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地沉寂。(
武者在洪荒)向寒雨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刀,自由地伸缩;人,迅速地闪转腾挪。盘古刀经的要诀之一便是快,快得出奇,快得如同鬼魅,以快克制繁复,以快化解力道。向寒雨在院子中拼命地挥刀,拼命地腾跃。他只练习了一招。他不断地重复那一招,使之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阿四在屋中正缝补一件冬衣,见向寒雨好久没进屋,以为他一个人在伤心。阿四很心疼这个义子,知道他遇到伤心事时,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笑脸。阿四探头向窗外看了看,不由大叫一声“啊呀”。他嘟囔道:“这孩子的武功何时变得这般诡异!莫非走火入魔呢?啊呀,不好!”他一说‘不好’,赶紧推门奔了出去。
“寒儿,寒儿!”阿四大叫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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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寒雨瞧见义父惊慌失措的神情,立时停了下来,深深换了口气,道:“义父,出了什么事?”
阿四一愣,笑道:“你这小子,差点吓死我了!”
向寒雨惊讶道:“我好好的,怎么吓死你呢?”
“我以为你走火入魔咯!”阿四笑道。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笑了起来。
阿四走到向寒雨跟前,道:“你的武功何时精进如斯?”
向寒雨喜道:“义父,孩儿的武功真的很有进步么?”
“不,这不是一种进步,这是一种超越!”
向寒雨摸摸后脑勺,疑惑地道:“超越?也就是进步很多呗!”
阿四严肃地道:“咱们先回屋,听义父慢慢给你讲。(
我叫布里茨)”进了屋,阿四接着道:“进步只是一种累积,只有当累积达到一定程度后,才能超越。有时候就算累积了很多进步,但也不见得能有超越。”
向寒雨道:“那是为什么?”
“就像义父,熟读诗书,但到头来依旧未能求得功名,这就是无法超越的结果。虽然有了进步,却没有超越。进步是后天的累积,超越还需要些许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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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未能考取功名,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跟天赋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还是有关系的。我考了几次,都不如意,最后一次还差点送了性命。”
“有这么危险?”向寒雨惊讶地道。
“当年揭榜后,我发现自己又名落孙山,心情极度失落,万念俱灰,觉得活着已没什么意义,也无脸回家面对父老乡亲。从京城回来的路上,途径黄河,我欲跳河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个时候,你爹娘救了我。他们说我年纪轻轻,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干嘛寻死。我便说了我的经历,他们听后哈哈笑了起来。他们说他们也未曾有功名,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专属校草的傻丫头)后来,我们各自报了籍贯,才知道大家都是西北人。你爹娘说他们经营镖局生意,正缺少一个识文断字的账房先生,而且你也需要一个老师。我想这样也好,有个用武之地也不枉我多年所学。”
“爹爹经常夸你,说自从有了你后,镖局的生意好了很多。”
“老镖头是个好人,他过谦了。其实,我做了很少。”
“义父,这么多年来,可苦了你。如今我也长大成人,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我想应该找一个义母了。”
阿四一愣,佯装生气地道:“你这孩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向寒雨微微一笑道:“义父,我是认真的。(
至尊女符神)这件事我想了好久。人就像金簪草的种子,无论到哪里,总要落地生根。”
阿四缓缓道:“以后再说吧!”他看了看窗外,道:“时间不早了,去歇息吧。练习了那么久的刀法,也累了。”向寒雨“哦”了一声,便回自己的屋去了。
正值亥时中,向寒雨本来已朦朦胧胧地入睡了,马厩中突然响起了骚动,声音不太尖锐,却低沉有力。向寒雨耳力敏锐,听出了响声的异常,忙披衣而起,拿起刀,冲门而出。
雪已经停了,地上只是薄薄一层,并不影响人的行走。向寒雨赶紧朝追风等三马的厩中奔去。不出所料,果然看见有个人影晃动。
向寒雨大喝一声:“呔,何人盗马?”他这一声用了五成功力,气力充沛,声若雷鸣,不仅是为了震慑对方,还意在惊醒马倌们。
那人被巨大的声音所惊吓,动作比先前更加敏捷迅速。向寒雨几个箭步抢上前去,可惜为时已晚。那马贼已然跃上了马,正欲驾马逃走。不过,马儿有些躁动,绕着圈狂奔乱跳,完全不听使唤。
向寒雨知道,用不了多久,马贼就会驾驭得住马。他心里一急,拔地跃起丈把高,劈空横削一刀,喝道:“看刀!”其实,他离马贼还有些距离,这一刀断然是伤不了对方的,只是为了震慑对方,使之心神慌乱。
那马贼急忙扭头一看,见向寒雨还在十丈开外,便不答话,继续降服烈马。那马像是吃了痛,长嘶一声,欲撒腿奔跑。向寒雨情急之下,暗用内劲把刀扔向马贼。这一扔果然大有奏效,那马贼也感到很意外,急忙拨转马头躲避。
向寒雨借此机会,几个起落奔到了马的跟前,劈手抓向马笼头。马贼不声不响就劈空一鞭。向寒雨没有躲避马鞭,只顾抓向马笼头。“噗”的一声,向寒雨挨了一鞭,同时也抓住了马笼头。
马贼也不说话,又是狠狠地一鞭。向寒雨刚挨得那一鞭可不轻,虽然天寒地冻,却是火辣辣的疼。这次他可不敢再挨一鞭了。自从学了摔跤术后,徒手肉搏的武功也精进不少。他一手抓着马笼头,人紧贴着马身,躲开了鞭子,另一只手狠抓马贼的腰间。那马贼在马背上异常敏捷,身子一滑,便躲到了马的另一侧。
向寒雨扑了空,心想:“抓不着你的腰,抓腿总可以吧。”他意念一出,手已抓住了马贼的小腿,大喝道:“还不下马!”
那马贼身手非同寻常,顺势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向寒雨的手腕。向寒雨不由一惊,撒开了手,在他撒手的同时,人也腾跃而起,一脚踢向马贼的肩膀。他腾跃和脚踢几乎间不容发,令马贼始料未及。
那马贼“哎呦”一声,滚下马来。向寒雨一听,却是个女子的声音,这倒出乎意料。他喝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娇笑道:“偷马的人!”
向寒雨森然道:“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那女子咯咯笑了几声,道:“你口气倒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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