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冷冷开口,就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男人
“怎么?被本王说中了?为何不回答本王?”他依然逼视着她,薄唇微张,热气喷到她的脸上,可她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腰身仿佛要断裂一般,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巧妙的扶着她的腰身。她被迫抬起脚跟,几乎要贴到他的面具上。
被他如此禁锢着,她心烦意乱,低声吼道:
“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如此无理取闹?”
“本王何时无理取闹了?”他俯身,似在呢喃。薄唇贴在她的红唇上,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与她唇瓣摩擦。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嫁给他以来,他们虽然一直同床共枕,可却没有如此亲密过。
其实,自己了解的似乎只是一直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他。而对于眼前这个人,好似只有陌生。
她从来都没有读懂过他,她不知道他为何要伪装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更加不知道,她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么?眼前划过她充满傻气的样子,她突然感到心中彷徨。他欺骗她那么久,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
她摇头,一种恐惧的感觉充斥在心中。
想要后退,却是对上他藏着火焰的双眸。
“在想谁?皇甫擎旳?还是枫亦清?”
她嗅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他粗重的喘息,他眼中的熊熊烈火。她想要开口,想要反驳,可……
“轰!”
脑中轰然炸裂一般,他在干什么?他竟吻上了她?不,这不是吻。
他如同饿了多天的野兽一般,撬开她的贝齿。他滑腻的舌头卷入她的口中,她来不及想什么,便见他狂躁般的吸允起来。
她身子渐渐瘫软,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想要挣扎,可早已力不从心。
“我……”
她想要他先放开她,此时他的模样,让她害怕。可他又哪儿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刚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调,便再次被他的吻,不,是撕咬所吞没。
她身体微微战栗,他却是第一次尝到了女子的美好,左手向下划去,无所顾忌的便要解开女子的腰束。
她小脸涨红,被他吻得红晕目眩,却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她小心的睁开眼睛,却见他的掌已快要覆上她的bao满。她脑中一抹惊颤闪过,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些污秽的笑声。
她瞬间清醒,急忙用力推他。可面前的男子早已失了理智,她害怕的流出眼泪,无助之际,不由大脑思考,便已咬上他的舌尖。
“嘶!”突然的疼痛终于让男子醒悟过来,嘴里是鲜血的腥甜,而眼前却是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我……”他眼中的情yu尽数退却,放开她腰间的束缚,便见她踉跄的后退。
“你混蛋!”
她手指着他,流着泪怒骂。他无辜的看着她孤寂无助的样子,急忙向前想要解释。
“别过来,混蛋!”
她害怕的后退着,流着泪,怒吼着。
“别……”
眼见她就要撞到身后的花瓶上,却见她依然后退,他急忙提醒。却为时已晚:
“彭!”
“小姐,发生了何事?”
她终于止住了步子,他急忙拉住了她快要倒地的身躯。
“小姐!”
千萍见里面没有响应,怕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闯了进来。
“我……”
“呜呜,娘子,娘子你欺负我!”
千萍尴尬的握着双手,却见皇甫擎睿一边将舒清拽到他的身前,一边大哭起来。
舒清恨得牙痒痒,举着手指,气的说不出话来,却见人家一把抓过她的手,一口便咬了下去。
“额!”
千萍捂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跑了出去,顺便还将门给带上。
“滚开!”舒清一脚踹出,某男急忙放开舒清沾有牙印的手,眼中却满是愉悦。
“母…母妃说,今晚举…举行家宴!”
皇甫擎睿看着女子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尴尬的挠挠头,竟然结巴了起来。勉强说完,见舒清依然一副想要拍死他的表情,急忙落荒而逃,眨眼便没了踪影。
舒清看着某男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手上被咬的牙印。
‘额呀!’还有口水,可恶的男人,你且给我等着。
晚宴,是在云烟阁中举行的。太妃毕竟年龄大了,总想着家人能多聚聚。
舒清来到阁中时,便见皇甫擎睿已经落座。
其实今日下午皇甫擎睿会在清水苑等舒清也是要告诉舒清晚上家宴之事。本来此事他随意派个人说声便行,可他不知为何,就想见见她。
这不才会有了后来的场景。
此时,皇甫擎睿正与刘烟卉在聊着什么,不过看刘烟卉摸着他脑袋的举动,舒清低骂声,这丫的竟还在装傻。
“臣妾见过母妃王爷!”
她刻意将王爷咬的极重,不过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心酸。何时,她见到他竟要行礼了。
“王妃来了,快落座吧!”
刘烟卉招了招手,舒清便乖巧的坐到了两人下手。刘烟卉皱了皱眉头,便向皇甫擎睿吩咐让他坐到舒清身旁。
舒清正想拒绝,却见那人早已乖巧的应是,迅速坐到她身旁了。更甚者,还暗中拉过了她的手掌。
“放开。”舒清咬牙说道,却见人家仿若没听见一般。
“你们都下去吧!”
此时菜已全部上齐,刘烟卉不想外人打扰,便让一众家仆全都出去了。
屋中只剩三人,舒清抽了n次手都无果后,悲催的选择放弃。
“我命膳房特意做了些滋补的膳食,王妃不慎感染风寒,身体孱弱,便多补补吧!”
刘烟卉将一口深汤送入口中,看着下手的两人,轻声说道。
“多谢母妃。”舒清急忙言谢,暗中却是狠狠对着皇甫擎睿掌心捏了下去。
‘哼!我让你不放开我的手。’
“嘶!”亲耳听到旁边男子的抽气声,舒清将手从他掌心拿出,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却是瞬间之后,脸色彻底变黑。
“娘子,我想让你喂。”
‘我去你丫的!’舒清拿眼一瞪,差点就摔碗而走。
“睿儿,王妃也要用膳,正巧,母妃还要与王妃说些事情。”
“母妃有何事吩咐?”
舒清没有比此刻更感激刘烟卉的了,她顺着刘烟卉话语,急忙问道。一边还悄悄朝着皇甫擎睿翻了个白眼。
“晚宴前,华厢收到宫内消息,说淑妃被诊出有孕,已从冷宫放出来了。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分外重视。你又是淑妃长姐,就这几日抽空去看看她吧!表示表示我们王府的心意。”
刘烟卉声音柔和,舒清听后却是嘴角僵硬。这舒浅还真是好命啊,刚被打入冷宫就有了孩子。她怀了孩子,那皇后该如何?
“儿媳记下了,明日准备些礼物便会过去的。”
她勉强收回思绪,恭声向刘烟卉说道。
“那便好!王府地位尴尬,本还听说你与淑妃有点过节,现在看你答应了下来,哀家这颗心也就放心了。”
“清儿既已嫁入王府,那一切事宜必先替王府考虑。别说儿媳与她没有过节,就是有什么过节,儿媳为了王府,也会去看看她的。”
舒清自然知道刘烟卉的意思,外人眼中的睿王是个傻子。这偌大的王府,便一直只有刘烟卉支撑着,而后她嫁了过来,这王府,便该她们两个女人给支撑起来了。
她不禁朝着身旁默默吃饭的男人看去,不知看着王府每日在夹缝中挣扎,他的心情是如何的?他会一直装傻下去,直到得到他要的东西?给天下一场惊颤吗?
“若不想去,便不要去了。”
次日一早,舒清刚收拾妥当,便见皇甫擎睿负手从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黑色锦袍,眉目如画,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深不见底的星眸,再配上透出一丝淡淡寒芒的幽深的瞳孔,冰冷的面具依旧掩不去他令人迷醉的气息。
“臣妾怎可像王爷一般任性?”
舒清冷笑一声,淡淡的话语却尽是嘲讽。
她将雪白的披衣披到肩上,正想向外走去,却被他伸手挡住。
“若本王说,今日的装傻,皆是为了你,你会信吗?”
他站立在她身前,温柔的帮她系好披衣上的丝带,而后面目认真的告诉她。
舒清抬头,漂亮的双眸里此时微微湿润。她未有言语,只是心中仍然嗤之以鼻。
她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有了感觉。
他便如一剂慢性毒药一般,即使装傻充愣,却似乎也能在不知不觉间沁入她的心底。
可虽如此,她却不敢再相信他。她自认,舒清没有那种本事能让一个男子为她如此付出。何况,他们才相识没有多长时间,他又怎可事先预料好一切,在不知年岁的日子里,为她充傻?
“去吧!”
他见她未有回答,悠悠一叹,眸中却是一丝失望闪过。
“谢王爷!”她从他身旁划过,直至门口,却是转身回眸,微笑着说道。
他亦转身,却只见女子那如雪般的背影。白衣黑发,蓝色的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他想象着她刚才说谢谢时的场景,想象着她甜美的微笑,关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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