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我们满足的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对于学校生活来说,你在十二点之前睡觉,大家都会说你睡的太早了,而在家中超过十点,爸妈都一惊一乍的说道:“哎呀,赶快去洗澡睡觉,都这么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是本地的,而我却坚持住校的原因。
寂静的宿舍里,只有忆果的闹钟在‘嗒,嗒’的转动齿轮的声音,学生时代的夜晚总不是安静的,人只有在安静的环境中想很多事情,虽不是‘人从哪来,到哪去’的深奥问题,但却也比得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么复杂,手机屏幕的亮度虽然调到最低,但在黑暗中还是显得那么刺眼,照的脸苍白,我们宿舍从夏天一到来时,阳台的窗户就几乎没有关过,惨白的月光将宿舍照的雪亮,一点儿也没有准时十点三十二分钟时的那眼前一黑,在光明中时,不敢想象夜晚是有多黑,但出于黑暗之中,也觉得不过如此,反倒是光明使人通透的可怕,还不如隐到黑暗之中,掩盖自己。十二点多,忆果才将自己从浴室里拖出来,青蓝色的睡衣在月光下无一不是惨白的,忆果宛如一个宁静的月光仙子,漆黑的直发,微湿的披在双肩,白皙的皮肤与月光融合到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她在白天‘非人’的性格,记得刚开始认识时,忆果向我们说她曾经也是个安静娇滴滴的小姑娘,当她被爸爸用一个布娃娃哄骗到蹦极台上,并顺利的绑好安全绳,在她回神的一瞬间又被同样顺利的推下去时,忆果告诉我,当她脸朝下下落的过程中,尖叫的变形,头朝下晃动时,仿佛打开了脑中的一个封印。而到如今,忆果却苦笑着说:“再不会有人这样骗我了…”。
我想忆果的爸爸还是爱着忆果和她妈妈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忆果的父亲对忆果这种爱渐渐的疏远了,也许是忆果新妈妈的关照,也许是拿到忆果的眼睛健康诊断书。。,在忆果还是扎着两条小辫,穿着公主裙的年纪时,突然在一个有阳光的中午哭着跑回家,扑到爸爸的怀里,说刚刚太阳公公把灯关了。忆果的爸爸惊的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最后医生只说“现在还在发育中,做了手术对眼睛有很大的伤害”直到忆果离开家住了校,她父亲也没说出复诊,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更多的可能也许是听说她们家将又多出一个成员。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浅可早已被累的没知觉的手松掉的手机砸晕了,抱着比她还大的熊翻了个身。
第二天早上,恍惚着醒来,却意外的不是被忆果那催命般的闹钟声吵醒的,就在我试图想掐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做梦或者已经到星期一早晨时,一个靠枕以秒速向我飞来,准确的趴到了我的脸上,伴随来的是忆果恐怖的吼叫“天啦!迟到了!迟到了!忘记调闹钟了,死风雅,你今天怎么没砸我”说完,忆果顶着个棉花糖头冲进了卫生间,她现在的发型绝对不能用鸡窝来形容,因为鸡窝都比她整齐。看着忆果的发型,只觉得晚上千万别洗头,浅可保持着一贯看戏的姿势,不可思议的看着忆果:“人类果然很可怕”。忆果出门工作后,我和浅可又昏睡了几个小时,当我悠悠醒来时,窗外正当中的太阳险些将眼睛刺瞎,在眼睛还没启动时,鼻子似乎早就苏醒了,当一股香甜的蛋糕味飘入鼻间时,眼镜妹一下子清醒了,对刺目的阳光似乎一点也不抵触,我眼冒金光的趴在床边寻找着味道的来源,已经将自己打扮的可以随时出席一个音乐会,走在路上绝对得体的浅可端坐在宿舍正中间的桌子上吃着蛋糕,中间那张透明大气的完全和宿舍氛围不搭的餐桌是浅可刚来的第一天倒腾过来的,我至今还记得她刚来时,对送她的司机说:“这里怎么没有餐桌,以后吃饭怎么办”随后在当天下午,我们宿舍便搬进来了一个桌子,这个桌子确实在今后也只是用来吃东西的居多。浅可心领神会的帮我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其实在睡觉时,我的肚子就已经警告,抗议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大脑欺骗它说‘你的主人要减肥’为由忍了一次又一次。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但立马被浅可抢了过去“去!给我刷牙去”浅可有一条一直坚持的规定‘人可以懒,但是绝不可以邋遢’虽然这句话也是我和忆果看着浅可娃娃般的脸庞艰难的咽下去的。洗漱完毕,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样,似乎一天才刚刚开始,但这一天确实也快过去了,吃完蛋糕,反而没饱却更加的感到饿了,仿佛谎言一下子被欺骗已久的胃所拆穿一样,没命的开始索取食物,手里端着杯水站在阳台上的浅可重重的叹了口气:“风雅,你说我们改变下生活方式怎么样”
这句话简直比画着精致的妆穿着裙子的女神级美女在路边吃臭豆腐还要让我惊悚,我赶紧上前轻轻的抱着浅可:“可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还浮夸的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
浅可笑着把我推开:“下午,我们去忆果兼职的那家‘一周’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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