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演习最终的胜利者是蓝队,那支队伍凭着低调的态度几乎完好无损的留在了主力军最终决战里,与相比之下主力军损失惨重的赤队对决,最后获得胜利。当然最后那场对于蓝队来说非常煞风景的击杀黑队残余追捕战,就不必再提了。
当时江悯川在拔出玻璃后凭借黄队阻击手每次冒头后的时间以及分布零散的石头转移出了那片平地,潜伏在树林边缘,最后在阻击手察觉有异,上那块有裂缝的石头查看时准确射中当时隐藏在裂缝里的手榴弹,迅速撤离。
接着江悯川凭借对地图的记忆,成功的避过营地外围的侦察兵,穿过至今还存活的白蓝赤营地,最后选定了赤队营地。以能搞破坏尽量搞,一切存活更重要的守则,和赤队营地打起了游击战。
什么挑拨离间,暗度陈仓,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之类的计策被他利用的淋漓尽致,还把已经稳握胜利果实的蓝队给恶心个够,最后才在蓝队的围剿下死在了峡谷中,顺便带走蓝队一半主力军。因为江悯川把峡谷给炸了,用的炸药是赤队营地里的。
于是此战之后,江悯川一跃成为新建的特种兵部队——统一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队——九耀的队长。
……
江悯川递给收银员50元,找回了20元,然后拿到饭票和菜票走到一边打饭处拿碗排队。空气中飘着的,都是菜的香味。
没办法,高速公路上的服务站,菜色除了香之外也没别的优点,顶多就是可以让你填饱肚子,好吃什么的,可以,给钱。
江悯川打完饭菜,捧着装饭菜的盘子,一边企图安慰受到食物味道刺激而不断在挎包里扭动叫唤的小狗,一边寻找座位。
因为不止一辆车在这里用餐,所以这个饭堂还是比较多人的。甚至因为小狗的原因,江悯川都不能和别人合坐一张桌。什么?你说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是因为在一天前江悯川已经有过一次经验。
当时他在一家餐馆中吃饭,恰好小狗醒来在闹,于是在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声中……
你懂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些宠物还能这样叫。
当然最后厉害的是江大人硬生生的就是在这样的伴奏下,在群众各式关注的视线中,把一碗牛肉拉面吃完了。
所以,当江悯川用视线环绕食堂一周后,就很容易的看见在角落边挥手叫他过这边来的石磊。
江悯川走了过去,石磊见此松了一口气,转了转因为挥得太给力而有些酸的左手。
眼看着江悯川走来,石磊就准备说什么,但江悯川就这样经过石磊身边,然后坐到另一张桌子里去了。
石磊:⊙▽⊙
'非常角落的桌子,周围五米之内只有那个人,食堂很吵杂,那个人是知情者,就这里了。'
以上那些是江悯川走过来之前想得东西。至于石磊?中校大人表示这不重要。
石磊呆愣了半刻,偷偷在心里骂了声我操,当然最后还是跑到了江悯川那桌,然后他看着江悯川正在做的事情,再一次凌乱了……
喂喂,这么凶残真的可以吗……——这是凌乱ing的石磊此刻脑海中无限循环播放的一句话。
时过片刻后,石磊眼里江悯川这个凶残的土地主再一次在喂奶这方面的“剥削”中获得胜利。
然后土地主丝毫不在意石磊那奇异的目光,一手摸着吃饱了所以很安分的趴在毛巾上的小狗,一手夹菜吃饭两不误。
石磊艰难的收起夹震惊好奇疑问于一体的目光,想说什么又干巴巴的找不到话题了,于是也埋头吃饭了。
一个小时后,长途汽车再度出发。
车里亮起浅黄色的灯光,车子行驶出服务站,迎接他们的,是一片黑夜中的荒山野岭。
万灏城远离繁华的发展区,虽然市中心的事物也不比发展区差,但这片地区里,的,还是人迹罕见的大片森林。
而江悯川这一车人现在也算是踏进了万灏城的地界,虽然离目的地还很远。
车厢里。石磊正在对着镜子摆弄着他那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发型,自以为很帅的扬了下头,可惜的是长途汽车不知道碾去什么东西,整个车厢跳了下,石磊放在上铺的镜子摔了下来,幸好被他接住,没有变成碎片。
司机骂骂咧咧的乡话传遍了整个车厢,弄得石磊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把镜子往背包里一塞,扯过床铺里配套的被子,睡觉!
而在其上铺,江悯川盘腿像练功似的坐着,小狗趴在他大腿上呼呼大睡,而他本人则正在打电话。
手上的是一部银白色的触屏手机,电话那边在说着什么,江悯川的面瘫有些缓和,嗯嗯嗯了几句,那边挂了电话。
江悯川把手机放回羽绒服口袋,拉回拉链,摸了摸菜篮子里新加上没多久的热水袋,然后把小狗提起,放上去。小狗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翻了个身,咕碌碌地从热水袋上滚到棉花里,扭动了几下,又睡了。
江悯川看着小狗,也转身躺下盖被子睡觉。
车外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以及前面两个司机低声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几辆车从反方向呼啸而过,然后又回复了安静
车厢里的灯光反射在窗玻璃上,无视那些车内的景物就可以看到车外的野景。
**月的天气,外面的树大多只剩下弯曲得很考验人想象力的树干,倒是通过那块车窗玻璃,可以看见那动人心魄的星河。
江悯川关掉了床铺顶上的车灯,四周暗下,然后车外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有月亮照在了江悯川的床铺上,照出了江悯川侧睡后闭上眼睛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
江悯川头边下一个手掌距离的位置有个菜篮子,半个身子陷在棉花里的黑白色小狗不知做到什么梦,抽搐了几下,“eng~”的叫了声。
一只大手盖下。江悯川带着温度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小狗,搁在菜篮子边没有收回,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表情变得有些缓和。
怎么遇见的呢?那只在污水横流中挣扎的生命以及那似乎永远属于优秀,荣耀的名词的特种兵队长。那似乎永不交接的两个世界。
沐浴着透过玻璃窗月光的江悯川似乎梦到什么,脸上有着浅浅的微笑,但仔细看时,又消失不见。
月色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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