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苏景衡宠她都快宠上天了,他看她的眼神仿佛能醉死人,哄她的情话缠的她心头发痒,特别是晚上,为了能做那事,他不晓得费了多少软声细语,真真羞死她了。
其实这也怪不是苏景衡,刚沾了那事的男人,谁个不是虎虎生威的,何况遇上的又是心动之人,发乎于情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可惜,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这一日,绿袖找上了她。
“流苏,听太太房里的红萼说,少爷的婚事定下了,新少夫人是吏部尚书齐家二小姐。”
流苏一时愣住,呆立片刻,才回道:“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不用跑来告诉我,景衡会对我说的。”
绿袖瞧着一脸难过的流苏,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是夜,苏景衡回房,流苏少见的先躺下了。
他顺势走到榻前,勾起她的一缕黑发,像往常一样逗弄她,却发现流苏并不理会,枕边有一片可疑的湿痕。
“怎么了?”苏景衡抚上她的小脸。
流苏深吸一口气,抬首问他,“听说你要娶妻了。”
苏景衡沉默片刻,回她,“母亲跟我提过,我拒绝不了。”
“是吗,”流苏神情惨淡,闷声道,“是尚书家的小姐吧,听说十分出挑……”
“苏儿!”苏景衡打断她,忍不住揽她入怀,温声道,“不管是谁,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意。她,只有嫡妻的身份,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流苏紧紧贴近他,像暴风雨前的小花那样柔弱。半晌,她微垂眼帘,睫毛一颤一颤,泪凝于睫,堪堪要落下,却倔强地忍住。
苏景衡忍不住低头,含住她欲滴未滴的泪,将那份酸涩和苦楚一并吞咽了下去。她的苦,她的不甘,他都明白。可是,他也有无奈,也会身不由己,生于世家,存于当世,他不能脱俗,他也不敢!因为他深深知道,如果他有一丝的反抗,那么受到伤害的只有怀里这个傻傻的女人。
不,这些都不要让她知道,他会保护她的,这是他给出的承诺。
夜幕暗暗黑沉了下去,房里没有点灯。
流苏放开攥的死紧的拳头,涩然道:“景衡,我一早就猜到会这样,也一直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的,只要你在乎我就好了。可是,当我听闻此事,我还是忍不住……”
苏景衡握住她颤抖的小手,想说些什么,就被流苏打断,“景衡,听我说,我虽然难过,但我并不是不识体统的女人,你可以为了我弃商从文,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你放低矜持的身份?何况,我本来就是个奴……”
“不,不许这么说自己!”苏景衡轻轻捂住她的嘴,却捂不住她瞬间流下的泪。
流苏终于失声痛哭,苏景衡的心揉成一团,揪命的疼,“苏儿别哭,不哭了……”安抚的话才说了一半,又听她抽抽噎噎,“景衡,就让我哭一回,就这一回,以后我再也不哭了。”
灼烫的泪滴在苏景衡的手背上,他乌瞳发红,心头像压着一口巨石,他想要的不过是和她的一世相守。
只是这样而已,可是,却那样难,那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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