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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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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厅堂内张灯结彩,宾朋满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徐行缘身着玄色婚服,与新婚妻子共拜高堂。

    “送入洞房!”

    “恭喜啊,恭喜啊。”宾客们杯酒尽欢,高声欢呼。徐家老爷夫人乐的呵呵大笑,望着自己的儿子不住点头以表心中满意。徐行缘在前引路,领新婚妻子走向婚房。

    步入婚房,徐行缘领新娘坐在床上,欲掀红盖头,几次秤杆碰到盖头边缘,却又放下。新娘紧张得双手紧握,徐行缘站在新娘面前,深吸一口气,拿起秤杆,慢慢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在盖头下,会是一张花容姿色。

    “啊!”秤杆掉落,徐行缘被吓得跌坐在地,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新娘。

    “夫君?”新娘微笑,但徐行缘只想伏地呕吐,不敢再看她的脸。她的脸,好似被镰刀划出无数疤痕,疤痕处脓流带血,一条条细如针线的白色蠕虫在脸上爬动,不一会儿,新娘脸上已覆满了恶心的脓水。

    “夫君?”徐行缘向后爬了一两步,新娘跪在地上看着徐行缘,似疑惑丈夫此时的行为。她的眼,一眼小如珍珠,通黑不见其他颜色;一眼大如卵石,眼中布满了如死鱼眼珠般的眼瞳。

    “夫君?”她没有嘴唇,没有嘴唇!鲜血满口!皓白的牙齿此时看来像极了生吃人肉的利器,她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靠近,她要吃了我,她要吃了我!

    “啊!”徐行缘一脚踢在新娘脸上,新娘用手抓住徐行缘的脚踝,那双本洁白如玉的手,竟然干枯灰黑如死去多年的老人。徐行缘大惊之下,抓住身旁的凳子向新娘砸去,那双手松开抓住凳子,徐行缘乘机慌忙逃出。

    逃至厅堂,只见堂中宾客相谈甚欢,徐老爷与夫人穿梭于宾客之中笑脸盈盈。

    “父亲!母亲!她……她……逃,快逃!”徐行缘抓着双亲的手,颤声说道。

    徐老爷将徐行缘拉到一旁,低声喝道:“今日是你大婚之日,逃什么逃!哎,孩子,爹知你心中不愿,但事到如今,你总不能让爹爹将这满屋子的人都赶回去吧?你又让我该如何向亲家交代!”

    “爹!”

    “别说了,快去准备,新娘子要到了。”

    “什么要到了?什么……”徐行缘拉着父亲的手,双手颤抖冷汗尽出。

    “你的新娘啊,你这孩子,怎么越长越糊涂!瞧这时辰,走,去大门候着。”说完,徐老爷拉着徐行缘走向大门。

    大门处吹锣打鼓,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恭喜啊,徐老爷,徐少爷。”门边客人纷纷前来向两人致谢。徐老爷一一回礼,见儿子愣在原地如灵魂出窍般动也不动,便暗中拉扯他的衣袖,徐行缘被父亲这么一扯,回过神来,也一一向客人回礼。

    “到了到了,新娘子到了。”

    花轿由远而近,在大门口停下,徐行缘走到花轿前延请新娘下轿,两人行至厅堂。

    徐家厅堂内张灯结彩,宾朋满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徐行缘身着玄色婚服,与新婚妻子共拜高堂。

    “送入洞房!”

    “恭喜啊,恭喜啊。”宾客们杯酒尽欢,高声欢呼,徐家老爷夫人乐的呵呵大笑,望着自己的儿子不住点头以表心中满意。林子君在前引路,领新婚妻子走向婚房。

    步入婚房,徐行缘领妻子坐在床上,欲掀红盖头,几次秤杆碰到盖头边缘,却又放下。新娘紧张得双手紧握,徐行缘站在新娘面前,深吸一口气,拿起秤杆,慢慢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在盖头下,会是一张花容姿色。

    “啊!”秤杆掉落,徐行缘被吓得跌坐在地,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新娘的怀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婴孩。婴孩苍白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嘴角邪笑,黑色的液体从他的七窍流出。

    “夫君?”温柔甜美的声音,伴随着孩子的哭声,混合着黑色液体气泡的破裂声,徐行缘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夫君?”新娘用手抚摸着婴儿,婴儿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她看着徐行缘,她的一只眼睛已被戳瞎,空洞的眼眶配上褶皱的皮肤,就像一个吞蚀人命的黑洞;她的另一只眼睛,连着血管悬吊在鼻子旁,粘稠的血液从眼眶里流出。

    “夫君?”她的嘴,她的嘴竟然大到连接到了耳垂!全身溃烂的皮肤,露出血红的肌肉,他似乎看到了她暴露在外的跳动的血管!

    “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徐行缘再也坚持不住,撒腿就往外跑,他打开房门,他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竟是一片汪洋血泊!铁锈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徐行缘忍住呕吐的冲动,却忍不住对血泊中残肢断头的活动的人群恐惧!血泊中的人群,看到站在门口的徐行缘,纷纷长大了嘴巴向他爬去。

    “夫君?”身后的新娘抱着孩子,一瘸一拐向自己走来。

    “父亲,母亲……”血泊中的亲人家属,好似饥饿的魔鬼,渴望着自己这块鲜肉。

    “啊!”徐行缘一狠心,闭上眼睛向前冲去。他感觉到自己踏在血泊里的脚步的无力;感受到踩到人身体上的柔软;他听到脚下亲人的哀嚎;“夫君!”他听到身后新娘的叫喊……

    “唧唧,唧唧……”清脆的鸟叫声让徐行缘停下了脚步,他睁开眼,眼前是美如图画的自家花园,清风徐徐,花香迷人。柳柳穿着绣有金丝的越罗裙,一手抚摸着盛开的牡丹花,一手摸着肚子,色如桃花,面含微笑。当真是暖风飘飞絮,烟丝醉软林,伊人美如斯,桃艳相映红。徐行缘走上前从背后抱着柳柳,轻吻她的香发。

    “徐郎,我们的孩子就叫牡丹好不好?”

    “傻姑娘,牡丹是花的名字。况且如此艳丽的名字,若生的是个男孩怎么用?”

    “牡丹,为什么不能用在男孩子身上?”

    “放心,等孩子出世,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给他取一个好名字。”

    “徐郎,我今天看到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我好喜欢。”

    “什么话?”

    “此时愿……”

    ……

    “张影?张影!”

    林子君再次醒来,却见张影搂着自己,身上已有不少伤口。

    “臭小子,总算还没死。”张影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搂着林子君,一手挥剑挡住四方攻势,但对方攻势太过凌厉,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纵是剑君山少年天才,也已多处负伤。

    “哇,哇…”一阵黑风扫过,风如刀片,遇人即伤。林子君挣脱张影的怀抱,取出背上宝剑与张影共同抗敌。

    “这是什么声音?”林子君问道。

    张影又吐出一口血,喘气道:“原来你当时说的是婴儿,不是影儿,我还以为你想我入骨了。”

    林子君奔到张影身前,手挽剑花展开防护,护住张影四周,迷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我何时说过婴儿?”林子君顾着张影,自己却又多处受伤,血从伤口流出,就在这时,黑风停止,攻势不再,两人背对背警惕四周。

    “等下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此时周遭安静无比,恰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张影受其影响不自觉压着声音跟林子君说话,“晕了这么久可有收获?不来个‘红红’之类的信息,我这伤受得可不值啊。”

    林子君道:“不记得,不知道。”

    张影道:“啥!”

    林子君:“我要找一个人,我记得我要找一个人。”

    张影道:“柳柳?”

    林子君道:“应该是她。”

    张影道:“猜也是她。怎么找?这镇子已毁,一眼望尽什么都没有。天下之大,就算找到她,商团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

    林子君道:“她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她就在附近。”

    张影道:“你开什么玩笑,瞧瞧这四周,哪儿来半个人影?”

    林子君道:“相信我,她就在这里,就在我们附近。”

    张影道:“我们附近除了废石废木头还有什么……对了,阵!难道她在阵里?这里有阵?”

    林子君刚要说话,婴孩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四周石砾飞起向两人打来,石上带有魇气怨力,不可小觑。两人挥剑阻挡,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却仍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林子君大吼道:“你说什么阵?”

    张影也大吼回答:“这里有阵法,柳柳在阵里,我们要进到阵里去才能找到柳柳。”

    林子君道:“你确定?”

    张影道:“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哭声又起,两人周围聚集的废木石头越来越多,对他们的攻击也愈加强烈,林子君心中来气,提气运剑,横扫四周来物,道:“找!”张影明白林子君用意,以剑插地,手作法势,散发灵识寻找阵之所在。

    张影退出战团,林子君既要挡住四方攻势,又要护得张影不受打扰,顿时压力大增。随着攻势的加强,林子君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流下。林子君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可张影仍是闭目凝神,毫无动静。林子君心中念着死去的孩童和笼中的女人,强撑意识不倒,挡住飞来的碎石废木。

    但时间拖的越长,林子君越是乏力,就在林子君挡开一扇飞来的大门时,一段废木穿过缝隙直向张影冲去。林子君刚要反身追上废木,岂料一个大石凳带着强大冲力撞上林子君,林子君立即以剑撑地口吐鲜血。眼看着废木就要撞上张影,一道鹅黄身影闪入战场,鹅黄飘带缠上废木,将其甩向一边,随后来人又飞空旋转,飘带飞转,将两人四周扫空。

    林子君大喜道:“是你!”

    来者正是丁玲,只见她舞动飘带,身姿如舞,虽是在废墟之上,困战之中,林子君见她却如仙子下凡,不着尘埃。

    丁玲道:“你怎样了?”

    林子君道:“无事,你怎会来这儿?”

    丁玲扫开一块飞向张影的碎石,尚未开口回答林子君的问题,张影突然睁开双眼,叫到:“找到了!这儿还真有个阵!诶?你……”

    丁玲道:“能进入吗?”

    张影道:“正在想办法。”

    林子君正要开口,丁玲一掌劈向林子君将他击晕,一手用飘带卷上块大石将张影砸晕。就在同时,飞石停止,四周重归寂静,黑暗中,一个婴儿慢慢浮现在半空。丁玲瞧了他一眼,拿出一柄小木剑,插在地上,口念“入阵”,随即又拿出一个瓶子闻了闻,也晕了过去。

    ……

    火,熊熊的大火,将黑暗的天空染得一片焦红。柳柳站在火前,火光映出她的表情,是愤怒,是痛苦,是不舍,是悲伤……徐行缘单膝跪地,看着采桑楼在火势中逐渐被吞噬,心中一片麻木。在徐行缘身旁,还站着一位道士,只是道袍已烂,上面沾满血渍,似是受伤不轻。

    柳柳看了看道士,对徐行缘说道:“你当真想让我死?”

    徐行缘无言,他身旁的道士道:“妖孽,你作恶如此,难道不该以死赔罪!”

    柳柳看着沉默的徐行缘,突然大笑道:“对,是我。你的大女儿是我杀的,你的二女儿也是我杀的,你与那女人的孩子也是我杀的!哈哈哈,徐行缘,对,你带了一个妖怪回家,你娶了一个杀人恶魔!”

    道士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柳柳道:“束手就擒?小道士,你打得过我再说大话!”柳柳挥手发力,道士如受重击向后倒退十几米,吐血不止。

    徐行缘突然开口道:“柳柳,停下攻击,好吗?我会……我会陪你。”

    柳柳道:“陪?不,我不要你陪,我要我的孩子,我只要我的孩子!”

    徐行缘:“柳柳……”

    “你为什么要杀他!”

    火,冲天的大火,噼里啪啦。房屋倾塌,激起火光摇曳,火星四散。火焰中,柳柳充满痛苦与憎恨的脸上挂满泪水,她望着徐行缘,而曾经的徐郎却经不住她的目光,将头转了过去。

    柳柳:“我可以离开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我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

    徐行缘无言,火光照出他的脸,是痛苦,还是痛恨?

    柳柳道:“徐行缘,我要你后悔,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所有的亲人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柳柳化光而走,道士想要阻止却是已来不及。道士走到徐行缘身旁,问道:“你还狠不下心?”

    徐行缘仍是无言,他的心就像眼前这座被大火燃烧的房子,一点一点,被吞噬被毁灭,最初的繁华爱恋守护相惜都将消失殆尽,不复存在。心疼?无能为力。挣扎?不想作为。远处开始传来他人的呼救声求饶声,徐行缘的手条件性地抽搐了一下,他抬起头,道:“拜托你了。”

    道士点头,以徐行缘为中心布置阵法。

    天地五行,风雨雷电,诸天神魔,莫能抗衡!

    远处,徐家大宅。柳柳站在一个妇人面前,她的手已满是人血,她的眼,分不清是仇是恨。

    “姐姐,饶了我吧。看在我们共侍一夫的姐妹情意上,求求你饶了我吧。”妇人哀求道。但柳柳不为所动,她一爪探进妇人的身体,在妇人惊恐的眼神中抽出了她的心脏。心脏刚离开身体,还保持着温热和跳动,柳柳摸着这颗心,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人的心?”说完,她将这颗心狠狠地砸在地上,不再留恋。正在柳柳要离开之时,远处采桑楼一道清圣之气直冲云霄,随即五道天雷轰然劈下,将柳柳困在雷阵之中……

    ……

    “哇……哇——”

    徐家大宅,大少爷正妻房内传出婴儿的哭声,徐行缘满心欢喜冲入房间,却听产婆惊吼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怪物,怪物啊!”徐行缘捂住产婆的嘴,看着产婆怀中的孩子。这孩子,虽是人类婴儿的身体,但却稀稀疏疏覆盖着青绿色的鱼鳞,尤其是他的眼,人类的瞳孔中另有鱼的眼珠,他的嘴,就如鱼的嘴小而薄,里面张满了细小的尖牙。

    徐行缘心中震惊不已,捂住产婆的手因恐慌而不停颤抖。产婆一直在挣扎,但她年老乏力,如何比得上年轻力壮的徐行缘。徐行缘呆立了许久,又看了看累晕在床上的妻子,一狠心,将产婆捂死,抱着孩子和产婆的尸体跑出房间。他将产婆的尸体捆上石头,扔进镇外的一片荷花池里。他又想掐死孩子,但见他无邪的面容,纯真的眼神,他如何下得去手!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和柳柳的孩子……

    徐行缘抱着孩子在镇上游走,此时正是深夜,镇上无甚人影。孩子很乖,就像知道父亲杂乱的心绪,不哭不啼,只是偶尔伸出小手挥舞,似是想摸摸自己的父亲,似是想让父亲握握自己的小手。

    不知不觉,徐行缘来到了采桑楼,这几年他安慰自己,寻花问柳的场所。在这里面,有一个知他愁苦的女子,这里面,有一个他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徐行缘从后门进入采桑楼,停在了荷花池边。荷花开依旧,身处乱世而不染淤泥,池底脏且臭,池面净且清。徐行缘听着楼屋里传来的各种奉迎声,各种喝酒行酒令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他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眼泪掉了下来,掉在孩子的脸上,掉在荷花的池里。

    “孩子,对不起,你来自水里,爹爹将你送回水里,好不好?”

    “哇——哇——”

    “孩子,我的孩子,爹爹要保你的母亲,就只有先让你离开。这辈子,爹爹欠你的,下辈子,爹爹加倍还你,好不好?”

    “哇——哇——”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哇——哇——”婴儿的小手不停地挥舞,徐行缘握住这软弱无力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庞,泪水止不住流下,一滴,两滴,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

    楼屋里荒唐的声音越来越大,酒杯落在地上的声音老板陪笑的笑声妓女故作娇羞的娇笑红烛灯芯的燃烧宽衣解带的摩擦喘息……静寂无比的荷花池边,徐行缘将手放在孩子的嘴上,孩子惊恐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双手在空中乱舞……

    “我的,孩子——”

    “哟,这位大爷出黄金十两,还有没有大爷要出价的?”青楼老板骄傲地吼着,为新来的姑娘喊价。

    “对不起,对不起……”

    “哎哟,李老板好阔气,还有人出价吗?我们的姑娘可水灵了!”

    “不要怪你的母亲,要怪,就怪我这个没用的父亲。”

    “好嘞,我们姑娘的第一夜就归赵老板了!”

    挥舞的小手终于落下,在欢天喜地的音乐中,在众人大喜的欢笑中,徐行缘抱着自己的孩子,无声痛哭。

    “孩子,望你有一个幸福的来生,到时,父亲给你做牛做马,还你!”

    徐行缘轻轻地将孩子放在水面上,手慢慢地抽出,孩子慢慢地沉入水底,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啊!”徐行缘失声大吼。

    房屋内,赵老板抱起新得的姑娘,惹得众人高身调笑。

    上天,这混乱的人生啊……

    ……

    “这里是,哪里?”张影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四周。

    “林公子,你……”丁玲赶到林子君身边,紧张地看着他。

    林子君躺在地上,两行清泪,满脸悲伤。

    张影把他扶起来坐着,不停摇晃,道:“傻小子,我们还没死,你哭啥呢哭。”

    林子君道:“我记起来了,我做的梦,我经历的一切。”

    张影道:“什么东西?”

    林子君推开张影,站起来向背后一块巨石走去,他将巨石推开,原本空旷的地方渐渐堆满了白骨,孩童的白骨。在白骨之中,一具身着富丽的成人白骨跪立着,一把锈剑从他的头骨贯穿而下。白骨的对面,一个消瘦的女人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似生若死。

    林子君走到女人身前,道:“柳柳,我来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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