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很长时间,胖警察终于开口说:“你在那录像带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两个看过它的人都离奇死亡!”
‘女’孩只能望着他苦笑说:“你不会认为我在录像带里面施了什么魔法吧?另外我再次声明:第一,那不是我的录像带,我的意思是说,虽然理论上属于我,可是它已经被人调包了;第二,后背箱里的那些录像带更加跟我没有关系,它是被高强用来调包的替代品。.最快更新访问: 。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看到过。”
胖警察平静地等着‘女’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不为所动地继续问:“你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你觉得会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过他的语气总算不再那么刺耳,开始恢复为对待一个普通人的态度了。看来他虽然对出现的离奇死亡事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已排除了和‘女’孩有关系的可能‘性’。可能是因为破案完全没有头绪,想侥幸在‘女’孩这里撞撞运气而采用吓唬和所谓“诈”的方法。据说警察惯用此技,看来所言不虚。不过‘女’孩无法轻松。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一个可能揭示某个重大事件的起因与自己产生了某种若有若无的关联。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呢?
“能让我看看那个图案吗?”
“为什么?”
“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胖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
“你等等,我请示一下。”
他出去了。不多会儿他回来,还带来整套类似医院用的防护服装。
“穿上吧。”
“这是干什么?”
‘女’孩机械地接过来。
“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女’孩见他也开始穿上一套一模一样的防护服,心里才安定一些。当她们他们都穿戴完毕,彼此打量对方,几乎认不出对方的模样了。这个画面在sass期间电视上经常见得到。
“跟我来吧。”
说话由于隔着口罩,声音有些变调。他收拾好桌面上的笔记本,带着‘女’孩出了审讯室,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与其他办公室不同的是,‘门’口挂着落地的塑料薄膜作为‘门’帘,地上还放着几束鲜‘花’。推‘门’进去,见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床’,摆放在屋子的中央。四周垂挂着与‘门’帘一样的薄膜,像是蚊帐一样围成四四方方的。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被子,只是那被子从头到脚‘蒙’着,并且僵硬着一动不动。胖警察撩起被子,只见一个穿着整齐警服的年轻人直直地躺在那里。他面容安详,除了面‘色’惨白外,你甚至不会意识到他已经死亡了。胖警察将他的同事的身体翻转了一个角度,把腰部‘露’出来。他一手顶住对方的身体,令他的躯体稳定在那个位置,一手掀起他的衣服,让那个所谓的图案恰好‘露’出来。看得出这个图案与高强身上的图案几乎一样。由于血迹已经干结,图案更加清晰一些。
这个伤口只是属于浅表层的皮外伤,绝不至于威胁到生命。高强的那个伤口也和这个差不多。‘女’孩想用手机拍下那个图案,被胖警察阻止了。他将同事的尸体恢复原状后说:“现在一切都是保密的。怎么样,觉得……”
“他是怎么死的?那个伤口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法医已经鉴定过。表面看是死于心脏猝死,但也不排除是某种病毒所致。已经把样本送到武汉去鉴定了,结果还没有出来。”
‘女’孩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穿戴成这个样子了,以及这里被层层塑料薄膜围起来的原因。这个曾经经历过大规模sass的国度,对于所谓病毒有着过人的防范意识。
“他死在这里吗?”
“是在隔壁的房间。当时他正在看那些录像带。人就像睡着了一样趴在桌子上。你有什么看法?”
‘女’孩摇摇头,警察显得很失望。一句话没说他们退出那间办公室,锁上‘门’。‘女’孩跟在他后面,他也再没提问。两人沉默着边走边脱去身上的防护服,然后装进一个特制的塑料袋里,放在指定的地方。走到‘门’口的时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女’孩住提出:“我可以看看他死时的那间房吗?”
他没有多犹豫就默许了。他们重新穿上防护服,走进那个临时用来查看录像带的房间。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录像机和显示器,以及一大堆录像带,只是都被塑料薄膜覆盖着。
“这些录像带是阿俊车后背箱里的那些吗?”
胖警察点点头。
“高强工作室的那些录像带呢?没有修复吗?”
“损坏太严重,没有办法修复,我觉得。当然已经送武汉找专人去看了。”
“我可以放一盘看看吗?”
胖警察态度明确地摇摇头,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停留了大约三分钟,于是准备离开。可是她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像脉冲一样闪过,于是对他说:“我想闻闻那些带子。”
“什么?!”
他万分诧异。
“真的,我想闻闻那些带子,然后告诉你为什么。”
“可是你不怕会有病毒?”
“我曾经闻过的,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放心吧。”
他将信将疑,“你还是小心点。”‘女’孩知道他答应了,于是小心揭开塑料薄膜,将鼻子凑近桌面上的那些录像带。
“啊!”
我不禁叫出声。
“怎么?”
胖警察忙问‘女’孩。‘女’孩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迅速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扼杀了。
“没什么。”
‘女’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分手的时候警察对‘女’孩说:“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要对外讲,免得引起社会不安。另外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原因,我们破案需要你提供帮助,所以你暂时不要离开木鱼。如果你愿意就继续住在木鱼山庄,我们有事情就去那里找你。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就两三天吧。你等我的通知,让你走你再走。另外,你也想一想,看有什么线索能够提供。不要介意我刚才的态度。公事公办,希望你能理解。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回去?”
他看了看‘女’孩那一堆户外装备。
“我派车给你送回旅店吧!”
“不用了,走回去了,反正也不远。”
‘女’孩将装备背上肩,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采‘药’人,于是问胖警察:“那个采‘药’人呢?他怎么样?”
“他已经回去了。”
‘女’孩松了一口气说:“我也认为他与高强和那位警察的死无关。”
当‘女’孩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恍然觉得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边走边忍不住仔细打量这个小镇。小镇上零零散散有游客在游‘荡’。据说旅游旺季的时候,这个时间街道上充斥着各地游人,四面八方的口音‘混’杂在一起,很是热闹。以前不以为然的东西,突然都呈现出一种亲切的感觉。看着这一切,回想刚才差一点失去自由,不免十分后怕。只有当你面对失去自由的威胁,你才会感到它的珍贵。而平常自由如影随形时,你便会毫不在意。
‘女’孩没有立刻回旅馆,虽然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她还是一头钻进路边的一家小饭馆。坐下后,‘女’孩点了这里的特产--黑木耳炒土‘鸡’蛋、土‘鸡’炖蘑菇。这些绝对是无公害食物。她还特意要了一杯当地特有的‘药’酒。她说当时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人生吧,太多的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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