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如盘,悬在夜空。一个人影窜入静心苑。小骏不惊反笑,“若辰哥哥,你又迟到了。”
黑衣人无语,只拿下遮面的黑纱,心中哀叹,为什麽他堂堂大临国二殿下会对这小不点无辙,“嘘,你看若辰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哦,是一副小铠甲。真漂亮,真威武。若辰哥哥最好了,说话算话。”小骏欢呼,一个甜甜的香吻就落在了朗若辰的脸上。
当初朗若辰将孟诗诗姐弟二人扔回死人堆时,曾经许诺过小骏一幅铠甲一把真剑。他曾送过小骏一把匕首,今天趁着为他们姐弟解毒,把这诺言实现了。
孟诗诗瞥弟弟一眼,夺过小铠甲看了看。那铠甲虽小,却做工精致。铠甲上丝丝缕缕的花纹都能瞧见。掂在手上,有些分量,通体泛着灿烂的金色,应该是黄金制成。
手翻转,伸向朗若辰,“二殿下,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姐弟受不起。”
“这几日你们来孟府也辛苦了。吃住开销也不小,就当车马费吧。”
手又翻转,这次小铠甲掉到小骏手中。孟诗诗甜甜一笑,“二殿下如此说的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既然他说是车马费,不拿白不拿。
朗若辰将一大一小两个黑色药丸递给孟诗诗和小骏,“马上吃了它。”小骏听话咽下,孟诗诗看着她那颗硕大的黑色药丸,苦着脸道,“不吃。太苦了了。”
黑色药丸是朗若辰遍寻名医,寻了极寒的药物,又再三确认对身子有百利而无害,给他们姐弟俩专门用的。
近两个月下来,他每次都在月圆之夜到来,为他们姐弟解毒。他发现服用了这药丸之后,两人中毒的情况都好了很多,再加上他朗若辰身上的寒毒和炎毒中和,小骏嗜睡的现象明显好了很多。至于孟诗诗中毒还浅,又得二殿下土法解毒,便是也好了许多。
大床之上,静心苑大门紧闭,某殿下自制解毒方法正在上演。一美男紧紧贴着一姑娘的身子。热乎乎的感觉侵入他的身体。毒素中和之下,他也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很多。
这情景本是令人浮想联翩,暧昧不已。可旁边有个五岁小孩在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看着他们两个。
“啧啧,若辰哥哥,你帮我解毒时,都是脱了衣服的。姐姐,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小不点舔着孟诗诗帮他制作的西瓜味棒棒糖,好奇发问。
“孟小骏,你给我闭嘴。”孟诗诗训斥道。朗若辰胸膛靠着她的美人背,虽是隔着层衣服,却因着她骂人能感觉到她一起一伏的呼吸。这本是微不可辨的正常现象,但看在朗若辰眼里又添了春色几分。
小骏看姐姐不满,也不理她,换人向朗若辰甜甜问道,“若辰哥哥,姐姐说在我们家乡,祖母是正式称呼,有时候若是亲昵,可以称呼祖母为奶奶。”
朗若辰恍若未闻,只觉得她秀发不知用了什么香,如茉莉清甜,如榴花香溢。发丝酥酥痒痒,刮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敷衍道,“是吗?”
孟小骏突然灵光乍现,醍醐贯顶,“姐姐,你说。那奶奶的奶和那奶奶的奶是同一个字吗?”
孟诗诗将小骏的天才问话心里重复了一遍,终于确切了解了其中的意思,好不容易消化了,咽了唾沫,“孟小骏我告诉你,是同一个字。就是同一个字。行了吧!现在给我消失,立刻消失!”
她不想骗小孩子。这两个词意思不同,本就是一个写法。可亲爱的小骏,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太应景。
她只觉背后有了空隙,心中咒着下毒人的祖宗八代,以为一月一日的疗程就此结束,一个转身就想起来。
一扬头,冷不盯撞上柔软物什,竟是身后朗若辰的嘴唇。
有温暖湿润划过,带着少女特有的香醇清新。糯糯的,嘟嘟的,水水的,嫩嫩的。他禁不住含住了这一抹娇羞,深醉其中。
孟诗诗只觉眼前朗若辰的俊脸猛然间放大,两双桃花眼近在咫尺。她虽只有十八岁,但男女这种事情总是理论上还懂些。
“呜,恩。”她惊讶过度,只想发声叫小骏,可却忘记了刚才是她怒吼着亲自把他弟弟赶出屋子的。
这声音虽小,听着某人耳朵里却是鼓励和甘愿。珍珠般的贝齿被灵活的舌头撬开,吸取着里面的阵阵幽香。
他黑色的眸子居然透着无比认真,熠熠生辉。孟诗诗的脸迅速娇红了起来,就是这个吻再意外,它的结果已不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而是层层递近,意味不明。
娇红的脸,落在他眼里,艳如花开,充满诱惑。因为害羞而卷起的身子,白皙透明的脖子。孟诗诗只觉得那吻急转滑动,沿着脖子蜿蜒而下,想要挣扎,手竟被对方牢牢缠住,还是十指交缠的姿势。
“姐姐,你看我用面粉捏了个喜羊羊。”小骏蹦蹦跳跳边欢呼边冲了进来。
两人被中途打断,尴尬分开。
小骏一看,忙懂事般退出,“姐姐你和若辰哥哥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忙拿着面人喜羊羊扭头往外。临走还嘟囔一句,“怎么大人都喜欢在床上打架?以前爸爸妈妈这样,现在姐姐和若辰哥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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