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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章圆梦10

本章节来自于 梁仕容传记 http://www.lishu123.com/130/130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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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的天露山一净如洗,蓝天洁净得如透明的水晶,还搭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似乎向惠能他们敞开了进山的大门。

    路旁五彩斑斓的野花怒放着,点缀在绿得流油的青草中,引来蝶舞蜂喧。各种青藤缠绕着百年老树,更显葱笼蓊翳。百鸟在林间追逐嬉戏,燕舞莺歌。嵯峨峥嵘的巨石屹立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中。

    流云出岫,在碧绿的山间流淌,天露山宛如一幅人间仙境。

    天露山的北麓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直通山巅。这条古驿道,是贯通新州山区与恩平开平阳江那边海滨的一条重要通道。

    千百年来,不时有“叮叮当当”的悦耳铃声打破山中的寂静。“山间铃响马帮来”,从云贵高原过来的马帮,驮载着交换的物资在古驿道上来回行走,给这古驿道带来了独有的风情。

    山巅上有一个几亩大的草地,这就是当地久负盛名的“接马坳”。接马坳是镖局马帮交换货物的接头处,也是高级次迎京官的接马地。

    离接马坳不远有块面积很大的高山草甸,这是屯兵聚匪的天堂坪。天堂坪也叫天堂墟坪,是繁荣的通商贸易集散地和卖武献艺做大戏的地方。

    接马坳和天堂坪上有不少关于兵勇官吏商人强盗山贼的故事。

    每逢约定俗成的圩日,天露山东西两边的人就会各自上山来,天堂墟坪便会人头拥攒,热闹非凡。里洞洛洞这边的山里人拿着木耳香菇竹笋等山货和猎得的野兽来到这里;而恩平开平阳江那边的商贩则将尤鱼章鱼咸鱼等海产品及腐乳等物品带到这里。两地的人们在互相讨价还价,交换自各带来的物品,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换来的货物返回自己的家。墟墟这般,年年如此,岁岁不息。

    见到古驿道上不时有马帮走过,为了避人耳目,惠能向梁迪庆提议不走人来人往的古驿道,而走偏僻的山中小路。

    梁迪庆是天露山里人,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指点着惠能往便捷的山间小路往上走。

    梁迪庆比李氏足足重了三十多斤,惠能背着他爬山十分吃力。但惠能咬着牙关,一步一脚印地往山上走。他知道,每前进一步,就离目的地近了一步。

    前面有一棵古香樟,粗壮虬曲的枝干,麻皱的树皮,树冠分叉的秃枝有如一匹扬鬃奋蹄的飞马,上面长着许多寄生小树。

    惠能背着梁迪庆这位大汉,经过那棵千年古树,好不容易爬上了一个乱石散落的陡坡,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一泓平湖,清水粼粼,倒映着叆叇蓝天。银色鳞片的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翔游着。湖边长着各种水草,盛开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湖畔左边不远处,是由几块巨石自然堆砌成的峭壁,高三丈多,有瀑布飞流而下,飞珠溅玉,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下面是涌泉翻滚。泉中的大石长满了深绿色的苔藓,泉边长着芭蕉桫椤水芋绿萝等植物,青绿欲滴。

    水泉旁边,还有一块丁方约两丈的巨石。

    “好景色!”惠能与李氏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梁迪庆拍了拍惠能的肩膀,再指着左边的清沏见底的流泉,说道:“阿能,把我放下来。”

    惠能:“迪庆叔,有什么事吗?”

    梁迪庆:“我们都来饮一饮这不老泉的泉水。”

    惠能将梁迪庆放了下来,喘了口气,指着那白练撞击下的泉水,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山泉叫不老泉?”

    “是呀,”梁迪庆介绍道,“我们山里人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凡是进山和出山经过这里,都喜欢到不老泉饮上几口泉水。”

    惠能琢磨着:“不老泉?听这名字,看这泉水,难道这泉水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梁迪庆认真地说:“长生不老是假,但饮了使人延年益寿确实是真。远的不说,我们文羊田寨就有不少百岁老人。现在活着最长寿的瑞英婆,今年一百一十三岁,仍然耳聪目明,还能在家中喂鸡洗菜煮饭哩。”

    李氏:“我在龙山那里,常常听人说,天露山这边的人是很长寿的。”

    “山好水好人自然就好嘛。”梁迪庆说话时指着泉边那块巨石,道,“你看这大石起码有十万斤重,它的形状像不像乌龟?”

    李氏朝那大石看了看,道:“经你这么一提醒,这大石真像一只伏在泉边饮水的大乌龟。乌龟可是长命的生灵呀!”

    惠能笑着说:“啊,给这泉水起这不老泉名字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秀才。”

    梁迪庆:“这不老泉的名字是不是大秀才起的我们无从考证,但肯定是大智慧的人起的。”

    “你说得在理,”惠能转过身子,向李氏说,“娘亲,这泉水饮了可以长寿,您先饮。”

    梁迪庆夸奖道:“阿能,你真是大孝子,好事总让你娘亲先来。”

    李氏拄着拐杖艰难地爬山走路,十分劳累,身上出了不少汗,此时十分口渴,来到泉边,放下拐杖,弯腰用双手掬着泉水来喝,一股清凉带着甜味直透心田。李氏喝罢,顿觉神清气爽,将舌头伸出嘴边,来回舔了舔,连声叫道:“这泉水,透心凉,又清甜!能儿,你也来多喝几口。”

    惠能背着梁迪庆上山,出的汗,口渴得似火烧,便和梁迪庆相继在不老泉下尽情地掬水而饮,

    猎狗阿汪平日跟随梁迪庆上山下山都会到这不老泉来饮水。这时也似乎听得懂人们的说话,待各人饮水过后,才一头扑到泉边,趴着猛地饮起水来。

    饮罢泉水后,他们坐在泉边的那块巨石下休息。

    山风习习,扑面而来,大家觉得疲劳消减了许多。

    离不老泉的不远处,一条木板桥从湖面飞架过去。

    惠能站起来打量着:这桥约莫五丈长,中间几个桥墩是天然的大石,桥面由三块长长的厚木板组成。

    梁迪庆指着湖的另一边,道:“过了这座护洛桥,有一条山间小路,通往我们的莲塘寨。”

    “护洛桥?”惠能的心被触动了一下,“这桥的名称有点怪,为什么叫护洛桥呢?”

    梁迪庆解释道:“顾名思义,因为这座桥是护卫着洛洞和经过洛洞的人,还护卫着洛洞村周围的人平平安安。”

    惠能不得其解:“你讲得详细一些。”

    梁迪庆扬手指着这座桥:“别看桥面不宽,离开水面有七八尺高,上面还有大石头凸了起来,但走过这座桥是不会有危险的。”

    惠能并不相信:“不会吧。桥面这么窄,倘若人们走路不慎从桥面跌了下去呢?”

    梁迪庆的口气满是认真:“这些年来,曾经有人和大水牛过桥不慎跌了下去,但都是毫发无损的。”

    惠能和李氏惊叹道:“有这么神奇的事。”

    “我们不明白是什么的缘由,但这都是事实呀!所以我们都将这座桥叫做护洛桥。天露山上神奇的东可多着哩。”梁迪庆抬头往山上望去,“好,太阳逐渐升高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好。”惠能又将梁迪庆背了起来,李氏拄着拐杖。大家很轻松地过了护洛桥,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走去。

    山中古木参天,藤蔓从高树上垂挂下来,遮天蔽日。白色的梅花点缀着远处的绿色山野,怒放的野花在争奇斗艳。飞瀑嚣喧,小路旁的溪流里,有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岩石上有不少磨蚀较好成群分布的光滑石臼。潺潺溪水从旁边欢快地流淌着。

    他们走着,走着,拄着拐杖上山的李氏似乎发现了什么:“能儿,怎么天露山上的禾雀是绿色的呢?”

    惠能顺着李氏所指,抬头望去,只见高大的树上攀附着老藤,藤上挂着一串串绿色的花朵,这些花朵跟禾雀极其相似,花萼两边的棕色绒毛就像禾雀头部上的两只小眼睛,尖尖的嘴巴,张开的花瓣有如禾雀的双翼。山风吹来,花朵摇曳晃摆,风姿绰约,很像禾雀在振翅高飞。

    惠能尚未回话,梁迪庆已经抢着开言了:“树上挂着的不是禾雀,而是禾雀花。”

    “禾雀花?”李氏嘟囔着,“怎么禾雀也会开花呢?”

    梁迪庆听后笑了起来:“伯母,这树上的不是会飞的禾雀,而是形状酷似禾雀的花朵。

    惠能笑了起来:“娘亲,这确实是挂在大树上的花呀。您年纪大了,看远处的东西看得不大清楚了。”

    李氏笑了起来:“能儿,如此说来,娘亲我老眼昏花,现在想不认老也不行了。”

    梁迪庆:“这也怪不得您。不少人初到天露山,见到树上挂着的一串串禾雀花,也错以为那是禾雀哩。”

    一路走来,他们见到不少的禾雀花树,那一串串的禾雀花,形态与活的禾雀相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惠能背着梁迪庆,与娘亲李氏来到天露山半山腰处,一条分叉路就在面前。

    梁迪庆听到惠能“吁吁”的气喘声,知道他已经十分劳累,说:“阿能兄弟,这里叫‘岭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的。”惠能将梁迪庆放了下来,左盼右顾,思索着,“迪庆叔,我们该往哪条路上走呢?”

    梁迪庆指着右边那一条比较宽的山路,道:“这一条是古驿道,是通往山顶接马坳的,来往恩平阳江等地就是走这条路了。”

    惠能玩味着:“也就是说,这条古驿道上行人比较多。”

    梁迪庆再侧过身子,指着左边的那一条路:“这条小山路通往我们莲塘寨,再往里走是一条山陡林密的山坳,”

    惠能见密林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些屋顶,道:“啊,你们的家就在那里面?”

    梁迪庆点着头:“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寨,才几十户人。”

    在“岭脊”处休息了一会儿,惠能又背起了梁迪庆,朝莲塘寨走去,

    莲塘寨掩映在密林的深处,十分隐蔽。

    沿着崎岖的羊肠小路再往深处走,经过几个拐弯来到了莲塘寨。

    有一条小溪在寨子旁蜿蜒流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中天了。

    梁迪庆的家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前用竹篱笆围着,上面爬满开得灿烂的金黄色爆仗花,一簇簇,一团团的。院子中间有一棵苍劲的紫玉兰树。当地人将紫玉兰叫做玉堂春,看来树龄该有上百岁了,树上绽放着一朵朵拳头般大的紫红色花,煞是好看。

    惠能虽然从小在乡村长大,挨过不少苦,身体素质不错,但背着娘亲连夜走山路,来到半山腰救治梁迪庆后,还要背着这位大汉爬了近十里的上坡路。这路途太艰辛了。

    惠能进了小院子后将梁迪庆从背上放下来,整个人的骨架都像散了架似的,不停地喘着大气,喃喃地说:“终于到……到了。”

    这时,院子里有男女青年各一人正在忙着。

    院子紫玉兰树下摆着几个香樟木墩,梁迪庆坐在木墩上,拔出腰间的竹竿长烟斗,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见惠能浑身上下都被汗水弄得**的,好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来的落荡鸡一样,心疼地问:“看你,累得连隔夜风炉也吹得着。没累坏吧?”

    惠能大气喘定,摆着手:“我平时干活累惯了,没什么。”

    梁迪庆指着那两位青年男女作介绍:那个长得高大威猛正在用斧头劈柴的是梁迪庆的儿子梁池彬,他才二十出头。那个在喂着鸡的是他的女儿梁玉莲,今年十八岁,尚待在闺中。

    梁池彬和梁玉莲初时见父亲被一个陌生人背着回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奔上前来,异口同声地问:“阿爹,你怎么啦?”

    梁迪庆用竹竿长烟斗敲了敲伸出的左脚,叹了口气,回答道:“刚才我去打猎在山脚处被毒蛇咬伤了脚。”

    梁玉莲紧张地:“现在怎么样了?”

    梁池彬:“阿爹,现在你安然地回来了,应该没有大碍吧?”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梁迪庆先将自己的儿女作介绍,再指着惠能与李氏说,“池彬,玉莲,你们先得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梁池彬和梁玉莲先向惠能李氏行礼,表示谢意。

    梁池彬:“阿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兄弟叫阿能,”梁迪庆把今天打猎被毒蛇咬的遭遇讲了一遍,然后指着李氏,“这位老人家是阿能的娘亲,她的脚正崴着,行走不便。本来阿能是背着她上天露山的,却在路上遇到我被毒蛇咬伤了。阿能救治我后,老人家叫他背我返上山来,她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艰难上山。我多次回头望去,见她老人家每向前挪移一步,都要咬紧牙关,弄得满头大汗。说实话,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梁玉莲向李氏道:“伯母,太为难您老人家了。”

    梁池彬:“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谢您们才好。”

    李氏摆了摆手,平和地说:“我虽然辛苦点,但拄着拐杖还是能走路上山的。”

    “你们累得全身都湿透了,我去煮碗姜汤给你们喝。”梁玉莲说完,就走进了厨房。

    没有多久,梁玉莲用盘子捧上给两碗热气腾腾的姜茶,递给惠能与李氏:“你们先唱碗姜茶驱驱风寒吧。”

    惠能这时也不客气,接过那碗姜茶,仰头猛地喝了起来。

    李氏接过那碗姜茶,慢慢地喝着,喝着。

    惠能指着随身带来的那堆蛇舌草,对梁玉莲说:“这是医治蛇伤的中草药,你现在就拿去煲水给你父亲喝吧。”

    “好的。”梁玉莲应声后拿起那摞蛇舌草到厨房去了。

    大家休息了一会,梁迪庆向李氏说:“在你们救我的时候,我发觉阿能已经疲惫不堪了,还要他背我这个大汉子上山来。”

    李氏喝过姜汤,指着惠能向梁迪庆说:“我这个儿子优点是死牛一面颈,缺点也是死牛一面颈。来天露山的途中,我见他太辛苦,多次叫他将我放下来休息。但他总是不听,在山脚处就遇到了你。”

    惠能咧嘴笑着说:“娘亲,什么叫做苦尽甘来呢?一路上怎样辛苦也无所谓,看,现在不是挺到天露山上来了吗?”

    李氏:“这……这也是。”

    梁迪庆夸奖道:“阿能,在大风大雨夜里背着母亲走那么远的路,真是个大孝子!”

    惠能认真地说:“我知道,国以人为本,人以德为本,德以孝为本,孝以心为本。”

    梁迪庆:“啊,听你讲起话来可是一套套呀!看来你是读了许多书的。”

    李氏插嘴道:“哟,你这话说错了。我家里那么穷,哪里有钱供他读书呢?我看他西瓜般大的字也识不了多少箩。”

    “有些道理是我外出听人讲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惠能讲出了由衷之言,“我这是在报父母的大恩。”

    梁迪庆:“报恩?”

    惠能脸色庄重:“报恩就是大孝中的大孝,最好的孝顺。”

    梁迪庆夸奖道:“你娘亲生下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泽呀!”

    惠能讲话时神色认真,充满了深情:“娘亲养育之恩大如天。父母在堂犹如活佛在堂。父母是我们的福田,如果一个人不孝敬父母,他就算有福也很快会消散。所以孝敬父母可以令我们增长福报,这就是种福报的种子。我离开娘亲这么多年,现在有机会我是要尽力报答的。”

    “伯母,你对儿子真是养育有方。”梁迪庆听李氏讲罢后,又拿起竹竿长烟斗,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转向了他身边的儿女说,“你们呀,要向阿能兄弟好好学习学习。”

    梁玉莲点着头:“是呀,阿能哥是我学习的榜样。”

    梁池彬从惠能的话语中得到了启发:“我也知道今后应该怎样尽孝了。”

    梁迪庆今天经历了这场灾劫却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举起了竹竿长烟斗,在空中划了几个弧,提议道:“今天我能够死里逃生,是因为遇到了阿能兄弟。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打算今晚在院里子摆上几桌,请寨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地庆贺一番,跟你们痛饮几杯,来个一醉方休。”

    梁池彬也有点兴奋:“阿爹说得好,我们家里还有一罐酿了几年的糯米酒,阿爹一直舍不得开封拿来喝。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惠能摆了摆手:“不必如此的兴师动众了。”

    梁迪庆不解地:“为什么?”

    惠能的话有点告诫的味道:“我和娘亲到莲塘寨这里来是避难的,你们不要过于声张,更不要随便告诉其他人。”

    “这……你是来这里避难的?”兴在上头的梁玉莲听到惠能这样说,以征询的目光望着他的父亲。

    梁池彬想到了什么,说道:“前些时候,我到龙山那边趁墟,听那里的人说,北方有一班和尚,手拿着兵器,到处搜索,听说是前来捉拿一个叫惠能的人。他们还说,那个惠能的老家就在龙山下的夏芦村。”

    惠能的悟性很高,与梁迪庆这家山里人接触不久,就知道他们全家都是正直善良的山里人,现在自己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歇脚避难,向他们袒露真言是有益而无害的,所以说:“不怕向你们讲真话。那些北方和尚前来要追杀的人就是我。”

    梁迪庆:“啊,原来你就是他们要捉拿的惠能?”

    梁池彬:“阿能哥,难道你犯了什么的官非?”

    惠能摆着手:“官非我倒是没有犯,倒是在黄梅东禅寺引起嫉妒而引发出来的。”

    梁迪庆感叹道:“空门内本应是避世的清净地,想不到在里面也会掀起仇杀的波澜。”

    “空门也在尘世上,怎会是绝对的清净地呢?”于是,惠能将在黄梅东禅寺所发生的事,现时的处境和与娘亲一起前来天露山的打算跟梁迪庆他们讲了。

    梁迪庆听后,扬手往外指划着,说道:“你们放心,天露山方圆几百里,山山壑壑零星落索地分布着几百条山村,并且绝大多数山村都被密林遮蔽。我们莲塘寨十分偏僻。往日很少陌生人进我们寨子。即使那些北方来的和尚来到天露山,找你们也犹如大海捞针。过几天我和池彬到寨后面的云中山顶给你盖一间杉皮屋。你们到那里去住,包保不会有事的。”

    惠能听后心中一动:“云中山顶?杉皮屋?”

    梁迪庆向惠能解释道:“你们别过于心急,待你们在我家住几天后,我再带你们到那里去,你便可以明白一切了。”

    梁池彬附同道:“阿爹讲得对,那里更加僻静,除了我们寨里的人,平日没有外人会到那里去的。”

    “太好了。太好了。”惠能虽然还未到云中山顶,但眼前似乎已经看到那里面的情景。

    李氏讲述说:“在龙山那边,能儿想来想去,该带我到哪儿避难呢?最后还是觉得来到你们天露山是最好的了。说实话,我心里过意不去,太麻烦你们一家了。”

    梁迪庆将他手中的竹竿长烟斗往前一伸,指着搁在院里一角的几根猎叉,朗声说:“有我们一家在,谁也休想在这天露山上动你一根毫毛!”

    梁池彬顺着父亲的话作表态:“是的,谁在我们家门口逞凶,我们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梁玉莲挥着拳头,声音激昂:“我虽然是个女的,但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惠能感激地:“我们到来,太打扰你们全家了。”

    “一家人不要讲两家话。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梁迪庆讲话热情如火,又挺有把握,“总之,我们会将一切事情都尽量安排好的。”

    梁池彬在墙角取下那把弓箭,一边搭讪:“阿能哥,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

    梁玉莲显出山里人特有的热情,鹅蛋脸上绽开笑靥:“阿能哥,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一样,不要客气。家中的粗头细活,我们会搞妥的了。”

    梁迪庆吩咐梁玉莲道:“玉莲,你先带阿能和他娘亲到西边的那两个房间暂住下来。”

    “好的。”梁玉莲应声后,带着惠能与李氏进了里屋。

    那两个房间虽然不大,但是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梁迪庆向梁玉莲说:“阿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回难得来我们家中一趟,你把母鸡这几天下的蛋今晚都用来做菜吧。”

    梁玉莲点头:“好的。”

    梁迪庆一家已有好几天舍不得将那母鸡下的那些蛋吃掉,现在留下来正好让阿能和他娘亲一齐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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