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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聊聊天 第九章 青梅竹马·运算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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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是打算要讲小雪花的第二个特点的,并且算是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这并不是说之前的内容我都是信口雌黄啊),打算在一开篇之后便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一气呵成。

    可偏偏就在我将要开讲、已经整好队形的那一个个汉字摩拳擦掌地准备从我的双唇嘚啵嘚啵地往外蹦之际,大脑却猛地刹住了车,并且让我意识到,其实这所谓的“第二个特点”,实际上还是应该算在第一个上。

    我讲过,小雪花的第一个特点就是乐于助人(这个人,你们可以直接认为是我),而这第二个特点,就是好为人师(先声明,这个词用在这里可没有丝毫的贬义),同样的,这里面的“人”指代的还是我。

    好为人师是什么意思?简而言之就是喜欢当老师,对别人指指点点。但是,好为人师(准确来说应该是好为我师)的雪花可没有半点恶意,因为这里面有个前提,那就是她始终认为在她面前的这个我,太笨了。

    我太笨了,这是从我和她莫名其妙的相识,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分离的这十年间,雪花对我唯一不变不改的认识。正是因为我太笨了,所以雪花觉得作为我最好最亲的朋友,她有义务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从这一点来看,雪花对我的好为人师完全符合好管闲事(好吧,虽然这里应该是乐于助人)的定义。好了,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也就可以安心开讲啦(你们觉得我是不是有强迫症呢?这五百多字说与不说又与后文有什么关系呢)!

    好为我师(我还是用最恰当的表达来表述),可以说几乎贯穿了我的整个的青梅竹马,成为了我和雪花最为美好的回忆(即使现在回过头看依然如是,我相信她也会这样想)。

    可你们知道吗?最最开始的时候,我却是最抵触的。

    我不知道雪花究竟是从哪一天哪一刻就忽然意识到我是笨的,我更加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有做过一件可以堪称得上“蠢笨”二字的事情,而且还那么巧的就被雪花撞见,并且从此就让她对我的智力或者品质持如此久远笃定、深信不疑的判断。

    在我想不出原因的时候(到现在,我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我都会自我开导自我安慰地想,或许原因并不在我,正如那些所谓的坏和笨的学生,其实根源还是在于老师的道理一般,我们还是要从“老师”身上找原因。

    我认为(这些都只是我单方面的认为),可称得上原因的第一点就是,雪花比我大一岁。

    没错,雪花就是比我大一岁,但在学校的年级上却是和我同级,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我表哥身上。大一岁?这有什么问题呢?以前的我确实认为,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想想,这里面或许大有文章。

    我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有这么一个意思,说的是同年龄的女生,往往要比同年龄的男生要来的成熟(我就不引用原话了,有凑字数的嫌疑)。同年龄尚且如此,大一岁,其中的思想认识更是可能有着难以想象的复杂,即使我们因为同年级的关系而接受的学识教育是一样的,却完全有可能因为对周遭生活的敏感度,而产生着非同一等级的感受。

    现在想想,从小雪花确实比我懂事得多,很多她跟我说过的而我当时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的话,至今也仍有令人心暖的力量。

    第二点原因,我在想,可能是雪花学的确实比我(小时候)多。

    我们成为朋友的第一个基础,就是有着统一的思想认识——对幼儿园怀有先天性的没有理由的憎恨。表现在我身上,很简单,那就是一棒子打死地憎恨,讨厌幼儿园的老师(用现在的眼光看,她们完全是依据学生的家庭背景区别对待,我每次吃点心都分不到最好的。当然,可能也因为我比较淘气),讨厌幼儿园的作息,讨厌那些虚假的“对不起”“没关系”(至今我最讨厌的就是说,没关系)等等等等,总之除了讨厌还是讨厌。

    可对于雪花来说,她仅仅只是讨厌那里的老师(我没有抨击幼儿园老师的意思),却不讨厌幼儿园的课堂,即使那是她讨厌的老师教的。是的,雪花将老师和课堂分得很清楚,她有她的情感倾向,却并不妨碍她获取知识,雪花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这一点,作为男生的我远没有她那么潇洒,即使现在……)。

    于是乎,多才多艺与勤奋好学,从小就与雪花形影不离。或许,就是在某一天,在我们那貌似漫无边际没有内容两小无猜的谈话中,小雪花有些敏感又有些悲伤(我想应该还不至于)地捕捉到,还停留在讨厌幼儿园的我,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此时此刻,我可以表现得如此客观冷静,并且用一种近似于手术大夫般的精准眼光(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再说了又没有人证)来剖析问题,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作为当时小小的我,却是抵触的(这不是重复,而是呼应),即使这种好为人师是在顶着“好朋友”的名义下也不行。

    大家知道,在小学之前,我对女生素无好感,当然雪花可以算是个例外,可也远远没有例外到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地步(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混账地认为)。而且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是,我不知道雪花那种对我正义凛然的天生优越感到底是从何而来,凭什么就认定我低她一等?凭什么我就必须接受她对我的改造(虽然现在我貌似明白了)?

    凭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我在心里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后来的吵架,可能与此有关)。我相信这应该不难理解,这就跟中国人听到外国人称呼自己为东亚病夫感到不满、穆斯林被基督徒贬称为异教徒奋起反抗、犹太人被所谓优等民族的日耳曼人歧视驱逐而据理力争的道理是一样的(夸大其词的同时,你们看不出我在炫耀我的知识面,哈哈)。

    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满,就算我有多么想要奋起反抗,可奇怪的就是,这些顶多只是想想而已,甚至于最容易被人看出来的不满,我也没有被雪花看到。

    我常常在想,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奇怪,总会有例外存在,总会有自相矛盾在逍遥法外。对于雪花好心的改造计划,小小的我就这么复杂却又单纯地,接受了。

    什么时候是第一节课的开始,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最后一课是怎样结束的一样,事实上我有很多内容都是不记得的,我在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比较隐性地反抗呢?接受,却并不代表我全身心地臣服?不过,还好,我总算还记得一些雪花为我量身定做的一些个“课程”,我就不分先后,想起一些算一些吧。

    闪现在印象中频率最高的,就是数学课。

    说起来,从小我的数学并不算坏,虽然我不喜欢数学啊,可是作为男孩子好像天生就会对数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话说回来,雪花抓得最紧的就是我的数学,其实也就是我的,加减乘除运算能力。

    我记得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这一段时间,每当我和雪花相见(我和雪花并不是在同一所小学上课),她就会拿出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本厚厚的习题本,笑脸盈盈地双手捧上,笑里藏刀地好心相劝我说,乖乖做哦!有时候,她还会拿出一块属于她自己的小黑板,替我讲解习题。每一个周末的早晨,有时还会是午后(或者是一整天,反正大人们是绝对支持滴),我就在这些个习题中度过的。

    现在想想,雪花真的是好神奇啊,居然能在加减两个符号和一到九这几个阿拉伯数字中(主要还是加减),秀手一挥,就变幻出那么多不计其数的题目来(真的很多很多,多到我都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最开始,想必(一定吧)我是以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在敷衍了事,平等的朋友关系被正儿八经的师生关系所取代,这可不是一种让人舒服的可以接受的过渡,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做错了或者干脆不做又不会被罚(这才是根本)。

    我不知道这种吊儿郎当的状态持续了多久,我都不敢想象我是否有一气之下扔掉2B铅笔的冲动(如果有那么我真就是2B了),我只知道,做一个好学生的时间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印象中,我都是在俯首疾书,认真笔算,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雪花,是否会支着头,认真(我不敢用深情,虽然我很想)地有些欣慰地看着我,嘴角是否会挂坠着一个新月般的笑。

    一般我都不用太长的时间就完成了雪花不知道花费了多长的时间为我准备的习题,记忆中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全对过,即使是多么容易。做好之后,雪花就真的如同一个老师般,认真地批改(雪花其实最擅长的,就是DIY)。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个转变是,有一天,那应该是刚升上二年级没多久,温煦的午后我们在附近的中山公园的垂柳河堤上,以往都会多动症般在雪花周围乱耍拳脚的我(爱看功夫片),居然在欲展拳乱打一通之际,忽然收敛了起来,然后极其乖顺地蹲了下来,有些好奇又有些安静地看着雪花的侧脸。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雪花是那么的美……

    说得好像有有点多啊,下一章我们再接着继续。我们一起聊聊天,不见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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