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二,20号三点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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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小四哭过,即便那时她们早已家破人亡,身处险境。
付水水她来不肯承认的,她亲爱的妹妹,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付家四小姐,威胁着要赶走她的,她唯一的小四,也不过和她一样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
付郁郁就这么看着她,双眼有些泛红,哇的一声抱住她的脖子压抑的哭起来。
可是,他们说孙记死了,就在昨夜里被他们打死了!
她原来一点都不怕的,谁敢拿付家的她门做些什么。
“对!爹地会来带我们回家的的,小四,还有一礼拜就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姐姐买给你。”
她蹲着小腿有些发麻,搀着付郁郁的手臂,拉过她的用力的在手心捏了捏。
“三三,爹地说三天,只要三天就会救我们出去的对不对?爹地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假话,这一次也不例外的对不对?”
“二月十三。”
“今天是几号?”
付水水将东西都收进一个首饰盒子里。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他们这些人就像是叽叽喳喳的金丝雀,被人收起来圈养到一处儿,闲了就逗逗他们,有一双手拿捏着他们的喉咙,紧一紧就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两个小时,人是生是死一点都没有消息。
“快两个小时了。”
“她已经被带走多久了?”
不用像孟姗那样,随时做好对别人弯弓屈膝的觉悟,他们都说她骄傲,这一份高人一等的骄傲是爹地赐予她的。
她长到18岁,从不曾在钱财上面的事情烦恼过。
“有什么好丢脸的?”
“不要再捡了!付水水你不丢脸,我还嫌丢脸!”
士兵带走孟姗后留下一地的钞票,付水水走过去,弯下腰一张一张将它们捡起来,付郁郁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的家庭带给她足够好的教养。
她咳得昏天暗地的,但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渴望着努力的活下去。
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驾着孟姗就往外头走。
“四小姐,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付郁郁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手忙脚乱:“三三,你别吓我!”
付水水越咳越厉害,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肺从喉咙里咳出来,到后来便蜷缩着身子靠在她的怀里。
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付郁郁认出来了,这些地上的首饰都是付水水的东西,那串白金花仔手链还是她在百货里新买的。
孟姗睁大了眼睛,尖叫一声,手上的钞票首饰洒了一地。
“啊!”
谁被打死了?谁!
“廖青序他到底想做什么!打死一个孙记不够,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吗!”
在家里也没见她这么咳过。
付郁郁蹲下身子,抚着她的背脊帮她顺着气:“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不咳嗽的吗?”
付水水咳嗽了两声,嗓子沙哑。
“两位小姐,今日都是少将亲自下的命令,有什么事儿找少将说去,何苦为难我们这么些人?”
这是什么话!
“四小姐,还是松手,万一伤了你就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就要带人走,这是谁的命令!”
付郁郁从外头进来。
付水水的身子这几日就不太好,被人用力一推就坐到了地上,凉意铺天盖地向她的袭来,深入骨髓。
“三小姐!”
“三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这样拉扯不大好吧?”
“三小姐,救我!”
去刑房吗?她会死的!她不要去!
他们会带她去哪儿?
“你是孟姗?有人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士兵不答话,一把将藏在她身后的孟姗拉了出来。
付水水将她往身后拉了拉:“你们做什么?”
“谁是孟姗?”
房门被踢开,两人都惊了一惊,看着外头闯进来两个提抢的士兵。
阿妈,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又要待她这般好。
她不是说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吗?
付水水将东西按回她的掌心,郑重道:“你莫非真要跟他一辈子吗?”
“你听我说,你欠了他的,就要还他,我不管你是真喜欢孙记,还只是表面做做功夫,这些我都管不着,”
“三小姐,我怎么也不能要你的东西!”
孟姗的眼泪啪啪的掉,掌心里的那些东西,她觉着好沉。
“你别哭,我只是看不惯你同我一般大,却就要这么苦了自己,你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你还要继续去教会读书的是不是?”
“从这里出去后,你把这些都典卖了,先还给孙记。,那不足四千块大洋的我再来想办法帮你凑足。孟姗,你不是那种愿意趋附他过日子的人。”
付水水从右手腕上摘下新买的白金花仔手链,左手腕上是一只劳力士的女士腕表,双耳上的猫眼石耳钉也一并摘了,一起放到孟姗手里。
他先前恐怕是她在这里受欺负,特意放着让她拿来打点士兵的。
储居来在进来前在棉袄的兜里放了点钱,面额不大,零碎碎的可能也是他那时身上的全部,她点了一点,也就总共二千块钱。
“你来,我现在这牢房里,身上没有带太多的现金。”
可是,孟姗就不同了。
金银对付水水来说,本来就没有太上过新,多一点,少一点,没什么两样。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挺好的,便想帮一帮。
她以前只觉着这姑娘心思单纯,虽说她和她不能深交,但也不曾想过孟姗有这么大的苦楚,昨夜听她这么一诉说,心里觉着难受。
她是去过孟姗家里的,是在老区的一栋瓦房里,真一家徒四壁可以形容。
房里只剩下付水水和孟姗两个人。
等到睡醒了,就到了喝下午茶的点儿,付郁郁好精神这下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好玩儿的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回到沙发,倒头就睡。
“怎么样,这烟好抽么?”
付水水一点都没有心思跟她贫嘴。
“切,本姑娘还不屑看呢!”付郁郁打量了她一眼:“稀罕。”
她推开她,顺手就把窗子关上了。
他走了,院子里就显得空空荡荡的,付郁郁了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不一样的。
“没什么。”
付郁郁的腰身纤细,走起路来婷婷袅袅,揽过她的肩膀往外头看:“你在瞧什么呢?那么大的火,呦,连烟都抽上了。”
“付水水,别以为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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