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方道,梁山伯,你信不信也就算了,反倒说出这般的人话来,难不成我们自己挖坑自己跳么,那坑里又是荆棘又是水的,要是没填的话,你也去试试,自己挖坑自己跳,我看只有你梁山伯这种人才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山伯道,我又没说一定是你,你急什么?不过,见你如此生气,我到是想多说两句了,谁不知道你马德方是何许人啊,在这学堂里干的事,有哪件不是坏事,你们不也是去应约的吗,倒是巧了,除了你那些拍马屁的兄弟,还有谁得到过邀约书信呀,我看过那字笺,上面的八个字,是出自八个人的手笔,我刚刚数过,今日课堂上打瞌睡的一共有十人,除了祝英台还有九人,那字就是你们其中八个人写的,若有人不信的话,且叫夫子看看那笺上的字是不是出自八人之手。
当下,夫子看了笺,比对了字迹,确实是出自八人之手,也不言语,便将笺放于一旁问道,马德方,你这还有何话说呀?
马德方道,凭那字迹就可以说是我们干的吗,怎么就不说是他们自己干的呀,都说是梁山伯跟祝英台乃学堂的标榜,也写得一手好字,难道,就不能写出几个不同笔迹的字来赖人么?怎的就祝英台没掉进坑里,偏是我们掉了进去?
英台道,其实,我也险些儿掉了下去,好在我命不该如此,有神仙保佑,早些儿给了我意识,故尔免此一劫,你等做挖坑害人的勾当,不掉你自己,却要掉谁呀,做了坏事,也不思过错,难道就不怕有天谴?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却要用如此的手段来害我?
马德方道,既然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就不妨说了让大家都知道我马德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你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我,不过,我一向都讨厌你,本来,讨厌归讨厌,可是你那个什么没成事的岳父得罪过我啊,害得我七八天都不能吃饭不能走路,这个仇不找你报却找谁报去呀,所以,就叫兄弟们挖了坑,留书骗你前去,只是没想到后来却是自个儿挖的坑自个儿跳了,还害了兄弟们填坑忙了大半夜。
英台道,还好意思说报仇,人家王员要找的人是我,是你自己居心**,还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这学堂有你们这等学子,真是丢了老夫子的脸了。
那夫子见他们你来我往的闹个不休,便大声道,都别吵了,这里可是尼山学堂,不是你们吵架报仇的地方,祝英台因祸得福没掉进坑里算是好事,马德方因报仇不成反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而后又将其坑填了,也算得是知错就改,王员外是出手重了点,可那也是你马德方自己惹来的祸事,怎能怪得人家, 从今以后,不许有此等事情发生,否则,将严惩不怠。
英台道,我到也不是什么有仇必报的人,只怕是有些人不肯放过我而已。
马德方道,谁不放过你呀,自个儿都掉进自个儿挖的坑了,还能怎样啊?
听到马德方那又好气又好笑的话,众人顿时轰堂大笑了起来。
正笑间,一管事的跑来道,不好了,坏事到家了、坏事到家了。
夫子忙问,有何坏事,快快说来?
管事的道,外面来了二十几个人,都穿了一身黑黑的衣服,一个个持刀抡‘棒’,凶神恶煞的,喊着要叫‘交’出祝英台去,若是不然,就要杀进‘门’来一把火烧了学堂了事呢。
众人听得管事的如此一说,都惊而无语,“祝英台什么时候惹来这等祸事了”夫子便问,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呀,竟敢跑来学堂闹事,还点名要人?
英台道,我知道是什么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然是那帮拦路打劫过王家小姐的人来此找我报仇了。
夫子道,何以见得就是呢?
英台道,当日,那王员外家的小姐和丫头就是被几个穿黑衣的持刀人掳走,凑巧被我跟山伯还有四九碰上,顺便救了那小姐和丫头,断了那歹人财路,本来,那强盗也不晓得是谁干的,想必是王员外招亲一事传开了,在明里,王员外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学堂是文儒之地,也就来此找我要钱的了,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跟他们做个了断吧。
马德方幸灾乐祸地道,这还用说,你惹来的祸事,当然是你去处理,难道要别人去解决不成啊,如果这学堂有个什么不则,你祝英台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夫子道,你只知道别人的过错,且不想想你自己,就算这学堂真有个三长两短,过错也不在祝英台身上,如果天下间没有那些坏人,又何来这些不是的勾当,照我看,所有人都可以出去,唯有祝英台不能,他们点名要人,本是对头,一但给他们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山伯道,夫子说得对,到不如这样的好,我们都出去,就说祝英台没在学堂,万一不行,我们就一齐动手,他们不就是二十几个吗,我们这里可是他们的几倍了,想当日,我跟四九一对一也打得那强盗哭爹叫娘,如果大家都齐心,我就不信几个还打不过他们一个,当然了,不打是最好的了。
夫子道,梁山伯说得对,如今,他们要找的是祝英台,不管是谁,我们都要齐心协力,除了祝英台之外,都跟我一齐出去看个究境,夫子将事议定,着众人随那管事的来到‘门’外,只见些黑衣人个个手执钢刀,凶神恶煞般的倒是有些儿唬人。
夫子大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跑到这儿来胡‘乱’要人呢,赶快回去,不然,就将尔等绑了送去官府发落。
黑衣人道,若要我等散去,就得先‘交’出祝英台来,要是不然,就把这尼山学堂烧成灰烬了帐。
夫子道,要祝英台,这可来得不是时候啊,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前些日子,王员外把祝英台请去了,至今还未回到学堂呢。
黑衣人道,王员外请祝英台做东‘床’快婿谁不知道啊,可是祝英台早就回到学堂了,若不然,我们怎会来这里要人,不‘交’出祝英台也行,只要拿出千把两银子来打发打发,我等就回去了,我想,这么大个学堂不会是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吧?
夫子道,尼山学堂当然有的是银子,不过,得告诉尔等一句,尼山学堂的银子也不是那么的好拿,得要有个明白,不知尔等与祝英台做的是何等‘交’易,哪般买卖?
黑衣人道,没什么‘交’易,也不曾有买卖,只是那祝英台坏过我等好事,害得我等少赚千把两银子,这不找他要却找谁要啊?
一边闪过梁山伯道,对呀,你们找祝英台不就是为了银子吗,他现在是王员外的半个儿,银子嘛,王员外有的是,去找他,说不定两千两也会给你们呢。
梁山伯话音刚落,便从黑衣人堆里闪出个人来,凶狠狠地道,大哥,那天坏我等好事的就有这家伙,抓不到祝英台,把他给抓起来,要他个两千两,小的也好出出恶气。
山伯道,还想抓人啊,你不记得那天是像狗一样爬走的吗,那天我们只两个人呢,今天可不同了,起码也多出你们三倍有于,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不然就叫你们都像狗一样的爬着回去。
黑衣人道,说得到是好听,那天若不是着了你的道,变狗爬还不知是谁呢,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兄弟俩的厉害。
那主事的黑衣人道,好啊,这个就‘交’给你兄弟俩了,若是抓得住,那一千两就给你哥俩,若是抓不住,那一千两依然归大伙儿。
这家伙,听得此言,见有着如此大的赚头岂能错过,便上前,使个架子,将刀一挥,那胆小的都吓得闪开了,只有夫子与山伯还在原地未动,便伸手一挝,把个山伯抓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是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我也要你变狗爬。
山伯在黑衣人手里,众人一个个只得看着,无计可施。
却说祝英台,正思着众人如何了事,却有个学子闯来课堂道,祝公子,梁山伯给强盗抓住了,说要两千两银子去换呢,英台听得此言,便要找件干事的家伙前去应付,只奈何这里是学堂,莫说是刀枪剑戟斧钺钩杈了,就连一根能当兵器使用的木‘棒’也不曾有,这一走,便来到了火房,见那生火的正使着一条铁‘棒’掏火,灶里的那一端被烧得跟火一样红,心道,这条铁‘棒’足有**尺长短,若拿将来当钓鱼棍使,岂不是好教那强盗们一个个的都了帐,意念间,便从火夫手中夺过铁‘棒’道,借来用用,一会儿就还你,那火夫也不知是借来有何事干,便道,用完了还回来,小心被烫着。
这英台,执了铁‘棒’,出了火房,正行处,见得四九,忙然道,正找你呢,你倒是来了,我家公子被那黑衣人抓住了,要叫给两千两银子才肯放人呢。
英台道,人都在哪里,快带我去,管叫他们一两银子也拿不了,说话一完,随四九来到得那厢,只听得一人大声道,这个人就带走了,若要他安全,就拿两千两银子来山下‘交’换,若不然,就是不死也不好活了。
英随应声道,加上我,再多要一千两岂不是更划算么。
众人一看,见是英台,便让开了一条道,走了过来,那黑衣管事问道,你是何人,要你做甚?
还未等英台开口,那旁边有一小厮道,他就是那个坏我等好事的,那天就是他在我等手上夺了人去,还将我等压在地上几个时辰,险些儿被晒得个半死。
英台道,那都是尔等生来笨拙,才干得出那等愚蠢之事来,既知本公子了得,就该快些儿将人放了,也让尔等有个好走,若不然,就叫尔等下不了这尼山,归不了故土。
那黑衣管事道,你坏了我好事,断了我财路,本是只要个两千两的,如今你却送上‘门’来,就连你也一并捉了去,还省得我等少做个把勾当。
英台道,闲话少说,若要捉我,且先放了他,我任尔等捉拿,若捉我得住,就给尔等三千两银子去逍遥享受,若捉我不住,却反被我捉了,都拿了尔等去见官,也省得日后再害他人。
那领头的也生来笨拙,听祝英台如此言语,便是上心了,拿住他一个就有三千两银子,岂不是要比捉了两个的少事,既命小的们将山伯放了,都来捉拿祝英台,“哈哈,哪有这等好拿”英台呼退了左右,使出那捣火的棍子迎住来众,那黑衣人哪里知道,原来英台手中铁‘棒’的那一端是烧红了的,一时半会儿也冷不了,在白日里却也看不出来,莫说那条棍生来就重有三几十来斤,加之又用火烧过,这到了人身上,挨着些儿着火,擦着些儿冒烟,那些个黑衣人,胆大的还迎上两个回合,胆小的却吓得连刀都拿不稳了,不到盏茶功夫,那二十几个黑衣人都被英台手中的铁‘棒’打倒在地上,叫的叫疼,喊的喊痛,都不知道是碰到什么神兵利器了。
英台收住铁棍,叫声都绑了去见官,众学子一齐下手,按的按,绑的绑,少时间里,将所有黑衣人都绑成了个狗向火的跪在地上,众人都道英台十分的了得,歇了一会,英台自腰间取出个若儿拳大小的个葫芦儿给了四九道,把这‘药’给他们一人一粒吃了止痛。
四九接过葫芦儿,也不知其故,言道,这等坏人,还给他们止什么痛啊,要死便死,免得日后再去害人。
英台道,坏人也是人嘛,就让他们少些儿痛苦去见官且不是好么?
听了英台言语,四九也不好违命,不情愿地从葫芦里倒出些若豆一般细小的‘药’丸儿,挨个儿的给歹人们吃了,众人都在奇怪,这是怎的回事,又要绑他们,还要给他们‘药’吃,这且不是打哭了儿子再给糖,少见的事了么。
那夫子道,这些个人,何时送他们去官府啊?
英台道,以学生看来,这些个人到还不忙送去见官,学生先前经过柴房时,见里面的柴禾快没了,若他们愿意,就叫他们每人砍十担柴来便算了事,再不然就‘交’官府发落。
那管事的黑衣人闻得此言,便道,只要不把我等送官,莫说是十担柴,就是二十担也愿意。
英台道,你等当真愿意砍二十担柴么?
众黑衣人齐声应道,只要不送官,就砍二十担柴。
英台道,那好,尔等听着,这柴,要到十里外的地方去砍,每担不能少下一百斤,我就叫四九在柴房捡收,若是少了,就不算数,不过,尔等也休想要逃跑,因为尔等刚才所吃的‘药’是毒‘药’,名叫十日断肠散,若十日之后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非常的痛苦,只要尔等乖乖地砍完了二十担柴,就给尔等解‘药’走人,也不送尔等见官。
那黑衣人道,不是说止痛‘药’么,怎的又成了毒‘药’了。
英台笑道,真是笑话,像你们这等坏人,若早就说是毒‘药’,尔等会乖乖地吃么,不瞒尔等说,我以前也是做无本的勾当,跟师父学得些用毒的方法,制‘药’的本事,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地去砍柴,待‘交’了这差事,再来向我拿解‘药’,不然,就去等死吧。
这些黑衣人,害怕肠穿肚烂而死,也不敢妄行,只得乖乖的去砍柴,辛苦了十来日,每人砍足了二十担柴,来向英台索取解‘药’,英台道,哪有什么解‘药’啊,给尔等吃的是驱署‘药’,怕尔等不听话,固说是毒‘药’吓唬尔等的,尔等就此去了罢,若以后再干此等勾当,定拿了去见官。
众人都磕头谢道,以后不敢了,千恩万谢的道了一翻,这才离去。
要知后事如何,待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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