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字号: 特大     
选择背景颜色:

章节目录 第四回 讨好乾隆帝 权臣有心机

本章节来自于 东乡风雨录 http://www.lishu123.com/129/129663/
    第四回讨好乾隆帝权臣有心机

    北京养心殿乾隆正在南窗条案上一张金丝楠木桌上写着字,总管鄂罗尼和一个小太监正侍奉着笔墨。

    只见养心殿内,云顶琉璃是瓦,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乃帘幕,九根一尺粗的红衫木喷着金漆造着基柱,每根柱上则盘着九条五爪金龙,好不威严!那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云山海景般绚丽多姿。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东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上则铺着纯羊毛毯,似白玉般阴柔,地毯正中,则内嵌金珠,九朵莲花凭地而生,朵朵均是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走近细闻,也许是心理的作用,竟真有一股淡淡的荷香沁入心脾。

    原来乾隆好佛,也特别喜欢白莲。然而就是这种穷工极丽,在和珅眼里却并不觉得稀奇,甚至内心还觉得乾隆有些庸俗。当然和珅自是不敢表露出来。

    只见和珅进来请了安,立在一旁问:“万岁爷又有什么大作啊?”

    乾隆脸色特别好,他放下笔,一脸得意道:“朕写了一首诗,准备赏给朱珪,前些日子老听永炎在朕面前嘀咕,说是他师傅朱珪快过七十大寿,想让朕嘉奖嘉奖朱珪。永炎这孩子,就是心太慈,爱念旧情。不过朱珪也算没白疼他呀!”

    和珅道:“嘉王爷尊师重道,真是我等士人之楷模。真是令人敬佩呀!”

    “对了,朱珪在两广总督任上也干了几年吧,听吏部说干得还是不错,总掏自己的腰包给当地乡民办事,政声很好哇!好个朱珪,跟别的封疆大臣就是不一样。”乾隆赞道

    “嗯,奴才也听说朱大人官声不错。”和珅附和道,心里却在琢磨乾隆的心思。

    “哦!对了,你来瞧瞧朕这首诗写得如何?”乾隆又道

    和珅走过去看了看乾隆写的那首诗,说道:“皇上性契义爻,学贯仓史,每于万机之暇,深探八法之微。宝翰所垂,云章霞采,凤翥龙腾。综百氏而集其成,追二王而得其粹。又复品鉴精严,研究周悉,于诸家工拙真赝,如明镜之照,纤毫莫遁其形。仰识圣天子好古勤求,嘉惠来学,甄陶万世之心,有加无已。”

    乾隆又道:“和珅啦,朕学书七十余载,溯源自分。楷法则由北朝求纂分入真楷之绪。自有自知之明。朕现在不是问的书法,问的是文采如何?”

    和珅小心翼翼地拿起诗稿,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才道道:“圣上的诗气势恢宏,文采飞扬,确有君临天下之风,不愧为十全老人。”

    “那你认为朕与李杜比之如何?”乾隆起身,躺在一侧的软椅上,接过鄂罗尼递来的茶,一边喝着,一边眯着眼睛问道。

    和珅也接过另一位小太监递来的茶,却没有喝,双手恭敬的端着,那张胖脸堆着笑,讨好道:“李太白的有些诗呢,太过神浮,让人摸不着头脑;杜工部的诗呢,则太过沉郁,缺少灵气。而我们的万岁爷呢,没有李杜之神浮与愁苦,却多了几分潇洒与闲散之气。既有春秋之委婉,又如夏冬之霸气;加之独具魏晋之风骚神韵,又兼曹孟德帝王之雄气,实乃万古之第一人也!李杜两人怎能与万岁爷您相提并论?”

    “噗”地一声,一口茶从乾隆嘴里喷出,一旁的鄂罗尼急忙拿着锦帕正欲替乾隆擦嘴,乾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向鄂罗尼摆手示意不用,鄂罗尼只好小心翼翼的给乾隆捶着背。

    和珅给乾隆的大笑声吓得心里一阵发毛,只好尴尬的陪着笑。

    待乾隆大笑缓过气来道:“和珅啦和珅啦,你说得太过了,太过了啊!你这脑瓜真是机灵极了,先不说你说朕与李杜的比较,就你刚才说朕的书法,朕记得明明就是梁诗正几十年前就说过的,你倒一个字不差,原搬过来。记性还不错嘛!”

    “皇上老当益壮,记性不也很好嘛。”和珅急忙说道。

    “过是过了点,不过你的这些话,朕爱听。”乾隆笑道。

    乾隆示意鄂罗尼给和珅端了一把小圆凳,和珅缓缓坐下,君臣二人拉着家常,不一会又聊到了朱珪,只听乾隆道:“朕欲将朱珪调到京城,赏他大学士头衔,并兼军机大臣,这下你们两位就可以更好的替朕分忧了。和珅,你认为如何?”

    一丝慌乱从和珅脸上显过,不过和珅赶紧端着茶,小心地呷了一口,巧妙的掩饰了过去,放下茶杯,和珅站了起来,故作深思道:“万岁爷,这朱总督呢?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大臣,万岁爷慧眼识珠,本来赏朱大人军机大臣一职,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奴才倒是觉得万岁爷此举有些不妥!”

    乾隆来了精神,想到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和珅,怎么今日说出反对的话呢?不由疑道:“和亲家呀,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和珅不急不慢道:“万岁爷,您想想,朝廷得一大学士或是军机大臣不难,但是得一好的封疆大吏倒是不易!您再想想,这朱珪在两广总督任上,深得好评如潮,况且两广之地一直是大清沿海重镇,水陆贸易频繁,又加之不时老有刁民造事生非。我大清缺不得像朱珪这样的贤臣良将镇守两广沿海之地呀?”

    乾隆笑道:“亲家所言极是。不过,那你倒是说说,这朱珪调又调不得,那该怎么奖励呀?”

    和珅道:“微臣认为除了可以给朱大人一些物资财帛赏赐外,另外可让朱桂兼领尚书一衔,反正也是虚职,挂名而已。这朱珪呢,还是做他的两广总督。”

    乾隆大喜:“你代朕草拟上谕吧,着朱珪领户部尚书衔,仍领两广总督,并赏白银两万两,黄马褂一件,赐戴双眼花翎。”

    和珅跪道:“喳,奴才马上办。”

    此时的和珅,早已是文华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兼管吏部户部事,面对乾隆的安排,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一阵窃喜,心里想着:朱珪这眼中钉,几年前的弹劾差点要了我这顶戴上的花翎,现在怎能让他来军机处斜插一杠子呢?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根?

    待和珅走后,乾隆对着鄂罗尼道:“和珅?合身!瞧见没有?要是朝中大臣都像这和珅一样替朕着想,为朝廷着想,那该有多好呀!”

    鄂罗尼也附和道:“万岁爷上有老天庇佑,而您自己又是十全老人,还有像和中堂这般的肱股之臣,真是万岁有幸,大清之福呀!万岁爷的丰功伟绩必将彪炳史册,名垂千古哇!”

    被鄂罗里这一番吹捧,乾隆大喜道:“你这奴才,要不是没那玩意儿,不然朕也会赏你个总督巡抚当当。你呀你呀,比起那些迂腐士子,不知要好多少!”

    养心殿里乾隆,早已没有上朝时的那份严肃与威严。主仆两人互相打着哈哈,别提这气氛有多活跃了!

    嘉亲王府的一间书房内,一位中等身材,雍容华贵的三旬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椅上,此人正是嘉亲王永炎,但见他手捧着一本宋代王辟之的《渑水燕谈录》,对着旁边侍立的小太监徳龄叹道:“朱师傅在两广总督任上已有好几年了,不知这次能否顺利进京述职?”

    徳龄小声道:“王爷,您放宽心吧!奴才想朱大人为官清廉,举朝皆知,皇上一定会将他调进京城的。”

    永炎道:“宫中人事复杂,凡事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呀。”

    徳龄愤愤不平道:“是呀,王爷。现在万岁爷什么都听和珅和鄂罗尼的,王爷您想见一下皇上都要经过他们二人允许,还有官吏的选拔都要首经和珅的肯定才行,都快成了“和选”了。据说就连那管家刘全,府县一级以下的大小官吏都由他任命。想想真是气人。”

    永炎叹道:“哎,不说这个了。想起幼时在尚书房,朱师傅教我和十一哥读书时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呀!师傅常年经史怀身,每日心神不可放。对本王和十一哥真是无微不至啊!这本《渑水燕谈录》还有《春渚纪闻》都是老师一字一句教给我的,老师那循循善诱的声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啊!”

    徳龄故意努着嘴,摇头晃脑道:“王爷还说呢!您和十一爷在尚书房念书,奴才在一旁侍读,什么‘某平生无快意事,惟作文章,意之所到,则笔力曲折,无不尽意。自谓世间乐事,无逾此者’,奴才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还有朱师傅瞪您们的那一板一眼的神情,想起就瘆人的很啦。奴才现在做梦有时都梦见陪着王爷在尚书房念书,朱师傅还让您和奴才把念过的书一个字一个字的手抄下来,奴才的手都快抄断了!”说罢,德龄还装样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下。

    “知足吧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一位端着茶盏的女子走了进来,轻声骂道。

    但见,一袭蓝色的纱质长裙,看起来是那么的清雅脱俗,那裙摆下端连着一圈薄长纱,高雅飘逸,腰系一条深蓝色绣花腰带,腰边系一串银色小铃铛,走起路来,那铃铛也跟着跳动,似歌唱一般。那乌黑的长发绾起,只斜插着一只木簪子,并不显得特别奢侈,倒令人觉得简单大方。一对杏眉下,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黝黑明亮的眼眸,显得特别灵性,与别的侍女就是不同。

    你道此女子是谁,原来正是嘉亲王嫡福晋喜塔腊氏的侍女瓜儿。只见瓜儿将茶递与永炎后,开始数落起徳龄来:“从古至今,有哪个贝子贝勒读书把太监带到身边读书的,都是站在门外。还有,听说嘉王爷有次迟到,朱师傅要责罚你这个侍读太监,还是王爷给你求情了,要不然?哼!”

    徳龄给瓜儿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回答,待看见嘉亲王看着自己,于是情急道:“王爷呀王爷,您看看这瓜儿没规没距,都快骑到奴才的头上了。您还不管管?”

    “行了,行了,你们这两个活宝。有时本王都在想:是不是把你们俩给惯坏了?”永炎故作严肃道

    “有嘉王爷这么好的主子,真是我们这些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是瓜儿机灵,马上说道。

    待瓜儿道出这句话后,主仆三人相视,均是一阵哈哈大笑。永炎连日来为朱珪师傅的牵挂和朝中的政事,此时也缓释了不少。

    笑罢,永炎又对着瓜儿道:“现在是冬天了,老师经常是素衣裹身,也不知广东哪里天气如何?对了瓜儿,本王让你寄给朱师傅的裘衣,你办好没有?”

    “王爷心细,对朱师傅真是太好了。瓜儿一早就寄出去。”瓜儿回道

    “比起师傅的好,本王不及一二呀。”说罢,只听永炎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两人:“若论朱珪师傅之才,唯有纪昀与王杰两人堪与之相较,不知本朝还能有谁呢?”

    徳龄小声的说道:“主子,奴才倒是觉得有一人与朱师傅和纪王两位大学士相比,虽然有一定的差距,但也相差不远。据王杰和戴衢亨两位大人说到此人时,满是赞叹,说此人什么‘经史子集,无所不通’;又说什么‘吴越之卧龙,人中之诸葛。逆三百年前,溯五百载后,寰宇第一人也’!”

    “有这等人?自古文人相轻,各自不服。连两位当朝状元都这样钦佩,是什么人物这么不简单呀?徳龄,快说来本王听听!”永炎似乎来了兴趣,迫不及待道,刚端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

    “此人正是乾隆五十五年榜眼,洪亮吉洪编修大人!”徳龄说道

    “哦,洪亮吉?难不怪状元对榜眼,真是惺惺相惜呀!本王也听十一哥说过此人。”永炎此时也是满脸兴奋。

    “不过可惜了,他已经不是编修了。听说他写了什么《千字言》,本来打算上呈万岁爷,结果被军机处给截了,现在被贬到大理寺当了一个小小的主簿。”德龄道。

    “咦?还有这回事,他一个小小的编修还敢给父皇上《千字言》,这么大的胆子?本王怎么不知道?”永炎奇道。

    “奴才也是听宫里小安子说的。”德龄道。

    “那《千字言》都说了些什么,好好的翰林院正七品编修怎么贬到大理寺当一个从七品的主簿?”永炎仍是不解。

    “具体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洪编修说什么八旗腐化堕落,不利江山社稷。但是又听说和珅怒斥洪大人,说八旗乃大清之本,动摇不得,洪亮吉蛊惑人心,于是不经吏部批准直接给贬到大理寺了。”德龄回道。

    “洪亮吉话是说的偏激点,不过也是事实呀!现在八旗腐化,表面看似疾癣,如若不及早根治,也许真会像洪亮吉所说的深入五脏六腑了!”永炎叹了口气,然后便是好一阵沉思。

    ……

    夜晚,风声正紧,大雪刚刚停下不久。北京的这个冬天来得早了一些,不过十一月,却异常寒冷。在这寂静的嘉亲王府门口却有一个小太监骑着马正匆匆奔王府而来,看那神色,寒冷的晚上竟然满脸是汗,那样子焦急的不得了。

    待到嘉亲王府门口,这名太监并未急着进去,左顾右盼一番后,方才走到正门口。只见门口两端均是站立着几名清一色的精壮卫士,一名身长足有八尺的武官模样的大汉在门口来回走动着巡视,不时跺着脚。

    刘安走到大门口前的拴马桩旁,将马栓好后。喘着气对着那名武官小声喊道:“大人,请问图大人在不在?

    那武官听见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大步走上前来,抬眼打量着刘安,然后一声喝道:“你是谁?找图管事干什么?”

    刘安低声道:“奴才是宫里御膳房里的,有重要信件给图大人!”

    那武官又喝道:“找图大人的多了。图大人今天不在王府,什么信件拿来本官瞧瞧?”说完,这武官竟在光线昏暗的夜晚看到刘安袖里露出一角的信件,于是一把给夺了过来,正欲拆开看看。

    刘安急道:“这封信奴才要亲自交给图大人,万万拆不得啊!”说完,便伸手去抢。

    可是这刘安哪是这武官的对手?只见,刘安来抢,那武官一只手将信件高高举起,刘安跳了几次都没够着,简直把他当做小猴子一般戏耍,门口站立的那几位卫士不由得也大笑出声来。

    “不好好站岗,你们几位在干什么?”原来说话的正是德龄,刚才正在前院吩咐着几个扫雪的下人,突然听见了门口的大笑声,在院子里便瞧见大门口这一幕,不由大怒。

    那武官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王府首领太监德龄公公,于是赶忙转身走到德龄面前,略带尴尬道:“德公公,这名公公说有事来找图管事。”说完,便扬起手中的信件。

    德龄并未看那封信,只是看了看刘安,不由大喜,惊叫道:“小安子,你怎么来啦?快进快进!”然后一手托着拂尘,一边怒视着武官,那眼神,颇有一番意味。

    那武官被德龄一瞪,心下暗道不妙,赶忙将信件还与刘安,小心地向德龄解释道:“他刚才说是从宫里出来的,下官认为这么晚了,宫里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出来,下官就以为是哪家王府的太监…哦不,公公…”刚一说道“太监”二字,抬眼看了德龄异样的脸色,顿觉不妥,想解释又怕越说越遭,只好低头呆立在德龄面前,那样子十分紧张。

    不过好在德龄并未与那武官计较,只是走在武官近旁低声说了一句:“告诉你那几个手下,今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好当你的差吧,苗将军!”

    这既算是命令,同时也给了那苗武官一个面子。那苗姓武官也就点头唯唯诺诺道。

    而德龄则携手将刘安请进了王府。

    原来这刘安正是比德龄晚进宫几年的同乡,一直在鄂罗里手下打杂,平时老受鄂罗里欺负打骂,有次替鄂罗里理头,不小心给划拉了一个小口,被鄂罗里给痛打了三十大板,一个月起不了身。

    待两人走在王府里的一处无人的长廊上,先是家常一般的聊着,只听德龄道:“小安子,最近过得怎样?”

    刘安道:“还不是那个老样子。”

    德龄又道:“这鄂罗里还是那样欺负你?”

    刘安叹道:“哎,这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命!这不,鄂总管从皇上那里回来,小的刚刚侍奉他才睡下,这才得空瞧瞧跑了出来。”

    德龄又道:“对了,你找图管事干什么?”

    刘安又小心翼翼看了四周一眼,只有远处几个下人在树下捡着落叶和铲着雪,这才附在德龄耳旁,低声道:“朱大人这次进不了京啦!”

    德龄一阵诧异,疑道:“你怎么知道?”

    刘安道:“小的也是听鄂总管说的,本来小的今天悄悄来就是想说与图管事的,哪知这么巧遇见了德公公,反正您是自家人,也是一样,不妨就全告诉您吧。”

    接着刘安又把信递与德龄,然后便将一切告诉了对方:原来鄂罗里晚上回来时在路上,收到了早在门口等候的刘全替和珅送给自己的五千两银子,于是心情特别好,回来时还叫嚣道‘朱珪这老头还妄想进京,他也不想想得罪了和中堂,自己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得知这些,德龄一阵焦急,不顾刘安,揣着信急忙向王府东面书房跑去,刚跑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走到还呆立着的刘安身前,拿出三百两银票,不顾刘安的推让,硬塞给了他。还不忘嘱托道:“你在鄂罗里手下当差,难免不了受他压榨,这些银子拿着孝敬他,也能少挨些打,快快回去,路上小心点!”

    望着匆匆离去的德龄,两行热泪从刘安眼里滑出。

    欲知下文如何?且听后回分解。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大巴山人的小说东乡风雨录仅代表作家本人的观点,不代表网站立场,内容如果含有不健康和低俗信息,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处理!
东乡风雨录最新章节东乡风雨录全文阅读东乡风雨录5200东乡风雨录无弹窗内容来源于互联网或由网友上传。版权归作者大巴山人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请联系我们,我们将支付稿酬或者删除。谢谢!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