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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聊聊天 第八章 青梅竹马·起泡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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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小伙伴们,我们紧接着上一章,继续讲那个虎头蛇尾得有些囧的洗头之旅。

    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我们前面有讲到一句话,就是雪花说的那一句“不知道洗发露够不够啊”。其实对于细心的朋友们来说,单单这句话就足以联想到后来的结局了,因为“不知道够不够”,它的潜台词也就是在说,“这肯定不够”。

    于是乎,那瓶可怜的洗发露就这么提前结束它的生命,将它全部最美的年华一股脑儿地都贡献给了我那一颗似乎还不懂得真正享受的,脑袋。

    如果那时的我能早一点回应雪花的话(虽然我的回答很有可能也只是局限于“不知道”和“可能”),如果我不是那么地贪于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真的是很棒很赞),哪怕如果我能那么早一点点地睁开双眼来瞧瞧(怕洗发水进眼,雪花还给我戴了游泳用的眼镜),可能结局都还会好一些。

    可惜啊,历史都是不容假设的,不管这个历史是好的还是坏的,它都只能任人涂抹,却绝对不容许改变(就是这么的残酷,但我们还总是会心存美好地希望着,从头再来)。

    这一场很好很美妙的旅途,终于来到了拐点。

    这个拐点,来自于一个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说它陌生,是因为这个声音的来源既不是我也不是雪花,说它熟悉,是当它正响彻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和雪花才恍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声音的拥有者不是别人,正是雪花的老妈,我叫她“莲姨”的人。

    即使是再优雅淡定的脚步落在了木质楼梯上,也会变得有那么一丝的嘈杂和烦人,雪花的妈妈也不例外。就在她妈(首先声明,我不是在骂人)正在往楼上走的时候,我猛地一下双眼睁了开来,因为我忽然意识到,不好意思了。

    在她的家,用她的东西,并让她的女儿给我洗头!

    在这一连串带有鲜明归属的姓氏血缘财产标签的念头闪过我那脑袋瓜时,我第一个反应竟然会是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否会被自己这稍显老成的念头给吓得浑身发抖(小时候我总是会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不符合年纪的想法,然后经常性地把自己吓个半死),总之我就在那一瞬间感到,不好意思,浑身发痒。

    可这一次,我却没能“成功”躲起来(说句实话,在那一目了然的地方,也实在没地方躲了,我又不是仓鼠!),因为几乎是在同时,我的听觉和我的视觉,给我大脑下达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指令。听觉的不用多说,它言简意赅地就是让我躲起来,而视觉,可就稍微的有点复杂了。

    睁开眼,我的眼前就整个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琉璃世界,即使我戴着深黑色的防水眼睛,而就是这样我也依然能看到这铺天盖地、似乎无处不在的白。亲爱的,你们能想象得到那个场面吗?

    是的,这一奇观就是雪花的辛劳所得。在她的勤劳努力下,本来即使是在每天一洗的损耗频率下也能支撑小半年之久的洗发露(告诉我,你们是可以想象这量有多少,是吧),就这么顷刻间在我们的谈笑中灰飞烟灭,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瓶子呆愣在那里往事随风。而这一“悲喜剧”的直接后果就是,满满一瓶洗发露的香消玉殒,直接造就了这飘满屋内的白色泡沫,和泡泡。

    没错,那些个白茫茫地毫无节操地挑战我视网膜的白色物体,就是洗发露加水揉搓之后,心有不甘的白色魂灵。现在的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无比生动地“看到”那个场景,并且诡异地是,我仿佛还能嗅到到略微有些诡异的香味(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的嗅觉没有提前向我发出这异乎寻常的警告,不过可能是,当时我感冒)。

    我不知道雪花当时具体为我洗了多久的头发,不知道她为了我用掉的洗发露和热水究竟有几许(永远都无法估量),不知道那些个堆满了整个空间的白色泡沫是否会对雪花的家造成什么损失(那些个可怜无辜的家电啊),更加不知道事后当我离开的时候雪花会因此而付出怎样的代价(后来雪花也没有跟我再提起过,仿佛这件事情从未发生,太可怕了)。

    当时的我,现在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大脑也跟着进泡泡了,一片空白(或者是苍白)得可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真希望能看看当时听到自己妈妈脚步声的雪花,是依旧旁若无人地全神贯注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还是说,被自己所营造出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观所吓得魂不附体。不过综合后边的情况来看,前一种的可能性较大,否则雪花就不会说出那一句话来了。

    “妈妈你来啦!”

    这原本应该是一句中间存在着代表尴尬或者是难堪的逗号的句子,语调应该是先扬后抑,语速照理也该是先快后慢。可是,这些“应该”全部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在脚步声停止的那一刻,雪花的声音来得是那么的欢乐,那么的自豪,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那么……(我实在是难以描摹)

    我记得(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呢)当雪花说出这一句完全无视状况的话来时,小小的我可以肯定的是,雪花那貌似不知疲倦的手指终于停止了在我的头皮上创造性运动(这也可以佐证雪花很,陶醉),而雪花的妈妈莲姨,却仿佛被人从后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在我的印象中,莲姨仅有的一次让我感到可怕的,就是这么一次,可奇怪的是,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我竟然无法从她那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非怒、似痛非痛(这个噎死人不偿命的句式还可以一直无休地排下去)的脸上,读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或许,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而且还是那一种不知道是死是活、心里却隐隐知道肯定会死的未知等待。当时我和雪花,就是面临着这么一种等待判决却又不敢申辩的抓狂景象。

    那个时候,我对雪花的妈妈还不了解,我就只是单纯地以我妈妈对我的方式来幻想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可能莲姨看不到的是,就在她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的时候,我竟然深深闭起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一口挡在喉咙口的口水都不敢大大方方地咽下去。那时候,我一定在想着一些恐怖之极的事情(我应该会在后文写一下我的家庭,里面就有关于我妈的暴力史),而我,也已经暗自做好了准备一力承当错误的准备。

    “阿姨,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我又想太多了),就请你绕过雪花吧。真的真的,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对不起……”

    就在我以一种不可思议前所未有的速度调动起所有从电视里、从生活中、从幼儿园的课堂上学到的词汇语句时,就在我准备跪下以乞求大人的原谅(当时我真的准备跪下,电视里不是都这样吗)时,就在我这句临时拼凑的道歉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时,就在我荒唐地想要牵起雪花的手一路狂奔时(我都忘记了那是她的家),莲姨的手,温柔地落在了我小小的正在颤抖的肩膀上。

    并且,还说了一句话。

    “让妈妈来吧。”

    然后,then,接下来,对不起所有原始的拷贝我都丢失了。

    不过,这不能怪我啊,你们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当时我是准备慷慨赴死以全大义的,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估计都处于当时所能调动的最高级别的状态,我的意识也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如果那会莲姨大声呵斥或者是做出其他什么符合逻辑的举动,想必我一定会记得刻骨铭心的清楚。但,莲姨竟然放过我们了(想想我还真是贱啊),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的若无其事,那么的那么……(哎呀,真讨厌这种词穷的感觉)。

    我全身上下,就只顾着大赦后的劫后余生,完全忘记了之后的事情了。

    我忘记了莲姨是怎样用一双回春的妙手帮我们收拾残局的,我忘记了正在一旁的雪花是否还有心情在偷学着(或者她早早地就逃离了这是非之地),我也忘记了最后我是怎么离开的,唯一庆幸的是,我记得那之后一连两个星期,不对,应该是两个星期零三天(那一天,有一枚鸟屎砸到了我的头),我的头都还是香香的、会招蜂引蝶的那一种(是自然的蜂和蝶哦)。

    在最后的印象中,我和雪花还坐在停车场中的一辆摩托车上,开心地吃着美味虾条,眺望着远方那一轮没入城市天际线的大太阳。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就这么留在了我和雪花的脑海之中,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近乎传说般的存在,以致于到后来,在我的脑海中成了弥足珍贵的回忆,在她的回忆中,变成了一个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笑话。

    现在想想,人们小时候发生的很多事情,其实就跟我们所熟知的神话传说是一样的。带有一点荒诞,又带有那么一点真实。

    神话时代的人,还太小了。

    洗头,终于洗完啦。可是我们的聊天,依旧会这么小打小闹“无聊”地继续着。下一章,我们接着聊青梅竹马的,那些事儿……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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