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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录 第二十一章:阴宅(4)一个舞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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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腾一人走进酒店喝闷酒,举杯销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望着天边的残月和河岸上的垂柳,这次伤痛是刻骨铭心。这时,龙潜经过这里,见张腾便走上前。

    “大哥,独自一人喝闷酒,为何不叫上我?”

    “龙弟,你不知我的心酸。”

    “大哥有什么苦处,不向我说说吗?”

    “难以启齿,难以启齿。”

    “大哥是谁为难于你?我去砍她。”在旁边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话,龙潜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傻啊!”又对张腾道:“大哥,一个女人尽让你变成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哪里就没有痛苦。”

    “不去,不去,风尘之地,我还是不去。”

    “大哥,小弟我明天就要从军了,军中不得粘女人,你就让我去闻闻女人味吧。”

    龙潜硬拉着张腾去了藏chūn楼。张腾望着这招牌正要离去,又被龙潜拉了回来走进藏chūn楼。张腾的脸不敢望着正前方,只好与其背对。藏chūn楼的老板姓吴,这里的女子都叫她吴妈。吴妈见有三人进入便快步下楼笑道:“三位公子请上楼。”张腾站在一旁与他们背对,头向上望着,双手放后。吴妈望着此人心中生奇,走到这人面前与他面对咋道:“哟!这不是总督大人的公子吗?姑娘,快下来伺候张公子。”楼上十多名女子应声嬉笑的下楼,张腾伸出双手忙道:“不,不。”

    “公子,怎么?嫌这些姑娘不好看吗?”吴妈有些迟疑的望着张腾道。

    “你误会了,把这些姑娘送给我的两位兄弟吧。”

    “多谢大哥赏赐。”两人左拥右抱的上楼,只剩下张腾一人坐在桌前饮茶。有位姑娘走出闺房,站在楼上望着大门外,张腾望着这姑娘看她的神情有些悲伤。吴妈站在旁边有些尴尬。这时吴妈从他们两人眼神中又看出什么,走上前道:“张公子,她叫介眉,生世很是悲惨,被迫卖到这里,她现在是生不如死。你上去帮我劝导她,不要想不开,世界是黑暗的,叫她从了吧。”

    这姑娘的神情还是冷谈,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转身走入自己的闺房坐在床头。张腾慢慢的走上楼进入这位姑娘的房中,当他走进时头有点模糊,脸通红,全身发热。姑娘见到此势只有无赖的解去红衣,露出红润的肌肤倒碰在床头。张腾脱下身上的衣服,独上伊人床,吹灭红烛。

    张腾回到家中把自己关闭在书房之内,整天不出,肖氏进入张腾的书房中道:“腾儿,你这是怎么了?”张腾抬头望着肖氏道:“母亲,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就这样,张腾整天是茶饭不思,坐在椅子上发呆。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昨晚的事也时常在他脑海中浮现。寒光透入,使他难以入睡,总是想起在模糊中问到她的年龄。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圆月,提笔写下那段chūn梦。

    “红梦解千愁,烟花寻知己。寒月风霜漫,无亲何人依?情断奈何桥,伤心残花败。酒醉红楼时,独进伊人闺。寻欢自为乐,不忘红尘悲。两人未曾识,一夜残情遗。——(仲仙诗集选《梦红楼》)”

    介眉抱着琵琶,倚着栏杆,望着门外,眼泪湿润了她的眼睛,又慢慢的从他眼中浸出。站在被红烛照的通红的楼上,看不到门外明亮的圆月,伤感独上心头。张腾情不自禁的来到藏chūn楼,站在大门外正要离去,吴妈走出叫住张腾道:“哟!张公子,既然来了又怎么不进去呢?”吴妈把张腾拉进藏chūn楼叫下姑娘成排站着道:“张公子,你要那位姑娘陪你耍?”张腾笑道:“介眉在吗?”吴妈转头向楼上喊道:“介眉姑娘张公子到了。”介眉兴奋的从自己的闺房中跑出,下楼把张腾带入自己的房中。

    “那晚之事真是对不起。”

    “这没什么,”介眉低下头是满脸通红。张腾起身退在圆桌前坐下,介眉也起身走到张腾身前为他沏茶,与张腾相对而坐。

    “请问姑娘芳名?”

    “奴婢下贱,没有姓名。”

    “看姑娘的气质不像是下贱之人,一定是个大家闺秀。”

    “公子说对了,一言难尽,”说完又流下泪来。张腾一直盯着她掏出白手巾递过去,介眉接过手巾擦着眼泪。

    “姑娘不必伤心,有话就说,我会尽力帮你的。”介眉望着张腾道:“多谢张公子的一番美意。”

    “姑娘有什么尽可向我言明。”

    “其实奴婢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贫苦农民之家,因家中清贫,无以生计,被迫卖身为jì。”

    “听姑娘的谈吐,不像是贫苦农民之家。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勉强姑娘说出。”

    “公子说对了,我是大家闺秀,父亲是此处的县令,后不知因什么得罪了上官,冤死在狱中。家道中落与贫苦农民无异。”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赎出来。”

    说完便离去。三天后,张府下人提着银子来到这家jì院,一些强汉走出道:“你找谁?”

    “我找这家老板。”

    吴妈见张府下人提着银子赶忙走上前,叫开壮汉道:“不知这位爷看上哪家姑娘?”张府下人提起银子扔在桌上道:“你看这些替介眉赎身够不够?”吴妈趴在桌上打开包裹,里面尽是银子,两眼发金光岔道:“哇!够,够。”

    “记住,两人抬轿,把她抬进张府门口,这些是租两人轿的银票。”

    “好,好,一定,一定。”张府下人正要离去,吴妈赶紧叫人送张府下人,又叫人把介眉送到张府门口后赶紧离去。

    张腾正要走出大门迎接介眉,但被肖氏所阻拦。肖氏坐在大堂zhōng yāng道:“张腾,不许去。”又派人赶走介眉说是有辱门风。张腾被关在书房之内,不许出门半步。张腾呆在书房之中,心事难安,正要闯出被下人所阻拦,道:“少爷,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张腾打伤下人冲出,肖氏被几个丫鬟扶出道:“让他走,让他走,以后休在进张家一步。”张腾只是看此宅院一眼跑出。张腾走后,肖氏气道:“孽障,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张腾走出张府与介眉在街头的一家旅馆暂时住下来。介眉坐在床头对张腾道:“腾,你可知道,我已经怀上你的孩子了。”

    “介眉,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放心,等母亲气消后我们一起回家。”

    介眉有些笑意道:“夫君。”

    介眉怀上张腾的孩子,这令肖氏非常气愤,但为了下一代,只好把青楼女子接入府中,安排一个偏房住下,但不能进正堂,也不能参加祭祖,她在张府之中既没身份,也没地位,比下人都还要低下。

    花开花落,chūn去秋来,时间如流水般一去不复返,以往安身也随时间的流逝而流逝。这天夜里,介眉生下一个男孩,肖氏带着一个妇人闯入。

    “这是我的孩子,不许你们抢走他。”

    “你这贱人,怎么可以玷污这孩子?”又叫这妇人抱走男孩,介眉下床跪在肖氏身前道:“母亲,你就让我见见这孩子吧。”肖氏推开介眉道:“快别这么叫我,你不配。”随后转身离去,介眉抱着枕头哭泣。就在夜深人静之时,介眉拿着白领走出吊死在园中的大槐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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