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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回 疾风知劲草 磨砺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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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疾风知劲草磨砺试金石

    蒋真人,本姓江,原名江汲,字若虚,别号木铎,乃明末二甲第一名进士,初授翰林学士,曾官至监察御史,后迁判官。明亡后,世人不知所踪,据民国初年《方志·隐逸》记载:江汲,字若虚,直隶达州人。天启年乡试会元,崇祯年间高中二甲一名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多才不羁,尝于锦江书院作《木铎赋》,士以为矜式,蔚为大观,号其木铎,致以蜀地纸贵,经久不绝。多政声,曾官至监察御史,屡忤上意,后迁判官,累世不擢。达州判官任时,凶岁释其贫民为盗者数百人,皆以善置。崇祯末年,以八百壮士御敌万数于城外月余。城破被俘,然志不仕清,遂披发为道,后不知所踪。(达州历史上也没有蒋真人这号人物,但有原型,我稍加改编,演义小说嘛,三虚七实,不可当正史。)

    江若虚,若虚?其实也!后世者,知文山爱国,闻武穆忠君,感其大义,为国为名之玄黄再造者,先生至矣尽矣。

    江若虚,若虚?其实也!木铎?警世也!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月儿岩,一处位于巨石场通往七里坡半路的断崖绝壁,此地隶属于达县青峰场。因形如弯钩残月状,故又称“月儿崖”。明末年间,这里曾驻扎着八大王张献忠的一支部队,相传清军骑兵入川征战此地时,张王部下一罗姓将领命一部在其断崖顶部埋伏,另一部则掩藏于崖底官道右侧的草丛中,形成夹击之势。待清军从山底路过,罗将军让其部下往下投以碎石和自制豆大木珠,趁清军躲避山顶乱石木珠之际,然后道路草丛中鸣锣开炮,清军应接不暇,一阵人仰马翻,罗部轻取月岩大捷。(爷爷讲过的故事,应该是真事,此处乃我老家,确实是古代历史军事上的一处兵家必争之地。)

    一座俗称石观音的小寺庙,傍岩而建。由明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有石刻观音像于月儿岩石壁上而得名。清康熙42年公元1704年建庙,是当时当地善男信女拜谒之圣地,真是:

    海阔天高不是顶,

    顶上还能吐莲花,

    花叶平平展如盘,

    盘上亦可坐菩萨!

    然而如今的观音庙,早已没有了晨钟暮鼓,也没有了青灯黄卷。但真居士从不盲拜泥菩萨,也从不只会念“南无阿弥陀佛”。惟有智人方知宁静可以致远,淡迫得以明志,悠然方能处世,无甚烦恼牵挂,如此简单生活,岂不快哉?

    没有壮丽辉煌磅礴大气的庙宇,也没有往日佛谒绕梁的浓郁氖围,然而这里反而给人一种无脂无华返璞归真之感。佛道本一家,每当多雨时节,氲氤环山,如临清都紫微,又似登西天极乐大宝,处处彰显佛语禅机。

    漫步观音庙,这陷入泥土不知多少年的残砖断瓦,就这样随意地嵌在了脚下的黄土里。历史的长河时而缓慢时而湍急,岁月的剥蚀让往日之辉早已斑驳支离现仅存偏殿一间,石狮两尊,第十九代主持大和尚坟墓一座。现如今仍不时有零星信徒香客来朝。岁月催人老,却带不走扫不掉历史的尘埃,走在砖瓦砾石之间,抚摸石狮,伴随着香烟缭绕,如梦如幻似痴似醉……

    破败的观音庙,虽无宝光寺报国寺等蜀中几大精蓝之鼎盛香火,亦不及真佛山之雄伟壮丽!但千百年悠悠岁月走过,如今那观音庙中的残砖断瓦,抹不掉扫不掉的历史痕迹与尘埃,至少证明着它曾经存在过……

    乡野小地,本区之一隅,下里巴人也,何来阳春之白雪?但是据悉:早在西汉时期,青峰场境内就有先民生活。近两千年来,人们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大自然以其慷慨的方式,给予子民以庇佑。

    此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不仅具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更重要的是这里居住着一群朴实的人。

    当您看到这里的一幕幕场景,毋需记住青峰场的名字,因为这里只是川东地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场坝子,一个快被大家遗忘的地方。或者,您也可以以“后山”二字代替,因为这也是它的本质!

    ……

    迷津似的小路,歪歪扭扭地向挖断山蔓延。不知路有多长,山有多高,直到没入浓郁的簇簇树叶之中。行走山间,有时晨雾缭绕,不见日头,但不消半刻,便又可剥开云雾见天日了。

    这儿算得上是秦巴南簏余脉,与玉真山遥相对望。山壁上,尽是一堆堆的巨岩堆砌着,这些大石头,颜色只有红黄两种,就那样随意地支支突突,看似摇摇欲坠,不符合任何平衡定律,却又搭配得那么合理。那些巨大的岩石就那样互相支撑着攀附着……

    松针铺满的山道上,看似杂乱无章,枯枝萎叶,断草败花,但路面上却几乎没有一块石头,哪怕小碎石也不多见几块,就好像从未掉下似的。这些山石峭壁,不是人为,定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然,作何解释?

    九月的清峰场,一条条羊肠似的小道遮遮掩掩歪歪扭扭。就在那高低不平的纵横沟壑中,那低矮破旧倾斜的木板房后面,东边一从西边一簇。

    有时候,天是那样的蓝黄蓝黄,半透薄纱之明,那月亮爬上山顶才不过几尺,最妙的是太阳还未曾落下,那层层的梯田,没有喧嚣,没有浮尘。有的只是一片和谐与安宁,世世代代的乡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到了农忙季节,深夜也会挥镰荷锄,真是只争朝夕”。从没有过抱怨,从没有过放弃;只有滴下的汗水合着黄土,只有老到不能再耕种的那一刻。

    这儿不是元阳,不是哈尼族,这儿只是川东茶马道上一个小小的角落。这里的汉子几乎每顿都要喝上二两高粱,从早上到晚上;这里的婆娘粗脚大手,干起活来不比男人逊色丝毫。如果不是这些“好事者”,它们会一直以一种条带状的方式攀附缠绕在巍峨的群山各处,就这样,一直沉默。

    这就是伟大的大巴山,以及同样伟大的大巴山人!

    是世间的日晒风吹雨落,还是农人锄镰斧头的镌刻?无人知晓,更无人说得清楚。听爷爷说,爷爷的爷爷说,他们小时候,这,也就是这!山绿了又黄,黄了又红,红了再绿,绿了又黄,黄了又红;梯田呢?自是那一粒粒的谷种,从发芽到最后的收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也差不多。谁又能说得清,为什么生活总得一年年地过?一年年地重复?

    谁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然天予万物于人,而人无一物还天,其情明明,当以思之。

    我们从土里刨食,这是大自然的恩泽。承载着哺育万物的梯田,远看似琴键,微风拂过,尽情地弹奏着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岁月从不会停留,时间如翻页般“哗哗”而过,时而缓慢如蜗牛,时而又快得似急流。

    似乎有山就从不缺少水:在山里,在山里的梯田下,一条被称之为“肖家溪”的河流穿底而过。从远古到现在,就这样一直环绕,就这样细细流走。你似乎看透了什么,从此觉得你注定不被人读懂,从此如梯田般沉默,学会了孤独。

    洗尽铅华,蓝蓝的天空干净得如同薄幕,一朵微云衬托得恰到好处。那微云虽小,亦舍不得匆匆飘落。于是大家读懂了,为何你那么一住就舍不得走?

    梯田森林风树叶脚印蚱蜢,一切看似毫无规则,一切好像又都该拥有,它们构成了大自然最完美的组合。

    还没有起大风,我便捉了你的影子;还未来得及抽穗剥壳,我便尝出了你的清香。不是望梅止渴,而是世代的耕耘,早已与你融为一体的肠胃与血管,就如同馋虫般蠕动。夕阳下,如此在焦距拉动下的这般近距离时刻,更让我觉得世间的冷漠。

    大风来后,掀起阵阵稻浪,摊开巴山农人那秋收时镰刀的割痕嵌满泥土的手掌,深刻地分不清哪儿才是指关节的纹路……

    这真是:

    秋风撒金亿河山,

    日月相逐不舍还。

    千秋一揽塝梯田,

    岁月不等农人闲!

    在那汗滴禾下土的田间地头:一座座气势恢宏却又不失古朴庄严的墓群相依相连,悄然而立。另外还有一座青石牌坊因处在古墓群不远处的官道上,所以显得特别引人注目。此牌坊为“三门四柱二重檐”艺术结构。牌坊中额分别镌刻“铁骨”“冰心”四个大字!其笔力遒劲,令人叹为观止。该牌坊系清初时村民奉旨为表彰宋张氏孝节所立。沿途中更可看到群山巍峨,更可听到那来自大巴山遥远的呼唤……

    那些精美的石头雕饰,那些大气磅礴又不失灵动飘逸的的碑铭书法,还是那么清晰隽秀!虽经栉风沐雨,无不让人讶异。它们静默却真实地告诉我们:能留在现实里,是岁月注定,不仅仅是幸运。

    因为没有过多的关注,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埋着的是谁?或又为何而卒?因缘巧合,历经风雨,这些古墓群保存得较为完好。无论历史的长河涌动过多少善良与罪恶,然而梯田不语,似沉默的老者,什么都逃不开他那饱经风霜写满沧桑的铮铮双眼。

    这样的季节正是是谷禾成熟最后时机,是山野吐故纳新的季节。农人播撒下的是一点浓绿,收获的却是一大片金黄。在看得到的这边与看不到的那边,一片片浓绿。风儿又轻抚着双颊,我又闻到母亲温暖熟悉的气息,像母亲温暖的气息,心儿也跟着慢慢平息下来。

    先民探索的经验告诉我们:黄金璞玉总是埋藏在山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锄下去就是一块硕大的“狗头金”,只有舍得加把力再向下多挖一尺便可钵满盆溢。老祖宗们早已在这儿扎根两千年。

    唯有历史才能感怀过去,只有智慧的沉淀才能吐故纳新。两千年啊!多少风起云落,朝代兴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随着世事变迁,今日之青峰,再也不是深山里的静默者,也不是坐待闺中的出嫁新娘。山川自无言,一圈圈的山梁,已汇成山里人喊出来的一圈圈涟漪。没有彷徨,只有呐喊,青峰人身在小后山,而放眼的却是大世界。没有眼泪,只有纯真的笑脸;没有抱怨艾人的今天,只有奋斗辉煌的明天!这里不再贫瘠,看过来,山的这边俨然是一片沃土。

    还有的时候呢?却是濛濛秋雨,一下就是一两个月,毫不停息。东坡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月儿的晚上多不下雨。有雨的夜晚却看不见月儿。可是没有月儿的雨夜晚更让人孤独与惆怅。

    冰冷的床上,一颗燥动的心,这烦人的雨,只能无奈:“何当共剪西窗,却话巴山夜雨时”。藉此慰伤勉愁

    当然,几何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几何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然天无常晴,亦无常雨。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有人说:“雨是上天的眼泪。原来上帝也如凡人一样,有开心,有忧愁,他也逃不掉喜怒哀乐。

    念兹在兹:任时光流逝,让岁月如梭。日月争辉,朝夕相替;昨夜才来,今晨已去。又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但成功往往转瞬即逝,难以捉摸。

    何以成败论英雄?然乾坤丰碑只为王者浩浩长存也!

    此时,难得的一个好晴天。

    王林赶着马车,车内则载着包子。马车走的很急,两人不时说着话,缓解着路途颠簸的寂寞。

    看包子气色,似乎状态还不错。但是王林深知,只是前段时间的药方压住了包子体内的邪火,并未根治。倘若找不到更加有效的治疗,一旦邪火攻心,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王林强自欢笑,并未告诉包子这些。

    待到黄昏,马车走到一处村落。抬眼见,村子前面,两座青石打造的旗斗好不精美。还有那杉木立的三斗旗杆,可知这个村里出了一位状元或是一品大员。

    看到这些,本是落举之人的王林。虽然王林学医后,曾发誓再不科考,但看到这旗斗,不免触景伤情,满是羡慕与伤感。

    一时竟忘了赶路,痴痴的看着,也许这就是科举下的士人情结吧?

    此时,一位挑着水桶的中年汉子正从王林的马车旁路过,他看了看**,问道:“大叔是外地人吧?

    包子扯了扯王林的衣袖,提示那位中年正在问话,王林才回过神来:“是的,我们是外地路过此地的,打算到七里坡。”

    中年汉子道:“这里到七里坡还有半天多的路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大叔就在我家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王林想到自己除了这一匹马,也没别的值钱物什,再说这中年人也一副憨厚面孔,料想也不是坏人,于是说道:“这样也好,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中年汉子道:“唉,出门在外的,老人家也就不要拘礼了。”

    在去中年汉子家的路上,从汉子口中,王林知道了这汉子叫做樊鹏以及有关这座村子的一些情况。

    楚汉相争时,樊哙手下一小队部将在战乱中走失。在寻找大部队的路上,看到这里有一平整的坝子,环境优美,特别适于居住,不久又听说刘邦已经定鼎中原,也就无心再回大本营。从此也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但是为了纪念樊哙将军,这支散兵游勇遂改姓樊,因此这里也就叫做樊家坪了。村子历来重视教育,像村口那座旗斗,村子里还有好几处,一个家族里出了几个进士也毫不稀奇,更别说什么举人秀才了。

    可以说,这樊家坪真是:男慕文学鲜商贾,女多纺织尚俭素,民重农桑俗少健讼。【翻译:男人敬慕文学而少有商人(或男人崇尚文学而轻视商业),女子大多纺织崇尚俭朴。人民重视农桑(安居乐业)而很少有官司纠缠。】”

    “诶,二爷爷,那边那个亭子是干嘛用的呀?”包子突然指着村旁一处造型独特的亭子道。

    王林望了一眼,说道:“那是着衣亭,是这里的族人修的。古人以孝为先,挂念乡土。当有机会回到家乡时,无论再大的官到了这村外的亭子里,都得脱掉官服,换上农家衣服,与乡人们一起下地劳作!”

    “咦?大叔您怎么知道?”樊鹏奇怪道。

    “我二爷爷年轻时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包子得意道。

    “小小的秀才而已,比不得你们这里呀,尽出状元进士呀!”王林不经意间回头又看见了几座旗斗,自觉惭愧道。

    “哎,现在可不一样了。一个芝麻大点不入流的蝇头小吏都耀武扬威的!”樊鹏啐了一口,不屑道。

    待走在路上,樊鹏又指着村子南边一处小山包道:“据村里老人说,以前这山里埋着许多我们樊氏先祖藏着的宝藏,一到无月之时,这座大山便会发出阵阵金色光芒,后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大山也只剩下一座小山包了,而且至此以后便再也不见发光了。”樊鹏一脸神秘。

    包子忍不住好奇道:“真的有宝藏吗?”

    王林笑道:“呵呵,反正我倒是不信,很可能是这些老人编了一个故事骗小孩的吧!”

    樊鹏有点扫兴,不悦道:“哎,说了你们也不信,反正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应该是真的,我觉得。”

    ……

    不一会,在一处瓦房前,樊鹏将水桶里的水倒在门口一座石缸里,然后道:“到了,到了。家里有点寒酸,老人家可不要嫌弃哈。”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王林道:“你这也是太客气了,刚才还叫我们不要拘礼。你这样说,倒让我们见外了。”

    三人均是相视一笑,特别是樊鹏,不住的挠着头,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庄稼汉子。

    三人进了屋,樊鹏点上油灯,端上茶,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便去做饭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王林打量屋里的摆设,虽然简陋,但是却整整有齐,丝毫不像一个男人住的房间。原来在路上,王林知道樊鹏的妻儿在不远的金山场与青峰场交界处开有一间小茶铺,贩卖茶叶茶水,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的田地则由樊鹏一人打理。也是,樊鹏对生意一窍不通,也烦那买卖一套,觉得还是种地舒服,至少懒得去跟顾客扯多扯少,讨价论价。

    不一会,菜端上来了,闻着那香味,王林赞不绝口,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做的菜也不错嘛!”

    樊鹏不好意思,又是挠着头:“哎,一个人在家,要是不学着点,只有饿死了,我也是有空的时候瞎琢磨,不知道合不合老人家胃口呢?

    王林道:“不错嘛!你这米豆腐和苞谷粑比我们巨石场里卖的还要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米豆腐呢!对了,这红豆腐也不错嘛!”王林满是赞叹

    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得知樊鹏身体不适,老是腰疼,王林还特意给开了一张方子给他,樊鹏连连感谢……

    翌日一早,王林和包子向樊鹏告辞。

    这樊鹏知道两人此行目的,也不挽留,给两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又特意将两人送到西面村口,望着两人离去,樊鹏才不舍得转身回村。

    经过昨日的歇息,这马也在樊鹏家的牲口鹏吃足了草料,不消半日的功夫,这天下午,王林赶着马车,来到了七里坡山脚下。

    欲知后文如何?且听后文分解。

    (附:旗斗,最初是在士子赶考前,家族为了给子弟登科加油鼓气,树立于门前,若落第就拔掉,谓之“倒门楣”。后来,旗斗杆成为科举登科后,取得举人以上功名的达官之家显示荣耀身份的标志,官居一品或状元(立三斗),进士出身(立二斗),举人(立一斗)。旗斗杆上镌刻着登科的时间名次官职等,以资旌表。另外还有“顺科”“登魁”等字眼,雕刻“读书郎”努力上攀状,寓意“连中三元”。当然只有科举正途出身的官宦府邸,才可矗立。

    古代功名旗杆:

    ①科举考试中考上可以入国子监深造的贡生,或副贡,甚者官方资助的秀才都可以立旗杆,但旗杆上没有安装“旗斗”。一些地方重立的旗杆,旗杆上没有“旗斗”代表是贡生的,旗杆上还有重新装上了绣有功名的锦旗。

    ②乡试中考中举人者可以立旗杆,旗杆上有一个“旗斗”。

    ③殿试中考中进士者

    自某朝某位殿试者被PASS掉后,出走别国了,出卖国情军情。后统治者为吸取教训,所以自此后,能进殿试者都能中进士,只是重新排名而已。毕竟,这些读书人到了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了。可以立两个“旗斗”的旗杆。如果考中状元,家乡就可以立起三斗的旗杆。还有,如果哪家祠堂前立起了四斗旗杆,应是本族子弟中有人受封赐为朝廷一品大员了。

    ④两块大小一致的旗杆夹规格为:高约六尺,宽约一尺六寸,厚约四寸,埋入地下部分一尺七寸。露出地面上的条石各开两个通孔,上孔为三寸X三寸的菱形孔(或方形孔),下孔直径为三寸三的圆孔(或方形孔),两孔中心相距两尺;两条旗杆石相距约一尺。

    ⑤旗杆选用约大于一尺的大口径的杉木,高度达四五丈以上,旗杆的下半部开凿有两个孔,与旗杆夹的孔相一致,用硬质杂木做成的销将旗杆与旗杆夹连接起来。旗杆底部都有磐石垫底,举人进士无需再垫础石,而贡生等则需在磐石上加一块圆础石。旗杆的顶部因文武功名不同而有所区别,文功名顶部多雕成笔锋,武功名的旗杆顶部多雕刀戟或镌座狮。(当然,清中期以前的朝代,旗斗的规制很严格,不可僭越。否则革除功名坐牢或是杀头等等。但是到了清中期以后,捐钱就可以立了,当然也不是随意乱立的,只不过相对管理较为松懈。还有文官与武官的墓碑也是不一样的,以后本小说再涉及。)

    前面忘了介绍川东一带的小吃,现在介绍一下做法:

    ①米豆腐:用澄清的石灰水(农村多以烧尽的含碱的秸秆灰代替)将一粒粒饱满雪白的大米浸泡透,然后捞出大米,磨成米浆倒入大铁锅内,一边煮一边不时地搅拌,直到成为粘稠的糊状,倒入容器内(以木盆或竹盆为最佳,易于透气),待稍冷却后(30℃为佳,易于成形,且不粘手烫手),用手捏搓成粗条状或成人拳头大小。食用时,凭个人喜好,用刀切成各种形状。或蒸或煮或煎或炸或炒或摊,再拌以青葱香菜,醮上油碟,外焦里嫩,香酥可口,老少皆宜,回味无穷也!

    ②红豆腐:又称霉豆腐和臭豆腐,将压得较干的豆腐切成2一3厘米的方块状,然后放在谷草上或瓜叶上发酵,2天左右后,待其身上长有白霉菌丝,裹上红红的干海椒面和盐等佐料,用菜叶包上,即食即用,无论干米饭或稀粥,均不失为一道可口的开胃菜。

    ③苞谷粑:将嫩苞谷磨细成浆状,用新摘的桐子叶将其包裹成三角形的粑粑,放在蒸笼上蒸熟。食之,其味甘甜,并伴有桐树叶的清香,既可作席上待客之用,亦可作闲暇零食。这,不仅仅是儿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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