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千里送行二
黄子龙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你送了我,你们单独回去也有危险。”
娜仁高娃笑着道:“我们本是马背上的民族,那些危险不算什么,再说我们也可以请人保护。”
这时两名侍女也追了过来,黄子龙指着她们说:“可你们还少了一匹马。”
娜仁高娃说:“这你别担心,我们知道前面什么地方会找到坐骑。”
听了这话,黄子龙不好再拒绝,只好说:“那就烦郡主送上一程,待前面有人,你帮我物色一个可靠的向导就好了。”
娜仁高娃抿嘴一乐,说:“这个自然。你可别以为我硬缠着人。这万里大草原走个来回,总要花上一二个月的时间,并不是什么惬意的事。”她回头对两名侍女说,“你们前面带路,再去找一匹马。”
两名侍女应喏一声,策马跑到前面带路。
黄子龙和娜仁高娃并辔而行,紧跟在后面。
黄子龙过意不去,说:“这样麻烦郡主,真不好意思。”
娜仁高娃说:“这没有什么。你别一口一个郡主,这样反而生分了。”
黄子龙说:“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叫你名字不太好吧?”
娜仁高娃说:“没人的时候,叫名字没有关系。”
黄子龙说:“不如这样好了,你我兄妹相称如何?”
娜仁高娃赞同,说:“好啊,那我叫你龙哥。”
黄子龙说:“我就叫你娜妹。”
两人刚说完,脸都红了。
黄子龙岔开话题,指着前面的一个山峰,说:“前面是什么地方?”
娜仁高娃说:“这是鹰山,因为这山上苍鹰很多。这山脚下牧草肥沃,常年有牧民在此生活。”
路上,娜仁高娃介绍了她的两位侍女,她们是一对亲姊妹,姐姐叫乌云,妹妹叫乌兰。自小和娜仁高娃在一起,因而三人虽名为主仆,却实似姐妹。乌云乌兰两姐妹长相特别相似,都是苹果脸,大眼睛,都很漂亮,只是妹妹脸上有几个雀斑,比姐姐多了份稚气。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接近大山,果然,山脚下有几顶白色的蒙古包,有几个牧民骑在马上,成群的牛羊像繁星一般,点缀在碧绿的草原上。
乌兰用蒙语喊了一声,立即有一个青年骑马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头凶猛的狼犬,边跑边叫。乌云将来意向青年说明,那青年听说郡主需要坐骑,满口答应,回去马上挑了一匹配鞍的枣红马过来。
乌云将灰毛坐骑让给妹妹乌兰,自己骑到青年牵来的枣红马上。乌兰要给青年银两,青年却拒不接受,对着郡主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娜仁高娃过意不去,她批评乌云,叫乌云下次不要随意暴露她的身份。黄子说:“让我把钱送给他。”
娜仁高娃同意,她让乌云将手中的一碇银子交给黄子龙。黄子龙没有接乌云的银子,直接去追青年。到了青年附近,他喊了“兄弟”一声,然后,他从马上跃起,在空中一个来回,青年手中已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碇银子。
娜仁高娃等黄子龙回来,指着前面的山说:“龙哥,这山上有一条天然通道,便于马行。翻过鹰山,我们再休息?”
黄子龙点头同意。
鹰山高达百丈,中间有一道缺口,马匹勉强可行。这山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全都是绒绒的牧草,山头上不时有苍鹰飞过。
众人翻过鹰山后,时间已到了傍晚,路上众人虽然吃过一些干粮,喝过几口泉水,但还是感觉又累又饿。黄子龙让三位姑娘坐下歇着,他一人到树林中寻找猎物,不久,他便发现了一头獐,立即将其捕获,提到溪边洗剥干净后带回。
这时,乌云姐妹已点燃了一堆篝火,四人将獐肉架在火上薰烤,肉烤熟后洒上她们带来的盐巴,四人一边吃肉,一边喝着她们带来的马奶,美美地吃了一个大餐。
晚上,娜仁高娃她们找到一个山谷,支起帐篷住下。黄子龙不便和她们住在一起,便自告奋勇地在帐篷外面担任警戒。娜仁高娃也不和他过分客气,只是关照他外面野兽多,要多加小心。
黄子龙先将几匹坐骑安排好,然后自己就在山坡上打坐练功,这里居高临下,既可以看到帐篷,又可以观察周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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