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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聊聊天 第十章 青梅竹马·运算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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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那一刻,我静静地仰望着雪花好看的侧脸,恍惚间似乎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一些我之前从未想到过的、却应该早就想到的东西。

    小时候,所有的时日岁月好像都长着一张容易让人混淆的脸孔,以致于后来我想好好地回味究竟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只是最美丽的徒劳,特别是一些对我而言有特殊意义的事情。

    现在想想,在我整个的小时候(算是初中以前吧),我唯一记得特别清楚特别刻骨铭心的,就只有十二月八号了(这又是一个故事,提前预告的福利喽),而且还是托了周记的福(还不是日记,从这小小的点你们就可以看出我这个人该有多懒)。

    长大后每当回忆往事陷入年月模糊时,我就常常在想,那些个写了一整套大部头(事实上应该是当事人口授,作家笔录整理)回忆录的名人,他们怎么就能将那些个单单看就一团乱麻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呢?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他们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左右历史的名人了?

    不知道,天晓得那些正儿八经板着脸孔的所谓回忆录里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几分是笔录的人添油加醋遐想出来的。

    又再一次地扯得远了(兴之所至啊),我们继续将目光收拢,聚焦到那一天的午后阳光。我就这么痴痴地看着雪花(勉强算得上是痴痴地吧,人出神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然后我的小脑瓜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胡思乱想就有那么一点质量了。

    因为,我开始有想到了,为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小时候的我总是将雪花给我的“恩宠”视作毫无理由天授其权的理所应当,她就这么纯天然地付出了,而我就这么堂而皇之(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地接受了,你情我愿,不用也不必说为什么。

    洗头算是印象中最高规格的待遇(虽然有那么一丝的,草率),其他散落在日常生活中的以致于被我习惯性忘记的小恩小惠,诸如生日过节赠送礼物,周五放学相聚分享好吃的零食和玩具等等(要注意的是,很多这些温馨的场景里,都没有互相这个字眼。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我,自私),那简直多了去了。

    唉,说着说着我都有点鄙视自己了。按理说自己也应该有回赠过雪花什么,可苍天呐,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难道我已经高风亮节到了不记得付出了(省省吧我)?

    我和雪花的友谊,就在她一味这么付出(特别是在她大可不必的情况下)和我这么恬不知耻的互动下,缓缓渡过了几个多春秋。

    可能是茫茫世间真的有神灵的存在吧,可能我少不更事的这种不以为耻(当然也从未引以为荣过)的做法连天都看不下去了(佛都有火),也可能是雪花这种春风化雨润泽般的纯真无私真的在某一种瞬间就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使得我得以贯通经络空灵澄澈,忽然一下子就晓畅明白(这一段你们就当我是在说梦话吧)。总而言之,就在那平凡而又不平凡的那一天(这时候想起来,那时温暖迷人的阳光都闪耀着诸神光轮的玄妙刻度),就在那天空掠过飞鸟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到了,为什么。

    为什么雪花要对我这么好?

    是啊,读二年级九岁的我,终于知道(或者应该叫承认吧)了雪花的对我的好,我知道了原来这就叫做好。看着雪花专注而认真的神情,看着雪花不知疲倦地拿着支小红笔在她心爱的笔记本上(后来她有跟我说过,那是她最心爱的笔记本,没有之一)勾画批改写批注(只是简单的“好”,或者干脆就是一些代表心情的符号图画),在看着笔记本上那被雪花卷起的那厚厚一侧(我做过的习题),不知怎的,我的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内心有一点而难受,想要把眼睛挪开却又舍不得)。

    小时候的我,远没有后来那么的多愁善感文艺青年,更别说一直在和雪花的友谊上的“自私自利”(即使我醒悟了,可仔细想想后来好像也没什么改正的行为),但就很奇怪,我那一刻在雪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温情,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关心被爱护的感动(父母亲人的关心爱护,和这并不一样)。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我会给雪花一个拥抱,一个紧紧地、即使她想要推开即使她想要打骂也不会撒手分离的拥抱。

    那时,我可能只是感到一种因为“好”的感动(真善美),还有最简单却又最粗糙的心疼(当时这种不知名的情感,还与雪花根本不必这样做的前提挂不上号,更加没有什么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语调),可也仅仅只是这样。

    为什么雪花要对我这么好,我还只是发出了轻轻的一问,还没来得及细究下去(可能根本就没法细究下去,没办法认识深度决定思想广度),雪花就完成了手头的工作量,报之以一个灿若夏日的娇美微笑(看来那天,我是完成得不错了,当然也可能因为我出乎意料的,安静)。

    回也回不去的昨天,我多想能在那一刻,趁着“为什么”的想法还萦绕在心,趁着雪花还满心欢喜地批改习题,趁着那时天蓝水碧,趁着那时花香鸟语,趁着那时悠悠青葱懵懂未知的风铃时光,给予雪花一个拥抱。

    如果那时我真的有这样的勇气和冲动,那么后来,那么今天,是不是就没有遗憾了呢?

    人生,往昔,我究竟要说你们什么才好呢?

    虽然如此(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煽情啊),可是我这个奇葩又珍贵的想法就像是大熊猫般珍稀,又像是天上的流星一闪而过,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如果是流星那也好啊,起码有那么大的一个坑可以研究可以做实验)。

    那天过后,我会恢复了常态,继续这么“狼心狗肺”地下去。记忆中,那一本满满记载着数学习题的笔记本,好像总也做不完,我可能在无聊的时候有专门数过它的页数(可能还不止一次),但最终总是神奇地忘记。直到最后一节雪花数学课,那本笔记本还有很多空白的页数,而那已经是三年级的时候了。

    你们说,如果时间也像永远写不完的笔记本,那该有多好啊。不过如果真的有的话,恐怕也会像现在这般,找也找不到了。

    雪花的数学补习有用吗?好意我们是要肯定,可是既然还是课程,疗效我们总归还是要交代一下滴。如果要用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锦上添花。

    老实说,整个小学时代我的数学都不差,当然也不是说顶尖(其实以我的成绩完全可以去考奥数,但我的数学老师就是打死也不选我。后文我会说这件事,气死我了),但在班里在年级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我不知道这其中多少是雪花的功劳,如果有,也肯定不会少,但我们知道,小学数学考试不止是运算,当然运算能力也很大块……

    慢着,我要暂停一下,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总而言之,雪花的数学课对我很有帮助,运算可是数学最最基础的事情(这不就结了吗?一句话的事情结果弄得唧唧歪歪)。

    可惜啊,当我懂得“谢谢”的时候,我已经永远都无法跟雪花诚恳地说上一句了,可即使在那个我“彬彬有礼”(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的阶段,雪花也没有取得她应有的回报(今天我承认,都是我的错)。

    小学时代,语数英(我那个时候是四年级才开始学的英语,而且……)三科,雪花单单只给我补习了数学。其实啊,在这三科之中,我英语是最烂的(令人惋惜的是,这应该是我最需要雪花的时刻,偏偏她就不在我的身边,而且还是永远不在),语文相比起数学来,可能还要差那么一点点。

    哎这么说来,相比起雪花来,如果按照成绩衡量智力的话,那么我确实是比较笨的,可为什么那时候我自我感觉超好呢(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值得夸耀的一点,就是心态好)?雪花,你为什么不慷慨地给我补习语文呢?嘿嘿,我就别不知好歹了。

    不过,雪花不给我(忘记了)补习语文,可这并不妨碍她教我其他内容啊!从今天的角度来看,雪花完全就是素质教育的先行者,如果她就这么一直干下去的话,完全有可能给祖国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啊。

    别忘了,之前我说过我的雪花是多才多艺的,而才艺就像是人的气质,不是说你想藏就藏得住的,那是一种无形的炫耀,如同剑气,无所不在,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个,你们就别当真)。

    如果说给我出数学习题,我多多少少还有点不服气的话(感激,但并不代表服气),那么接下来(其实是同时进行的,我们的课程其实是很随意的啦)她教我的,我可是打从一开始就认认真真地学的,以致于后来事情发生了一点意想不到的,跑偏(你们还记得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吗?没错,剧情可能有点点相似)。

    好了,絮絮叨叨这么多,这一章就告一段落啦。

    下一章,我们再接着继续聊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类似于结尾口号的东西,不知道“有话天天聊,生活不寂寥”如何呢?

    哈哈,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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