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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故人来 第154章 你还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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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帆的眸子红了,霧气渐渐弥漫,手也微微颤抖。胸口不停起伏,足见他是多么的痛苦,江北呆了,他不能看到他这个样子,看到他痛,他没骨气的也会心疼,明明,他们应该互相恨着的。

    “这一切。是的错吗?如果知道。如果能阻止。绝对不允许發生这样的事,宁愿拿的生命去阻止!云帆,江北再无耻,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兄弟!宁愿自己死,都不会去捅的兄弟一刀!”江北的眼眶也红了,身体也在颤抖。

    他最好的朋友,最在乎的朋友啊……

    “没有捅刀子,过去現在和将来,都不会!”云帆猛地抬头看灯。逼回自己的眼泪,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沉,轻声说:“但是,作为夏家的子孙,作为一個从没有为报父仇而付出努力的不孝的儿子,不能阻止大哥去做什么,也阻止不了!更不能站在这方,去对付大哥。”

    江北的心漸渐沉了下去,是,他是挺失望的。因为他们曾经那么好,现在还是站在了对立面,可是,他并不真的怪云帆,如果是他,他大概也不会无动于衷,他也许会比云帆更狠。

    两个人都在沉默,很久很久的沉默,气氛压抑的像是雨前短暂的宁静,但是,他们并沒有再度爆发。

    “约的目的是什么?”江北先开了口,咖啡已凉,如他的心,自然说出的话,也透着疏离的寒意。

    “不会留在这里。”云帆垂眸,轻声说:“若留下,哥和二姐会让站在他们这一方,帮他们一起对付;颜海若会试图说服阻止哥对江家继续报复,无法承诺,想……她大概会为了和分手决裂;而……”

    云帆苦笑:“看着无助,江北,真的会很煎熬,但是站在父仇的角度,又不能去帮,所以,不如不见……”

    “有很多理由离开,却没有理由留下来吗?”

    “没有,觉得,没有……”云帆苦笑,心酸涩的发痛。

    “这是懦夫的行为!”

    云帆又笑,淡淡的,他不会告诉他,他已经将决定权交给了颜海若,她选择帮谁,他不会再去过问。

    但云帆不解释,轻声说:“知道曾喜欢海若,大抵因为这一次的决裂,她再也不会继续爱,所以……如果有那个可能,请对她好一点。当然,必须是在她愿意的前提下,请不要对她用心机,也不要对她用手段,否则不会袖手旁观。”

    江北震惊,半晌,咬牙赌气说:“这就不是该管的事了。”

    他笃定夏云帆早栽了,他一定不舍得放弃颜海若,他这些话,不过是眼下迷茫期暂时的想法罢了。可是他不知道,云帆背后已经做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定。

    云帆没有解释,他不是逃避,只是爱到深处,便没有了要求没有了自,他不要再给自己深爱的女人一点点压力,放手给她自由,或者给她祝福,只要她觉得解脱,她觉得快乐,他就会快乐。

    他一度以为,这样的方式,可以减少对方的压力,可是,他太悲观了,爱已入骨的人,何止是他一个?

    江北脑中一直“嗡嗡”作响,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夏云帆说离开,最初甚至把他的离开当成一个玩笑。

    云帆已经离去,江北还呆呆坐着,苗晓卿赶紧跑了过来,和江北一起透过落地窗望向他离去的背影。他的司机为他打开了车门,在上车前的一瞬间,他忽然又回过头来,和江北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透过窗口对望了一眼,竟笑了,那熟悉的笑容,让江北瞬间红了眼眶。

    他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从此,真的如陌路了吗?父辈的恩怨,竟让他们再也不能回到当初了吗?

    车已经走远了,江北还呆呆看着,纵然是一个大男人,却仍旧忍不住泪眼朦胧。不仅仅是爱情可以让人刻骨铭心,友情,得而复失的友情,愈发让人撕心裂肺。

    江北垂下了眼眸,苗晓卿没有说话,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肩头,默默陪着他。这几天她总是这样,在他难过的时候,不说安慰的话,或握住他的肩头,或握住他的手,很轻微的动作,却能带给他最有用的安慰。

    江北抬起头,红着眼眶望向她,伸出手,轻声说:“苗苗……最好的朋友……曾经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兄弟的朋友,不要……”

    眼泪滚滚而落,江北紧紧咬住了唇,像是说给苗苗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们曾经一起留学,一起创业,一起经历过失败,也一起获得过成功,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看同一张a片,一起讨论最**的秘密;们为了彼此曾经跟人打破头,们也曾经打的对方爬不起来……苗苗,多希望现在好好的,可以站起来,跟他狠狠打一架,打的头破血流,然后一笑泯恩仇,将们之间的恩怨一笔抹煞,换他……不要走……”

    他已经哽咽失声,苗苗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头,指腹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小声安慰:“江北……他不会走的,他一定只是说说而已……”

    江北没有吭声,良久,忽然幽幽的说:“不懂他……没有人比更懂他……离开不是因为他懦弱,他会离开,是因为他离开了,他大哥和江家,才会有个彻底的了断,他在,彼此都放不开手脚,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方受伤害,可是他又阻止不了,那会让他生不如死……拖的太久,对哪一方都是痛苦……”

    “江北……”

    海若神情恍惚的走出小区,沿着长路没有目的的慢慢走着,手上的包走着走着便掉落下来,因为她似乎被抽干了力气,握都握不住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慌慌张张的去掏,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时,泪流满面。

    云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却是沉默,两个人的沉默,海若紧紧捂着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那端传来云帆幽幽的低沉的声音,他说:“记得,说过初二会给一个惊喜……海若,想好了吗?”

    海若握着手机,眼泪汹涌如潮。

    云帆,不是颜硕的女儿,不是……不说,是因为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的感情,而现在,是不是他的女儿,还有意义吗?

    她想说,要见,想;她还想说,不是颜硕的亲生女儿,但愿意为他的而承受惩罚;她还想说,别因为家仇恨江北,有什么都冲着来……可是压抑的哭泣让她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帆等了片刻,红着眼眶,轻声说:“海若……真的从没利用和欺骗过,从来都没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是吗?海若,知道在哭……宝贝儿,别哭!人生会遇到许多挣扎和痛苦,但是闭上眼睛睡一觉,早上醒来,生活还在继续,而且会更美好。海若,对不起……原谅,原谅不能……再继续爱……照顾好自己,保重!”

    云帆说最后两个字时,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他努力说完,便马上挂断了电话,迅速关机,紧紧握着电话,浑身都在颤抖。

    司机顿了一下,扯了纸巾,轻声说:“夏先生,机场到了。”

    云帆接过纸巾,轻声说了谢谢,深呼吸,推开车门下了车,司机将行李搬出来,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苦笑,拉着行李箱,大步走进了机场大厅。

    海若懵了,拼命的拨打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她疯了,使劲的打,不停的打,依然打不通。最终,她只能无力的垂下了手臂,缓缓蹲下身,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痛哭失声。

    曾经说过最爱的,真的不要了?还是自己亲手放弃了?放弃了们的爱?脑中很乱,理不清,什么都理不清,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可是知道,还爱着,很深很深的爱着,可为什么,们就是回不去了呢?为什么……

    江北擦干眼泪,摸过手机,开始拨打颜海若的电话,可是手不停的发抖,怎么都拨不对号码,电话簿也翻不到。苗晓卿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机,默默替他找出了号码,他点点头,苦笑,可是海若的电话总是占线,他只好等一等继续拨,好不容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

    海若不停的哭,引来了路人的劝慰,可是不懂她心里的痛,劝又有什么用?

    手机在响,她忙去看,泪眼朦胧之中看到的,不是她期盼的号码,而是江北,她不想接,挂断,江北又继续打,她只好接了起来。

    “海若,云帆说他要离开,当时很生气也很懵,不知道他说的离开是去哪儿,给他打电话……”

    “他关机,他关机了……江北,他说他不能再爱了……他不爱了……江北……”颜海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对她,是多么多么的重要,重要到她愿意为了他而放弃所有的坚持,可是……

    “去他家……”岛以见弟。

    “他很多东西都不在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江北,不想他走,不想……”海若哭的像个孩子,这一刻,什么恩怨,什么纯粹的感情,都是个屁,她要他,就只要他……

    “去机场,马上去机场!”江北的眼眶也红了,他更彻底的知道,他和颜海若,终究无缘,是真的无缘了。

    海若像是忽然惊醒过来,马上站起身,冲出围着她的人群,站在马路中间去拦车,有人骂她也不管了,她要把他追回来,一定要回来!

    云帆,不管有多少阻隔,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如果爱,如果真爱,没有什么是跨越不了的,对不对?

    司机被她催促的一头都是汗,几次都险些超速,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她匆匆忙忙跑下车,钱都没给,司机忙拦住,她随便扔了一张百元钞票,就迅速往机场冲去。

    带着希望来,在楼上楼下拼命的找,找她深爱的男人,找她历尽磨难的爱情,找遍了机场的每一个角落,可是……没有……

    海若擦干眼泪,抽泣着轻轻的笑。

    他没走,机场没有他,他一定还没走!

    车疾速行驶在省道上,云帆手臂撑在车窗上,轻轻托着下巴,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风景上。

    梁瑾在县区买了房子,而他故意坐飞机到了邻市,下了飞机,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本市,公交太挤太累,所以他直接包了车去了梁瑾母子所在另一个城市的县城。他兜了一个大圈子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大哥找到自己。

    沿途入目都是田地,空旷,仿佛一眼望不到天际,愈发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心便在这广阔的天地里沉淀,慢慢平稳下来,不是已经解脱,是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怎能没有牵挂?只是强迫让自己学着放下罢了。

    进了县城,街面上人多了起来,也热闹了,没想到这样的小地方,过年的气氛反而比城市里更传统也更浓烈一些。

    敲开门的一瞬间,梁瑾懵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皓皓一边问是谁一边跑过来,在看到云帆的那一刻,惊喜的大声叫:“爸爸……爸爸爸爸……”

    梁瑾被冲过来的皓皓推开,云帆扔开行李箱,蹲下身,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冲过来的小家伙,笑意,终于浮现在眼底。

    皓皓却哭了,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委屈的诉说:“爸爸,不爱皓皓了……都不来看皓皓……妈妈说忙,爸爸到底忙不忙?”

    云帆红了眼眶,紧紧抱住他,轻声说:“妈妈说的很对,是很忙,但是爸爸一忙完,就赶紧来看皓皓了……皓皓,爸爸想了……”

    “呜呜……爸爸,皓皓也想,可妈妈不让给打电话,妈妈坏……”

    梁瑾眼皮抽了抽,没吭声,云帆看了她一眼,轻声哄着说:“爸爸的手机坏了,打不通,妈妈怕皓皓伤心,才故意不让打的。看,爸爸不是来了吗?爸爸要陪皓皓很久,天天陪皓皓玩,行不行?”

    皓皓哭着点点头,但瞬间又眉开眼笑。

    海若从上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晚上,等到星星漫天,也没能等到夏云帆回来,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嘱咐母亲先睡了,便趴在沙发上继续等,再醒来,已经是午夜了,云帆仍旧没有回来,电话还是关机。

    海若终于明白,他走了,他是真的走了……

    漆黑的夜,眼泪再次汹涌如潮,她肆意的哭,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她更恨他了,恨他的离开,恨他的决绝,恨他竟如此轻易的放下了她,她曾经想过许多次放弃,最终都忘不了,而现在,离开的,却是他……

    “皓皓睡了?”梁瑾轻声问,放下了手中收拾的东西。

    云帆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轻声说:“对不起,要打扰几天了。”

    “没事,来了反而松了一口气,皓皓这个新年,不会这么孤独了,也不会整天追着要爸爸了。”

    “他不是有爸爸了吗?哥说……”云帆迟疑着,梁瑾笑了笑,没吭声。

    云帆转头看了一眼鞋柜,又想了想自己今天在卫生间看到的,遂明了,轻声问:“家里并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那哥上次见到的男人,是谁?”

    梁瑾顿了一下,云帆轻声说:“放心,不会说的,但请也别告诉哥,在这儿。”

    “那是表哥,舅舅家的。刚来的时候,皓皓整天哭着要爸爸,没办法,只好求表哥帮忙,表哥表嫂都是好人,很爽快就答应了,其实和一样,都是假爸爸。”梁瑾垂下了眼眸,苦笑。

    “别忙了,们说会儿话吧!”云帆看了她一眼,轻声请求。

    梁瑾点点头,给他倒了一杯茶,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海若蜷缩在云帆公寓的沙发上,无声的落泪。思念如虫子咬噬着遍身的骨头,痒痒的痛,除了哭泣,无法找到宣泄的出口。

    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最重要,可是,他还会回来吗?会吗?

    “这就是们家的全部,想,大概是知道一些的。”云帆低垂着眼眸,抽了一口烟,苦笑着看向梁瑾。

    梁瑾点点头:“知道一部分,但只是很模糊的一部分。没想到……”

    “梁瑾,这次来,一个是不放心们,一个是无处可去,不会介意收留几天吧?”

    梁瑾轻笑,反问:“说呢?”

    “可是,住在这里,也许对的影响不好。”

    “没事,跟邻居还都不熟,他们不了解的情况。而且,让人家看看,家里还是有个男人的,反而相对来说更安全一些。”

    “梁瑾,要照顾好皓皓,皓皓的存在可能会刺激到江家,江北不担心,他是个君子,但是其他人不敢保证,所以……”

    “嗯,他的幼儿园是全封闭的,管理很严格,除了登记在册的监护人,没有人能接的出来,而且们又不怎么出门。”

    “总之,一个女人照顾孩子,凡事都要小心,担心,江家的人迟早都会找来。”

    “所以来保护们?”梁瑾笑言。

    “是来寻求们的保护的。”云帆也轻笑,深深叹了口气。

    “云帆,的离开算是逃避。”梁瑾认真的提醒。

    云帆点点头:“知道,可是梁瑾呢?明明还爱着大哥,却执意要离开他,不也是在逃避吗?”

    “不一样。当初是想过等他的,无论等多少年都要等,但是……当了解到江莹那么爱他,而他演戏演的太逼真,让分不清真假,所以,每天都生活在揣测和不安中,好像早已经失去了他,那种煎熬,实在太痛苦。有时,看到别人带着孩子出去玩,或者逛街,就会很羡慕,那种失落,也会让人发疯;再后来,看到和颜海若因们而生了误会,就愈发愧疚了。和哥的问题,不是因为特定的哪一件事才到了今天,而是这么多年来积累起来的心结,所以,想放弃,想要解脱,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那比勇敢,是真的在逃避。”云帆苦笑,轻声说:“在离开之前,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对谁也没有说。”

    梁瑾没有回应,云帆轻声说:“确实是刻意避开的。帮大哥去对付江北,做不到;帮江北去对付大哥,也做不到,只能逃。”

    “大哥会找的。”

    “没事,他想不到会来找,是在邻市下的飞机。在这里住几天,会去另外一个地方,这次给自己放的,是一个长假。”

    “去哪儿?”

    云帆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去曾经拥有最美好记忆的地方,虽然已经找不回少年时的一切,可是,总会有一些回忆,能更清晰的想起。

    当年的那颗歪梨树,可还在?当年们曾经走过的小路,是否还有白雪覆盖?海若,会把们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都重新走一遍,也许,会找到未来的方向,也许,即便没有,回忆,也可以给温暖。

    分别的第一天,颜海若在夏云帆的公寓里哭了一夜,醒来,去照顾母亲;第二天,她又去了他的家,给植物浇了水,便匆匆离去,去看江北;第三天,她留在疗养院一天,照顾母亲;第四天,她又去了夏云帆的家,擦了家具,拖了地,离开;第五天,去看江北,去夏云帆的公寓;第六天,宁向天来了……

    海若扑进他怀里,哭的一塌糊涂,宁向天拍着她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询问的话。江家和夏家的事,江北已经告诉他了,如果不是住院加上为了和温玉蓉商议离婚的事,他早来了。

    “爸爸……该怎么办?云帆恨,也恨他……们完了……他走了……”海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抽噎。

    宁向天没有说一句云帆或者她的不是,而是直接问:“还爱他吗?”

    海若红着眼睛点点头,宁向天淡淡一笑,又问:“他还爱吗?”

    海若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是不爱了……”

    “那扔了他!”向天答的干脆利落。

    海若脱口而出:“不要!”

    宁向天挑挑眉:“不要?刚刚说恨他的……”

    海若噘起了嘴,不吭声,宁向天笑着问:“丫头,们年轻人常常说,恨的背后是深爱,就是这么回事吧?”

    海若有些发窘的点点头,向天笑了,拍拍手问:“也爱他,他也爱,哭什么?”

    “可是……可是……”海若说不出话来。

    向天又笑,不以为然的拍拍她的肩膀问:“宁向天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悲观?他爱,不用说,等他!他不爱,也不用说,直接把他的爱抢过来!”

    海若眼角抽了抽,小声问:“宁老头,不会思思抢江北,也是怂恿的吧?”

    向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不是!丫头,她和江北跟和云帆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向天笑,轻声说:“丫头,没有江北思思能活,没有云帆,不能活!”

    海若眼角又抽了抽,正要赌气说才不,向天已经哈哈笑了起来,拍拍腿说:“丫头,不说这个了,先说咱们家自己的事。”

    “什么事?”

    “要离婚了。”

    海若震惊,呆呆的说:“答应过的……”

    向天扔过一个文件袋,沉声说:“自己看吧!这就是报应,老天爷给的报应。”

    海若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几眼,大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爸爸,故意骗的吧?”

    向天严肃的说:“丫头,绿帽子这种事,也可以拿来开玩笑?”

    海若不语,向天沉声说:“给颜硕带了帽子,所以老天爷罚呢!让钱朝阳也给带了一顶帽子,报应啊!可是喜欢极了这个报应!”

    说完,他又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毫不在意。

    “钱朝阳?”海若震惊,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说思思是钱朝阳的孩子?”

    “嗯,知道他?”

    “听妈说过一些。怎么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呢?”

    “什么不对?”

    “说不上来,让再好好想想。”

    “丫头,要让认祖归宗,要让光明正大做宁向天的女儿!”

    海若震惊,忙摇头,被宁向天屈起手指狠狠敲在了头上;她又摆手,又被宁向天一把拧了手腕。

    “宁老头,说话不算数!”

    “都是亲爹了,还怕罚!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着吧?”

    “……”

    “海若,老了,没多少时间了,忍心看着和妈还有,天涯分隔,到老了都不能在一起相守吗?更何况,是思思的母亲对不起,不是对不起她在先。”

    海若呆呆看了他半天,也没吭一声,宁向天这才往她跟前凑了凑:“丫头,帮去跟妈说,正在办手续,在这座城市有现成的房子,等办完了手续们就在这座城市定居,把生意重心也挪过来。们一家三口,真正的团圆!”

    海若不语,向天苦笑,轻声说:“海若,们的团圆,和母亲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难道希望,们一直错过到来生吗?”

    海若的眼眶微微红了,向天轻声说:“如果是和云帆今生无缘,只能等到下辈子,是什么心情?”

    海若惊愕,半晌,轻轻咬唇,点点头:“帮去说!”

    十天后,宁向天秘密办妥了一切手续,对外隐瞒了思思的真实身世,并允诺只要她听话,将仍旧将她视为女儿。

    宁向天走的那一天,温玉蓉大醉,宁思思摔碎了房间里的杯碟,母女抱头,痛哭失声。

    温玉蓉恨,她筹谋了二十多年,到最后,还是失败了,而且败的更加彻底,这些年,她何曾得到过他一丝丝的怜爱?没有,从来都没有……

    “都说了,的腿不能动不能动,就是不听!苗晓卿,拿棍子来!”海若狠狠瞪了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江北一眼,手一伸,等了半天扭头一看,苗晓卿抬头望灯,一动不动。

    海若咬牙:“苗晓卿,就惯他吧!他早晚成真瘸子!”

    “江先生,太太叫您去吃饭。”李姐敲门,过来请示,江北点点头,苗晓卿推动轮椅,大家一起去了饭厅,宁向天也在,只是江夫人此刻还并不知道海若和他的真实关系。

    晚饭很丰盛,江夫人已经将宁向天视为江家的救命稻草,对他超出常态的殷勤恭敬。

    海若跟在后面,饭厅里的香气缓缓飘了过来,江北苦中作乐,大喊:“好香!”

    海若皱了皱眉头,刚要反驳,却忽然干呕了一声,转身向卫生间冲去。♂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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