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给李志诚打了个电话,汇报了发现的新线索以及抓捕朱佩的打算,请求李志诚批准他们的行动。
李志诚和马哲说过,重大行动要事先向他汇报。马哲光顾想案子把这事儿给忽略了,也就没好意告诉李志诚快到高松县了。
李志诚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他同意马哲的意见,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晚饭时分,两辆汽车驶进高松县胜利小区,在1号楼门前停了下来。一名特警下车向4号楼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张达德的手机响了,是这名特警打来的,说朱佩家里没开灯。
马哲让张达德待在车里,他和姜聪带一名特警先去摸下情况。
朱佩的家在4单元2楼东侧。单元大门开着,踩点的特警在路旁等他们。四人悄无声息地上了楼。一名特警迅速在西侧那家门前站定,后背紧靠外门,手枪直指朱佩家门口。另一名特警在楼梯口贴墙半蹲着,手中枪口对着朱佩家门开启的方向。姜聪持枪站在一楼半缓台上,注视单元大门动静。
马哲见朱佩家不是防盗门,取出一根细钢丝插进锁孔里拨弄。过了片刻,他停下来缓缓点了下头,又点一下头,第三次点头的同时,门锁发出咔的一声,大门猛地被马哲拽开。楼梯口的特警闯进房中,马哲和另一名特警紧跟其后。
三人一翻搜索,发现屋里没有人。后进来的特警刚想开灯,被马哲制止了。他进入厨房,拿起暖水瓶拔下塞子,水是热的!
“马组,这屋里有烟味。”一名特警道,他在起居室发现烟缸里满是烟蒂。
马哲借窗外透进的光线查看了炉具和炊具,说道:“朱佩刚出去不久。他这几天没开伙,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吃饭了。”
马哲留下两名特警在朱佩家蹲守,他和姜聪回到车里。张达德分析,朱佩吃饭的地方离家不会太远,他们几个分头到附近的小饭馆打听。
百味轩的老板娘见从一对青年男女向吧台走过来,拿起菜谱准备让他们点菜。
“这几天有个身量特高的人在你家吃过饭吧?”男青年问道。
老板娘道:“你说朱佩吧,怎么了?”
那女的问:“今天他来过吗?”
“刚走,也就半个多小时吧,饭都没吃完。你们谁呀?”
一张警官证递到她面前。老板娘这才知道,这个帅哥的名字叫马哲。
可能是两辆车进小区的时候被朱佩发觉,这家伙惊了。抓捕人员迅速集结回到车内,马哲给大伙分派任务。
高松县没有机场码头,朱佩只能从陆路逃跑。马哲让张达德请求云间市公安局支援,以高松县为圆心100公里为半径封锁公路,对来往车辆严加盘查;于梅向高松县公安局通报情况,特别注意有无刚报案的车辆被盗抢案件;姜聪跟铁路公安派出所联系,叫他们加强防范,通知1小时内发车的火车乘警及沿途站点。目标很容易辨认,身高近两米的中国人还是不多的。马哲带三名特警去长途汽车站。
“马组,那辆车没去公安局,还跟着咱们呢。”一名特警道。
马哲看了眼倒车镜没说什么,猛地踩了脚油门,车子飞快驶去。
高松县长途汽车站停车场上有十多辆大客车。最靠外面的一辆亮着灯,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用不了十分钟,这辆车就要出发。司机正站在离车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吸烟。
马哲刹住车,和三名特警走到司机面前,问道:“看没看见一个大高个上车?”
司机见面前四人不像是好惹的,乖乖答道:“有一个,这家伙起码两米,在我车上呢。”
四个人奔向大客车,马哲冲进车厢,没发现朱佩。他问一名乘客:“刚才有人下车吗?”
“有个大个子刚下去。”
马哲下车四周扫视,不见朱佩踪迹,忙向停车场内跑去,喝道:“大客中间。”
姜聪他们的车也赶到了。他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躲进停车场中两辆大客车之间,让张达德把车靠过去。
车还没停稳,姜聪就窜了出去,与迎面跑来的人撞在一起。他双手抓住那人外衣:“站住,警察!”
那人右臂一挥,手中尖刀刺向姜聪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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