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年的通缉令贴遍了大街小巷。围观的人们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怎么可能!林家全家上下的惨案是林家二少爷干的?!!”
“要我说吧,这事没准这有可能!这富贵人家的事谁说的清。”
“哎真是,听说啊这次是上面特别派的大人专查的此案呢,应该不会有错了吧。”
“这……这也太恐怖了,这可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啪!”任阔愤怒的把通缉令拍在桌子上。“吴大人好手段啊!堂堂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干出杀父弑母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吗!更何况堂堂镇守一方的大将,会被一个小孩杀死吗!”
吴常低头斟茶,抬眼看了下任阔,“任兄先息怒。”吴常凑近茶杯闻着茶香,慢条斯理的端起来饮了一口。
任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一拳把吴常不算挺的鼻梁打断的冲动。
“任兄,吴某问你,林将军可有仇家。”吴常回味着茶的余香。
“将军纵横沙场,仇家自然多不胜数。”任阔冷哼。
“那这些仇家中可有轻易屠杀林将军全家,还能做到不惊动四周邻里的高手?”
任阔沉吟道:“只怕……少有。”
“那我再问任兄,若真有这等高手又岂会漏掉林家二少爷不杀?”
“也可能是……小少爷福大命大……”任阔声音越来越小,“你究竟想说什么。”
“所以吴某怀疑是熟人下手,也正是因此将军不曾有防备,才被人轻易得手。”
“不可能!小少爷没有动机不说,他也没有这等实力!”任阔拍着桌子。
“可是任兄,我在林府探查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我怀疑,林家二少爷,只怕有什么异变。”吴常幽幽道,饮完了茶,放下茶杯。
“胡说八道!”任阔夺门而出,脸上确实阴晴不定,不由得想起了前日林府那一闪而过的令人心悸的气息,会是林年吗?……
吴常看着任阔的背影,抚掌而笑。
想到这,任阔加快了脚步,走到广场开始召集人手,吩咐下去彻查定安城,昼夜不歇务必在吴常之前找到林年!吩咐下去后任阔烦闷的挥挥手,独自走在广场上散步。
林府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任阔看着天。
……
“快,就是那小子乱揭通缉令,快抓住他!”宽厚的军靴踏出一阵阵铿锵的脚步声,踏的雪水四溅。
一个黑影嘴里咬着一个肉包子,手上抓着一把碎纸飞奔着,一边跑一边嚼着肉包子,嘴里呜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黑影在闹巷中推推搡搡,引起一阵阵惊呼尖叫,不时还打翻些什么,尖叫中就夹着骂喊的声音。老张带着一行士兵紧随其后,黑影的速度太快,凌乱的头发被风打乱,衣衫猎猎作响,隐隐都能听到自己破风的声音,忽然黑影速度减缓,瞪大了双眼,妈的!是死路,黑影不甘心,膝盖微屈两脚用力一蹬想要跳过去,“呜!呜!”黑影咽着包子用力伸着脖子,却怎么也前进不了了。回头一看,原来黑影的双腿已经被带头的老张一把抓住,“看你还往哪跑。”老张冷哼,胳膊一拧,黑影顺势一转大叫一声便扑通落地了。
士兵们围成一圈纷纷拔刀指着黑影,以防他乱跑。黑影咕咚一声,彻底把包子咽下去,被噎的够呛用力拍拍胸膛,喘着粗气说:“这不是我干的!!”黑影指着手里的通缉令双眼泛红。老张扒开人群定睛一看,“小少爷!”黑影蹭蹭脏兮兮的小脸,模样清秀,正是林年,林年惊讶道:“张叔!”眼圈更红了,见到亲人般一把扑到了老张怀里开始痛哭,哭声凄厉,仿佛在死胡同绕了几圈,又传出去好远好远,哭声中夹杂说不出来的痛苦委屈,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种种剧烈的情绪发泄出来,听者无不大恸。老张一时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拍着林年的后背,“好了好了,张叔知道咱们小年委屈了,有什么委屈,一会咱们跟任阔将军讲好不好。”
一众士兵面面相觑。
林年哭完有些疲倦,老张默默的牵着林年往任阔的府邸去,老张根本不相信一个孩子可以做出那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乖巧懂事的小年呢。老张一路上也不敢多问那晚上的事,只怕触动林年伤心处,想着一会自有任将军主持公道,只是对林年嘘寒问暖,好生关心一番,林年也一下子找到亲人一样说着自己这几日被通缉时东躲西藏食不果腹的日子。老张摸着林年的头,心想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迎面走来前去向任阔报信的士兵,士兵向着老张行礼道:“张大人……任将军吩咐……”士兵瞥了一眼林年,老张心领神会,回避了林年。
“大人,任将军吩咐,让大人把林年押到衙门候审。”“什么?!”老张面色一滞,“去衙门……还候审?还当小年是嫌犯吗!”老张有些恼怒。士兵默不作声,只是躬身站立,意思很明显,这是任将军的指示,自己区区一个小兵只能奉令办事。老张无可奈何的长叹口气,也罢,真金不怕火炼,只是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林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林年弱弱道:“张叔……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张笑得很不自然:“没事,来,过来跟着张叔叔。”
林年默默跟着老张,也不禁奇怪了起来。“张叔,这好像不是去任叔叔府邸的路吧。”老张抚摸着林年的头只得模糊的说:“小年,咱们先去衙门做一下笔录。”“哦……”林年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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