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忍无可忍的拳头
郭家旭独自坐在小皇后俱乐部的酒柜旁,连续喝了三天三夜。醒了醉,醉了睡。如果没有贺志辉找上他,他还会继续喝下去,因为他找不到离开的理由,酒精的麻醉,能让他忘掉烦恼。相逢是个错误,眷恋也是一个错误,蝴蝶和狮子,永远都不可能的故事。
朝阳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而且人也长得帅气,他是二处后勤科的科长。虽然是郭家旭的部下,但两人似乎没有交集。小皇后偶聚,朝阳陪着郭家旭大醉了一回。自此,郭家旭也知道了有个朝阳的年轻人是他的手下。
“这是一个非常严峻而又危险的任务,对一名优秀的特工人员来说,极具挑战性,你又是上海人,派你去最合适。”戴笠神情严肃,继续说道,“敌人在上海设了一个秘密化学研究中心,据掌握可靠的情报,目前日本人正把研究的成果,秘密送往驻扎山东的日军将军松下明宽手上。具体情况,我们还不知,但可以肯定的,一旦敌人用到战场上,对我军损失,不可估量。”
“敌人要用生化武器?够卑鄙。”
“上海站的站长黄古光,现在也是任斧头帮的话事人,他会协助你。”戴笠郑重地说,“此事非同一般,关系到整个战局。”
郭家旭点了点头。
“醒了吗?”戴笠问道。
“有事的时候,我永远都是清醒的。”
‘嘭’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报告局座。”面容甜蜜,声音响亮的一女士站在戴笠面前。
“萧然姐?”郭家旭吃惊地打量眼前的女孩。
“郭家旭?那么巧。”萧然也感到意外。
“你们认识?”戴笠望着郭家旭。
“认识。”
“你可真是大有作为。”戴笠长长吐了一口气,“有能力的上海姑娘,都能跟你搭边。萧然现在是电讯科的科长,有事要多沟通。”
郭家旭明白了,萧然坐上了白牡丹曾经的位子。看到了萧然,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穆小千,此时,不知道漂泊在外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千哥,有给你来信吗?”走出戴笠办公室,郭家旭问道。
萧然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道,“前几年,我们还有联系,后来,我一直给他写信,但都没有回我。我去问穆叔叔,他也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就凭他那小脑瓜,只沾光不吃亏的,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这回窝在哪里,唬人呢。”郭家旭安慰地说道。
“你们俩,一个德行。”萧然白了一眼郭家旭,“快五年了,我这心里,天天都提着。”
“没事,说不准哪天还就突然站在你面前了。他就喜欢来这些小惊喜。”
“但愿如你所说。”
火车疾驰而过,抛开了一个个隧道。郭家旭出神地望着外面,太多的遐想,太多的伤痕,每一道墙,都把他堵的实实的。杭州的景色很美,可是无心欣赏。纪冰清家的宅院已经被炸为平地,家人也不知道了去向。多方打听,未果,只得先回上海,另做打算。
白牡丹是含着眼泪走的,而纪冰清又下落不明,一连串的不顺当,让郭家旭心里起了耿。他不是一个见异思迁而又花心的男人,他不知道和她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只希望她们都能快乐,因为她们都有一颗纯洁地心,爱着自己。
“少爷,你两天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体,不吃东西,怎么能扛的住。”八戒用托盘端了几个菜,放到郭家旭面前。
郭家旭笑了笑,“八戒叔,想不到我自称浪子,可还是过不了七情六欲这一关。”
能说出这番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八戒笑了,已经又眯成了一条线。“你当自己是圣人?让你出家当和尚,你还未必干。能遇到的,总会来到你身边。你将来,那是要干大事的人,不经点风浪,怎么把你这把宝剑磨光?再说了,这算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小情劫吗?东方不亮西方亮,自古英雄那个不来点色彩。”
“八戒叔,你有吗?”
“我怎么没有?还轰轰烈烈的呐,就差点震反了上海滩了。”八戒一脸自豪的样子。
“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等轰轰烈烈的爱情啊?”
“那时候你还小啊,后来演变的更厉害了。吃吧,马上到上海了。”八戒不好意思地,把话岔开。
郭家旭坏笑了。
计利善坐在郭家的大厅里,铁紫粉面,一脸冰霜,一副要骂人的架势。四个月的时间,与郭家沾亲带故的,就走了两个。更可气的是,郭家合不但没有施予缓救之手,而且还不仗义地陷害了自己的妹夫,迫使亲生女儿嫁给了大汉奸的儿子王楚奋,自以为有了一颗大树撑腰。这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郭家的脸,都丢尽了。
“原来是秘书长计吾享的令堂,闸北大亨计老爷子,大驾光临。”郭家合寒暄一番。
“让下人都下去。”计利善板着脸,
郭家合看出计利善来者不善,大有要拼命的架势。
“知道我是谁吗?”
郭家合不解地凝视着计利善,一头雾水。
“我是你二叔,郭礼善。”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与郭家斗了一辈子的大商客,竟是自己的亲叔叔,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局。他信,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因为郭家本身就是迷雾重重。
“你丢尽了郭家的脸,就是个孬种。郭家的子孙,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我今天站在这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的为人。李远洋虽不是你的亲妹夫,可他也算我们郭家的女婿,你怎么为了讨好日本人,坑害了他?你的良心要狗吃了。”老爷子越骂越火。
“我也是没办法。。。。。。”郭家合被骂的汗流浃背。
“放屁,没办法?你也说的出口?有脸吗?还知道长那里了吗?怕死啊?”老爷子痛心疾首地举起拐杖,照着郭家合背上就是两棍。
郭家合跪在了地上。
“我们有一百多弟兄,随时会站出来为你们拼命。你就这么怕死啊?”老爷子气愤地流下了眼泪。
大厅外吵吵嚷嚷。
待郭家合回头看的时候,郭家旭站在了大厅门口。郭家旭两眼怒血,牙齿咬的咯咯响,脸上的青筋展暴出来。
“四弟,你回来了。”郭家合正欲从地上爬起。
郭家旭上前就是一顿猛踹,抡起拳头,击打在郭家合的脸上。“郭家没有你这样的孬种,你还配当这个大哥吗?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做的出来?我替父亲打死你这个畜生。”郭家旭骑在郭家合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
郭家合双手抱着头,嘶声低泣着。
“你还有郭家的一点血性吗?你也是做父亲的人,把自己的亲闺女往火坑里推啊。我这一拳为美丽。。。。。。”
‘嘭’。
“姐姐一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这一拳,我要为姐姐讨回公道。”
‘嘭’。
“这一拳我打你,也是有理由,想当汉奸,行啊,我替老爹教训你。”
‘嘭’。
“还有,我替郭家的人打你,打你不知羞耻。”郭家旭气喘吁吁地又抡起拳头。
‘嘭嘭嘭’。
“你都把人打死了。”秦嫣红心疼地上前拉住郭家旭的手腕。
郭家旭回头怒视着秦嫣红。秦嫣红看着怒张血盆的双眼,颤抖地双手,哆哆嗦嗦退后了几步,呆在一旁再也不敢插话了。郭家合满脸血迹,哼哼唧唧,痛楚地躺在地上。郭家旭手臂上的青筋,鼓成一个棒槌。“呀!”无处发泄的郭家旭,一怒敲碎了茶几。
此时,大厅里站满了郭家的人。没有人敢吭声,也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四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郭家武从外面刚回来,一进大厅,看见郭家旭,满怀欢喜地打招呼。
‘嘭!’
郭家旭回头一拳,打爬下了郭家武。
郭家武满脸不解,正欲发火,看见大哥满身血色躺在地上。霎时,全明白了,羞愧地低下了头颅,躺在地上。
“我刚去老爹的坟了,我发了誓,谁做了出格的事,对不起列祖列宗,我让他流血。”郭家旭带着未消的火气,头也不回,走出大厅。
老爷子计利善拄着拐杖,在郭家合面前敲了两下,气的直叹气,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这算怎么一会事吗?守着外人,这不是看郭家的笑话。”秦嫣红扶起郭家合,怜悯地为郭家合擦去脸上的血水。
“行了,别大呼小叫的。”郭家合制止住秦嫣红。
郭家武从地上爬起来,打扑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没好脸色地走出了大厅。小腰鼓余金香站在门外面,就没敢踏进大厅的门。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既喜悦,又害怕。郭成雄坐在客厅里,他没有理会父亲的伤势,一个人仍旧埋汰着自己。
出了郭家的宅院,郭家旭径直来到了豪客来酒楼。他一到上海,并没有住进郭家宅院,而是直接住进了豪客来酒楼里。在这里,吃喝方便,又便于行事,再就是消息也来的快。憋了一肚子气的郭家旭,坐到了靠窗户的一桌。上了几个菜,就是一阵猛喝。发生那么大的事,郭家旭连杀他的心都不有。李家的一家老小,没了,虽不是亲兄妹,可毕竟是兄妹一场,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父亲的死,不去追究,这尽了儿子的孝吗?
虽说把郭家合打了,可也没办法挽回李远洋一家悲剧。
痛心啊。
“搭个火,一起吃。”计利善尾随着郭家旭进了豪客来酒楼,做到了一个桌上。
郭家旭白了一眼计利善,“计家老匹夫?”
“老匹夫。”计利善嘴角微翘。
端起杯子,一口饮了下去。目瞪着计利善,心中不快。打郭家合那一幕,老匹夫在场,现在又要喝自己喝酒,这么明摆着看郭家的笑话吗?这是来消遣自己的?
“我绝不是来看郭家笑话的。”从郭家旭不友善的眼神里,计利善读明白了他所想的。
“汉奸的爹啊。”
“对,大汉奸的爹。郭家的老大,和我老匹夫的汉奸儿子都他妈的是一个德行。”计利善直摇头的份。
“我真想杀了他。”郭家旭又端起杯子,痛心疾首地说道。
“令堂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计利善同情地说,眼角微微湿润。
计利善一席话,说到了郭家旭的软肋上。他不敢相信,一个与郭家力敌的对手,竟会说出如此连心的话,他感动了。
“孩子,你是郭家最有出息最有希望的子孙,就今天做的这事,对,顶天立地,是个爷们该发的脾气。这点就像你爷爷。”
“见过我爷爷?”郭家旭微微欲醉,两眼朦朦胧胧。
计利善没有答话,端起杯子,也是一口闷了。
“别忘了,你儿子可是个大汉奸。你个老匹夫没教好你的儿子,还不如我的父亲,起码有个注定当不了汉奸的混蛋儿子。”郭家旭借着酒劲,拍打着胸脯。
“骂的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混蛋,像郭家的种。”计利善为郭家旭倒满了酒,你一杯,我一杯,轮了起来。头一次坐到一起喝酒,一口一个混蛋,一口一个老匹夫。压抑多年的结,计利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踏实。面对自己的亲侄子,那是一个乐啊。
两人喝的酩酊大醉。
自从黄洛川出事后,黄古光摆平了林一炮,坐上了斧头帮的第一把交椅,有着多重身份的黄古光,气势风靡一时。走私烟土,勾结日本人,他的所作所为,穆秋白都看在了心里,帮会的兄弟也都跟明镜似的。没人道破,也没人阻止,因为他现在不可一世,放眼上海滩,他的的确确是个能人。
如果说黄古光对杨静的感情还未泯灭的话,那也只是有原本的迷恋转变成了对穆秋白的妒忌。随着权利的膨胀,穆秋白被黄古光挤出了帮会。顶着上一任帮主女婿的头衔,穆秋白对此也只能是会心一笑。后来演变的更加厉害,黄古光利用手中的权势,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了穆秋白头上,秘密地软禁了起来。
杨静的泪水煎熬了一个又一个痛苦的夜晚。她清楚,黄古光是个真真切切的小人,她不后悔她的选择,她庆幸有一个体贴的丈夫。黑暗的阴霾,不会太久,他的小人行径,会遭报应的。
没有得到她的爱,扭曲的心灵,变得更加残暴,更加疯狂。一个只为欢愉一时的霸道流氓,没有得到他初衷的迷恋,而演变成了峥嵘可恶的仇恨。黄古光每次看到杨静嘶声裂肺地模样,他的心,就无比喜悦,无比舒坦,仿佛这是他生活的一种享受。他恨他们,他也恨她的叔叔黄洛川,恨他们给予自己的太少。现在他什么都不缺,肆虐穆秋白,欣赏杨静嘶哑的低泣,他感觉这是无比的荣耀,是对自己成就的认可。
当郭家旭出现在黄古光面前的时候,他感到很吃惊。一个年轻的黄毛小子,竟然当上了二处的处长,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竟是郭家的老四郭家旭,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戴局长让我转告你,你的不为,不是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你是军统局最年轻的处长了吧。”黄古光恭恭敬敬地为郭家旭倒了一杯水。上峰来电,务必配合他的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黄站长黄帮主,头衔只是一个牌号。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军统要想杀一个人,他绝不可能跑得掉。”郭家旭慢跳斯文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仍是军统的一份子。情报我已经得到了。”黄古光拉开抽屉,把封有绝密的文件,放到郭家旭面前,“日本人把绝密文件缩放到一部胶卷里,这部胶卷包含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杀伤力极为顽强。川岛弘一,是生化秘密基地的主要负责人。为了这个情报,我已经损失了我的一号干将,他在敌人内部隐藏了多年。十天后,日本人会派一个叫岗村樱子的女特工,把这份秘密胶卷送到松下明宽手上。松下明宽是陆军上将,他极有可能会使用新的生化武器,后果,不言而喻。”
“千岛子?那又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郭家旭不禁失声。
“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郭家旭的底细,黄古光知道一二。
郭家旭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件事,请黄帮主,立刻去办。”
“重庆方面早有交代,一切配合你的行动。”
“我要把穆秋白带走,不要问为什么,没有理由。我无需向你解释,我有我的为人行则。请你立刻把人带来。”郭家旭用命令的口吻,对视着黄古光。
自从到了上海,还真没有人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冷傲嚣张肆虐逞威,自大妄为,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愤怒的火焰,烧到了火吼。黄古光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还是点了点头。
月黑风高。夏夜的天幕,仿佛被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上,仅有半个脸的月亮羞涩地露出,点点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微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古典装饰的白公馆,在桐柏映衬下的庄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白啸天算得上一个地地道道的有良心的中国人,打着不与日本人合作,出高价钱收购同行药品布匹粮食。。。。。。的幌子,暗地里进行着他那肮脏侵略的野心。如果说白啸天是日本人,听的人肯定会说你的脑袋有问题。白啸天就是这样深入人心地让同行敬重佩服甘愿俯首称臣的日本人。
“你来了。”白啸天的毒,已经好了大半,也不需要在沸水里侵泡了,只是那张阴阳脸,还是一黑一白。
“我来了,你好像在等我?”郭家旭一身夜行装,出现在白啸天的密室里。
“不错,因为你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同门相残下毒害我父这样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与公与私,我都必须杀你。所以我来了。”
“独眼龙王是你的师父?这就对了。这个二师兄还收了徒弟?艺高人胆大,也难怪你敢闯我的府邸。当年,在行轮上,杀害东条将军的独生子,也是你所为吧。”白啸天坐在密室里,头也没有抬,闭着双眼,打坐。
“那已经太久远了,只要是恶人,都死不足惜,这也包括披着狼皮的你。”郭家旭站在两丈开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你很狡猾,也很聪明,眼光不错,竟能看穿我。”
“不是我的眼光不错,是你伪装的太过于张狂,是他看穿了你。哈哈,差点被你的伪装蒙混过去。忽视了你,真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谁?他是谁?他在军统?”郭家旭疑惑的问道。
“我儿子,一个强你百倍的帝国精英。”说到他的儿子,白啸天脸上无比自豪。
“你也太过自负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他,仅一刀我就要插在他的心脏上。不过你是看不到了,我今天必须杀你。”
“我到想看看,是你的十二把飞刀厉害,还是我的十二把飞刀厉害。”白啸天站起身来,此时,他才看清眼前的郭家旭,年轻张狂坚定。
“你背负的血债太多了,该还回来了。”
“你太狂妄了。狂妄很容易让人没命。”
“很快,你就知道结论了。”
漆黑的密室,嘎然静止在一刹那。连心跳的声音,仿佛也已经沉寂。
‘嚓’飞刀相撞的声音,刺耳,而又惊魂。高手过招,瞬间见分晓。十二把飞刀飞出,刀刀相碰,擦出光亮的火花。
“二师兄的本事,不过如此。顶多,我们算个平手。”白啸天露出得意的神情。
‘嗖’,地上的一把飞刀,唰地飞了起来。白啸天躲避不及,插在了前胸上。
“怎么可能?”白啸天阴郁的脸上,被这突来的飞刀,惊住了。
“这把飞刀的刀柄上,有蚕丝,是专门来对付本门弟子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欺师灭祖的败类。问题就在这第十二把飞刀上。”郭家旭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白啸天用手捻了一下身上飞刀的刀柄,一种很难发现的线,牵引在刀柄上------蚕丝。白啸天哑笑道:“好精明的设计,独眼龙王,不亏是独眼龙王。可是,今天,你仍杀不了我。”白啸天说完,迅速推开墙壁的机关,遁道而去。
“再老的狐狸,在猎人面前,也得怂。”郭家旭边骂着,边摸向墙壁,寻找机关。
情况不对。郭家旭摸索了片刻,试着用力撞开那道墙壁,可是不起一点作用。当他回身要走出密室的时候,密室的门,已经紧闭。
郭家旭被困在了白啸天设的阴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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