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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六、白雪洁赞美惹情噱 徐玉媛扶贫补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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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金星与大人们在水库工地上日以继夜地挖土挑土,烈日似火烧炙烤着大地,人言秋老虎,苦战的人汗流如注,忙到星月当空回家,一身累得骨肉散了架似的酸痛。今天,金星坐在教室里,没有烈日炙烤,清风从窗口徐徐吹进来,凉爽宜人,紧绷的心弦松驰下来。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幸福。他的口粮只能在学校维持二十七天半的生活,他要珍惜一分一秒的幸福光阴。

    金星在学校找着了一个图书室,这是一个蜘蛛网与灰尘密封着的童话世界,是一个向童心开拓梦幻的天地。管理图书室的老师是教导处邹主任。金星向他借书,邹老师频频点头,四方脸腮荡漾着笑,以宏亮的男高音说:“好的好的!你借了几本图书看阅后归还图书室就可以。希望你以后带动全校同学都来借书读。”

    课外时间,同学们都在教室外尽情嬉耍,他独自坐在教室里饕餐精神食粮,他的心海汇纳知识百川。突然,颜仁占兴冲冲气喘喘地跑进教室,“沈金星,快去看,陈接来大头撞砖墙,狠劲连撞几下,他的头没流血,砖墙倒被他撞出一个洞洞。快走,他还在撞呢,迟了就看不到了。”他拉着金星连连催促着。“我不去,我要看书。”金星断然拒绝。“书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这人真傻。”他拿起金星的图书跑出教室。金星又急又气向仁占追赶。仁占一直把他引到陈接来的练功场地。

    翌日清晨,全校学生在操场上列队。徐校长给学生们训话,全体肃立,鸦雀无声。徐校长是个五十开外的清瘦老头子,胡须斑白,慈眉善目,戴一副老花眼镜。金星觉得校长两目迷迷糊糊在梦与非梦之间。

    “请头撞南墙的武林练功高手陈接来出列。”徐校长扫视着三排学生说。

    同学们左右顾盼。有人悄悄问:“谁是武林练功高手陈接来呀?”

    陈接来歪着大头颅出列了,望着徐校长傻笑着。徐校长伸手抚摸着陈接来的大头说:“你的头比钢铁还硬,撞三次能把砖墙撞出个大窟窿。你向同学介绍一下从哪里学来的,以后也好带几个徒弟。”徐校长指着学校门楣石板继续说:“陈接来,那块石板上有个石榴子,你撞三头能把那个石榴子撞平,我给你记大功!”

    同学们哈哈大笑。陈接来抚摸大头颅也傻愣愣地笑。

    “别笑!”徐校长怒叱,“陈接来以后敢再撞墙,开除处分!”

    同学们才知道徐校长的慈眉善目中还隐着一根策马的鞭子。

    “学校不是练武功的地方,陈接来不值得同学们学习。有个同学才值得你们羡慕,他叫沈金星,一个星期他向邹主任借了三次图书,一次四本,照他这样速度读下去,我们学校的图书室图书供不应求了。”

    徐校长的话未免有些夸张,一个星期金星借了六本图书。那些小人书,他视它为快餐。

    “沈金星是谁?”有个同学悄悄地问。

    金星微眯着双目,正等待着美美享受同学们投来赞誉的目光。

    有个同学向他指了指说:“就是那个瘸脚的拐子。”

    “哦,那个熬臭了的老油条。”

    金星的心在滴血,如何才能洗刷掉这莫大的耻辱?

    星期五,上午第一节语文课是作文。简老师第一次向新生写作水平摸底,雪白的作文题目在黑板上亮了出来:《我的理想》。简老师用抑扬顿挫的普通话讲述了作文题目的要点。我的理想,就是我的梦想,就是美梦的化身。同学们用驰骋于想象的梦境,遐思美好的未来,大写特写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有的说我将来要当个炼钢工人,让铁流去铸就中华民族的脊梁;有的说我将来要开拖拉机,把荒山荒地犁成粮田,让全国人民不再挨饥受饿;有的说我将来要当个科学家,造宇宙飞船到月亮上去旅游;有的说我长大当个解放军战士,像黄继光董存瑞一样做战斗英雄……

    金星美梦的种子在他七八岁的心田里就深深地播进去了,他的笔流暢地吐露着他美丽的憧憬。

    饶冠英一会儿抓一抓头发,一会儿将笔停在手中,美目凝思。她写了几行被一个字难住了。她环顾教室,寻找简老师。简老师没有在课堂上。她探过身子,悄悄地问邻桌的女同学:“出‘诊’的‘诊’字怎么写?”女同学们摇头说写不出。饶冠英的理想是长大当个医生,她被“诊”字难住了,不能出“诊”。她这个未来的医生快要急出病来了。金星巴望冠英来问他,可是周围课堂的同学问遍了,就独独不问他。他想,这时候洗耻辱还等待什么?他将“诊”字送到她面前时。冠英看了看字,又看了看金星,眼神似乎在说,你这个熬臭的老油条也能写出难字来。她埋头写了几行字,又怔住了,她侧过头冷漠地问:“喂,对症下药的‘症’怎么写?”他给她写了。她又看了看字,看了看他,冷漠的脸上透出一丝淡淡的笑。金星为她出“诊”为她对“症”下药,治好了她的色彩眼睛。下课了,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突然起身,将金星掀翻在地上,而是缓缓离座,并友好地看了看她座下的板凳有没有翘起来。

    简老师批改学生作文时,在课堂上挑出优劣作文各一篇公开在课堂上点评。

    “同学们,你们听听这篇作文:‘我的理想是长大要做官,别人都说我,这孩子头大脑门宽,不当‘黄骊’皇帝也当官,我父亲说‘黄骊’是‘宗桶’总统。我母亲叫我在学校要吃‘包’饱饭,要是饭不够就吃红‘树’薯,我每星期都要带十几个红树薯来……’。”

    简老师把作文中的错别字都写在黑板上。同学们笑出了眼泪。简老师说:“陈接来,你将来还当总统,你去当饭桶吧!”

    简老师朗读第二篇作文:

    《我的理想》

    “当我还是十来岁的时候,父亲就给我讲汤显祖的故事,汤显祖是伟大的戏剧家,他创作的《临川四梦》,震撼了多少人的心灵?!汤显祖是我儿时崇拜的偶像,《临川四梦》也是我迫切想看的戏剧。”

    “有一天,我们东红县采茶剧团演《牡丹亭》,我们全生产队男男女女集体去看戏。戏演到**,许多人流下了眼泪,有的女人还嘤嘤地哭泣。戏剧有那么大的感染力。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立下壮志,长大后当个戏剧作家,像汤显祖一样写出震撼人心的好戏,去歌颂好人好事,去鞭挞丑恶,去教育千千万万人。”

    “当个戏剧作家谈何容易!从现在起,我要努力学习,抓紧课外时间读书,巴望把图书室所有的图书看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我还要留心观察身边的人和事,将看到的那些故事编成戏。我家乡是山村,四面八方都是梯田,一层一层多么像戏台。清晨,旭日悄悄地撩开雾霭,就像拉开戏台上的幕布。社员们在梯田上劳动,就出现了喜剧,当然有时也有悲剧。我要把这些戏放进我的心炉中去冶炼,炼出像《牡丹亭》一样的精华……”。

    简老师朗读完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问:“同学们,你们知道这篇作文是谁写的吗?”同学们的脑袋左右转动,目光搜寻着,猜测着。“不知道吧,他就是饶冠英嘲笑的那个熬臭了的老油条。”同学们悄悄齐声感叹:“吁!是拐子写的。”刹那间,金星身上聚集着从各个方向射来崇敬的目光。

    简老师是五(二)班的班主任,又担任六年级的语文老师。他将金星的作文在六年级班上朗读。金星的名字在全校学生的心海中漾着涟漪。

    下课了,金星迅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拿出图书有滋有味地默看着。

    突然,他身后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喂,谁是剧作家沈金星?我们六年级有个女诗人想与他交个文友。”金星从书本的意境中猛醒,侧转身一看,一胖一瘦两个美丽的女生藤一般扭缠在一起。苗条的一个正是他从入校以来就寻觅的粉红蝴蝶。他脱口吟起诗来:“飞入花丛无觅处,忽然春风吹将来。”苗条女生随手将粉红蝴蝶从胸前甩向身后,动作优美。她美目朝金星靓着,金星脸上一热,把头低下不敢正视她。她却无拘无束半嘲讽半开玩笑地朝他问:“你莫非就是汤显祖的门生,青出于蓝而想胜于蓝的沈剧作家?”金星羞得面红耳赤,欲点头又不好意思点。他笑了笑,算是回答。为了掩盖羞惭的脸腮,他反问她:“你就是那个女诗人吧?叫什么名字?”粉红蝴蝶笑而不答,双手扶搭在白胖的女友肩上,细腰扭怩着,慵懒而窈窕。白胖的女生代她答道:“她叫白雪公主。”“白雪公主”羞笑着,红朴朴的脸蛋上漩出两个美丽的小酒窝。她拍了一下白胖女友的屁股娇嗔地说:“她叫徐胖子,你以后就叫肥大姐。”

    肥大姐名叫徐玉媛,是徐校长的女儿。徐校长早年丧偶,将徐玉媛送给人家做童养媳,徐玉媛比未婚夫大四岁,徐玉媛死活不依从,回到徐校长身边读书。她是全校最大的学生,十八岁,处在青春发育期,Ru房高耸,皮肤白皙,身段丰满。“白雪公主”名叫白雪洁,是徐玉媛形影不离的朋友。

    白雪洁弯下身子,低下头看他阅读什么书。她发辫上一对粉红的蝴蝶在金星的鼻尖下晃蕩,一股淡淡的芬芳沁入他的肺腑。上课铃响了,徐玉媛与白雪洁离开五(二)班。徐玉媛走至门口回头对他说:“喂,剧作家,你天天坐在课桌上啃书,要生病的,下课也到我们六年级班上来玩吧。”白雪洁噗嗤一声笑,说:“哟,羞也不羞,女生邀男生玩,玩什么呢?”徐玉媛笑着追打白雪洁,白雪洁犹如飞奔的清泉,粉红的蝴蝶追着奔泉飞舞而去。

    吃过中饭,有段时间由学生们自己活动。金星没有坐在课桌上读图书,缓步向六年级教室走去,走至教室门口,有个男生悄悄拽了一下身边的同学说:“看,五(二)班的拐子来了。”那同学也悄声说:“你别小看拐子,简老师那天念的范文就是他写的,人家理想可大哩,要当剧作家。”金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在门口踌蹰着。

    “沈金星,你来啦,快进来。”徐玉媛一眼见他忙招手。

    “果然应邀与你‘玩’来了。”白雪洁笑说着,缩了一下粉颈,怕徐玉媛打她。

    徐玉媛拉着金星到她座位旁按他坐下说:“来,大姐姐做牵线搭桥人,小诗人与小剧作家交个知心朋友。”她身旁正是天生丽质的白雪洁。徐玉媛捉促金星与雪洁同座,金星拘束得连气都不敢呼吸了。他想起饶冠英怨恨他侮辱他,他忙起身欲离座。徐玉媛双手按住他,逼他就范。白雪洁没有起身令金星难堪,她在练毛笔字,举止文雅,态度自然。“你的文章作得好,字也一定写得好。”白雪洁说着将毛笔与纸递给金星。金星这才松口气举手擦了擦脑门上窘出的汗水,接过白雪洁手中的毛笔。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担心写不好当众献丑,他提笔的手微微发抖。

    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就教他练毛笔字,他父亲用红墨水写出一张模头,用一张薄得透明的毛边纸盖在模头上,下面的红字清淅可辨,金星照模头一笔一划地摹仿。他父亲说一点如樱桃,一撇如刚刀;字如人品,个个端正。金星十二岁就写春联。

    徐玉媛与白雪洁眨着美目期待金星,六年级许多同学也簇拥着金星。他鼓励自己,要显山露水,给他们一个惊奇。他镇定心神,手不再抖了,劲贯丹田,一字一字从笔底挥了出来。

    “哎呀呀,你的字怎么写得这样好呀?你读了几年书呀?”白雪洁啧啧称赞着问。

    “我读了两年半书。”他如实地回答。

    “你只读了两年半书!哪你以前干什么去了?”徐玉媛和白雪洁一齐看着他惊问。

    “我在家种了四年田。”

    “你为什么要种四年田,为什么不读书?”

    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这是他的苦难史,要是写出来,那该是几本故事书。

    她俩以惊异的目光审视金星,白雪洁翘起的长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你为什么要种四年田,为什么辍学不读书?”白雪洁重复问。

    “是呀,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徐玉媛一再催促他回答。

    金星心中被悲哀冲击着,泪水夺眶而出。她们俩见他伤心地啜泣,不再追问,好似她们的问话是刀子在戳他的伤口,越戳越会流血。徐玉媛转了话题,关切地问:“你的衣服破了,为什么不回家叫娘补?”他泪眼斜看着肩膀,那块破衣口子越张越开,露出了肉,那被重担磨砺得像树皮般的茧子实在难看。他举手将翘起的三角破布按一按,企图掩盖不堪目注的伤疤。一松手破布重又翘起来,存心现他的丑,他羞于再去抚弄,别过脸去轻轻地说:“我不敢回家。”

    “为什么,家也不敢回?”她俩异口同声问。

    “我家乡在修水库,我是生产队里的劳动力,有土方任务,我偷出来读书,我怕回家被生产队长看见。”

    吃过晚饭,徐玉媛拽了金星一下衣角,悄悄说:“你跟我来。”徐玉媛与白雪洁手牵手走出学校,金星紧跟着她俩。约莫走了半里之遥,来到学校前的徐家村,走进一幢房里,进了一间斗室。这是徐玉媛与白雪洁的寝室,她俩亲如姐妹,同居同上学。这是徐校长的老家。斗室里有一张用木板支架的床铺,床头横摆着一张写字台,两把竹椅子。

    “把褂子脱下来吧!我给你补一补”徐玉媛拿出针线与布料。金星怔住了,虽然他只十六岁,但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了,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当着俩个姑娘面脱衣服,祼露身子。“快脱呀。”徐玉媛一手拿着一快布,一手捏着穿了长线的针,以命令的口吻催促他。“一个女孩儿叫人家男子汉脱衣服,羞也不羞呀。”白雪洁用尖尖的食指抹着徐玉媛的脸皮取笑。徐玉媛将针与布往写字台上一丢,双手张开十个尖尖的锐指往白雪洁腋下乱搔乱抓。白雪洁最怕挠胳肢,痒得倒摊在床上打滚,婀娜的身子扭来扭去,上气不接下气笑着讨饶:“好姐姐,别…搔…了痒…死…我了。”“我饶你,可以,你给沈金星补好那块破衣服。”徐玉媛从写字台上拿起布与针线伸给白雪洁。白雪洁满面笑着红彤彤的,脚步往后退缩着不接。徐玉媛逼着白雪洁:“你补不补?”双手伸向她又要搔抓。白雪洁吓得躲闪,忙说:“好,我补。”徐玉媛把金星推向白雪洁身边反唇相讥:“快给男子汉补,要说个不字,我饶不了你。”又指着金星脑门说:“快脱下来呀,你这只呆头鸭!”白雪洁一把按他坐在竹椅上说:“别脱,就这么补。”说着,将一块布铺在他肩上抚平。她的手指像在给他按摩,摩挲得他全身痒痒的。在人身上补衣服难度很大,雪洁伸手从他颈项上伸向肩膀处,托起衣服。金星感觉骨缝里都有虫子在爬,痒得忍不住想笑。他强抑制住痒处,不笑。她一针一针地缝着,金星仿佛她不是为他补衣服,而是一个医生在给他缝伤口。她弯着窈窕多姿的腰身,一会儿在他身前,一会儿又旋转到他身后,那对粉红的蝴蝶飘忽着他鼻子脸腮嘴巴耳朵眼睛。尽管她小心翼翼地缝着,那针尖儿还是时不时地挑拨他的皮肉,他感到痒中带麻,麻中有酥,连头发根指甲尖脚板底脊骨缝神经末梢都感应着这种滋味。此时此刻,他感到无比幸福,无比激动,他心跳加快,热血沸腾,呼吸急促。他巴望她永远缝下去,把幸福与感激缝进永恒。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金星想怎样才能回报她们的美德呢?突然,一针刺进了他的肌肉,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忍不住“哎哟”一声。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笑得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你个捉促鬼,扎人逗乐乐,还笑呢。沈金星,你应该一礼还一拜,也扎她一针,看她知疼不知疼。”徐玉媛笑着拽起白雪洁推向金星。

    “我才是一礼还一拜呢,他先前捉促我时姐没看到。”白雪洁翘起小嘴巴矜持着笑说。

    “什么,你俩早就认识啦?沈金星怎么弄促你,告诉姐。”

    “你问他呢,看他有没有脸面说出来。”

    金星想起来校路上,无意中米袋撞了她一下屁股。他羞愧地笑着向她道歉:“对不起,那次米袋子撞了你…”他结结巴巴不好意思说下去。

    “哎哟,你看你俩早就是园子里的西瓜儿一肚蜜水,我倒成了园子外的野辣椒呢。”

    白雪洁继续为他缝补,边缝补边打趣:“我不小心扎了你一针儿,你就哎哟叫得忒惊,你应该忍着点儿不怕疼才是,让我一针一针扎进肌肉中缝补,这样才血肉相连,牢不可破呢?”

    “对,你俩真应该缝个血肉相连,牢不可破。”徐玉媛话中有话,一脸的诡笑。白雪洁才悟出自己说岔了嘴,羞得两腮绯红,伸手要挠徐玉媛胳肢痒儿。

    正闹,徐校长走了进来。每天傍晚时,徐校长总要从学校担尿浇菜,劳动锻炼身体。徐校长进屋来担尿桶,进徐玉媛卧室来看他们笑闹什么。金星见了徐校长,忙从竹椅上站起身,很尴尬。徐玉媛将他的情况告诉她父亲。徐校长听了,老花眼镜在他身上照耀了片刻,怜悯之情溢于言表,“唉,黄鼠狼到了冬天也换皮毛,你这一身衣服…玉媛,你到我房间里拿我的衣服给沈金星换,你给他洗一洗。”徐校长对他的学生扶贫救困,他的女儿继承了他的美德。学校有七个无娘的孩子,徐玉媛常常帮他们洗衣服,烂了衣服还给他们缝。难怪有许多同学喊她为“徐大姐”。

    从徐玉媛家中回校,一走进教室,金星家乡的同学说:“沈金星,你妈来了,刚才到处寻找你呢。”他听了,吓得三魂七魄离了窍,夜临了,娘还来校,莫非生产队卡了一家人的口粮,催他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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