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皇帝翻开奏折,脸色又是一变。要是他现在最恨的人,不是贺京,是那些不识时务的言官们。现在贺词年告给事中们为名作势,既帮他惩处了闹事之人,又能把前面给事中所参南王一事,编排他们一个为好名声闻风言而奏、置君臣不和的罪名。
贺词年虽然是贺京的儿子,不过这一招显然不是贺京的意思。上书告给事中,不就等于是公告天下,贺家父子是站在皇帝这边,相信南王是清白的么?要是皇帝被天下人耻笑懦弱,贺京也逃不开。皇帝被人骂纵容宗室,陷百姓于危难中,贺京也得跟着挨骂。
这潭浑水,不管怎么掺和都是错的。只有不沾身,才是正确选择。
皇帝挑眉,在朝廷上大大夸赞贺词年,言道:“卿年纪轻轻,一身正气,深得朕心。能于众人醉态中做一独醒者,可谓不易,是个做言官的好料。给事中只是半言官,朕今天把你调到御史台去,特加一京城御史之位给你,正七品。”
“谢主隆恩。”贺词年上前跪谢。
众臣神色皆有不同。皇帝赏的官,虽然品级升了,不过想做一番大事业的人,都更喜欢正九品的给事中,毕竟给事中是近臣,比御史权利要大的多。贺词年却是高兴的很,御史是言官,而是以后会在徐德手下做事,可以光明正大和徐德接触了。
贺京不语。
皇帝吩咐把给事中各人官降一级,罚三月俸禄,闭门思过三日,好生反省。他再看别的奏折,又是越看越高兴,原来贺词年把与南王世子有勾结的几个为首的官全参了,都是以不同的名义,什么流连花月场所,宽纵下仆夺□女,私设赌坊等等,不是大的罪过,却也能罚上一罚。
他高兴的不只是能惩治这些胳膊肘向外拐的人,而是能让贺京与南王彻底决裂。这是在动南王的势力,南王自然要跟贺京记仇。
睨贺京一眼,果然见贺京脸色不好。
贺京强忍着怒意,方才贺词年参给事中,他最多是被人嘴皮子上骂骂,等战争起,说不定还能借此事交好于南王。不想贺词年立刻就打了他的脸。
“赏贺词年金元宝一箱,银裸子一箱,锦绸百匹。”皇帝连赏赐都在打贺京的脸面。
下了朝回贺府,一路上贺词年心惊胆战。到了府里,贺京不吭声地带着贺词年去了正堂,一进屋,回头恶狠狠吩咐小厮把藤条拿来,紧闭门窗,他非要把贺词年打个半死不可。贺词年平时瞧着聪明,这事上却小心眼地报复人,害得他落入如此境地。
他以为贺词年只是小肚鸡肠而已,却不想贺词年正是为了害他。
得手的贺词年心里面高兴,面上作出一副惶然来,正要抱住贺京的大腿跪下求饶,门却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古裕黑着脸站在门外,招手叫目瞪口呆的贺词年来他这里。
“宁王把老臣这里当什么了?”贺京也不想给古裕脸面了。
古裕唇角微勾:“你不派人拦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能时时刻刻护着贺词年么?别人欺负他,我不许,你想打他,我也不许。这你满意了吧?”
贺词年愣住,什么叫“为了让我能时时刻刻护着贺词年”?难道他被派去古裕身边,不是为了对付古裕?贺京可是准许他把贞/操都贡献出去了啊,这要是他不喜欢古裕,被保护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殿下的意思,老臣不明白。不过他是您的伴读,您说不许打,老臣不敢不从。”
“哼,识相就好。以后你敢打他一下,回头我不只打回你,连你那个嫡子也揍一顿。”古裕说完,拉着贺词年往外走。
管家带着一众护院并不敢上前来拦,贺京说就当没看见古裕,他们也只好听命。
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到宁王府,贺词年一直抿着嘴不说话,直到被古裕扒光了衣裳压在身下。古裕扶着小古裕,蹭小词年,一下又一下,不一会两个小的都精神蓬勃,古裕便有些按捺不住,翻过贺词年,缓缓进入。
“嗯,嗯啊。”贺词年呻/吟的声音微弱,且断断续续。古裕听他强忍着的声音,不只为何只觉得更是舒泰,掰着贺词年的肩膀次次深入。
两人半个多时辰才泄出来,自始至终,谁也没说话。贺词年累的不行,闭着眼要睡。古裕和他并排躺下,把手覆上贺词年的瘪下去的肚皮,嘴角飞扬泄露心里的高兴。
“之前,虽然我能瞧出你不喜贺京,但总是怕你是故意为之,想要博得我的信任。”他怀疑过贺词年的用心,并想着贺词年是什么心肠不要紧,他要是想得到贺词年,只要杀了贺京,贺词年也掀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但今天早朝彻底让他对贺词年有了信任。贺词年一番动作,就是在害贺京。
“从今后,我再不疑你。”古裕许诺。
贺词年仍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古裕不由皱眉:“你没收到我送去的两个大金盆?”收到了,就应该没事了啊。
不想贺词年听他这么一说,拍床怒骂:“你当小爷是见钱眼开之人?”
古裕说不出话来。贺词年想了想,拉过被子盖住涨红了的脸。
他平时是见钱眼开了些,不过这次却例外,古裕即便是送了他两个大金盆,他也生古裕的气。
“你见好就收吧。”古裕冷着脸道,“我可是王爷。”
贺词年久久不动。在古裕以为他终于妥协时,他掀开被子,拿着衣服就要往外走。古裕吓一跳,伸手抱住他的腰:“你做什么?”
“王爷的床,臣可不敢睡。以后王爷还是去找别人好了,臣虽然位卑,可也不是谁想如何便如何的,大不了臣拿剑抹脖子。”
“……至于么?”古裕嘟囔,“我不过一句话……”
“是一句话的事,殿下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贺词年光着身子,坦坦荡荡地看着古裕,“我是喜欢你,才愿意同你享受*之事。你要是只把我当做一个下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资格同你说话,那就别让我污了你的床。”
贺词年说完,转身就走,半点都不留恋。一直等他走到门口,古裕这才开口叫住他。
“滚回来。”
贺词年立马就滚回去了。古裕也会妥协?看来是离不开他了!
“以后允许你在私下对我平常说话,但是不许大呼小喝,更不许揪我衣领。”古裕高抬着下巴道。贺词年小鸡啄米般点头。他看贺词年高兴的样子,心里大为受用。想不到贺词年这么喜欢他,都想跟他平起平坐,这是想跟他交心?
“不许你生闷气,有什么话大可跟我说。我心情好了,还能再赏你些特权。”
贺词年道:“那我可说了。”
古裕侧过头瞧他,比小古裕短小多了的小词年微微有举起的迹象。他:“说吧。”
“以后私下里,你得许我叫你的名字。”
古裕皱眉,这样成何体统。
“又不是没叫过,做的时候还少叫了?”贺词年循循善诱,“你要是喜欢我,就得把我和其他人区别对待。”
古裕嘴硬:“只是有几分喜欢而已。”得意什么,居然还想爬到他头顶上撒尿,简直不能忍!
“你就说能不能吧?”
“……能。”
“私下里,我揪你衣领,是亲密的表现,只有那种关系才能互相揪衣领,这跟摸屁股是一个意思。所以……”
“所以我得让你揪衣领?”古裕把衣服甩贺词年脸上,“你还是走吧?”
贺词年嘿嘿一笑:“都滚回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就知道古裕得哄,古裕从出生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受过的磕头礼比他吃的米还多,让古裕一步到位地放下架子,那是妄想。
“偶尔为之尚可。”古裕板着脸道。
“知道了。”贺词年扑上去,将人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动作。
床板吱吱响的过程中,两人低声说着话。这时古裕还憋着一股气,在贺词年身上使坏。偏偏贺词年受用的很,古裕越用手段,他那滋味也就越美妙。
“这床得换……”
“你太重了。”
“咱们这是白日宣淫。”
“以后你不许扑在我身上。”古裕坚决道。看起来好像是他被压似的,贺词年这么主动,会让他怀疑自己压不住贺词年。
“那什么,今天你说贺……我爹想让你保护我是什么意思?”
古裕动作一顿:“他确实存了让我保护你的心思,否则也不能让我把你拐上床。不过你要是因为这事就对他心存感激。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只不过当你是较出众的儿子罢了,要是你那嫡子大哥没死,他绝对不会对你有多上心。”
“且,你当他牺牲你的后面,只是为了保护你?他的野心,路人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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