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九)
紧随而来的是再次换座,我的心永无安宁之日了,那是兴奋的狂躁。她成了我的同桌,在我的右手边。
我的左手边是黎涵,黎涵的左手边是薜子正,我们四个人坐在中间的第三排。
我早早地便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心头有些矛盾地坐在自己的新位置上。不多时,她便来了,兴冲冲地打点自己的东西,动作敏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偷偷地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的观察她。光洁的脸蛋透着俏皮,紧紧扎在头上的发丝洒着淡然的香气。她的双手拾掇着自己的各类书籍,手指纤长而灵活。突然,她的目光瞟到了我,怕是知道我正看着她。我知道,我必须说点什么了。
“这个,你不知道,其实我有点怕你!”我无来由地说出了这句话,自己都弄不懂是何意思。
“啊,什么!我是个这么厉害的人吗?”
“不,你不是。”我慢慢咧开了嘴,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就好。我不欺负人。”她抿了抿嘴,说道。
她坐下来,继续完成手边的事。
反观薜子正,不消多时,便已和黎涵相熟。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格外融洽。黎涵是本校生,只是七八年级从未与我同班。她可以坐在这儿是因为她是全校第二名。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孩,有一双大眼睛,下巴的弧度很迷人,扎了一个简洁轻巧的马尾,说话的噪音十分轻柔。
当天下晚自习后,我回到宿舍,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放个小短假,因为心情实在太好了!狭小空间的微弱灯光也变得分外灿烂,我躺在床上,闭眼享受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漫无边际的冥想。
“怎么今天不用功了?”
是陈汉,这又是一个新的室友。在我送走了袁鹏,文斐之后,迎来了与我同一级的他。他爸与我爸同在一起做工,两人便做了这样的安排。
“是的,今天想偷个懒。”
他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时常扯着我的鞋子穿,甚至还用我的碗筷来泡面,有时用完还忘了洗。但他又是一个想法极少的人,对学习也不上心,只想平静地打发着时间。对此我不便置喙,我俩只是各行其是,交流得也比较少。
晚上睡得较早,次日早晨起来便是精神百倍。我拿起书袋,三步两步冲向学校。
我来得早,教室里人很少。我坐下来,思虑着可能发生的对话,该怎样开始呢?
“你来了?”想了许久,最终我决定这样开始。
“哦!来了,来了。”她显得有些不大适应,面对我突如其来的问候。但她仍试图避免让两人陷入尴尬。
“你来得比较早吧!”
“对,昨晚睡得不错!”
“睡得不错?”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嘴角随之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理由还有这种魔力!她有些放松下来,面对着我说:“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大言语的人。”
这点我心知肚明。但我依旧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以前不是坐你后面吗?”
“嗯。”我看了看她的眼睛。
“那时你和薜子正坐在一起,我看你们两人就不怎么说话。”
“我和他是旧相识了,七八年级都一个班,也没有多少话可以说了。就算不说话,你不觉得我俩相处得也挺温和的吗?”
“是这样?”她半信半疑道。
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拖得太久了。“没错,是这样。”我尽量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对我说了这么久,现在该我采访采访你了吧?”
“那也可以。”她看了看我的眼睛,爽快地答应了。
“和你一起转校过来的还有谁呀?”
“覃莹,你知道的,你还给过她一块小橡皮擦。”她用了一点嘲讽的口吻。不过,她居然记得这件事,而且话匣子也打开了,“还有一个女生在(8)班,叫作胡彦语。”
“艳遇?”我装作无辜地运用了低级趣味。
“别瞎猜!是胡彦语。”她在纸上快速写下这三个字,“她对我说,她的同桌是个小矮子,叫王源,数学特别好,总能帮她解决一些疑难杂症,以至于她总是在我面前感叹,我都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王源,”我十分欣喜她提到了这个名字,“我和他也曾是同桌,在数学上,他也给过我不少帮助!”
“那可真是巧了!”她天真地说道,“那我是不是也该和他熟起来才好?”笑意在她的脸上漾开。
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便对她说道:“该开始早读了。”
吴望走了进来,教室里慢慢热闹起来。
早读期间,有一次她偷偷拿出些小零食塞入嘴里,静悄悄地咀嚼着,同时视线没有离开书。看样子,她也深谙此道。我留心着这些,嘴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偷看一下她蠕动着的嘴唇。
到了空闲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你说你有点怕我,是个什么意思?”她看着我,面色倒是十分平静。
“这个嘛,”我的大脑快速充血,一点一点涨到了脸上,“刚来的那段日子,你不是很强势吗?各科老师都将你挂在嘴边,这还不值得令人生畏吗?你一开始不也以为我不爱说话。”
听到这个,她却有点儿乐了,“那么,现在呢?”
“当然不。”我的声音有点细小。
小小的误解消除之后,两人的交流就变得更加畅通无阻了。
我不再是一张死气沉沉的严肃面孔,而是多了许多面部表情,也多了许多笑,不是习惯性的掩饰,而是自然的发自内心的笑。
“一和我说话你就笑。”她说道。
“因为心情好呀。”我如此解释道。于是,她也笑了。
一日,正是薜政的晚自习。他在讲台上一板一眼地讲解试卷。我和她各自拿出自己的试卷铺在课桌上,但不知由何时起,我俩的试卷便越摆越近,人也越挨越近。
“这套试卷挺简单的。”她悄悄说道。
“是的,我也觉得挺简单的。”
时间慢慢流逝。老师一如既往地讲,我俩装模作样地听,两张试卷重叠为了一张,两人的头也快要碰到一块了。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薜政转眼间便试卷解释得一清二楚。
她率先意识到这一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你看,你的试卷。”
我这才意识到我俩挨得实在太近了,“哦”说完我便拉回了自己的试卷。
“接下来,大家做另一套试卷吧。”
话音刚落,薜政便分发下了一张空白试卷。她打起精神,目光如炬,投入其中去了。
晚九点半,路灯照得地面格外敞亮。我信步其上,心也悠悠地散着步。临近宿舍时便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文斌,文斌。”
我回头一望,不远处是两个人影,看上去都很熟悉。唤我的人是陈汉,走近后,他说:“今天我到他那儿去睡,已经和婆婆说好了,现在告知你一声。”
“他是谁?”
“你说是谁?”这粗犷的口吻,字句中带着口水的湿润,是……
“汪远,怎么是你?”
他咧嘴夸张地笑道:“真是忘事,现在我和陈汉一个班。
“哦,那今天你们两人是要睡在一起吗?”
“对呀,也没什么事可做,只是一起玩会儿。放心,没什么问题的,我们先走啦。”
刚说完,他俩便一阵小跑离开了。
我独自回到宿舍,内心平静,刚入初中时的那种躁动早已打磨殆尽。我对自己整个人很满意,也拥有强烈的自信,甚至稍带一些自负,这些我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不再像之前那般神经紧张,搏斗式的下猛力了。做事的节奏无形中慢了下来,没有了压迫感,剩下的只是翻阅书本的习惯了。不消多时,我便已在书本前慢条斯理地整理思路,时时还会有阵阵倦意涌上眼皮,令它一个劲的向下耸拉,我依旧强撑着,因为习惯是坚持到十一点。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迷糊中窗外传来了刺耳的声响。这声响叨扰了我的懈怠,却打通了我的听觉,那是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充斥着肮脏的字眼与喉结抖动间的愤怒。两人在打架,我一猜便知。
“快来帮忙呀!”想必局势已转化为了多对一。
“嘣,嘣,嘣”,**上的阵痛传来撕裂般的闷响。
一阵混乱的场面过后,便只剩几人的讨论声了。
“痛吗?”
“当然痛!”
“好在已狠狠教训了那小子一顿!”
“说得对,早该这样做了!”
这是胜利的一方分享着胜利的成果与代价,他们成了自己眼中的征服者。
这种事在校内也常有发生,尽管里面都是些文明的学生,但拉帮结派欺负弱小的事却也总在发生,发生在肮脏的角落里,最理想的位置便是厕所了。一方三五成群,一方孤立无援,这里面上演着以多欺少的古老戏码。而当两方势均力敌人数相当的时候,最后结果却极有可能是双方放下私怨,结盟成一个更强大的整体,更能欺负他人的群体。这些人里面,实力最为突出的当数九年级了------年纪最长且沉淀的时间最久,没有纠纷的时候,这些人便聚在厕所里吸烟,使得里面烟雾缭绕,烟味夹杂着里面的原味混合成一股不知形容的味道。一般人闻着都受不了,他们却乐此不疲,时常光顾------这儿抽烟不易被老师发现。虽然总体上来说他们劣迹斑斑,却也秉承着“盗亦有道”的传统信条------不欺负低年级的人。
八年级时,我不小心撞到其中的一个头目。他很愤怒,眼里冒着火星,但他一时强压怒火,将手搭在我的脖颈上,问道:“几年级?九年级吧?”
“不是,我是八(7)班的!”
他什么都没说,便愤愤地走开了。
窗外彻底安静了,只留下一片黑暗。我被回忆弄得彻底清醒了,快到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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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只在汪远那儿住了一宿,第二天便回来了。我抑制不住好奇心,
“你们这么亲密地商量了什么事呀?”
“能商量什么大事呀,只是闲扯,不然我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真没什么事吗?”我做了最后一番尝试。
“没事,没事。”他强调了两次。我便知道不便追问了,倒也无甚要紧,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随着夜的侵袭越来越深沉,室内静得只剩下入眠时的呼声。于睡眠中,我感到一丝亮光从眼前划过,左摇右晃,然后渐渐消逝。
不知何时,一只厚重的手搭在了我的身上,摇晃着我,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
“文斌,快醒醒,快醒醒。”
我揉揉睡眼,接收到了一股强烈的亮光。房里的灯已经打开,待我渐渐适应后,才发现眼前的人正是婆婆。她一脸焦虑地望着我,混浊的眼中满是担忧。
“文斌,你看到陈汉了吗?他翻墙出去了吧!怕是跑去上网了吧!”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身旁,他确实不在。
“我刚刚听到有响动,本没有多想,但没过多久还是觉得有事,便来看看,就发现陈汉已经不在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怕是同汪远一道去上网了吧。
“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一起去找找吧,免得出事。”
一起!想到婆婆那臃肿的身材,摇晃的步伐。“只是几间网吧,还是我一个人去找找吧,这样也比较快。”
大抵是在凌晨吧。夜风冰冷。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脑中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快点走快点找快点回去接着睡。
我打着手电筒,只管走,没有顾及它物。十多分钟后,网吧的集中区便到了。我顿了一下,第一次走了进去。那一刻我才知道,里面是有多少相识的面孔呀。我不能全部叫出他们的名字,但我知道,有些人目光闪躲,避开我如鹰隼般搜寻的视线。里面异常燥热,空气像凝固的冰块般动弹不得。吸入鼻腔的那部分,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烟叶与酒味。沉溺其中的大多数是社会青年,从他们装束与发型便可以看出。各人都沉迷于自己的世界,狠命地砸着鼠标和敲着键盘。但是,我没有发现我的目标。
于是,接下来的过程便十分难受了。一间一间,一间一间,目标人物好似遁形了一般,而我则如被拉出游街一般接受着各样的审视。终于,所有的网吧都被我搜了个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我找着一家已开门营业的小卖部,拨响了固定电话。
“婆婆,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婆婆赶忙说,“他已经回来了,回来有一会儿了,我正奇怪,你没有在路上碰到他。他也快回来吧。”
“知道了。”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只好原路返回。
我走得很快,身子感到了一些凉意。没多久,迎面走来了三五个人,其中一人分明在向我靠近。我不敢用手电筒照着他们,无名的胆怯在我的胸中升腾。我装作自然地加快脚步,但那人越逼越近。终于,他挡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了?”我问。
“蹲下。”
“什么?”
“蹲下!”
我不敢反抗,缓缓往下蹲。
“身上有多少?”他也蹲下来,开始摸我的口袋。
“干什么,别磨叽!快走!”他的几个同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算你走运!”他指了指我说道,然后便走开了。
我这才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跑了回去。
陈汉显得异常兴奋,正同其它几个被他吵醒的人分享着自己的经历,见我便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累了,去睡觉了。”我不大想搭理他。
我径直回房,重新躺在床上。我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躲开了我的搜寻,提前回来的。
不多久,他便进来了。
“其实,我只是出去转了一下。”
“嗯,知道了。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次日,我到教室的时候依旧很早,但身体依旧感到了睡眠不佳的疲劳感。教室里有些稀疏的读书声,而我没有心思来做这件事。
“哟,依旧来得这么早!”王月看起来精神抖擞,她总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仿佛从来不会感到疲惫。她面色红润,充满活力,而且还换了个新发型,不再将头发全扎在脑袋上,而是梳了个左刘海,倒多了几分端庄韵味。
“怎么样,我的新发型?”她甩了甩头发,刘海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又轻柔地覆住了她的前额,散发出了一股洗发水的香味。
“我觉得挺好看!比原来显得更女生了。”
她撇撇嘴角,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女生,我一直都是。”
说话间,他已经顺手拿出了书本。
“和你同桌其实挺好的。”她说道,却没有看着我。
“我想继续和你同桌。”
“真的吗?”我努力控制着,不让气血涌上脖子以上的部分。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吗?”
“我也挺想和你同桌的。”我更努力地控制着。
“那我去和班主任说!”她直起腰板,轻轻地拍了拍桌子。
说曹操,曹操到。薜政这时正走了进来,开始清点人数。
看到他,王月便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同他嘀咕了几句,两人便一同出去了。我则故作冷静地等待着。
两分钟后,她回来了,一脸轻松的模样,嘴巴还微微撅起。
“谈成了。下次换座我俩还坐一起。”
“挺顺利的。”我不敢看她。
“可不是。”她小声回复着。我偷偷地瞟了她一眼。青稚而微红的脸蛋,显得紧致而富有弹性,像个苹果一样让人想要咬一口。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两个人简单地聊天讨论,教室里其它的人或事好像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是,她不能完全逃离其中。她是班长,有些事她无法袖手旁观。尽管九年级是个关键时刻,但如同所有的班级一样,依旧盛行着两股风气。一种是埋头用功,丝毫不关心身边正发生着的事,仿佛遗世独立一般,恰如之前的我。一种是满不在乎,得过且过,反正无论怎样天都塌不下来。前者是老师眼中的模范,不必问津即可。后者则是彻头彻尾的麻烦了,闲来无事却又喜欢不守纪律。
王月不止一次向我吐苦水。“这些人根本就管不住嘛!”她皱起眉头,抬头纹都加深了,无奈地说着。
“那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她双手捧着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都不想管了。”
“那就不要管了呀?”
“怎么可以,除非不当班长了。”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当了呗。”
“这个时候,谁愿意来替换我呢?”
“我来!”我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来当的话,班主任会同意的,和他商量一下就好了。”
“你来的话,他肯定会同意的。”
“那就这样做吧。”
“那,我去和他说一声。”
“好,趁早!”
她感激地望着我,看样子像要扑过来了一样。
于是,我成了(7)班的班长。这时,我才能明白王月的难处,明白其中的挣扎感。当晚自习没有老师坐镇的时候,教室里便吵闹得如同集市一般,我几度呼吁“安静安静”,都无人理会,毫不奏效。终于我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对着噪音集中区破口大骂,自己的脸都涨得通红。最后,王月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这才缓缓坐下,平静下来。这些还属可按的局面。当出现不可按局面时,我只能采取自己以前所暗暗不齿的措施------报告老师。
更过分的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极其顽劣的分子------朱辰,一个皮肤黝黑的学生。不知为何,他竟然与王玉虹发生了矛盾,那位我最心仪的老师。事情发生得毫无征兆。一堂平常的英语课上,不知何故他突然觉着王玉虹有些碍眼,狠狠地转过身去,不再面对着黑板与她,双手抱胸,一副孤傲的样子。我还担心一场争吵即将爆发,但王玉虹却不为所动,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接着讲着自己的课。接下来的几次英语课,朱辰依旧有此动作。最后终于变本加厉了起来,英语课前他干脆离开了原位,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趴在桌上,露出胜利般的笑容,眯着眼大叫“英语有什么好学的”。
我决定插手了。
“朱辰,你干什么!还不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快要上课了。”
“哟,被班长发现了呀。”他依旧笑着。
“你这么高调,想不发现都难。”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骨骼作响的吱吱声,然后继续趴下,没有理会我。
我向薜政反映了情况。
正式上课之时,王玉虹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整个(7)班的领袖------薜政。他一脸严肃,以低沉的声音低吼着,夹杂着不怒而威的震慑力,“朱辰,出来一下”!
不消多时,朱辰便回来了,一进门便低着头,对着王玉虹道:“王老师,对不起!”
王玉虹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扫了他一眼,说道:“回座位吧。”
他便低着头坐下了,不再有异常反应。之后,他当堂念了一份自我检讨,在薜政的监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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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级平行班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名学生手持刀具向另一名学生砍去,好在当时有多人在场,及时制止,没有让惨剧发生,刀只是落在了门上,没有伤到人。事情一发生,便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顿时化为了所有人的谈资。一些内情敢逐渐被揭开,肇事者居然七年级与我同班,他最终被开除了学籍。而导火索也不过是两人的口角而已。我没有特别震惊,学校也是一个社会,这里也会发生各种不好的事情,何况这里还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这事虽然不小,但会激起长久的风波,久而久之便被遗忘了。
教室里贴出了中考倒计时,日子被一张张地数字更迭着,越来越少,揪动着不少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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