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男子看着下跪之人,忽然嘴角轻笑说道:“无彦,还记得朕吗?”
“回皇上!小的只记得现在你是君,我是臣!放荡不羁的往事臣早已不记得了!”臃肿的赵无彦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又轻声说道:“不记得了!”
“你是还在怪朕吗?”黄衣男子闻言忽然暴怒道。
“小人不敢!皇上贵为天子,天子怎会犯错!”臃肿的赵无彦应声回答道。
“无彦!你可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这皇位。”黄衣男子面色淡然看向窗外。
“魏王纵然有错,可魏王之子无错!”赵无彦难得反驳,面无惧色,抬头与黄衣男子争论道。
“那你又知道朕失去了什么?朕的大皇子!”黄衣男子语言越来越弱,竟有悲伤之意。
赵无彦也不再有话语,这件事朝中皆知,可谁也不敢提,不敢议论。
良久黄衣男子道:“到底何事,让爱卿连夜求见?”
话语中的生分,赵无彦已听出来,不再谈旧情,其意也非字面所理解,真正意思是若非天大之事,你今日就准备好挨板子吧!
赵无彦还是没有抬头,闭上双眼,屋内的气势已让他疲惫不堪,淡淡道了一句:“贪狼昙花一现。”
“哦!”黄衣男子仿佛对此事稍有在意,背靠龙椅闭眼思量。
赵无彦睁开双眼,压抑的气氛瞬间消失,感到压在身上的大山已然撤走,通体舒爽差点失声**出来。
看着龙椅上思量之人,犹豫不决。便说了起来:“禀皇上,破军横刀立马,七杀扰乱天下,唯这贪狼正邪不定。而这杀破狼若是成定势,那天下比将生灵涂炭,所以…”
话还未说完,就听黄衣男子问道:“贪狼现于何地?”
赵无彦稍作回忆便答道:“大漠方向。”本欲接着向下说,但还是忍住。
黄衣男子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将明的天空,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赵无彦道:“赵爱卿已奔波一夜,定是闹累不堪了吧!今日便不必上早朝了吧!回府歇着去吧!”
“是,臣告退。”赵无彦一听微喜,为人臣,忠其事,皇上叫我不要插手,我又何必揽事上身呢?
“等等!”黄衣男子叫住欲离去的赵无彦道“朕的左相依旧给你留着!”
赵无彦犹疑许久,还是未有话语转身离去。
已露半轮的朝阳下,匆匆忙忙的同僚正陆陆续续前往正殿,而自己却悠闲自在,回头看了眼巍峨宫殿心中暗道:“再过几年便告老还乡,去做一个悠闲的田家翁吧!”
黄衣男子独坐龙椅,沉默许久,轻声道了句:“出来吧!”
这句话沉重万斤,说出它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书案下两人身着一黑一白,黑衣男子面带倦容,没有理座上之人,眯眼打着哈欠,而白衣面色苍白如病入膏肓之人,单膝下跪低首。
黄衣男子苦笑一下便道:“西北大漠,贪狼。”
站立的黑衣男子睁开眼问道:“有画像吗?”
黄衣男子摇了摇头,许久又说道:“大约十四年华!”
白衣面色冰冷道:“是杀是擒?”
黄衣男子闭眼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挥手道:“杀了吧!”
二人不知何时已然退下,当窗外红霞照射在冰冷脸庞时,黄衣男子叫进退下多时的宫女为自己穿上龙袍便向大殿走去。
例行早朝后,黄袍男子来到御花园,看着静心湖上孤寂亭内一落寞的背影,便挥挥手,身边旁人便行礼告退,慢慢走到孤寂亭旁,不敢靠近,静静看着落寞的背影,心中一片酸楚。
感到背后有人,缓缓回头,羞花闭月的面容却带着落寞的神情,看着来人眼神中仿佛跳动了一下,仅是一下便又如孤寂的大海让人为之心疼。
黄袍男子走进抱着她,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用无奈的语气抚摸着三千青丝道:“萱儿,别伤心了好吗?当日之事我也始料未及啊!!”
女人大笑笑说道:“哈哈!始料未及,我的孩儿才多大,便不见了!”越说越伤心,掩面而泣。
“当日若不是…”话还未说完,黄衣男子看着女子的癫狂之装怜惜起来,也不再解释,欲拂去面庞上的泪水,
“啪!”女子伸手打开男子的手,起身离去。
“啊!”男子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忽然发怒,把石桌一掀。
回身出了御花园,带着护卫,来到了天牢。
牢中有一黑袍男子与黄袍男子神似,看着黄袍男子进来,放下手中书卷说道:“不知兄长今日来愚弟此处所谓何事?”
黄袍男子问道:“当日是不是你派的人?”
黑袍男子嘴角轻笑道:“在这牢里待太久了!不知皇兄所言是那一日?”
“哪一日?”黄袍男子所压抑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一拳打到黑袍男子吼道:“那一日你杀妻弑子!你还记得吗?”
一边怒吼一边脚踹地上的男子,那黑衣男子弓身却不求饶,只是不住大笑,阴狠的笑声回荡在冰冷大牢之中,连门口的牢头听到都不住寒颤。
不知多久,黄袍男子整理完衣物,蹲下看着地上的黑袍男子道:“我找到了你的儿子!你还是不肯说吗?你要是说了!没准我就放过他!”
见黑衣男子未有话语,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停下说道:“忘了说了,你儿子的贪狼命格觉醒了!不过我不会重蹈覆辙!”说完便离去。
却没看见地上的黑袍男子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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