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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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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宴会快结束时,王二球宣布道:“晚上,宾馆准备了舞会,请各位领导吃完饭,上三楼舞厅娱乐。”王二球话音一落,两桌人一哄而散,一窩蜂似的往三楼涌去。曹新芝起身,朝张祜同和刘真道:“走吧,上去消遣消遣。”刘真和张祜同陪着曹新芝走进舞厅,一进去,只听见绵绵音乐声,眼前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半晌,才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搂着抱着,在缠缠绵绵地转悠着。刘真正定神张望着,旁边一个小姐已候在身旁。只见她伸出手来鞠了一躬道:“老板,请。”刘真一阵心慌,正想推托说不会跳舞,可转念一想,这么拒绝人家太驳人面子。便改口道:“谢谢,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懒得动。”这小姐道:“那就进房间休息吧。”刘真勉强道:“好吧,找个地儿说说话。”于是,跟着这小姐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小姐打开房灯,刘真吃了一惊,只见她上身只穿了件吊带胸罩,坦胸露臂,还漏着圆圆的肚脐。下身的长裙,两边开着衩,露着白嫩白嫩的修长腿。进了房间便问道:“您喜欢抽什么烟?”刘真回答道:“我不抽烟。”又问道:“那您喜欢啥饮料?”刘真回答道:“喝茶。”这小姐听罢,打开壁橱,取出茶叶桶,就要给沏茶。刘真连忙阻止道:“不用,不用,白开水就行,我自己来。”说着,拎起保温瓶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指着沙发,对小姐说道:“请坐,聊聊天。”小姐边往沙发里落座,边说道:“成天困在这宾馆,五鸡六兽的,话都不会说了。”刘真见她坐下不停地揉着膝盖,关切地问道:“腿疼吗?”小姐皱起眉头道:“这钵愣盖子真隔应人,一到下雨天它就疼。”又问道:“先生,您洗澡吧?我给您放水。”刘真道:“不用了,说会话我得回去了。”小姐诧异道:“这么晚了,您还回通都大邑,那到家得啥时候了?”刘真回答道:“我不是省里工作组的,我在机械厂工作,是你们邻居。”小姐恍然大悟道:“噢,你不是省里领导,你是来陪客的。”马上瞪起圆圆的大眼睛,说道:“先生,开了房间要交费的。”刘真一听,不免有点紧张。心想,别叫西宫宾馆讹着了。便问道:“交费?怎么个交法?”小姐回答道:“开房二百,上床五百,包夜一千。”刘真笑笑道:“好,不要紧,二百块钱,我身上有。”小姐又说道:“二百块钱,交给宾馆一百五,我这五十块钱,领班还要抽走十块。碰不上好客户,挣不着钱。”刘真好奇道:“你们在宾馆当服务员,不发工资吗?”小姐皱起眉头道:“您好糊塗,我们用人家房间,老板还保证安全,人家当然要收保护费啦,哪来的工资?”刘真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便想搞个社会调查。于是,又催促小姐入座,问道:“坐下聊聊天可以吗?”小姐回答道:“陪聊也要收费的。”刘真问道:“收多少?”小姐反问道:“您和西宫宾馆老板熟不熟?”刘真答道:“认识,不熟。”小姐喃喃道:“要是老板不给您优惠,一个小时最低一百。”刘真道:“好,你穿上衣服,别冻着了,我们聊一会儿,我会按你说的标准,付给你钱的。”这小姐当着刘真面,脱下了开衩长裙,浑身上下,除了胸罩和三角裤衩,全都****裸地暴露在了灯光下。刘真欣赏着眼前这富有曲线性感美丽的酮体,不由得想起在哪本书上读到过的,也忘了是哪位名人说的,“世间最美丽的是女人的酮体”。小姐穿好衣服,坐进沙发后,刘真问道:“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小姐答道:“我叫小霞。”“噢,小霞姑娘,是北京人啦还是河北人?”刘真根据小霞的口音问道。小霞回答道:“我不是北京人,也不是河北人。”“那你一定是黑龙江的。”刘真猜测道。“也不是。”小霞疾口否认道。”“那你是哪里人?”刘真问道。”小霞回答道:“我是山东人,胶东的。”一番谈话,刘真更断定了眼前这位自称小霞的姑娘,一定是来自哈尔滨附近。刘真不免心生疑虑,这小霞刻意隐瞒身份,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想考考她,探个究竟。于是,说道:“胶东人,你要问他们喜欢吃什么,十个有九个会说,最喜欢吃箍扎。”小霞歪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什么?顾咱?”“哎,就叫箍扎。箍是箍马捅的箍,扎是扎马桶的扎。”刘真故意撇着胶东腔解释道,“吃箍扎还不能少了忌讳。”小霞连连摇头道:“顾咱没吃过,机会也没吃过。”刘真提起保温瓶往杯子里倒水,边倒边问道:“你们老家做这个事怎么说啊?”小霞不假思索道:“倒水呗,还能怎么说?”刘真摇摇头,对小霞说道:“我告诉你吧,箍扎就是水饺,忌讳就是醋。倒水,胶东人也不叫倒水,叫捱水。”小霞粉白的脸蛋儿唰的一下子红了,她知道漏馅了,低下头来,掰着手指头,喃喃道:“对不起,先生,我没给您说实话。”刘真解围道:“理解,理解,你要是做空姐或是做模特儿,准会告诉我,你是哈尔滨人。”小霞斜匕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尔滨人?”刘真没直接回答,反问道:“埋汰是什么意思?能说上来吧?”小霞脱口而出道:“埋汰谁不知道,就是很脏呗。”刘真又问道:“那磕嗔呢?”小霞道:“就是很丢人的意思。”刘真笑着道:“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哈尔滨人,你看,这不全是你告诉我的。”又逗她道:“从进了房间,我听你说,你们那旮旯子,五鸡六兽的,你那钵愣盖子隔应人,我就知道你是哈尔滨人。”刘真重复着小霞的方言,逗得小霞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忽然问道:“那你怎么一开始说我是北京人,又猜我是河北人?”刘真解释道:“因为你们黑龙江跟北京河北属于一个语系,幽燕官语是你们黑龙江官话的母体。黑龙江的方言,好多都是从北京河北这边带过去的。”小霞有些不解道:“我们东北人,老鼻子是山东人闯关东过来的,怎么会说北京话呢?”刘真耐着性子解释道:“山东人闯关东,那是近现代的事了。东北汉族人的老祖宗,应当是以现在北京为中心的幽燕人。”说到这里,刘真问道:“知道辽国吧?”小霞回答道:“知道,不是很清楚。”刘真又问道:“有出戏,叫四郎探母>>,看过吗?”小霞道:“看过,杨四郎要去探望他妈佘太君,他老婆怕他去了就不回来了。”刘真道:“对了,这个杨四郎当时就是在辽国。辽国建国以前,东北有汉族人,但是不占多数,通行语言是阿尔泰语。契丹人统一东北,建立辽国之后,经常入关,从幽燕地区也就是现在的北京一带,掠夺汉族人进东北。后来,女真人接替契丹人成为辽国统治者,把首都也迁到了燕京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并且更大规模地从幽燕地区向关外移民。由于汉族文化先进,汉族人又越来越多,燕京官话渐浙地在东北占据了统治地位,包括契丹人女真人,也都学会说京话了。所以,东北官话包括黑龙江方言,实际上是北京官话的一个分支。”小霞听着刘真这一番解释,心中肃然起敬,说道:“你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挺有学问的。你不是说,你是机械厂的吗?”刘真又用黑龙江方言逗趣道:“你这柴火妞真嘎咕,难道机械厂的就该是虎儿八叽的吗?”小霞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说道:“俺可不是柴火妞,俺生在哈市长在哈市。”刘真问道:“城里姑娘,那一定读书啦,什么学历?”小霞忸怩着道:“大二,没念完,撮学了。”刘真一听,惋惜道:“唷,好好的,为什么不把大学念下来?”又加重了语气问道:“能看出来很有气质,长得也很出色,怎么干这一行?”刘真问着,小霞巳把头埋进双手,眼睛里已闪出泪花来。刘真看着小霞伤心的样子,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莽撞。”又真诚道:“我妹妹跟你年纪相仿,我看到你,就想到,我妹妹要是沦落至此,我该如何自处?”小霞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对刘真说道:“我哥要有您这一半的素质,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刘真劝慰道:“我也是外地来的,都是天涯冷落人。有什么难事,不妨说说,能帮上帮你一把,帮不上,也帮你剖析剖析。”小霞不住地点头说着谢谢,边擦着眼泪,边把自己的心酸事诉说了出来。原来,这小霞的哥哥入了邪教组织“******”,是李****的“入室弟子”。检察机关鉴于他犯罪情节较轻,而且还能主动揭发交代李****一伙骗钱骗色造谣惑众的犯罪事实,提出,只要退还脏款,可以考虑免予起诉。检察机关最后认定,小霞哥哥收受被蒙蔽群众的钱物总额是二十二万。这些钱,有的进贡给李****了,有的花在做“法事”上了,有的自己花掉了,被捕时就剩下两万来块钱。小霞的父亲是退休工人,母亲一直没有工作。哥哥出事后,嫂子撇下不满两岁的孩子,出走去了南方。父母亲救子心切,成天催着小霞想办法弄钱,把她哥哥赎出来。刘真听着,插话道:“挣钱也不能这么个挣法,你这是犯新罪赎旧罪,得不偿失啊!”小霞拨拉着自己的发梢,一脸无奈道:“家里没钱,借又没处借,实在没办法,不忍心看着爹娘天天以泪洗面,咬咬牙就出来了。”小霞的无助和处境,深深地触动着刘真的心,一股扶危救困的情怀,在他的心中强烈地涌动着。他凝眸注视着小霞,仿佛杨春莺坐在自己的面前在哭诉。他急切地说道:“现在要紧的,倒不是救你哥哥,是救你自己,你这种状况必须立马结束,再不能继续下去了。你听我的,”刘真噌地站了起来,以兄长般的口吻道:“回去找办案单位,请他们主持债权人跟你哥签个还款协议,每月还个五千六千的,三年还完。你们兄妹俩出来打工,两人月工资六七千块钱肯定有保障。”小霞为难道:“东北象样的厂子都半死不活的,工作不好找,找到活,工资也很低。”刘真问道:“你哥原来是干啥的?”小霞回答道:“在汽轮机厂干车床。”刘真又问道:“你学的什么专业?”小霞答道:“财会。”刘真未假思索,当机立断道:“先回去签还款协议,如果找不到合适工作,回头来找我,我给你们安排。”小霞怔怔地望着刘真,刘真以为小霞没听明白,又重复道:“刻不容缓,离开此地。回头找我,我叫刘真,办公地点在玉皇城矿务局办公大楼三楼三零二房间。”小霞似有疑问道:“您不是说,您是这儿机械厂的吗?”刘真解释道:“我是兼着机械厂的党委书记,大部分时间在那边工作。”小霞这才明白了眼前这位好心人的真实身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刘大哥,我吴小霞一辈子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刘真连忙扶起吴小霞,安慰道:“记住,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世上唯一能把人难住的,是自己,是自己的自暴自弃。危难面前,真正能救助的也是你自己。”吴小霞边擦拭着泪水边说道:“刘大哥,您救了我的人,更救了我的心,我会努力的。”刘真催促道:“闲话少说了,现在就跟我走,我送你到我们招待所住一宿,明天就回去。”

    刘真领着吳小霞,走到一楼大厅,只见张祜同坐在大厅在等候。张祜同见刘真后面还跟着个小姐,问道:“怎么?什么时候有了尾巴了?”刘真便把吴小霞的际遇简单给张祜同介绍了一遍。张祜同朝着吴小霞责备道:“这地方是个火坑,你怎么往火坑里跳哇?”吴小霞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张祜同的责备。三人正转身往外走,王二球从电梯间走了出来,打着招呼道:“两位领导带小姐走啊?”张祜同和刘真瞟了一眼,都没理会,继续往大门口走去。刚走到大门口,只听见邹纬天追过来问道:“局长,书记,您两位带走我们小姐啊?”刘真停下脚步,反问道:“怎么啦?不让走?”邹纬天满脸堆笑道:“凭您这身份,包也得包个没****的,过两天我给您找个小雏鸡,绝对没****,包您满意。”刘真很不耐烦地打断道:“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家不愿意再做这丢人现眼的事,要回去。”邹纬天立马虎起脸来道:“那不行!”说着,伸过手来就要拉吴小霞走。吳小霞往张祜同和刘真身后躲闪着。张祜同问道:“怎么,你西宫宾馆还限制人身自由吗?”邹纬天边过来拉人边说道:“这小姐是人间天堂黄老板手里的人,她一走,黄老板不跟我要人嘛。”刘真见这情景,怒从心生,一脚叉开,挡住邹纬天道:“这黄老板是什么人!还能把人当奴隶当私有财产不成!你放她走,这黄老板要人,叫他去找我。”说罢,拉开大门,让吴小霞走了出去。出了门,上了车,吴小霞还是惊魂未定,两眼不停地往车窗外面睃摩着。小车过了封神坛,拐上了昆仑街,吴小霞看看后面没有车跟上来,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刘大哥,今天要不是你护着,我得被他们折腾个半死。”刘真问道:“刚才西宫宾馆老板说的这个黄老板,是个什么人?你认识吗?”吴小霞回答道:“认识,听说是西江省公安厅厅长的小姨子。”“噢,你这一说,提醒我了。”张祜同插话道,“是不是叫黄亚男?原先跟郑有德有一腿,姊妹俩为这事都不说话。”说着说着,突然回转身来,问道:“哎?郑有德兼了公安厅长之后,把她调到省厅去做打字员了。怎么,辞职不干啦?”吴小霞回应道:“黄老板专门做皮肉生意,通都大邑有点儿姿色的小姐,,都在她手上,还有些大明星还在她手上掌握着呢。”说起黄老板,吴小霞一脸惊恐,禁不住地打着寒战道:“黄老板神通大着呢,在通都大邑,不管你在哪个宾馆,她都能知道。初来乍到的,要是不摸潮水,单个儿接客,要不了两天,准被警察抓走;入了她的门下之后,虽然不担心被查被抓,可是,挣了钱得交到她手上,她再给你分。你要是打野鸡,不给她上贡,她就弄些小痞子整你个半死。”刘真问道:“什么叫打野鸡?”吴小霞道:“就是背着她接客。”刘真道:“我就纳闷,你们这些弱女子,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报警?怎么不向警方求助?”吴小霞又打了个寒战道:“不报警还好,顶多白干了,把钱交上去,求她个情,下不违例,也就完事了。要是报警,更麻烦了。”刘真不解道:“怎么会麻烦?”吴小霞道:“我们一起儿的一个小姊妹,跟一个小白脸好上了,两个人一起儿出去过日子了。黄老板先是派人去劝说,后又派人去骚扰。两个人就报警了。结果,没过几天,黄老板派了几个打手,挑断了小白脸的脚后根筋,把我们这个小姊妹拖到人间天堂,扒光了衣服,让一帮小流氓,用烟头子往脸上**上烫。小姊妹死里逃生,跑到派出所去报案,反被摁上****罪,送进了劳教所。”刘真听罢,不禁义愤填膺,拍打着方向盘,怒气冲冲道:“**的天下,居然有逼良为娼的,真是不可思议!”张祜同道:“我老说,解放初期,取缔************,**一声令下,也就是一个晚上的事,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现在好了,年年喊扫黄,哪一年都要发动几个什么战役会战,这****,我看倒是越扫越多了。”吴小霞道:“嗨,扫黄挨抓的,都是些散兵游勇。黄老板的人,早就得到信了。其实,玩小姐的,不是老板就是当官的。当官的才不希望真扫黄呢。”刘真道:“你这个打击面也太宽了。我跟库局长也算是当官的,我们就很痛恨这种丑恶现象,支持扫黄。当然,扫黄,要真扫,重点是打击组织者得利者幕后操纵者,特别要严惩政府中的黑保护伞,而不是抓这些弱女子来做做样子博老百姓的眼球。”张祜同也感慨道:“看来,社会风气问题的根子还是在党风问题上,官员贪腐问题不解决,世风是好不了的。”刘真迎合道:“你这算是看到问题的实质了。”三人说着话,小车巳开进了一招院子,刘真和张祜同给吴小霞安排好住处,又嘱咐了些早晚注意安全的话,便上车回了。

    次日,张祜同和刘真听取黄金合作社工作汇报。茅立剑汇报到,这一季淘金,采完青龙潭和涵洞,巳经收获粗沙金三十多公斤,比往年丰收多了。下一步,转入孔雀河谷采收,估计会有惊喜收获。听到报捷,张祜同和刘真都很振奋。张祜同鼓励道:“黄金社初创,取得开门红,意义重大。今年打个好底子,置办些设备,来年把矿山采金业务搞起来,就不是黄金合作社了。”刘真接着道:“成立黄金公司并不难,矿务局有黄金开采资质。重要的是,要有人有钱,硬件软件都具备,才能做大做强。”茅立剑继续汇报道:“我们原计划河道采收,采用采金船泵吸法作业的,大家看青龙潭和涵洞储金这么丰厚,估计河谷储金量也小不了。所以,都主张分段干采,彻底收一次。我就想,如果分段干采,何不可以跟河段清淤整顿河床结合起来搞呢。”张祜同立马表态道:“这个想法合理,有全局眼光。湖水漫滩时,我就想到了,这是孔雀河淤积严重,河床行洪能力减弱导致的。”刘真也表示道:“多采金,保护农田,保护国道,保护水资源,一举多得,确实是好建议。”茅立剑道:“整治河道,凭我一己之力,难以胜任啦。”张祜同朝着刘真说道:“分段筑堤坝交给农业社,排水,老茅你们自己排,淘完金之后的清淤以及加固堤坝,也由农业社负责,技术上,让水管所指导监督一下,基地出一点资金。”刘真道:“干脆把靳不换常仁杰叫来,商量商量,定妥了就布置下去了。”张祜同点头,表示赞同。刘真抄起座机听筒,便给靳不换和常仁杰通电话。三人边等人,边商讨着孔雀河道水利工程施工细节。不一会儿,靳不换先到了,进门冲着刘真道:“门口有几个男的跟一个大姑娘在撕扒着,那姑娘怎么直吆喝救命啊?”刘真一听,断定是有人拦截吴小霞,冲着众人道:“走,下去看看。”下了楼,果然见着吴小霞被两个黑衣男往一辆轿车上拥,吴小霞披头散发,死死地把住车门在挣扎着。刘真不由得大吼一声:“住手!”这时,只见一个黄脸婆女人走过来问道:“请问,您哪位是刘书记?”刘真答道:“我就是,什么事?”黄脸女人说道:“我是吴小霞表姐,小霞是我带出来的,她要有个闪失,我舅不跟我要人嘛?”没等她哆嗦完,刘真厉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表姐!坑自家姊妹,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黄脸女人道:“她要走,我也不拦着,我就是带她回去问几句话。”刘真大声道:“有话在这儿说,人不准带走!”那两个推搡吴小霞的黑衣男住下手来,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朝刘真走过来。茅立剑一见,上前两步,拦住道:“你们想干什么?想打人吗?”两个黑衣男扑上来吼道:“打你又怎么着!”只见茅立剑一猫腰,伸出两只胳膊往上一抬一擼,正好把来袭的两只胳膊擼到了头顶上。然后,弯下腰来往后一扽,只听见咔嚓咔嚓一声芦柴棒子折断声,两个黑衣男应声趴地,疼得支牙咧嘴的,只有在地上拱忪的份,却爬不起来。这时,只见邹纬天从奔驰轿车上走下来,茅立剑一见,怒火中烧,吼道:“你也想松松筋骨吗?来,老子让你尝尝滋味!”邹纬天吓得抱起双拳,拱手讨饶道:“大师手下留情,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您在这儿。”说罢,冲着两个黑衣男训斥道:“还不赶快起来走人,还想讨打吗?”邹纬天见两个手下光在地上骨悠,却立不起身子。知道又是被茅立剑脱了关节了,扭过脸来朝着张祜同央求道:“库叔,求你发个话,让茅师傅给合上,我把他们领走得了。”张祜同没有搭理,朝茅立剑使了个眼色,茅立剑上前抓住一个黑衣男的手掌,一晃一撮,咔嚓一声,胳膊能动弹了。又给另一个合上了臼。两个黑衣男连滚带爬,跟着邹纬天上车走了。刘真掏出车子钥匙交给茅立剑,指着吴小霞道:“嘞,好事做到底吧,让鲜果子开车送她上火车。”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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