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建正和伍子胥议着香姬之事,见蔡侯和太傅到来,以为父王已经恩准,兴高采烈地将二人迎进东宫。还未坐定,伍奢便将平王言语述说了一遍,羋建听了,颓然跌坐凳上,蔡侯低头无语。过了好一会,伍奢道:“依老夫之见,殿下如果割舍不下,能否请朝吴去大王那里说说,先纳为才人如何?”
“这可能吗?”太子不安地问道。
“恐怕要殿下亲自登门去说才行啊!”
蔡侯在一旁道:“只有这一条道了,殿下不亲自去说,谁能代你去呢?”
太子站了起来,道:“子胥兄且陪我走一趟,二位在此稍待片刻。”
伍奢和蔡侯说了一会话,来到后花园中赏花,见香姬也在园中,遂上前见过。伍奢见香姬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心中感叹似这样的好女子,难怪太子钟情,于是更添了一份同情心。
天黑时分,太子回来了。蔡侯望着太子,只见太子道:“朝大人和我一起到了宫中,找父王说情,谁知费少傅也在那里。朝大人还未说完,费少傅竟说蔡侯以美色媚惑当朝太子,意欲揽权,说朝大人姑息养奸,祸害国家。一席话说得父王变了脸,将我痛骂一顿,又将朝大人申斥了一番,要我明日将香姬送走,不然的话,就要将我废为庶人。”
蔡侯听了,一口气上不来,望后便倒。伍奢扶住,忙叫伍子胥拿水来灌。好半天,蔡侯方才苏醒过来,道:“都是我害了太子,事已至此,就依大王的旨意,明日将香姬送回,免得再惹是非。”
四人苦思无计,偌大一个客厅一时寂静无声。奋扬走了进来,将宫灯点燃,对太子道:“殿下,该用餐了。”芈建方才清醒,请蔡侯和伍太傅入席。众人哪有心思吃饭,草草用了餐,太子道:“二位且去歇息,待我与香姬说知,明日就送侯爷和香姬回去。”
蔡侯告辞,自回驿馆。
伍子胥道:“殿下莫要着急,在下去为你出出气。”
芈建生怕伍子胥再惹是非,正要说什么,见伍子胥扶着太傅离去,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
太子来到香姬房中,诉说衷肠,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香姬道:“殿下好好保重,贱妾就是回到宋国,也是殿下的人。”
太子道:“爱妃暂且忍耐,天若佑我登基,我们再来相会。”
不说芈建与香姬难舍难分,再说费无忌回到府中,坐在客厅默想了一阵,觉得自己这是怎么哪,竟闹出如此结果,心里头是想巴结太子,太子反而恨死了自己,不由得一阵心疼,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家人费华送上饭来,勉强吃了几口,想起明天还要去秦国为太子提亲,便叫费华备砚,提笔撰写奏折。折腾了半夜,正待搁笔,却见一个蒙面人不请自进。费无忌一看,惊得手中笔落地。这正是:一心攀高结贵,不料祸事临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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