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矫情,苏浅嘟囔一句:“墨庄关我什么事..”
皱了皱眉,他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苏浅缓缓倒出热水,端给他,一脸阳光:“我说水很烫,你小心点。”
接过开水,啄了几口他便不想喝,道:“我想休息了。”
说着他已在床上躺好了,苏浅将杯放在床头柜,也回到椅上。寂尤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坐在那里过夜?”
“嗯,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他皱了皱眉,掀开一边的被:“上来!”
倒不是怕男女授受不亲,苏浅睡姿不大好,怕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忙挥手:“不用了。房里有暖气,这里不冷。”
“我受伤了,你还想要我过去抱你?”
明明就是个大人了,居然还有小孩脾气,苏浅懒得跟他计较,便乖乖脱下外衣钻进去。
一米八的床,两人都那么瘦,她想尽量往边边靠,就不会碰到他了,哪知挪着挪着,肩上却被一只大手给禁锢了。苏浅扭头微笑:“我睡姿不好,怕碰到你的伤口。”
心里一怔,寂尤将她拉过来:“傻丫头!”
苏浅在床上滚了一圈,碰到他温暖而结实的胸膛,脸颊和胸口传来的刺痛让她不禁“嘶”地一声。
低头皱眉:“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苏浅只是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以不被触碰到伤处。
这回两人离得近,又还没关灯,苏浅脸上的淤青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眼中。
那是在塔上,她被苏心甩到墙上,撞伤的。还有她的手,被擦破了皮,心窝也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脚,刚才她担忧地忘记这些,这回倒是疼起来了。
“苏心把你打成这样?”寂尤的语气少有的愤怒。
被人伤成这样,苏浅觉得丢人,没有回话,只是起身:“我去拿热毛巾敷敷就好!”
就这样,她又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在浴室用热毛巾处理了一下伤口,感觉差不多了,她才打开浴室门。
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只见寂尤端着一个瓷碗,眉头也不皱一下,其优雅地饮下黑乎乎的中药,穿制服的女佣姐姐接过空碗打算离去,却被寂尤叫住:“有擦外伤的药水吗?比如红花油?”
那女以标准幅微笑:“寂先生请等一会。”
苏浅觉得她这个师父很会生活,家里的佣人全是年轻的漂亮女,而且她们的素养很高,像是那些培训过的高级酒店服务员。重点是,居然还会煲中药!
不一会儿,那女佣又回来了,给了一个小瓷瓶,还是古时候用的那种青花瓷。
待她关门离去,苏浅有些目瞪口呆,嘀咕:“容叔叔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青莲山庄的名字本就雅,这里的装潢也是复古中国风,只是没想到松容的生活,连这些小细节都是如此。
寂尤拨开那木盖,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苏浅乖巧走过去,听话地坐在一旁。他倒出一点药水在指腹,轻轻地在她脸上的淤青处揉了揉,苏浅虽觉得疼,却也只是皱眉抿着嘴。
见她如此忍耐,他心里微微一疼:这丫头,倔成这个样!
须臾,他朝她的衣领伸手,苏浅一惊,往后挪的同时护住胸口:“你想做什么?”
见她惊慌,寂尤觉得有些好笑,心里闪过一丝调皮,他坏笑:“帮你擦药啊!”
她夺过他手上的药水,起身往浴室去,结结巴巴:“我、我自己来就好,就好!”
苏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清纯甜美,可了解她的人却知晓,这小白兔的皮毛下面却藏着一颗腹黑的心,这柔弱的外表下,却是倔强。这样的她,被调戏起来竟也会脸红,寂尤觉得他的小未婚妻越发的可爱。不过,一想到苏心将她打伤,他的眸便冰冷得如窗外的寒风般凌烈。
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又随便在胸口上些药,轻轻揉了几下,她就出去了。寂尤已躺好,给她腾出个位。
苏浅微红的脸蛋让他心情大好,一手支撑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柔软的位:“睡这里。”
翻了个白眼,苏浅心里闪过一丝邪魅,她甜甜一笑:“好~”
再次进入温暖的被窝,苏浅感到满满的幸福。见寂尤伸手关灯,她连忙抢先去关:“我来就好,你别让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让寂尤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刚躺下,他便双手环抱着她,用下巴蹭了蹭她散发芬芳的秀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浅浅,我以后不会让人再伤害你,我保证!”
最后那句,他咬的特别重,像是用用尽全力说出来的,苏浅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慎重的承诺,但她还是一怔,轻轻翻过身,将手塔上他身上,轻柔地往下移,直至到了他的伤口处才停。
寂尤猜想她许是担心他的伤,便安慰:“丫头别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可苏浅的指腹放在他的伤口处,稍稍一用力,寂尤“嘶”地一声,推开怀中的人,有些怒意:“你谋杀亲夫吗?”
“哈哈......”苏浅见他疼得皱眉心里算是解气:“谁让你调戏我来着?”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的丫头就是一只披着兔皮的狐狸?吃了亏,他也不甘愿,扶额:“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情话,是为了讨好女人,你这也大煞风景了吧?”两人重新恢复睡姿,不远不近地距离,苏浅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那该如何?”
“该......”寂尤突然觉得这话题不好,像是诱拐小女孩,皱了皱眉,伸出他修长的手将她重新拥在怀里,闭眼温柔道:“睡觉吧!”
苏浅心里颤了颤,却觉得很舒心,在他怀里窜动了须臾,找到了个好位和舒适的姿势,才闭上眼。
明明很困,她却睡不着,双手抱着他,低声问了一声:“你睡了吗?”
头顶传来一个闷声:“嗯。”
“墨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寂尤不语。
吸了吸鼻:“墨少,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有多煽情。
虽然,苏浅也不是没人关怀,但她很孤独,内心的孤独。可是在这一刻,她抱着他觉得很温馨,很圆满,有那么一刻她真希望永远都能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
墨少再次沉默,苏浅以为他不想回答,便也没再问,只是稍稍往他挪了挪,头埋在他怀里。被里因为她的动作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希希嗖嗖作响。倘若不是担心他的伤,苏浅真的很想紧紧地抱着他。因为这样温暖,不需要猜测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感觉到她低落的心情,寂尤眉峰一堆,也用力地抱着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秀发:“傻丫头,我是你的未婚夫,不对你好,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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