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鱼款款走来,摇曳生姿。素颜的脸上,泛着美丽的光泽。
严锦欢见状,忙把Black带走了。
宋飞鱼坐在了Black的位置上,浅笑,抬头直视,那么自信:“欢迎你来。”主人应该有的态度。
过去的,都过去了。四年,足够久了。
情敌相对,分外眼红。确切来讲,宋飞鱼是淡定的,波澜不惊。眼红的,是严冬连。
她的眼红,也已经不是当时嫉妒的眼红,而是历经太多痛苦的委屈,悲伤,以及相比对方的甜蜜和美丽,莫名泛出的心酸。
种种滋味,如潮水席卷。
严冬连变化很大,目光无神,黑眼圈也重,皮肤松弛。三十几岁,其实是一个女人最灿烂光华的年纪,远不该是这样。一如宋飞鱼,比当年更美更有魅力。
只是当初,她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宋飞鱼其实是真的不错的女生。漂亮,青春,个性坚强。那时,她看宋飞鱼,就好似看一只苍蝇,怎么看怎么丑,怎么看怎么烦。觉得她就是配不上罗家的二少爷,配不上ET国际总裁。
好似宋飞鱼攀上人家,就是为了钱,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她是操心太多了,不曾料想,罗子奕竟会把所有家产全都给了宋飞鱼。
以金钱书写最真挚最纯真的爱情,那是一种世俗的表达,却是最激荡人心的表达。试问这个世界,有几个有钱男人做得到这一点?
到了今时今日,她连嫉妒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今天站在这里,尽管仍旧穿着价值不菲的礼服,可竟然感觉是偷来的,那么不自信,那么心虚,也就显得那么的不好看。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来参加你们罗家的喜庆日。”严冬连现在的位置摆得很端正。
宋飞鱼看着曾经恨之入骨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怀了孩子容易心软,还是别的原因,对这个女人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严冬连害她和二爷很惨,她和二爷也没让严冬连日子好过,恩恩怨怨随风散,散不散得了,主要还得看这人的心思。
曾经那些破事儿,也还不是一念之差造成的么?
宋飞鱼瞄了一眼远处严锦欢带着的小女孩,心头升起一丝疑惑:“你的孩子?”从没听过她结婚生子的事,忽然带个孩子来,是觉得挺奇怪的。
严冬连扯出一抹酸涩的笑来:“你老公真是把你当豌豆公主给捧着,什么事儿都不告诉你。”语气里无尽伤感,却偏偏没有嫉妒。
嫉妒也是需要资本的。嫉妒是因为看不清事实真相,以为别人有的,自己也可以有。她花了超过生死的代价,总算认清了这一点。
宋飞鱼的目光迷离,心里却明亮起来。连严锦欢都知道的事,二爷却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手段过于残忍。
那小女孩,看起来应该是两三岁,跟严冬连当年到学校里来求她的时间,很吻合。那时,她就应该怀了孩子。
“我不想生她出来。”严冬连咬了咬牙,眼泪夺眶而出:“我一看见她,就恶心。我不想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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