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让付东华送王长义回家，自己开车拉杜云明和顾绍峰走。
上了车还没坐稳，杜云明就问：“马仔，你觉得这里面有鬼？”
马哲说了一个号码，问道：“葛洪滨平时用的是这个号吧？”杜云明说没错。
顾绍峰看他俩都有些兴奋，说道：“你们的意思是宋宝贵的自杀和这通电话有关？”
马哲道：“不确定，但是有必要查一下。”
杜云明接道：“不是有必要，是特别有必要。马仔，你打算怎么干？”
马哲拿起电话拨了个号，里面传来悦耳的彩铃，接着是一个更加悦耳的女声：“小马哥，怎么有空想起我来？”
“生理需要呗，我最近右手都长茧子了。”
“真讨厌，又调戏我。说吧，又要查谁。”
马哲说了葛洪滨的号码：“你帮我看下，昨天十九点四十分左右这个电话打给谁了？”
“你不用撂，我现在看。最近忙什么呢？”
马哲心不在焉地说：“还是老一套，勾引良家妇女什么的。”
对方静了片刻道：“这个号码十九点四十六分打了一个电话，是主叫，二十点零四分结束。被叫号吗是”，她报了一串数字，问：“这个号也需要查吗？”
马哲嗯了一声。
“机主没有登记姓名。今晚有空吗？”她问。
“最近不行，我尿路感染。好了约你。”马哲道，挂了电话。
顾绍峰道：“查不到这个电话，就什么也证明不了。”
杜云明略现失望之色：“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马哲知道他的焦急心情。如果看守所出了自杀事件，他这个所长难辞其咎；如果是有人蓄意犯罪，那么即使他有责任，也要轻得多。
其实马哲心中的懊恼一点也不比他少。自从得知宋宝贵自杀的消息，马哲就感到其中强烈的犯罪意味，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可以证明葛洪滨在对宋宝贵进行训导的时候，却在长时间讲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内容是什么，对于揭开迷团有着关键的意义。但是，线索却在眼前断了。
马哲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道：“看来非出绝招不可了。”
他拿起手机，又是那个悦耳的彩铃和女声：“又有什么问题了，小马哥？“
“你给我看下，那个号码通话时使用的是哪个继站？”
对方道：“这个我可不能说，我们有纪律。”
“我尿路感染好了。”马哲道。
“001745号继站，位置是工人文化宫。”
马哲问：“覆盖面积多大？”
对方道：“这不一定。如果是楼区，面积是方圆五百米；如果是空旷地带，一两公里都够得上。我等你电话。”
马哲调转车头向工人文化宫方向驶去。他让顾绍峰给户籍科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宋宝贵家庭住址。
手机里传来一阵辟啪的打字声。“本市叫宋宝贵的一共有三个，绍峰你要查哪个？”
顾绍峰看了杜云明一眼，杜云明忙翻看笔记本，说了一个身份证号。片刻，对方查到了：“春城小区23号B座3单元503室。”
马哲一脚踩住刹车，摇头道：“错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