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海滩上,湖水清澈深邃泛着银光。
我才刚回来就开始思念那个百花环绕的美丽小镇了,还有灌木丛生的绿色树林,山毛榉橡树白桦松树或者淡黄要不就是刚吐出嫩芽,四周弥漫松木的清香和花朵的芬芳,燕雀柳莺歌鸫在灌木丛中齐声欢唱,在夜晚也能听到美妙的交响。
宝弟曾经说过他和他的千羽鹤哥哥在树林深处救过一头狮子,狮子浑身是伤,他的腿陷入埋在树叶下的捕猎器中。
宝弟经此大善的行为,成功入主奥林匹斯山英雄的行列。
后经我向宁芊羽取证,他们救的只不过是一只丁大点儿的小浣熊,而且宝弟除了添乱之外什么都不会,救助行动全是宁芊羽一人所为,宝弟全程只负责和小浣熊聊天。
我的行为也太冲动了,我应该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我走了,不应该这样不辞而别,我由衷体会到,如果两个人要分别,其实留下的那个才是最伤悲的。
天还没黑,但我看着漭漭浪涛有些害怕,听着海水扑打礁石也有些不安,绑架带给我的恐惧阴影至今犹在,我不敢在外久呆。
我走回去看到宁芊羽守在门口,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和镇上的渔民们打招呼,而是戴着大口罩尽量避开他们,宁芊羽既然没向这些人打听也能料到我回了这里,算得上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我躲在那颗巨大的卧倒的老树后等他离开,半小时过去了,他还倚在门口,我有些纳闷儿了,他到底有没有去教堂给孩子们发礼物,怎么会这么快。
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奇怪的是有他在,我不那么害怕了。
我再次看向门口,他已经走了。
我有些失望地走向小屋,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听到背后一声呼唤:“贝拉。”
我转过身看到他担忧的目光,皱着眉但对我没有责怪。
“我应该给你留张便条叫你不要来找我了。”
他不知所措地说:“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跟白芒芒没什么的,你相信我。”
“不关白忙活的事。我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有你自己的事,你应该回到广州继续你的事业,而我等殷澈下一张专辑发行后就会去美国,我不应该羁绊你,你也别碍着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胡说些什么?广州有孟辰在打理,美国那边早就开了分公司,我会跟你一起去,我们早就说好了的,在小镇上我们都很开心,不是白芒芒的问题,那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说过什么事都会互相坦白的,你告诉我。”
我估计不管我说什么都踢不走他,我走向海边,他一路跟着我。
我在他面前脱下了紫裙子,只剩内衣裤,他站在我面前有些尴尬,看也不是,闭着眼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我钻进了水中,他知道我以前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在水里游一游就好了,我游了几圈,游了很远,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你别跟着我!”
他不仅没有被我呵退,反而游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每挣一下,他就抱我越紧,“贝贝……”他亲昵地叫我。
“我看到你的DNA鉴定了。”
他很吃惊,但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对不起,贝拉,我不想瞒你。你和她,原家和范阿姨有太多过节,我不想因此失去你。”
“……”
“贝拉,血缘我又做不了主,但是我们不要受影响好不好,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的血缘我的出身我的家庭都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贝拉,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我们还有宝弟说好的,一辈子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他说得很深情,我无法不动容。
“范阿姨知道吗?”
“不知道。”
“只有你和范外公知道吗?”
“还有他,也知道。”
慕非浔也知道。
“你没有羁绊我,是我离不开你。在医院的时候,你对慕非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所以我才能毫无保留地对你表达爱意,贝拉,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我会等你,但你别扔下我。”
我吁了一口气,决定听从内心的意志,我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他。
“你以后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再也不敢了。”
“你不能对我撒谎。”
“怎么会呢。”
“我问你,你对白芒芒没有一点意思吗?”
“没有,真没有。”
“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当然是你。”
“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
“你聪明,顽皮,想方设法整我,但我却喜欢上了你,可能我从小时候就有自虐的倾向了。”
我笑了,又问他,“所以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并不觉得我漂亮?”
“你那个时候,婴儿肥双下巴还缺了两颗门牙,好像鼻涕都没抹干净,离漂亮真的……和漂亮怎么都沾不了边吧。”
“你说什么?”我掐他的脖子,“鼻涕没抹干净的是宝弟。”
他说:“我想起了,你不是没抹干净鼻涕,是大半张脸全是花的。”
“人家那天和小伙伴玩游戏嘛,故意把脸涂黑的。所以你喜欢我和我的长相完全没关系咯?”
他摇了摇头。
“你后来变漂亮了。现在也是最美的。”
“那我温柔吗?”
“这个要说实话,温柔实在是欠缺了那么一大块儿。”
“我从来没对你温柔过吗?”
“在我全部的记忆中,那还真没有。”
“宁芊羽,你好讨厌!”
我佯装嗔怒地握成拳头敲打他的胸膛,一想到我应该对他温柔些,立即住手,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身,他开始吻我,我也回吻他。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