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门,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来人微笑行礼,琅华不由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那个人?
“请进。”琅华疑惑的轻声应允。
“夫人。”门外又有人轻轻敲门,声音却陌生得很,可又像是在哪里听过。
琅华静静的看着那扇门复又关上,继续吃着粥,口中却没有任何味道。窗外花草微动,阳光和煦,万物都在依照自己的应循的轨迹静静生长,欣欣向荣,而她的轨迹却在何方?又通向何地呢?
小女孩还想说些什么,琅华平静的声音却再不容她迟疑,终是将话吞回,无措的后撤着步,退出了屋子。
“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会照顾自己,习惯了,你莫惊慌,好好同将军说了,他不会难为你的。”说着,她走下床,缓步来到桌旁,轻轻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吃起来。
“夫人,小兰做错什么还请夫人责罚!不要赶小兰走!”侍女猛然跪地,慌忙伏首认错。
“以后的饭,我会好好吃,你且回家去吧。”看着小女孩瘦弱的背影,琅华淡淡说道。
吱扭一声,木门从外被推开,小侍女又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依旧是热腾腾的食物。
“进来吧。”琅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声回道。
“夫人”门外响起了侍女的敲门声。
琅华努力回忆着昨天那个惊人的真相,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离文静伤心无助的男儿泪。
屋中空空如也,桌上还摆着那只瓷碗,只是碗内的粥早已凝结冷却,静静的,像是对她诉说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琅华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再睁眼,只有满眼的陌生,满身的无助,琅华缓缓坐起身,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一声高喊,小女孩抬头看去,父亲肩扛着满满的货品,手里还扬着一个扑棱棱来回转动的拨浪鼓,满面微笑着正向她示意着。
梦里似乎又见到了那美丽的青山绿水,山下农舍小院炊烟袅袅,慈祥的母亲正生火做饭,幼小的琅华蹲在院子里正喂着小鸡粮食,那些小鸡毛茸茸,黄澄澄的,可爱极了。
机械的躺下,木然的盖上被子,任簇新的棉被盖住所有的感官。琅华忽然间觉得好累,好像在刚才已经耗尽了所有心力与体力,此刻只想闭上眼,也关闭耳朵,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就这样沉沉睡去,只当都是一场荒唐的梦,一场醒了就会恢复如常的梦,只是关闭了所有,却终是停不住眼角的泪。
缓缓的,她站起身,脚步沉重的像灌了铅,她却无心理会,只是步履蹒跚的向床边走去。
她仰头看着房顶,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有一只微弱的蜡烛,屋子每一个角落却都那么刺眼,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疼,有温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流个不停,究竟自己是谁?他们又是谁?
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琅华慢慢松了手,这一夜的冲击实在太多太大,她实在无法接受。父母原来不是她真正的父母,离文静也不是她认识的离文静,甚至连她自己原来也不是自己了。
从来只见他玩世不恭的笑,没心没肺的闹,却从未见他有过伤心落泪的时候。只是在这样寂寂的夜里,这个征战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就这样躺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他吼着吼着,嘶哑的声音终于低沉了下来。似有泪慢慢从他眼角无力滑下,染了几分伤感,又几分无奈,“开始只觉得你不同,可是看你笨笨的,也不知怎的就喜欢你了,琅华,你可知道?你怎能不知道?”
“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份,总是不自觉的留意你,花稳石不在意你!我在意你!他不愿带你出去甩掉你,是我怕你走丢返回去找你!他不愿你与他一同读书设计陷害你,是我与他打得鼻青脸肿!他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不顾家里的反对也要娶到你!”离文静终于失了理智,再不顾颈上的禁锢,扳着琅华的肩膀,红了眼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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