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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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平地一声巨响,鞭炮声不绝于耳,柴房顿时乱成一片,尖叫声接连不断,秦臻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笑得花枝招展。
哼哼,跟我斗!秦臻容本来严肃的脸上一下就换上一脸奸笑,看得玉容和冬梅目瞪口呆。
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她本来只有一个人离开,如今多了玉环,默契十足,有个人陪伴,也不错。至于玉容,总是阴阳怪气的,除了一把天籁的声音和巧手,还有一张毒嘴,要么不开声,要么开声气死人,生活的调剂,也……勉强过得去。冬梅嘛,只能遗憾相忘于江湖了,她的母亲在京城,被夫人拿捏在手,她离不开。这样也好,冬梅还能作为她的王牌,以备后患。这次冬梅假意投诚全是秦臻容的主意,一是为冬梅能在秦家立足不受牵连,二是谨防事情有变秦臻容不能顺利离开,她便是安插在李妈妈身边的眼线。
她早就想离开秦家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突然失踪的贵族小姐,即使秦家压根不在乎,可为了面子,也会全力找寻,被人追捕就不开心了。但是,这次就是上好的机会,去京城那么长的路,大把机会不留后患的离开。
大齐等级严明,贱民和平民不能冒犯贵族,贵族和大贵族之间又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不然,秦家身为贵族已属人上人,却仍然要削尖脑袋跻身大贵族行列,可见其中差别。秦臻容脱离秦家就失去了贵族身份,充其量只能做一个平民,换句话说就是要屈居贵族之下,她秦臻容是能屈居人下的人吗?唯一能够跨越等级的就只有一种职业——算命的。她虽不懂算命,却研究过风水,风水师也勉强沾算命的边,尤其古代那么迷信,凭她一身演技,出众的口才,皮毛的风水知识,和风水业漫长的验证期,简直无懈可击。
秦臻容虽一直安稳待在秦家老宅,却时刻做好跑路准备,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大齐女子地位低下,只能作为男人的依附品,在家从父,她命运被拿捏在秦家人手上,为了生存不得不依赖秦家,但她秦臻容是绝不肯屈居人下。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从安居秦家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准备日后独自生活的一切所需品。她联合秦家产业的掌柜,中饱私囊,赚足了生活费,完成了第一步。其后她熟读大齐律例和大齐山河志,明确了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风水师。
她平静道:“该来的始终来了。”
“不早了。”秦臻容看着她们二人,收起了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明锐,眉角沉稳,她一旦认真起来,自有一股威严之势,震得住人。玉容和冬梅注视着她,全神贯注。
玉容投了冬梅一眼,开口道:“冬梅,现在感伤还太早,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跑掉,分离之事还言之过早。”
冬梅怔怔看着秦臻容半响,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脑海里,往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也无法在感染这份向上的精气神。
“哈哈。”秦臻容双手叉腰,扬天长啸,“反间计!老刁奴敢和我斗,不自量力!”她的眼睛里撒满星辰,熠熠生辉,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仿佛是世间最灿烂的阳光,一眼晴天,全是希望。
冬梅的脸上出现一丝哀容,低声道:“都办妥了,李妈妈全然信了奴婢。”
玉环兴冲冲地领着小丫头出了门,玉容便自发坐在一边,笑意盈盈地捋线继续替秦臻容缝制新衣,秦臻容从榻上起身,看着冬梅问道:“办得怎么样了?”
玉环也笑了笑:“得令。”
秦臻容满意地笑了笑:“挑威力大的。”
玉环立刻会意,拍拍胸脯保证道:“奴婢挑几个到柴房附近试试看。”
“等等。”秦臻容喊住玉容,风马牛不相干的提了一句,“年前还剩下的炮竹不知道潮了没有?”
玉容刚收了尾音,冬梅便推门而入,玉环接到秦臻容的眼神,命令伺候一旁的丫头:“跟我去准备热水服侍小姐休息。”把闲杂人都遣走。
掌灯时分,秦臻容斜卧在榻上,一手撑头,一手随着旋律轻叩桌上打着拍子,闭目听玉容清唱昆曲,曲调缠绵悠远,配合玉容婉转细腻的唱腔,相得益彰,实乃一大享受。秦臻容以前一听戏曲就想睡,现在选择有限,文娱活动大不如现代,反倒渐渐品出其中滋味,越发喜欢,每晚睡前都要让玉容唱上一段。
李妈妈眉梢果然有了喜色,指着旁边的小凳:“坐下慢慢说。”
冬梅并无喜色,平稳道:“奴婢不是小姐的心腹,但是,奴婢陪着小姐在曲河三年,目睹了小姐的变化,对小姐可谓了若指掌,刚才也是奴婢向小姐献计,才能将妈妈留下来。何况妈妈要小姐乖乖跟您走,少不得要奴婢帮忙。”
李妈妈扭头盯着角落一株新养的水仙,含苞待放,长势喜人。一间柴房不可能备着水仙花,秦臻容更不会为她摆放一株,谁放的,很明白。身下的被褥虽然不是丝绸,但也是新棉,干干净净,已经是一个丫头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联系之前冬梅在前院表现,李妈妈心中早已松动,此刻听了冬梅的理由,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着她,这是一个相信她的信号。
冬梅也不急着表态,慢慢道:“奴婢的母亲在京中大宅做事,不论奴婢是否真心,就算为了母亲,也必须向着夫人。”
冬梅将门拴好,转身朝着李妈妈规矩站好,不卑不亢地说:“妈妈,奴婢向着夫人的。”先是表面立场,预料中的,李妈妈嗤笑一声,十分不屑。
李妈妈知道这是冬梅要和自己单独说话,朝着众人微微点头,一行人便随着小丫头离开,顷刻,屋内只剩下冬梅和李妈妈,李妈妈冷冷道:“说吧。”
冬梅看了先前的两个丫头一眼,其中一个穿豆绿小袄的丫头活络的上前道:“京城来的贵人,快随婢子去看看给各位准备的落脚处,若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婢子好赶紧张罗。”
待冬梅一行到达柴房的时候,小丫头们已经收拾妥当,虽然屋内还透着一股潮味,到也算整齐干净,李妈妈虽不满意,却不得不忍耐,她皱着眉,用帕子掩着嘴,说不出的嫌弃。
李妈妈没摸清冬梅葫芦里卖什么药之前是不肯挪动一步的,还欲再问,但是一听牢房二字,吓得一阵心悸,只得领着众人随冬梅来到柴房,打算见招拆招。
待人走完了,冬梅才一一帮李妈妈一行人解了绳子道,李妈妈警惕看着她:“你……”没等李妈妈问出口,冬梅左右看了一眼,示意隔墙有耳,方道:“妈妈,先随奴婢前往柴房吧,虽说柴房简陋些,总好过牢房不是。”
小丫头们一福身,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而去。
丫头们紧随秦臻容的脚步先后离开,不一会,整个前院只留下冬梅并两个丫头,冬梅转身吩咐道:“你们去将柴房好好收拾一番,床褥枕头从我屋里挑一份最好的送去。”
院中喊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眼看着李妈妈一行人都捆扎成粽子就要送往官府,冬梅悄悄附耳和秦臻容耳语几句,秦臻容面色一凝,极不情愿道:“哼,那便依你所说,暂时放过她们。”说完,转身就走,越过回廊,一路西行往花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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