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他看到他抱着的不是他的乖乖妞-夏蔚那炙热的身体,而是那沾满威士忌的揉作一团的毛毯。
他感到头撕裂般地痛,嗓子沿象是要冒火。这种难受却使他感到一种满足的快感,他惩罚了自己。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梳洗完毕,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吃了两片止痛药。
“让我离开这座空寂的忧伤的房子吧,我就要死了。”威廉几乎在祈求。他冲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度假,我要去度假,我要到一个解救灵魂的地方”。
他终于在网上搜寻到他所需求的假期圣地。他看了服务的项目和条款,抓起电话,“哈罗,我想你们是不是应该让顾客自己选择他们的伴侣?”
“顾客至上,您是上帝,只要您乐意。请问你的国籍?”小姐的声音很甜。
“英国本土人,今天我能入住吗?”
“请稍后,先生,我来帮您查询一下。嗯,我想如果您乐意,您是可以今天入住的,要我现在就为您预定吗?”
“谢谢。我想我应该先看看我是否有好运,能赶上今天的航班,对吗?”
“那当然”
威廉挂了电话,拨了航班订票处,幸运地定下了最后一张机票。
“哦,感谢上帝,赶上了这最后一刻。多付一些钱,是没有问题的,不然我会死掉的”。威廉感到庆幸。
“小姐,我想我的航班会在二个小时后起飞,那么八个小时后,也就是古巴时间下午六点钟,我就会见到你的笑脸,不是吗?”
“是的,先生。很高兴您作出这样的决定,我想您会满意我们的服务的。”
威廉用信用卡付了五千五百英镑,预定了四天三晚的在加勒比海的欧洲伴侣假期。是的,他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女人们,而且还可以每天更换。同时,他也在十五分钟内收拾好了行李箱。
此刻的威廉已经在飞往古巴的上空了。他望着浩瀚的天空,没有去想古巴的大虾和美景。他看到的只是那蔚蓝的天空下,他和**的女人们正在金黄色的海滩上狂欢。他在想女人,想最淫秽的女人,想着自己这个可恶卑鄙的男人,如何惩罚女人,惩罚自己。女人伤害了他,也只有女人让他复活。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只是一个原始的土著男人,寻找原始人的本能,甚至和他的朋友——上帝一起群交取乐。
哈瓦那机场的出站口,威廉一下就望见两个妖艳的混血女孩,双手举起写着他名字的牌子。
“您好,先生,我是卡尔,欢迎您的光临”。
“您好,我是雷斯,您一路辛苦了。车已经为您备好,我们随时可以上路”。
她们的英文说的很好。威廉进了车,两个女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并把手自然地搭在他的双腿上。“这样好吗?” 她们一边摩挲,一边媚笑着,几乎是同时在寻问他的许可。威廉没有说话,没有动弹,只是堆出了一个看似灿烂的笑容。随即他就闭上了眼睛,慷概地把自己献给了这两个女孩们把玩。
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就开进了酒店,停在了大厅接待处。威廉被领进那旋转型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一群仅仅穿着点和线,甚至是全裸的女人们。
“先生,您可以随意挑选”那个叫雷斯的女孩走过来介绍。
那些妖娆的女人们,把威廉带入一个眼花缭乱的混沌世界。他木然地站着,看着这些尤物在他面前扭来扭去。每一个女人背后都有一个牌子,上面有她们的年龄,三围,性倾向,语言能力。有一个全裸的短发女孩,挺着胸脯,双腿微叉,他甚至能看见她那微微展开的女阴。她正歪着头,朝他荡笑。而他背后,一个长发女郎,正在用她那浑圆的臀部,上下左右地抚击他。就在他转身时,她回过头,那对挥动着的圆润的尤物头几乎碰着了威廉的嘴唇。
“两个双性的会说英语的女人,也许更合适。我累了,就看她们玩风景”,威廉自语。“那么就她们了,看来她们也蛮般配的。”
威廉实在累了,他想休息。两个可人的女孩见状,就带威廉一起进了天然的露天浴场。周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蓝色的水面相映成趣,构成一副扑朔迷离的夜景。浴场很大,全裸的男男女女在水里旁若无人地拥抱嬉戏,似乎这里是他们自家的专用场地。
威廉裸身进了水里,也许是夏日的水温,也许是两个女孩用海水对他的摩挲,也许是周围那些裸友们的视觉撩拨,他感觉燥热地难受。身下那瞬间挺起的“朋友”,已经被那个长发女孩及时抓在手里抚摸,并用她的另外一只手一直不停地撩拨他的胸毛,他感觉到了自己胸肌的震颤。不,是他全身所有肌肉群的震颤。而那个短发女孩站在他背后,两腿环绕着他坚实的臀部,双手在他的脊背上下来回地揉捏。威廉能感觉她那滑溜溜的身体正在挑拨着他男人的臀,试探男人的阳刚。威廉无法忍受那撩起的欲火,随手推开那正在面前摩挲的那对**,起身出了浴场,还有他那气宇昂扬的“朋友”。两个女孩对视一下,一起跟随他进了按摩大厅。
轻柔的音乐似乎已经在静候他们多时了,还有酒水饮料,食物一起样样齐全。威廉**坐在沙发上,要了一杯水。长发女孩同时端过来一杯酒,“先生,这是我们的调酒大师特意为您准备的鸡尾酒,用陈年的朗姆酒调制的,要不要尝尝呢?”威廉没有搭话,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清凉,清醒,而且振奋。然而,奇怪的是他那先前的那作为男人的亢奋状态,却象退潮时的海水一点一点地悄悄地隐退。短发女孩趁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了他的颈脖,而她的下身自然而然地开始和他的下身嬉戏。她的舌尖也一刻不停地舔着威廉的面孔,他面孔上的每一个部位。威廉闭上眼睛,紧闭着嘴唇。似乎他已不再属于自己,不,也许他正在试图找回自己,他往日的他,没有遇见夏蔚之前的他,那个声称要惩罚女人的他。然而,他自己的双手就像瘫了似的,任凭揉搓,毫无行动。
他要死了!他已经死了,他把自己的躯壳捐献给这两个玩耍的女孩。他一动不动,任凭她们的唾液染脏他的肌肤,任凭她们那不知道摸过多少个男人的手,玩弄他的躯体,任凭她们肆意轮流在他的下身吸取。他累了,也许是酒的缘故,昏昏欲睡。他看到了夏蔚,她正躺在她的情人怀里,就像以往他们在一起的模样。而眼前的混血女孩儿,就像两条争宠的幼犬。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那膨胀的欲火,始终没有发泄出去。突然间,他感觉到胃里在天翻地腹搅动,一股恶逆感,使他无法自已,他竟张口呕吐了。就象他下身喷射浆液时的样子,瞬间一片狼藉。那两个媚笑的女孩,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呕吐物。他就那样一直吐,吐,吐了好久。最后,似乎吐尽了胃里所有的食物还有残渣,甚至胃液,他才停止。
他躺着没动,两个女孩似乎习惯了这一切。她们帮他清洗了他的身子,帮他喝了水,送他回了房间。她们应该并要求留下来陪他,然而他拒绝了,但是给了她们不菲的小费。
威廉要洗澡,他感觉自己很脏,很脏,似乎整个躯体都沾满那两个女孩的唾液。他的胃部仍然很难受,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已经赶走了他们,她们的手不会再碰他的身体了。
他在房间的浴池里,泡了很久。他累了,甚至在浴池里睡着了。不知是在梦里,还是他自己真实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他看见他的夏蔚,他的那个乖乖妞,像往常一样,正在和他一起洗澡。然而,不知怎的,镜头在一瞬间竟变成了自己那张骷髅样的脸和那长满蛀虫的大树。
他明白了,他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的时代,那个六年前的威廉已经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那个放荡不羁的威廉已经无法复活,他明白他不是需要自由,他不是需要女人。女人无法让他复活,他需要爱,他唯一的爱。他的乖乖妞毁了他,毁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的生命,毁了他的一切。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就像那棵长满蛀虫的奄奄一息的在风中呻吟着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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