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几乎把我惊得跳了起来,先是那罗盘上刻出的一个“鬼”字,然后不知是谁刻在树干上的“鬼走”,我一直隐隐觉得可能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我们附近,先别说那只是一具尸体,就算是个活人被捆成了那样,凭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挣脱然后再毫无动静的消失。
艾菲他们听到动静都醒了过来,可也只是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刀疤脸阴着脸扫了一眼几人恶狠狠道:“他妈的他总不会自己又活过来跑开了。”
他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明白,难道真是谁这么无聊偷偷的把尸体藏起来跟大伙儿开玩笑?
刀疤脸的目光最后落在胖子身上,很显然把他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鉴于这家伙的一向表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胖子连忙举手诅咒,急道:“他娘的我才没这么无聊!”
艾菲和我对视一眼,我从她目光里看出了她的意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老巴乃?!”
那老头儿或许真的看到了信号烟而跟了过来,可他为什么又不出现?
我隐隐感觉到老巴乃或许并不是真的跟我们不小心走散了。
正在这时,吉姆突然一指前方叫道:“在那!”
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时,只见枝虬影绰间果然有个人在前面。
这会儿雾气愈来愈浓,加之隔得远了并不能确认就是那具古尸,而且那人虽然动作缓慢,但明显是在挪动,一具死尸又怎么会动?
难道是老巴乃?
这时胖子虎吼一声“别动!再动老子开枪了!”
蛤蟆镜沉声道:“别喊了,那不是活人。”
楚老头听了脸色惨白,结巴道:“不是······不是活人又怎么会动?”
这时,前面那“人”突然停下来,缓缓转过身子“嘿嘿”阴笑了一声。
这笑声尖锐阴森,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直听得我头皮一炸。
胖子怒骂道:“妈了个B的!这死孙子还敢调戏咱们!”说罢一抖肥膘便要追上去。
便在这时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四周立时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来得极为突然,倒像是有人突然蒙住了我们的眼睛,以致于每个人都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黑暗中传来楚老头有点发颤的音调“怎么回事?”
蛤蟆镜突然沉喝道:“别出声!”
我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发现了什么,屏住呼吸去听时却什么动静也听不到,这种极度的黑和极度的安静让我莫名得焦躁起来,正想开口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死寂时,一声极轻微的“嘤嘤”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声音极轻极微,像是有人在很小声的说话时带出的鼻音,若不是这种寂静的环境根本听不到。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们这些人中谁先开了口,可逐渐就察觉出不对,那“嘤嘤”声逐渐大了起来之后就能听出声源离我们大概有好几十米,绝不可能是我们的人!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我手心捏了一把汗,悄悄握紧了别在腰里的军刺。
这时不知谁在我耳边悄声道:“你听,不止一个人。”
听声音是胖子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了。
我低低“嗯”了一声,正想问他还听出了什么,一道亮光突然刺破黑暗,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寒芒呼啸飞出,是蛤蟆镜!
这是先下手为强!这些人既然不敢跟我们打照面必定是敌非友,蛤蟆镜使用他那独家冷冰器的手段一路上我们已领教数次几乎是百发百中。
可等我们用手电去照时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蛤蟆镜那把圆月形的兵刃深深钉在了我们正前方二十米开外的一棵枯树上,很明显蛤蟆镜失手了。
胖子拍拍蛤蟆镜肩膀感慨一声“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手·······”
我使劲捅了胖子一把,让他别口无遮拦,蛤蟆镜眉头微皱。
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像他们这种惯用暗器的听风辩位应该是十拿九稳,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刀疤脸上前围着那树转了一圈,又仔细察看了地上,也皱眉道:“不对,这片地儿根本没人呆过。”
这家伙儿曾经是军人,据说又是丛林战的高手,能看出这些想必是错不了。
这一下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很明显刚才都听得出来那声音就发自这片地方。
胖子上前用脚踢了两下道:“难道是这老树成了精······”
话音没落,那“嘤嘤”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大家听得明白是那老树发出来的。
胖子被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我操”远远跳了开去,结结巴巴道:“他娘的真成了精了?”
我们能想到这种老林子里可能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这事实在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范围,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后退了两步。
刀疤脸“哼”了一声,壮着胆用枪托敲了敲树干,皱眉道:“这树里面是空心的。”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举起枪托狠狠砸了下去,看去有两人合抱粗的树干竟然真被砸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隆。
那怪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高亢起来,直是刮人耳膜,绝对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反倒有点像先前所碰见的那阴灵的叫声。
我下意识的想到那阴灵让人恶心的模样,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刀疤脸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抬枪瞄准,楚老头小声道:“难道·······难道是那古尸藏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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