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劫来的粮食,杨瑾迅速撤回到与柳源事先约好的地方。(
夺舍成军嫂)柳源已经在那等候多时。柳源亲自清点了下他们劫来的粮草,眉头不禁微微拧起。
杨瑾知道粮草数目肯定比柳源想的要少得多,本想开口解释其中的原因。不想柳源什么都没有说。让他们收拾好东西立刻走。
连着赶了一整天的路,一行人才停了下来稍作休整。
黑漆漆的山谷下,几簇火光闪跃。
因为之前的事,队伍里不少人对杨瑾的印象好了很多。甚至有不少人凑他跟前,主动和他交谈起来。
休息的时间很短,柳源站起身掏出随身带的短笛,几声急促的短笛音响起,方才还散乱在各处的人,立刻拿起自己身边的东西,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列。
柳源满意的点了点,跨上马背,喊着“出发。”冲到了队伍前头。
一路上,天气晴朗。现下正好是傅州最美好的季节,草长莺飞,树枝上一个又一个嫩绿的叶芽,生气勃勃,连带着树下的人都精神起来。
待到了距顺安城大约不到两里地的时候,柳源让所有人停了下来,并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让众人扎营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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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众人早是累得不行,能休息自然是最好了。不用柳源解释什么,开始分工,很快就把帐篷搭了起来。
柳源也没有闲着,从身上取下地图,铺到杨瑾跟前,和他商讨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
柳源什么本事,一路上杨瑾也都明白了。他说,他就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等他把所有的计划全部说完,杨瑾不禁转头看向他。
柳源看他这样的表情,面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杨瑾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摇了摇头,“无事,就按你说的办。”
一行人在山上一连休息了数日,但敌人就在跟前,没一个人休息得好的。看着众人脸上的疲态,柳源拧着眉,把人全部撵回了帐篷,让他们安生的休息,谁不休息的,军法处置。
众人没办,只好回去蒙头大睡。
就这样被柳源强迫着休息了几日,朝廷的援军总算是赶了上来。
“五当家,我们是不是要去偷袭对方的营地啊?”一人听闻朝廷援军驻扎地方和他们距离的极近后问道。
柳源摇了摇头,他们是占了人够少才未被发现。(
重生锦绣年华)但同样因为人太少,也成了他们的弱点所在。
“我们再往后退两里,待到晚上再动身。”
那人虽然不解,但柳源在山寨那么些年,大小注意几乎都是他来定夺,从没出过什么乱子。信任已经刻入骨子,不需他解释,他们都会尽力服从。
待到晚上,他们附近的军队进入防卫最松懈的时候。燕子岭一干人,立刻收拾好东西,迅速撤离了原来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柳源继续让人扎营休息。不过这次与上一次不同,他没有再把大部分的粮草留在营地内,而是藏到了附近的山洞里面。
杨瑾对此毫无异议,他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朝廷援军距离他们不过两里地,稍有不甚就会被发现,自然不能把辛苦的粮草放在营地。
帐篷搭建到一半的时候,前方的探子来报,朝廷的援军已和顺安顾三当家的军队正面开战。
众人有些发憷,纷纷看向柳源。
柳源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问那人,“那困在顺安城内的剿匪军呢?”
探子如实答,“并未见有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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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点点头,“我知道了。”挥挥手让他回去再探,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是。”
探子走后,柳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一脸的淡然,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让众人很是安心。于是抛去那些有的没的想法,营地内又开始忙碌起来。
探子再次来报,是在次日的下午,昨日一战,朝廷援军战败,今日又开始进行攻打,又战败,此刻已经退兵。
“这是不是说明即使不用我们出手,大哥都要赢了?”一人兴奋道。
柳源脸色淡淡什么都没有说,待吩咐完探子接下来应该探听的事。他才开口道,
“从现在起到下一次敌军对顺安发起进攻之前,全军戒备。”
“啊?”那人有些疑惑。
柳源没有解释,继续道,“在此休整了这般久,大家也休整够了,再往后便是我们表现的机会。待敌军进攻,听我号令,按我教与你们的阵形进攻。”
说罢目光淡淡的往众人身上一扫,逐字道,“擅自行动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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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气势,让众人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可待他们缓过来,好好看回去,柳源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凛冽之气,依旧往日里事事皆不上心的风轻云淡,仿佛方才都是他们的错觉。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营地的人的表情都异常的凝重。如同临在水面捕鱼的鹤,目光紧紧顶着水下,生怕稍那么一分神,鱼儿便跑了。
这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五更,眼见东方天际微微发白,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不会再起战事之时,专属于探子的警笛声响起。
紧接着远处无数簇火光亮起,在向顺安城方向移动。
柳源抬了抬手,“稍安勿燥。听我命令行事。”
众人只得揣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把举起的武器放回原处,耐着性子等着柳源的命令,这样待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火光已经几乎远去再看不见。
但是从来回来报的探子口中,众人可以知道距离他们不远的战场上,战争已经开始。
柳源等人快接近战局时,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旗帜被雨侵湿,旗杆在凛冽的风中嗡嗡作响。(
离婚合约:前妻的秘密)冲天的喊杀声,兵器相交的“砰呛”声,丝毫没有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而减弱。
战马嘶啸,草尘飞扬。
突然从出现的一队骑兵彻底打乱了战场上的节奏。
“枪兵。”
军队中一人一声令下,分散在四处的枪兵迅速朝骑兵方向靠拢,错乱的马蹄声就在耳侧,抵挡在前的枪兵丝毫不敢懈怠,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不少人的腿肚子已经在打颤,握着长枪的手也不住的发抖。
眼看那骑兵就要冲到跟前,众人咽了咽口水只听“起。”又是一声令下,地上埋下的一根草绳突然临空而起。
就在这个时候!
“跃。”柳源大声喝到。
飞鹰寨不少人屏住了呼吸,机会只有那么一次,或败或胜,就看此时。
拉住缰绳,只听骏马嘶啸声在耳畔响起。
经过柳源**了两月的马匹轻松的跃过了及马膝高的草绳,尖锐的加长长枪瞬间亮出,一切转变得太快,正前方准备等他们马翻坠马的枪兵还未来得及抬枪便被刺穿了胸膛。
枪兵已破,众人大喜。
“冲啊。”不知谁大喝了这么一声。
飞鹰寨内百人齐声应和,如一支锋利的箭,直插进朝廷军队腹中。
杨瑾战在最前,一路厮杀,他已被血迷住了眼,他不知道,跨下的战马下践踏了多少人的性命,长枪刺穿了多少人的胸膛。
耳畔将士在嘶吼,战鼓隆隆,这便是战场,不是敌死,便是他亡,他不敢停下。
他不能死!
“杀!杀!杀!”他不只在心中默念着,亦大声嘶喊。
战局直持续到雪停,那匹陪了杨瑾许久的白马,已被鲜血染红,安静的躺在地上,再没生息。
战鼓再起,倒地的战旗一柄又一柄被扶起。寒风呼啸,猎猎作响的战旗下,横尸遍野,雪已化作鲜红。
“赢了,我们赢了。”
杨瑾不记得,是谁最先冲上来拥住了他。接着人越来越多,浓郁的血腥和汗臭充斥在他鼻尖。但此刻他一点都不嫌弃,兴奋,从来未有过的兴奋。他回抱住他身边最近的人,头埋在他的颈间,努力呼吸着他身上浓重的味道,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他还活着……
举行庆功宴的地方在顺安城外那日的战场之上,几日来兵士们的清理,那处已与战争还未开始时候无异。
数十个盛满了酒的半人高的土陶罐子排成一排,四周是刚刚燃起的篝火堆。伙头兵蹲在篝火旁,借着橘色的火光,正给几只刚刚杀好洗净的肥羊上料。平时扎营都是,普通士兵搭帐篷,伙头兵负责吃食。很多人都未亲眼见过,伙头兵是如何处理食材的,纷纷围了过来。指着地上一些调料问这问那,烦不胜烦。
开始的时候,处理肥羊的兵士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少年,可能生平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围着,有些胆怯,他们无论问什么,都一一作了解答。到了后来,少年的师父回来了,比旁人要高出很多的个子,壮实的身材,以及面上那道从眉梢直到耳际的长疤,无一不彰显着此人不好惹。他才一走过来,围观的人便全部散了。
杨瑾与陆展眉在远处看着,皆乐得不行。
“待战事结束,局势稳定下来,我给你烤一次羊,定比你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好吃。”
“是吗?”杨瑾转头看向陆展眉,说道,“我吃过的东西,可不少哦。”
陆展眉“哼”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管你吃过多少东西,不好吃这玩意送你当夜壶。”
杨瑾愣了几分,拒绝道, “我不要。免得半夜起来如厕,吓到自个。”
陆展眉一脸的惊讶,“你竟怕这个?”
杨瑾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刚想道并不是。
陆展眉便凑到他耳边暧昧道,“还是怕我死后任不安分,咬你那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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