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审讯室里。
谷江昏倒在审讯室里。审讯桌旁,小董翻着记录,两眼盯着小苇。小苇得意地看着谷江说:
“话不多,骨头挺硬。”
小苇收起手铐又说:
“哼!还不是自找苦吃,凡是当过干部的都会来这一手,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宁让身子受苦不让脸受热。谷江,一个乡级干部算几啊!发昏当不了死。”
小董敲着手里的笔说:
“苇哥,你下手够狠的!值吗!在官场你我都是初出茅庐,很多事你我都说不清楚,何必呢!”
“哎,小董,你这就不明白了。张局对谷江这案子你不知道他有多重视,他工作可从没这么上心过。咱们刚来,正是表现的时候……”
小董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回答。小苇抬眼瞥了小董,似笑非笑地说:
“你懂什么?谷江咋说也叫乡长,官场上的事,你啊!跟着学吧!学问大着呢!”
小董直下身子说:
“不管有多大学问,你总得有点正义感吧!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有最起码的良知吧!不管官是谁,我们小名叫警察吧!像张局一样,不分是非就抓人!为了钱就什么都不顾了!如果真要这样下去,我宁可脱掉这身警服……”
小苇倒急了:
“哎,小董,你啥意思!”
“没意思!”
古阳山铁矿。
黄金来在办公室里站在吧台前,倒了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自我陶醉起来:
“妙,妙,戴旭就是戴旭,人才。妙,妙!华子罡啊!咱俩不服都不行啊!今天在手机里跟我火了!他越是激动我心里越是见底啊!其实,我们古阳山铁矿是政府招商引资的典型,换句话说,我们是在和政府做生意,做大生意。我们赚钱,当领导的赚政绩,这没有矛盾。”
华子罡站在地中谨慎地抬头应答:
“老板说得极是,听老板的话音,我们是不是还要借助一下政府的力量啊!换句话说,就是利用下戴旭呀!”
黄金来转回身来到华子罡身边:
“嗯,这两个词我得给你纠正一下,我们和政府是领导和被领导关系,不是借助,而是听从,对戴旭我们不是利用是相互配合。不过,戴旭太年轻了!他必竟刚上任,咱们呢也不能太急,慢有时犯一个错,急有时要犯两个错。同时还要利用下那个老姜头,啊!”
黄金来拍拍华子罡肩膀回坐在沙发上。华子罡摇摇头没明白黄金来的话意。黄金来慈颜一笑又说:
“你马上去找那个老姜头,给他新盖的房子让他住进去。自然界里你知道狼为什么要和秃鹫经常共同守猎吗?啊!”
华子罡小心翼翼地问:
“老板,谷江,谷江他不是下台了吗?咱们还有必要在老姜头身上动心思吗?”
黄金来抬起头看着华子罡半天没言语,突然狡黠地一声长笑,收住笑容往椅背一靠,闭上两眼说:
“我们干的是什么事业?那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能出现一点失误,哪怕是你和我的一点失误,都不能原凉。那个老姜头在社会角度还是有用的!谷江,谷江比戴旭那是虎死余威在,我们就是挖掘社会潜力,充分利用虎死的余威,为我们的大事罩上一层外人咋看都看不透的网。”
华子罡垂手沉头:
“是,老板,子罡懂了,这就去办。”
华子罡垂头退了出去。
平房住宅区。
周铁山和柳条筐在焦急地寻找着,周铁山冲柳条筐火了:
“你还干点事不!谷老弟家住哪家你都记不得,是不是废物啊!”
柳条筐不服地顶了句:
“比你强,整天亲兄弟的喊,连兄弟家住哪都不知道,还不如我呢!丫丫的!”
周铁山也一肚子火气没处放,这一引茬高声大喊起来:
“那能怪我吗!他让谁来过他家?”
柳条筐不服地哼了一声:
“我好歹还知道这个地方呢!”
柳条筐说着拥开一家大门刚要探身寻找,还没等问出口,一条大狼狗窜了出来。吓得柳条筐“哎呀吗呀”的往后躲闪。还是周铁山稳神喝着大狼狗,两个人慌忙躲开。大狼狗站在门口狂吠。周铁山不满地瞪眼柳条筐示意继续寻找。柳条筐一屁股坐在石台上:
周铁山冲柳条筐大声喊:
“哎,你找不找啊!”
柳条筐火气更大:
“找什么找?都找一天了也找不到。再说了你冲我瞪什么眼睛!那怪我吗?上次来黑灯瞎火我能记住啥了?哎,要不咱俩再去找那俩个姑娘,兴许谷江在她们那里……丫丫的!”
周铁山抡拳刚要打,看到柳条筐额头上的伤口,放下了拳头:
“你不会又想那个叫江帆的了吧?你要是再玩花心就回去,我自己找,找不到谷江我是不回去了。”
柳条筐一下站起身:
“找就找呗!急啥!丫丫的!”
柳条筐慢慢向大门口走去。不远处传来孩子吵架声。柳条筐高兴得蹦了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听,这就是谷江的两个孩子在吵。丫丫的!”
“胡说!谷江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不信!他总不能有那么小两个兄妹吧?”
周铁山上前刚要敲门又犹豫了,退后两步认真辨认起来。
谷江家。
屋内小雪在哭喊:
“奶奶,奶奶,小冰他打我!”
小冰又给小雪一拳后用小手比划:奶奶没在屋,你哭也没用,嘴里“呀呀”在说。小雪停住了哭声,扑上前跟小冰打了起来,屋内两个孩子吵闹哭喊声乱作一团。屋外传来喝喊声:
“小雪,小冰,又吵架?奶奶生气了!”
听见奶奶说话声,两个孩子立刻停止吵打,站在一旁相互望着。谷函月说着话走进屋来:
“小雪,你是姐姐,怎么能跟弟弟打架呢?”用毛巾擦着脸又说,“你们俩再不听奶奶的话,奶奶可真生气了!”
小雪委屈的哭诉:
“奶奶,这回是小冰打我。”
小冰瞪着两眼一声不吭。谷函月上前搂过小雪,擦去眼角的泪珠问。
“小雪,你是姐姐?就让着小冰点吗!”
小雪委屈地说:
“我说他为什么总不跟我说话!老是比划我看不懂,他就打我。”
谷函月把小冰抱在怀里:
“小雪,你知道弟弟为什么不跟你说话吗?因为他现在还不能说话。”
小雪又问:
“奶奶,他为什么不能说话呢?”
谷函月劝着说:
“小雪,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今后要学会疼爱弟弟,用手势来跟弟弟说话,好吗?”
小雪走过来,抓着小冰的手,俩个孩子开心地笑了:
大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是小冰耳敏,用小手比划着,谷函月起身来到门外。
周铁山和柳条筐两个人推门走进来,柳条筐跟在周铁山身后。谷函月站在屋门口问:
“你们是谁呀?”
柳条筐从后面挤上前:
“啊,大妈,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柳条筐啊!丫丫的!上回来过你家,赶上黑天,把哪家给忘记了!丫丫的!”
谷函月笑了说:
“你就是谷江常说的柳哥吧?嗯!丫丫的一听就知道是你。”
周铁山上前:
“大妈,我就是谷江兄弟说的周哥周铁山啊!”
谷函月闪开身子:
“是周铁山,想起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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