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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新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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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气流经久不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如影随形,一如既往的压抑,灵魂的禁区!艾斯特的形体随着空间的移动慢慢拼凑完整,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客人,不一样的契约即将开始。

    目光在面前男子惊讶而不慌乱的表情中一闪而过,“看来法则已经将一切需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艾斯特张开手心,只见一个玻璃酒杯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你是神吗?”刚正四方的脸型,国字脸男子还未消化完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忽然间,他迷茫的双眼一凝,急切地问道:“你可以帮助我对吗?”

    艾斯特起身弯下腰,俯身靠近男子的脸,艾斯特目不转睛地注视这国字脸男子,一字一句地道:“世界上并没有神,有的只是神一般的能力,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说吧,你的故事和要求。”艾斯特满脸的高深莫测,一副天下大事尽握手中的自信让国字脸男子浮动的心微微一定。

    当脑海回忆起往事,国字脸男子的身体渐渐变得紧绷,只见他那放置在桌台上的一双手猛地握成拳头,男子见目光放在双拳上,压抑而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你可以叫我程韦。”男子似乎不想多说什么,只三言两语便将他的以往一笔带过。

    “你的要求?”

    “你不想听一下我的故事?”程韦勉强地扯动嘴角,只是笑得十分牵强。

    艾斯特笑而不语。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孩子,她很可爱,也很善解人意。”程韦眼中溢出迷离的光晕,“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她总会想出很多办法逗我开心,我累了的时候,她也会陪我一起呆着,每当那个时候,我才会暂时忘掉疲累,忘掉很多烦恼。”

    “不见天日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办法,为了某些坚持我必须这样子,可是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但有她的存在,总能让我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别人说她不像我的亲妹妹,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她是那样的美好,而我只是一个没用的人。”

    透明的泪水从脸上蜿蜒的沟壑上流下,程韦突然间暴起,一拳打在桌案上,只见他的眼睛一片赤红,鼓起的青筋像一条狩猎中的毒蛇,盘伏在额头上,“可是她死了,死得好惨。”

    “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脸早已经烂得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手指上的指甲深深插入手心,猩红的血液滴落在本是鲜红的地毯,更显得妖艳万分,“枉我一个七尺男儿,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好。”

    “她是怎么死的?”一直沉默的艾斯特忽然开口道,不过,顿了一下,他又沉沉地道:“她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万剑山庄,第二长老之子封斌。”程韦从牙缝中硬挤出了这几个字,说到最后的名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法压制的悲怒。

    “这么说,你的要求就是要我杀了他?”听到万剑山庄四字,艾斯特挑了挑眉。

    “不!”程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整个万剑山庄全部毁灭,我要那封斌全家痛苦地死去,死无葬身之地。”像是诅咒,更是魔鬼死前最后的咆哮,程韦吼出了他的怨恨。

    这一刻,连艾斯特也被这恶毒的牵连惊住,“你是说,毁灭整个万剑山庄。”他可以分辨,这个面貌正直的男人所说的话,并不是因一时的意气。“你知道整个万剑山庄意味着什么?成千上万的生命,还有他们具有的强大武力。”如果接下这个任务,无论成败,至少也会有成千以上的生命陨落。

    “没错,不止封斌,只要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我都要他们死去,我要他们给我的紫儿陪葬。”

    “如果我答应,你可知道将会有多少人会间接死在你的手上?”

    “你在同情他们?”程韦癫狂的笑起,“你可知道他们对我们做过什么事情。”

    “我的紫儿才十三岁,就被封斌那个畜生活活虐死,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是我爬进他家的院子里偷偷挖出她的遗体,你可知道当我从肮脏的泥土中挖出全身糜烂的紫儿,我的心是怎样的撕裂滴血。”

    “你又知道吗?当我准备上门讨会公道的时候,那万剑山庄是怎么做的,他们不止将我乱棍打出门口,还驱使手下半夜纵火烧了我的家,连同我的家人,统统都被烧死。”

    “你冷静点。”程韦的情绪剧烈波动,几近崩溃,艾斯特运用精神力将他震住。

    “哪怕是死亡,我也要让他们付出应得的代价,只要你肯帮我完成这个要求,就算是我的灵魂,你也可以拿去。”

    桌案上,一张羊皮纸倏然伸展开,其中布满的扭曲文字在纸上形成一个特殊的图案,只见羊皮纸右下角处,程韦的名字毅然在目。

    “桀桀桀!一笔大生意哦,这是灵魂交易,交易者的其他物品我会接收,而你将拥有一颗完整的灵魂,相信我,签下这份契约,你不会失望的。”未见形体,灵魂法则的声音在空间内来回传荡。

    艾斯特的呼吸因这一句话而为之一滞,完整的灵魂,意味着绝对的力量,或许对其他人毫无用途,但他的灵魂异能主要靠吞噬灵魂这种神秘能量来进阶,而进阶将使他拥有更恐怖的力量,对于艾斯特,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一旦你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契约,后果可就……魂飞魄散!”一盆凉水浇上艾斯特发热的大脑,一向果断的他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

    “桀桀桀!就是这个表情,害怕了吗?懦弱的人类。”半空中回荡着尖利的怖笑,而艾斯特仍没有出口立即答应,无数的后果以及顾忌在脑海中划过,他在盘算,毁灭万剑山庄这种拥有强大武力的势力的难度,以及可能承受的后果。

    所有可能涉及的东西在脑海中一一掠过,唯独少了一种主观的意念,同情!听到程韦的故事,艾斯特只会在心中抱有一份惋惜,他却不会因此就与他签订这一份契约,因为从很久的以前,他的性命便被艾斯特保留在了复仇之后,这些年来,他一直苟延残喘地挣扎着,就是为了留下他仅剩的生命,完成他存活着的意义——杀死那个人。

    谨慎从另一方面来说,是退缩懦弱的代名词,面对力量的诱惑和生命的存活,艾斯特犹豫了。

    “想想距离那天你过了几年,十三年,你们人类有多少个十三年呢?我想你是不是要等到那人老得走不动了,你才敢光明正大地去杀他?”灵魂法则低低地笑着,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艾斯特。

    “我决定了,这项契约我签了。”皱巴巴的羊皮纸左下角出浮现出艾斯特的名字,“你要记住,他多活一天,你就煎熬一日。”艾斯特望着契约中的名字,心中默念着。

    契约成立,一道光柱从玉璧内窜出,降在程韦身上,只见他仿佛被抽干活力般再无一丝生机,失去了灵魂的他将永世不得进入轮回,光柱消失后,程韦的身体便慢慢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这是?”艾斯特惊道。

    “灵魂的消失也让躯体失去了存在的资格,无论契约是否成功,这个人的灵魂不无法自我掌控,这就是灵魂契约,它只有两个结果,交易者的灵魂被吞噬,或者你们两人的灵魂一同被吞噬。”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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