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姜聪请重案组的同志吃饭，给赵大雷饯行。案子进行得不顺利，几个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气氛沉闷。
饭后，姜聪帮大雷取挂在衣架上的西服，发现扣子少了一颗。赵大雷穿着讲究，衣服都是名牌。
大家帮着找了半天。姜聪甚至用做俯卧撑的姿势向靠墙放置的沙发下面张望。
赵大雷道：“别找了，我穿西服平时不系扣，没准在哪弄掉了。我包里有别的衣服，呆会车里换上。”
马哲想起许婷说赵大雷要离婚的事。心想这男人要没女人经管还真是不行。
赵大雷开车出发。余下的几个人一起回到办公室。
昨天的会上谢道一同意马哲负责赵大雷学习期间重案组的工作，并对顾宪书案的侦破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马哲理解谢局承受的各方面压力，否则不会召开专题会议督推进。马哲也明白李志诚希望看他破不了案丢人现眼。这反倒激发了马哲的斗志。
尽管马哲觉得自己不太靠谱，可是重案组几个人在长期的合作中对他有足够的了解，破案的信心倒提高了不少。姜聪问道：“马哥，下步工作咱们咋干？我保证，你指哪我打哪，绝不走样。”
于梅咯咯笑着道：“行了厨子，前脚刚拍完大雷的马屁，后脚就来捋马仔的毛，你累不累啊？”
周南川见姜聪被臊的满脸通红，给他解围道：“厨子的话也对。大雷出门了就剩下咱们几个，就得同心协力嘛。现在手里捏着这么个没缝的案子，马仔这个家不好当啊。”
马哲苦笑道：“你们就饶了我吧，当什么家呀，充其量就一个顶雷的主儿。别瞎扯了，说说案子的事吧。”
周南川道：“我觉得前两天的工作存在问题。案件性质没明确，侦查方向不突出，浪费了力量而且耽误了时间。”
于梅和马哲对望一眼，他俩都觉得赵大雷走后周南川的精神状态好像轻松了许多。
姜聪道：“这起案件计划精密，杀人手法残忍，这是明显的仇杀。顾宪书仇人很多，我排查了近期几个重点人员，都没有做案时间。”
于梅道：“凶手能成功躲避监控录像，没有在现场留下足迹，死者的指甲中没发现异常衣物纤维或皮肤组织。从死者脸颊上的捂按痕迹分析，作案时应该是带着皮质手套。凶手还会用味素破坏警犬嗅觉，阻断气味。这说明他对我们可能用到的侦查手段似乎很熟悉，甚至很专业，没准原来干过刑警。”
马哲道：“还有一类人具备这样强的反侦查能力，就是服过刑的犯人。监狱可是一所大学校，好人能教坏，坏人能教精，这些招数都学得到。”
姜聪道：“他也有疏忽之处，从如我们在水池中发现的白芙蓉烟盒。”
周南川道：“也未见得是疏忽。厨子，你想当时黑灯瞎火的，要不是马仔喊了一声咱们谁也没看见。用不了一两个小时，这烟盒准沉到池子里，天亮后肯定发现不了。”
“发现了也没用，从那个烟盒上我们什么线索也得不到。现在我最奇怪的是凶手是怎么进到小区里面的”，于梅说，“小区里有二十四栋楼，其中四栋没住人。我们对小区里的住户包括保安都进行了调查，没发现疑点。”
周南川道：“我带人按监控录像逐辆检查了事发前三天之内进入小区的车辆，车门和后备箱均没有技术开锁痕迹。我们还向车主核对了每次记录，排除了凶手偷乘车辆进入的可能性。”
于梅接口道：“角门监控录像我们反复认真调查过，肯定不是从这里混进去的”，她见马哲露出懊恼的表情，问道：“怎么了马仔？”
“我正在想凶手是怎么出去的。我们可能犯了个天大的错误！”马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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