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风波过后,蚂蚱把身上挂着的两把石刀拿下来,分给我和棕熊,又给我俩每人一张弓,他说:
“这是给你俩准备的,白猿,你的箭术太差了,所以就没给你准备弓箭,等你学会了射箭再给你一些箭头,教你做箭矢。至于这石刀都是新磨的,目前不要使用,等你们手里的旧石刀坏了再用,不然就太浪费了。“
大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群殴的阴影一扫而光。棕熊是一个大度的人,他向大家表示了,他根本不在乎谁打过他,玩玩闹闹的都是小事,无所谓。他接着说了一大堆感人的话,大家都对熊的气魄另眼相看,纷纷竖起来大拇指。
棕熊一边指着自己脸上的血痕,一面笑呵呵的说:“一拳一脚的事叫事么?谁没有个磕磕碰碰的,尤其是我脸上的抓痕,这抓的多漂亮啊!你们看我,快看,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有男人味?”
黑兔被棕熊的大度感染,笑哈哈的承认说:“哈哈,熊哥,你脸上的抓痕是我留下的。”
接下来,棕熊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借口把黑兔一顿收拾,他将黑兔一个过肩摔后,用肥大的屁股将黑兔实在的按在了地上,巨大的黑兔试图挣扎,却无法挣脱肥大的棕熊,被棕熊控制的死死的。
棕熊骑在黑兔身上,和目瞪口呆的众人解释说:
“我是在和黑兔闹着玩呢,嘿嘿,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很小气,以为我在报复黑兔,是不是?嘿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嘿嘿嘿”
黑兔把脑袋从棕熊的屁股下钻了出来,求饶着说:
“熊熊哥,哈哈,我就知道你和我闹着玩呢,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啊,我被你压的骨头都要断了,熊哥,你快下去吧”
棕熊连忙制止了黑兔说:“你别叫我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咱们这里年纪最大的是蚂蚱,咱们应该叫蚂蚱做哥,你叫我熊就行啦,这样显得更亲切一些,嘿嘿嘿,你说对不对?”
棕熊扭了扭屁股,将黑兔的脑袋重新包裹后,指着脸上的另一道伤口,对围观的几人说:“嘿嘿,你们看这个抓痕,抓的更加漂亮啊,和黑兔抓的那条正好对称,这是谁的杰作?”
棕熊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大家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棕熊只好挨个谈话,并询问有没有动手,并且向大家保证,“就算动手了也无所谓,我就是问问,说说嘛!”
每个人都诚恳的告诉棕熊,自己并没有动手,而且是积极的拉架来着。
棕熊摇着头说:“我心里就不明白了,我明明看到有人把我围住了,难道说是都见鬼了?”
眼看众人咬死了说没动手,棕熊也懒得好言相问了,大骂这说:“谁他么打我了,早点承认啥事没有,不然被我查出来了后果很严重,熊哥很生气,后果很恶劣!”
熊上前一手揪住了身边的呆头鹅,指着自己的脸质问说:“说,有没有你干的好事,那条口子是你干的?早点承认下来就放你一马,要是不承认,小心我收拾你”
呆头鹅的胆子果然很小,没等棕熊动手就招了,并且举报说:“熊哥,羊肠子下手了,我亲眼所见啊,你松手吧”
呆头鹅的话一出口,羊肠子大惊失色,赶紧满脸讨好的说着:“熊哥,我只是踹了你一脚,而且你看看我这么矮,就算是全力踹你一脚也不能把你咋地了,熊哥,你可别打我啊,我看见呆头鹅扯你的头发了,你掉的的那些头发就是他撕的,我看到真真的,撒谎我就是儿子。”
棕熊翻了翻眼珠子,松开了羊肠子说:“好,既然你这么主动就放了你,”
棕熊转而盯着呆头鹅不说话,他把眼睛瞪得比牛篮子还要大,突然大喝道:“呆头鹅,说,你还干什么了?”
呆头鹅眼看被羊肠子出卖了,就转而供出来其他人,他哆哆嗦嗦的说:“熊哥,我确实拽你头发了,呵呵,我错了,但是我可以举报啊,我要戴罪立功,”
“那还不快说,磨蹭什么呢?”
“我看见蚂蚱用棍子打你的屁股了,而且打的特别来劲,嘴里还嗷嗷的叫呢。”
棕熊找了一圈蚂蚱也不见身影,原来蚂蚱早就躲了,藏到了一个不打眼的角落看热闹,忽然听到有人提起她了,才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正了八经的说:‘“咳咳,现在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没有吃饭呢,弟兄们饿不饿啊?咱们进林子里打点猎物吧。”
不等有人回应,蚂蚱就转身逃也似得离开了,留给了我们一个背影。
黑兔的肚子配合着咕咕的叫了两声,黑兔哀求着说:“熊哥,你看看,我都快饿死了,等吃了饭你再收拾我不行么,让我站起来吧”
羊肠子和呆头鹅也极力迎合说:“是啊,是啊,这都啥时候了,该吃饭了,有事情吃完饭再说。”
二人说完后就跟在蚂蚱身后跑了,留着棕熊在身后大骂:“你们这帮家伙,都给我站住,谁也跑不了,哎”
眼看那三人越跑越远,棕熊正想起身去追,忽然瞟见身下的黑兔在坏笑,又一屁股坐在了黑兔的头上,“臭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放了你呢,我现在也不去追他们了,咱俩就在这耗着把,”
“白猿,你在干什么呢,跟过来啊!打猎去喽!”远处传来了蚂蚱三人的召唤,我看了看坐在黑兔头上的棕熊,又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当下有了决断,对棕熊叮嘱一番后后,转身去追那三人。
“棕熊,你继续坐在那别动,在这等着我,我打到了猎物就给你送回来。”
在我转身离开后,身后是黑兔杀猪一样的吼叫:“白白猿,你真不是人,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这么对待自己弟兄么?你不帮我求情就算了,还他么的助纣为虐,呜呜,呸,棕熊你竟然放屁崩我!”
“哎呀我擦,黑兔,你竟然咬我的屁股,看我不臭死你的!”
嘣嘣嘣的几声脆响过后,在黑兔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棕熊大声的召唤我到:“白猿,等等我!我也来了,”
跟着蚂蚱走了几个时辰后,周围的环境有了变化,森林变得不再那么温柔,成了一个令人胆颤心惊的猎场,不时会有大型野兽出没。
林中的树木高耸入云,树冠在林子上面形成了一个大罩子,隔绝了天地间的风雪,把这老林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静谧而又危机四伏。地面上落满朽枝和腐叶,树木密密麻麻,鸟儿在这样的林子里也可能会迷路,而在这丛林中迷失方向就会死亡,变成尸骨散落林间,被野兽践踏得七零八落。
蚂蚱指着枯枝败叶间的几块i骨头大声说:“大家都看见了吧,那些骨头都是前人留下的,你们一定知道这里的危险,咱们趁着有太阳还在,尽量多转转,搞一些兔子和野鸡啥的,趁着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老巢,早点离开这里。”
蚂蚱瘦小的像蚂蚱一样,他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就连他的声音都特别响亮,足以传播到森林的深处,蚂蚱高昂的声音过后,四周显得更加静谧,静得可以听到有树叶飘落,偶尔松鼠咬落松子,或者鸟儿扑棱打着翅膀,哪怕最为不起眼的声响都能听到。
随着我们的深入探索,长满羊齿草和蕨类植物的地面,窜出了几只娇小的野物,来不及发现危险,就被蚂蚱的弓箭钉在了地面上,如此这般扫荡了一大圈后,我们的收获颇丰,是时候该回去了。
天色渐渐黯淡,没有一丝星光,树木遮掩间隐隐的闪着磷火,鬼影幢幢,
“嗷~嗷~”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嚎,使得整个树林更加阴森恐怖。
突然,空气中飘来了一丝丝的尿骚味,
嗯?我精神一震,脑中随即冒出一个奇葩的猜测,周围之前可是没有这股子气味,而就在狼嚎声响过后才出现,难道是有哪个伙伴被吓尿了裤子?
满腹狐疑中,我去寻找气味的来源,一搭眼就确定了尿裤子的伙伴,正是有些陌生的的呆头鹅。
棕熊的话果然没错,呆头鹅的胆子的确很小,难怪他在黑天以后就不停的说话,原来是想掩饰内心的恐惧,而此刻听见了狼嚎以后,竟然被吓尿了裤子,
此时,他虽然尿了裤子,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仍旧在和羊肠子聊天呢,当听到狼嚎再次响起后,立马停住了嘴,胆屈屈的四下张望。
羊肠子见我在注意呆头鹅,忽然给了我一个隐晦的眼神后,又对我坏笑了一下,我知道羊肠子是在暗示我什么,就集中了精神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待呆头鹅扫视了一周,见见安静下来后,羊肠子若无其事的凑近呆头鹅,若无其事的嗅了嗅林间的松香后,对着身旁的呆头鹅阴森森的说:“我总感觉周围有双眼睛盯着我们,你觉查到了么?”
呆头鹅颤巍巍的询问羊肠子:‘“你你你不要骗我啊,什么眼睛,那眼睛在哪里啊?”
羊肠子说着话时,把目光放到了远方,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立刻心领神会,偷偷来到呆头鹅身后,等着羊肠子接下来的暗示。
本已安静下来的呆头鹅开始胆战心惊观察着周围,那脸上写满了恐惧,我差点被呆头鹅胆小的表情逗乐,我忍住内心的笑意,慢慢的站到了呆头鹅身后,在他惊恐的盯着一处灌木丛的时候,把手猛地压到了他的双肩上,又以闪电的速度凑近他的耳朵,学着头狼的嚎叫,嗷的叫了一声。
由于我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嚎叫,呆头鹅仿似被天雷击中,妈呀的一蹦几人多远,他这一蹦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有观察周围的地形,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颗老树上。连连惨叫声中,呆头鹅被卡在了枯老的树枝间,
这个场景非常的滑稽,卡在树枝间的呆头鹅一动不能动,只有他那个长长的脖子却可以灵活的转动,此刻,惊恐的呆头鹅不忘回望身后,但见他回首间十指插进嘴里,惊恐的望着身后的我,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他的胸脯子一抖一抖的,那裤裆之下明显湿了一片。
“哎呀我的妈啊,笑死我了”
呆头鹅的熊样把我笑的肚子都疼了,疼的满地打滚,其他人也是笑的东倒西歪,大笑声在这林间飘荡,就在我们放声大笑之时,
我听到有人在嘤嘤的哭泣,
“呜呜呜~你们这群混蛋,啊啊啊,”
呆头鹅委屈的哭了,对着我们大喊:
“我受够你们了!”
呆头鹅极其艰难的挣脱枯树枝的束缚后,顶着一头树叶摔身而去,向着没有一丝光亮的森林疾步走去,只剩下我们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背影,
不会吧,这就生气啦啊?眼前这一幕是我没想到的,怎么会这样?这样的玩笑都开不起么?
呆头鹅走了几步以后,不敢再向林中深入,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忽然,他像是鲜百合被蹂躏去了娇嫩的花汁,失了神似的跌坐在那里啜泣。
蚂蚱立马凑了过去哄他,转身那一刻对伙伴们炸了眨眼睛,然后大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都活腻了么,竟然干吓唬呆头鹅,等你们哪天被野兽咬了,呆头鹅不给你们治伤看你们这么办,还得不嘚瑟了?”
呆头鹅呜咽的应和说:“其他的伙伴们都好,哼,就是那个该死的白猿,他太坏了,要是他受伤了我就不治,哼,就不治病,”
就在呆头鹅指鼻子骂我的时候,棕熊很是不高兴,棕熊看不得别人说我的不好,他
小声嘀咕说:“胆小鬼,这么点的胆子还要和我们去打猎,不被野兽吃了,也会被吓死在路上的。”
没想到呆头鹅的耳朵怪灵的,哭着喊道:“棕熊,你说谁是胆小鬼呢,你才是胆小鬼呢,你们全家都是胆小鬼,”
棕熊不依不饶的说:“我才不是胆小鬼呢,谁是胆小鬼谁知道,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么?像一个小姑娘似得。”
看着呆头鹅哭的梨花带雨,我自觉心中有愧,暗暗的捅了捅棕熊,小声叮嘱说:“不要再说他了,都是我不好。”
蚂蚱擦干呆头鹅的泪柔声安慰说:“呆头鹅,大家都是和你闹着玩呢,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啊,你如果连这都怕,以后咋办啊,这林子里厉害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怕的过来么?”
“呜呜呜,我不去打猎了,我要回家,我想妈妈了”
见呆头鹅不停的哭,甚至哭闹着回家,蚂蚱接着说:“咳咳,别哭了啊,其实谁都害怕,我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你不该哭啊,尤其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越危险的情况你就应该越冷静,哭不仅没啥用,还会暴露了你的软弱,紧接着就会被敌人干掉!”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和白猿在一起,他不是一个好伙伴。”
眼看这闹剧愈演愈烈,棕熊终于按捺不住恐吓说:“你要是再哭,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不是要回家么?你走吧,没有人拦着你,哼,这林子里都是猛兽,你要是有那个胆子,现在就可以走,明天早上我们去给你收尸,嘿嘿嘿嘿,不知道你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剩下来的是腿骨,还是最难啃的头骨。”
蚂蚱本想呵斥棕熊,忽然发现呆头鹅的哭声变小了,也就没有阻止棕熊的恐吓,只是不断的轻抚呆头鹅。
眼看呆头鹅渐渐的回复了平静,蚂蚱对我们说:“咱们就在原地扎帐吧,晚上行路太危险了,黑兔你去砍一些结实的树干,负责搭建大架子,羊肠子,你去那边搞一些藤蔓,现在天头有些阴暗,你俩要是有什么看不清楚,就找棕熊帮忙。“
吩咐好了这些,蚂蚱对我招手说:”白猿,你以后别再这么吓唬呆头鹅了,呆头鹅年纪还小,万一把他胆气吓没了就糟糕了!你走过来,给呆头鹅认个错!我要去和大家忙活了,你在这里陪着呆头鹅吧!”
我的脸憋得像块红布似的,望着蚂蚱欲言又止,嘴张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只好摇头苦笑。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吓唬呆头鹅是出于开玩笑的目的,毕竟我俩并不是熟悉,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他尽早熟识,哪想他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小,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
“呆头鹅,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吓唬你!”
道歉的时候,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呆头鹅,引起了呆头鹅激烈的反应。
“你离我远点,不要碰我!”
我听的出来,呆头鹅的语气并不是很坚决,估计他也是怕我真的走了,那样的话,他身边就没有人陪他了,毕竟其他人都在忙着搭树房子呢。
森林静谧得如同睡死了,周围不断闪现着鬼怪的身影,让人有到了阴间的幻觉,他们几个很快就把树房子扎好了,我背着哭累了的呆头鹅躺了进去,准备睡了。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时半会睡不着,这样躺了许久也没有唤起睡意,无奈中,只好睁开眼睛,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一两声鸟叫,黑森林寂静无声。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天上亮,地上黑。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偶尔发现到几颗星星,把它周围的天空照耀的并非纯黑,倒是黑中透出一片微弱的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睡意朦胧中,我听到有两个人在再说悄悄话。
“你你们都睡了么?”
“我擦,你也没睡呢啊?”
“哎哎,呆头鹅睡觉的时候一抽一抽的,吵的我睡不着啊,白猿也真是的,吓唬谁不好啊,吓唬呆头鹅!”
“呆头鹅那小子也真厉害,明明已经睡着了还是再哭,他是不是在梦里梦到什么怪物了啊。”
“你你小点声吧你,那小子就那个样子,喜欢在睡觉里哭鼻子,你们千万不要把他惊醒了,这小子要是醒了,比睡着的时候哭的还厉害。”
就在这对话悄悄地进行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咳咳,你们真能作,我本来都要睡着了,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把我吵醒了,真是的,”
就在几个人小声嘀咕的时候,身旁的棕熊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就像是破锣鼓一样刺耳:“嘿嘿嘿,原来你们都没有睡啊,既然都没睡,就聊一会天吧,躺着怪无聊玩的,”
听声音应该是蚂蚱的,他小声警告说:‘“咳咳,你就不能小点声么?有人还睡觉呢,”
羊肠子开玩笑说:
“还有谁在睡觉?还在睡觉的知乎一声,
羊肠子等了一会,见没人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到:
您们听,并没有人搭话,肯定是都睡醒了,咱们该说说该聊聊。”
“嘿嘿嘿,对了,我脸上的抓痕都是谁干的,我还没搞清楚呢!”
黑兔说:“不不要说那些事情了,咱们谈谈别的呗,棕熊,你参加这次狩猎有什么打算啊,”
“什么什么打算,”
羊肠子给棕熊解释说:“就是有什么计划,比如打到多少野兽,弄到多少张兽皮这一类的。”
棕熊想了想说:“嘿嘿,也没啥打算,就是多弄一些兽皮,越多越好,至少五张吧,再弄一些兽齿,这样子的话,我就可以吧老房子翻修了,然后在旁边再盖一个,然后去隔壁村子买个大姑娘回来当媳妇,嘿嘿嘿,对了,羊肠子,你有啥子打算啊,”
羊肠子回答说:“我可没你那么贪心,我只要弄到两张中等的兽皮就好了,这样子就可以给我奶奶买药了,她老人家已经三百多岁了,最近这些年总是闹毛病,看一次病就要不少花费,我家里有没多少积蓄了,除此以外,如果能获得的兽皮,我也要去买一个姑娘,”
黑兔突然插嘴说:“哈哈哈,羊羊肠子,你搞了再多的好东西也没用,人家姑娘一看你那样子,未必愿意和你走啊,你这个地出溜子”
黑兔和蚂蚱挨着睡觉,紧挨着蚂蚱的就是羊肠子,待黑兔挤兑了羊肠子以后,羊肠子突然站了起来,爬到了蚂蚱和黑兔中间,很快就与黑兔闹在了一起,我听到黑兔荒乱的说着:
“羊哥,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坏话的,你不要扣我的脚心啊,哎呀呀,痒死我了,你快松手啊,别闹了啊!”
黑兔被羊肠子弄到满地打滚,睡在黑兔周围的蚂蚱和棕熊都被波及了,那一片乱成了一锅粥,只听到羊肠子不依不饶的说:“黑兔,想让我放了了你也好,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大板牙撬下来送给我,否则门都没有!”
棕熊制止疯闹的二人无效,就只好离开了睡铺,躺到了我身边,捅了捅我说:
“别装了,白猿,我知道你没睡觉,一直在那里偷听呢,他们在那里闹得太厉害,把地上铺着的甘草都搞乱了,我都没法睡了,你这里最靠边,给我腾出点地方,让我挤挤好睡觉。”
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说:“你们干嘛呢啊,这么晚了还不睡,不要闹了啊,该睡觉睡觉。哎,羊肠子,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么,怎么还在闹啊,马上躺下来睡觉!”
说完话,我就翻身躺下,假装打起了胡噜声,同时伸出了手脚,将空余的地方都占住了,以防棕熊凑过来睡觉,我很不喜欢和棕熊挨的太近,他睡觉的时候喜欢翻身,被他那肥大的身体压到了的话,不死也会扒层皮。
棕熊这下子可不乐意了,也不等我同意,就扭着大屁股躺在我旁边,嘴里还笑嘻嘻的说:“白猿就是够意思,还把手伸出来了,这是要搂我睡觉啊?”
我自知不是棕熊的对手,这要是把他惹毛了,肯定会一屁股把我供到地面上去。我只好缩回了手脚,给了他一大片地方睡觉,
羊肠子和黑兔疯闹一会后就停战了,他俩都躺好了等着睡觉,黑夜又静了下来,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人们翻身的响动。
慢慢的,人们的呼吸越来越匀称了,身旁的棕熊已经打起了鼾,吵的我头皮发麻,咋也睡不着了,我睁着双眼看着黑夜,沉浸在了半睡半醒之间。
突然,在这寂静的夜里穿来了一阵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剧烈,尖利而且刺耳,明显可以听到,发笑的人笑的一抽一抽的,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声戛然而止,转变成了极其微弱的气流的吹动,很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这这是谁啊?笑抽了吧?”
睡在蚂蚱身旁的羊肠子突然说话了:“咦,蚂蚱,原来是你在笑啊,你笑什么呢啊?”
睡在另一边的黑兔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他拽开了蚂蚱捂嘴的手,问蚂蚱说:“你笑啥呢,你不让我们说话,你在这里偷笑啊!”
蚂蚱的手被拽开了,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声了,一抽一抽的大笑着,然后断断续续的说:“咳咳,羊肠子,咳咳咳,要买,哈哈,羊肠子要买媳妇,那他得买什么样子的媳妇啊,长得跟猪崽子似得姑娘,哈哈哈哈,全身都是球的姑娘,然后这两个人生一个猪崽子,哈哈哈!羊肠子,你要干嘛,啊!救命啊,你不要扣我的脚心,你这个混蛋,嘶啊!哈哈哈,唉呀妈呀,别扣了,我都流眼泪了!”
看着蚂蚱被羊肠子收拾,大家都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反倒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聊了起来,原来大家都没有睡去。
黑兔问我说:“白猿,你有什么打算啊,你想搞一些什么东西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有点不现实,就降低了自己内心的标准,回答黑兔说:
“我想弄到三张兽皮,等我结婚的时候,我要做三件崭新的皮甲,然后弄一些宝石,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买一些东西,比如水酒糖果这一类的,我要举办一场特有面子的婚礼,到时候你们都要来捧场。对了,黑兔,你有啥打算啊?还没听你说呢?”
黑兔先是暗自高兴了一番,然后止住了笑声说:“我我没啥想法,就是想和你们出去玩,就是为了凑个热闹,嗷,对了,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到一个幼兽,弄回去培养成我的帮手,以后打猎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最好搞一只猎豹崽子,那玩意的速度老快了!”
棕熊好似听到了开窍的的话,恍然大悟似得说:“对呀,黑兔,你的想法太有见识了,这要是抓几个小兽回去,以后打猎的时候就容易多了,最好抓一个小鹰,培养成猎鹰,以后要是想吃天上飞的鸟,只要给那猎鹰一个眼神,他就飞上天给我抓去。”
正在棕熊说的起劲的时候,看似睡着了的呆头鹅插嘴说:“哼,猎鹰有什么好的,我要是有足够的兽皮,我就去买一套大夫专用的工具,不,我要买两套,自己一套,再给父亲一套,这样一来,我就是正了八经的大夫了,我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谁也不敢欺负我!”
呆头鹅说完了以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呆头鹅发现大家都默不作声,并没有人回应他,感觉到有些尴尬,特意提高了嗓门说:“哼,你们都不搭理我,不搭理就不搭理,我也不需要你们搭理,等我以后有身份了,我也不搭理你们,在大街上见面也不和你们打招呼,留给你们一个崇拜的背影。尤其是白猿,我这辈子都不认识白猿!”
我差点被呆头鹅的话逗乐,可是担心他误会我在笑话他,就憋住了没敢笑,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憋的相当难受,没办法了,只好去掐睡在身旁的棕熊,来缓解内心想笑的冲动。
“哎吆,疼死我了,你要干嘛啊?白猿,不就是占了你一点睡觉的地方了么,至于下死手么,我要一屁股坐死你!”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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