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哲向王佳慧讲述朱佩一家遭遇的时候,宁北市一座豪宅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顾雪晴和她的丈夫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顾雪晴冷冷地看着袁子,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袁子表情抑郁,这使得他那张相当英俊的脸显得有些阴森。他冷笑道:“回来干什么?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不能回来?”
顾雪晴轻蔑地一笑:“连点法律常识都没有的猪脑子。房子只有一半是你的。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任何一方的所得,都视为夫妻共同财产——包括继承的遗产。”
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重,有一种强烈的报复意味。
袁子恨得咬牙切齿:“你他妈这只狐狸精,这就是你和你那死鬼老爹的如意算盘吧?当年你们拿老爷子的把柄相要胁,逼着我娶你这个**,为的就是今天吧?告诉你,我就是死也绝不能让你得逞。”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也只有顾宪书那只老狐狸,才生得出你种女人。自己得三之一不满足,亲女儿占一半还不满足,贪得无厌呐,遭报应了吧?聪明人不得好死,教训深刻呀。”
顾雪晴一记耳光打在袁子得意的脸上。
袁子正要还手,听她喝问道:“我父亲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你别含血喷人!顾宪书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玩人家老婆,害人玩坐牢,一家老小家破人亡。这是人干的事吗,心肠也太他妈歹毒了吧?”袁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反唇相讥。
“那孙胜威呢?”顾雪晴的声音变得轻柔而缥缈,就像情人的呢喃。
袁子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顾雪晴笑了起来,说道:“害怕了吧?许婷那个傻瓜告诉我,孙胜威的胃药和米菲司酮同时服用是会死人的。我问你,是谁在德国给孙胜威买的胃药?每次行房后,你在我饮料里偷放的又是什么东西?”
袁子闷哼一声:“大威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有证就去告发我呀?我就是不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实话告诉你,从开始我就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顾雪晴道:“我知道,你只对卢雨菲那个人尽可夫的破鞋感兴趣。对了,说起来她还是你小妈呢。哈哈哈,人伦惨剧啊,禽兽不如啊。”
袁子一巴掌扇在顾雪晴脸上,喝道:“闭上你的臭嘴!”
顾雪晴笑得更加放肆,近乎歇斯底里:“我家被盗是你让人干的对吗?是不是什么也没找到啊。你回来找我就是想打听这事吧?”
她突然沉下脸来,盯着袁子的眼睛,恶毒地说道:“想瞎了你那双狗眼。不妨告诉你,东西就在我手里。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你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像狗一样跪着求我。”
说完这句话,顾雪晴站起身来准备上楼。她仿佛能清晰地感到背上袁子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怨毒,或许——还有杀机。
翌日上午十点,局长办公室。
谢道一轻轻地把手中的棋子放下,说道:“将军。”
马哲脑中一片混乱,看了下局面,把手几个子放回棋盘。
谢道一问道:“心里有什么事吧。”
马哲道:“是孙胜威被毒死的事。局长,我知道你有难处。但孙胜威毕竟是条人命,如果有案不查,还要公安局干什么?”
谢道一想了想,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马哲把杨希峥调查的疑点对谢道一讲了,也提到李志诚协调刑警总队把案子压下来的事,但没说是杨希峥告诉他的。
谢道一心中略感震惊,可脸上看不出一点变化。他问马哲怎么想。
马哲道:“我觉得孙胜威的死很不简单。从时间上看,他不早不晚,恰好在我们找到有力证据,快要突破案件之际。从下毒手法看,简直可以说是离奇诡异,前所未见。从事后处理看,不但找了个承担责任的人,而且把整个过程编造得滴水不漏。这些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尤其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脚,这背后一定有骇人听闻的内幕。”
“你想没想过,这案子跟我有关。” 谢道一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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