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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有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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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元跟媛媛从诊所出来后,陪她到商场买了衣服和化妆品。方元看着媛媛的脸上在这次“大扫荡”般购物后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心想她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以他对媛媛的了解,媛媛疯狂购物的时候也正是心情极度压抑低落的时候。尽管他并未从媛媛的脸上看到些许的不悦和悲伤,但媛媛的出手阔绰和购物的疯狂,反而让方元感觉到媛媛的反常。就在方元准备送媛媛回家的时候,媛媛说要请他吃饭。方元本以已答应方国昌回家吃饭为由拒绝,却听媛媛说道:“做好人就要做到底嘛,今下午堂堂方大博士毫无怨言地做我的小跟班儿,我不得好好感谢一下?要不以后还敢约你吗!再说方叔不会不答应的,你打个电话给方叔说声就行了。”听媛媛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见她眼睛可怜楚楚地望着自己,方元就没再拒绝,于是给方国昌打电话说了一声,便陪着媛媛一起吃饭。

    方元本来说请媛媛吃大排档的,媛媛却以大排档太吵为由否决了,然后特别强调今晚由她请客,并带他来到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餐厅优雅安静,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餐厅里男女都穿着得体的盛装,对面酌酒聊天,彼此眼神里的脉脉含情,让红酒和音乐都成了调味品。台上有一座白色钢琴,媛媛告诉方元,每晚八点这里都会有人弹奏钢琴演唱。烛光美餐红酒,方元直感叹这种服务的奢侈,一边赞叹着就餐环境低调奢华,一边感谢媛媛又给了他一次享受生活的机会。媛媛听罢,故意挖苦方元在装可怜,便开玩笑地说道:“要不让我**你吧!”方元知道媛媛是在跟他开玩笑,只是“**”“情人”这一类的词,方元是从来不会在与媛媛的聊天中出现的。所以,当媛媛说出“**”这个词时,方元还是惊诧不已,窘笑不得,红酒竟从嘴里喷出来,喷到媛媛的黑色蕾丝裙上,自己还被呛得直咳嗽。方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拿餐巾给媛媛。媛媛倒是不在乎自己的裙子上喷了红酒,只是瞪着方元说:“这有什么可笑的,至于吗?你看把你乐得。要不真让我**你?”“对不起,对不起,失态,失态。我自罚一杯行不!”方元说着把酒杯里的红酒都喝了。“这么好喝的酒,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占便宜!”媛媛说着,也跟着方元把杯中的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方元感觉脸上微热起来。透着烛光,方元看见媛媛脸上的那层脂粉好像被酒的温度炙热,蒸发,露出红润的肌肤。媛媛的眼神突然有些呆滞,眼睛里似乎有眼泪在闪烁,就像跳跃的烛光。两人突然沉默起来。这时,餐厅的音乐停下来,一位女歌者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拿着话筒说:“一首《有你陪我》,献给在座的每一对有情人。”然后弹着钢琴,唱起来:

    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

    感谢有你陪我度过,

    你的手擦干我的眼泪,

    你的话治愈我的伤口。

    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

    感谢有你陪我度过,

    你的手抚摸我的头发,

    你的话温暖我的心头。

    有你陪我,不怕黑夜。

    你是星星,伴我入梦。

    有你陪我,不怕风雨。

    你是太阳,架起彩虹。

    感谢缘分,让你和我相遇;

    感谢有你,为我撑起天空。

    歌声低转深情,没有声嘶力竭,只像是在恋人耳边倾诉。一曲歌毕,女歌者起身向大家鞠躬。餐厅的客人没有口哨,没有欢呼,只是不约而同地鼓了掌。有个餐桌上的情侣站起身来,相互亲吻了对方后,那位姑娘不忘拿起手中的一支玫瑰花送给女歌者,并给了女歌者一个友好的拥抱。

    “方元,谢谢有你陪我!”在大家鼓掌结束后的短暂安静里,媛媛首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方元笑着说道:“谢什么!你说过,我是你的男闺蜜。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好哥们儿,有时温柔有时霸道的女哥们儿!”“我可不想做别人的哥们儿。”

    媛媛说着,拿酒杯碰了方元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说,“我现在只想做有人疼的女人。”

    方元听罢,没有接媛媛的话,而是转变话题劝道:“慢点喝,喝多了我可不管你啊!”

    “我今晚难得单独约你吃饭,就得喝个尽兴。”媛媛一边说着,一边又朝服务员招呼道,“服务员,再来一瓶。”

    方元看着媛媛略有醉意,想劝她别喝了。哪知媛媛异常坚定,非喝不可,并说道:“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方元见媛媛表情认真,也就不再劝她,并做着她喝醉的准备。红酒上来,媛媛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方元夹了几片培根肉放到媛媛的盘子里,说:“有什么心事就别憋着了,你说了,我可是你的男闺蜜。”

    说话间,媛媛的手机响了。媛媛看了看号码,直接挂断,然后把手机关机,仍在桌子一旁:“你有烟吗?”

    方元并不抽烟,身上也不带烟,就说道:“你没看入口处的标志吗?人家是无烟餐厅。”

    媛媛却从自己包里掏出烟,点上:“方元,你陪我去流产吧!”

    “什么?我……陪你……流产?他呢?”方元被媛媛的话惊了一下,诧异地问道。

    这时,一位服务员过来,善意地提醒媛媛说这里是无烟区,不允许抽烟,要抽的话请到专门的包厢。媛媛深深地抽了两口烟,然后用红酒把烟头浇灭,对服务员说:“这样可以了吧!”然后对方元说,“他还在国外出差呢!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北京……我知道这不合适,可我在北京没几个朋友,我也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方元说:“你真的确定这么做吗?你跟我说过你曾为他流过产。但你知道流产对你身体的伤害吗?”

    “我身为女人,怎么会不知道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做为女人,我也不想无辜的小生命没见过阳光就被化为血水!而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名分,不想冒险把孩子生出来却没有爸爸。他口头上说爱我,疼我,可事实呢,听说我又怀了他的孩子后,他竟然责备我不懂事,并让我打掉。”媛媛喝了酒杯中的酒,接着说道,“然后就是一句一句的承诺,说等和她老婆离婚了,我们结婚了再要孩子。我觉得我们不会有将来,我不再奢望什么,也不会再为他生孩子了!”媛媛说着,抽泣起来。

    方元赶忙递给媛媛纸巾,说道:“别哭了,我答应陪你去医院。刚才是他的电话吧,你不接他电话,他会担心你的。”

    “担心?”媛媛“哼”了一声,喝了大口酒,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只是他的性工具,想我的时候也就是想发泄兽欲的时候。担心我?也只是怕我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偷汉子吧!”

    “别说的这么难听,糟践自己,你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否则他会多心责怪你的。”方元劝道。

    “别管他了。今晚就是我和你,吃饭,喝酒,聊天……”

    吃饭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二人间少有了言语。方元知道这个时候再多安慰的话也只是徒劳,只是陪着媛媛喝酒。也许,一醉可以解千愁;也许,让自己麻醉,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也许,把自己灌醉,才是发泄心中委屈与不满的最好方式。让她喝醉吧!

    夜色已深,灯光阑珊。餐厅里的人已稀稀落落,钢琴不语,只剩音响的低吟。媛媛酒意已浓,抱怨男人的话也渐渐没了力气。在方国昌打了几个电话问询后,方元决定把媛媛带回家暂住一晚。由于媛媛已醉,自己又喝了酒,方元就给黑子打了电话,让他来代驾。

    黑子很快就到了,帮着方元把媛媛扶进车里,闻着媛媛身上散发的香味,笑呵呵地:“嫂子身上的香水味真香!”

    方元解释道:“不是你嫂子,就一朋友。”

    待坐上车,黑子环顾一周驾驶舱,感叹道:“好车啊,有钱人……”然后问方元道:“哥,去哪儿?”

    方元回道:“我家。”

    黑子竟噗嗤笑出声来:“哥,看来今晚要度**了,晚上悠着点儿!”

    “呵呵,你脑子都想什么!别嘴贫了,好好开你的车!”

    方元说话的时候,媛媛依偎在方元的肩上,头发上散发着女人独有的迷人的清香。媛媛手搂着方元的腰,嘴里嘟囔着:“要你陪我,陪我,陪我……”;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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