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只是大王千万要以社稷为重,亲贤臣,远小人,成就我大楚雄霸天下的宏愿。”
说完,一头撞向宫中石柱,顿时头破血流。众大臣慌忙上前扶起,已是昏迷不醒了。
朝吴见状,忙上前奏道:“令尹忠心为国,还望大王宽宥。”
平王见斗成然以死进谏,心中有些不忍,看了众大臣一眼,见都有不平之色,便不置可否,拂袖离座而去。
朝吴和观从搀扶着斗成然走出大殿,正碰着申包胥迎面走来,朝吴问道:“申尹不是被赶出都去了吗,几时回的?”
“大王改了主意,让我闭门思过。”
见斗成然伤得不轻,便扶上车护送回府。一路上,朝吴讲了事情经过,申包胥很是愤慨,转身对观从道:“在下以为这都是观大人的不是,观大人将费无忌荐给大王,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小人得志,只怕祸事还在后头呢。”
观从听了暗暗高兴,心想要为蔡报仇,不就是要楚国内乱吗?这费无忌还真是好样的,有他在,恐怕楚国就不得安宁了。想到此,观从按住狂喜的心,道:“这费无忌真是会阿谀迎奉,才几天功夫就位在令尹之上了,这叫我怎么说?现如今他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你们怪我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的造化好呢。”
正说着,已到府前。斗怀迎了出来,见父亲遭此横祸,恨满胸膛,就要去找费无忌拼命,申包胥拉住劝道:“且先为令尹治伤,待伤好了再作计较。”
遂叫斗怀将父亲搀了进去,朝吴嘱咐道:“快去太医府请医调治,迟了怕是不行了。”
斗怀去了,这里三个人叹息了一会,各自回府。
费无忌回到家中,暗想是谁这么快将此事告诉了斗成然呢?细量半日,想到了申包胥头上。是啊,申包胥可以将此事告诉伍奢,也一定会告诉斗成然的。这个申包胥,真是一个搅屎棍,如果继续留在大王面前办差,将来我如何行事?上次说了要将申包胥贬为庶人、逐出都城,可是却迟迟不下旨,还将他留下,岂不是一个祸害,碍我行事?此人非要除掉不可,想到此,便起身径往宫中。
平王还在为早朝的事烦心,见费无忌到来便没好气,道:“寡人叫你做太师,可令尹毕竟是与寡人一道打天下的重臣,你为什么不能礼让一下呢?这下可好了,他在朝会上把这事也给抖出来了,你叫寡人如何面对?”
“大王息怒,微臣虽有不是,可总觉得斗成然是有备而来,就是不与臣发生冲突,他也还是要责备大王的。关键是申包胥这个人嘴不严实,上次他把此事告诉了伍奢,让伍大人数落大王,这次肯定又是他对斗成然讲的,闹出事来,臣想申包胥不能留在宫中做事了。”
“那你想要他去做什么呢?”
“上次大王说要将他削职为民,赶出郢城,不知为何却仍让他滞留都中?”
“寡人想申包胥乃是一个忠义之士,祖宗三代为国之栋粱,如果为此事谪贬了他,如何向众大臣交待呢?”
费无忌眼珠转了几转,想起昨日接报申城大夫病故,便道:“大王如果看在他祖宗份上,不忍太苦了他,那就叫他去做申城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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