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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聊聊天 第十一章 青梅竹马·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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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吗?本来我是想要故弄玄虚,绕个九曲十八弯之后,再姗姗来迟隆重登场地把“好为我师”的第二部分揭开谜底(不得不说,不知不觉间我又开始在绕圈圈了),不过一想,还是直截了当算了。

    前面两章我们聊了雪花对我的数学习题补习,这一章啊,我们就来讲一讲,跳舞。

    跳舞?有没有搞错!

    对,我没有讲错,你们也没有看错,就是那蹦喳喳、slow slow quick的跳舞。如果说小雪花对我的数学补习是有意为之的话,那么这个我将要讲到的跳舞,就完全是无心插柳了(提前透露一下,柳不仅没有成荫,而且还枯萎了)。而且老实说,雪花压根就没想过要教我,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雪花看来,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一般(是不是我太笨了,雪花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学生呢)。

    首先我们要知道的是,跳舞,作为老师的小雪花,会跳舞吗?毋庸置疑,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知道雪花那些舞蹈究竟是属于芭蕾(印象中她有穿个那种天鹅湖的纯白高裙摆的裙子和舞鞋),属于探戈(那些个激情燃烧热情似火的音乐,我至今还有些印象),属于华尔兹(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好听的原因才记住),还是属于其他那些我连名字和概念都不知道的舞蹈。怪就怪我只顾着在雪花翩跹起舞的时候看得出神,过后却总是忘记问了(我总是下决心,然后总是忘记)。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雪花是会跳舞的,而且还跳得很好很投入很优美,即使是那些她自己为学校的六一儿童节排练出的舞蹈,至今想起都觉得奇妙绝伦,美不胜收(其中可能有我的感情倾向吧)。

    老师的问题解决了,假使我全都记错了,雪花会的或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那么棒,但至少对于我这种一窍不通五体不勤的门外汉(大门外,而且还是隔着太平洋那种)来说,太足够了。

    那么其次就是,这个老师会教吗?其实这应该还是一句废话,那是自然。

    我要声明的是,虽然我已经将雪花教我的一招一式都忘了个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不剩,估计武侠世界里的废除武功都没有我的来得彻底,但我的脑海里,还是残留着一些极其模糊、只剩下剪影人形的舞步动作。而这些,就是雪花现场指导我的,我现在依稀还能记得雪花拿着塑料尺子在跟我讲解舞步距离的场景。

    现在想想,我还是会觉得美,觉得有一种舒心平和、空灵飘动的力量。我常常在想,如果雪花能拿出教我数学的那种耐心和时间,哪怕五分之一,十分之一,或许这会我都会大不一样。

    雪花是会教的,她的话简单易懂,而且还很悦耳好听,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那种可爱中又带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撒娇,如果用台湾话来讲,那就是“糯”。同时,雪花的指导更多的是手把手的指导,根本就不存在理论和实际脱离的情况。

    既然老师都那么完美了,那么学生呢?哈哈,你们看了我前面写的那么多,难道还不能从字里行间读出我的热情洋溢?我可以毫不脸红地说,我是一个好学生,还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在此,我用力地点了点下头,以示肯定的分量)。

    我喜欢舞蹈,如果没有雪花的话,估计那时候小小的我还不知道我是那么对舞蹈着迷,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可以用痴迷来形容。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吧,在那段时间(我估摸着是幼儿园大班,到二年级之前),每当我在电视上看到有人在跳舞,无论是宫廷里那些琴瑟琵琶的宫女,还是说现代剧里灯红柳绿的歌舞厅舞女,无论那些究竟能不能算作舞蹈吧,我都要跟着一起飘飘舞动(每一次都会被追剧的爷爷奶奶追着满屋子跑,因为他们觉得我,有点不正常)。

    然后在学校里,有时候下课无聊,我还会手脚乱动,滋滋有味地模仿着电视里的那些个舞蹈,有一次舞着蹈着太入神了,还撞到了正端着一杯浓茶在走廊上优哉游哉的校长(这个,你们就尽情想象吧)。

    最恶劣的是那段时间,有时候我好端端地上着课,双手上下叠着以一个标准的听课姿势在听着老师讲课,冷不防地头脑里闪过一个画面,我就会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那个画面,很像吸食鸦片的人犯了烟瘾而浑身抽搐),当然,动了只是一小会,可这神经病般的举动可着实吓坏了老师,和周围那些纯情女生。惊险的是,我的爸妈最终没有把我送去治疗。

    在某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了雪花在跳舞。就在她妈妈的服装铺面,就在那些衣服丛中,舞动着我所能想象到的美。午后(一天之中,或许只有午后才算悠闲)时分,慷慨的阳光让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慵懒,而本应睡眼惺忪的我,却在那一刹那感到了一股电流从我的小心脏疾行而过。

    那一瞬间,我身外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意识蒸发,偌大的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和她(没想到相似的感觉,竟会在五年后重演),一个如花般尽情绽放,怒吐出迷人的芬芳和绚丽的姿态,而另一个则在远处欣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是这么一瞬,让我下定了学跳舞的决心(现在看来,更多的却只是对雪花的模仿秀,而且还学不像)。那时候还小,我应该还不懂得什么是投其所好(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一定会假借学舞之名,借机……你懂的),我就只是发现原来身边竟然就有一个现成的师傅(纳闷的是,为什么我就没有过要去上舞蹈培训班的意思。大人们也真是的,都把我的艺术细胞当做多动症了),这一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兴奋之情,让我那一整天都处于一种打鸡血的亢奋状态。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有好老师,她还会教,最重要的是还有个好学生,你说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学不成的呢?可偏偏,如此百年难得一遇的合拍机会(如果真成的话,或许还可以成就一段美好佳话也说不定哦),就这么生生白费了。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雪花她,害羞。

    雪花害羞?

    确实是很不好理解,就如同学富五车的老教授怕上讲台一般难以想象,可事实就是如此,命运开始从那时起就开始时不时地给我一些啼笑皆非的玩笑。

    犹记得那印象深刻的惊鸿一瞥,不单单是因为雪花的舞姿精彩优美,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物以稀为贵”,因为稀少所以来得珍贵。屈指可数,我见过雪花跳舞的次数,一个手掌五根手指,绰绰有余。

    而雪花见到我的那些所谓的舞蹈,呵呵,那就更加的稀有,如果算上她善心大发肯给我指导的话,就更是惨不忍睹了。这一次我有问过她,所幸的是,我还记得她的回答。

    “雪花,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那时,我对舞蹈的热情已经退去(少年时代的决心,很多都是三分钟热度吧)。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有话就说啊,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有一种笑真的是可以点亮四面春风,那就是沐浴在软茸茸的阳光中,雪花优雅的弧度。

    “就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肯教我跳舞呢?”简单的犹豫过后,我直截了当地发问,其实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忐忑。

    “有啊,只是我觉得,我还跳得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教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多么没有底气。”小小年纪的她,居然还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任何事情我都能做到尽善尽美,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我是不会教你的。”

    这,就是雪花最终的答案。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有没有在心里直犯嘀咕,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呢喃抱怨一些“你根本就是在撒谎”或者是“你不想教就直说啊”之类伤人心的话,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吧。

    我只记得,在知道了这个简单却又难解的答案之后,我眼睑低垂,心中茫然若有所失。具体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释然,就只是觉得,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话虽如此,虽然雪花并没有正经地给我上过课,但这并不妨碍我将她视作我的老师(启蒙的作用还是很大滴,就如同比起回答问题,问题的提出才是其中的关键)。不过,却也因为雪花有意无意的忽视(如果雪花那段时间没有去她爷爷奶奶家,或许也不会那样),我的自学(模仿秀啦)到最后无疾而终,不了了之,并且在这中间,还走入了一条岔路,以致于后来当雪花从她奶奶家回来后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差一点就不敢认我了。

    因为雪花竟然认为我是,妖怪!

    从人,变成妖怪,你们觉得有什么样的方法呢?特别是对于我和雪花这样关系亲密的好朋友?现在有时我无聊,一想到当时我的那个形象,就蓦然感到一种鸡皮疙瘩的颤栗。

    其实我有想过,这一段是否与跳舞有关呢?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决定写出来吧,因为话已经到嘴边了,不吐不快啊!

    聊天的时间总是易过,让我们下一章再见。有话天天聊,生活不寂寥(这句口号你们喜欢吗),回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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