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飕飕的空气中携带着欢快的清新,它驱走了昨夜慵懒的气息,像鱼一样轻松自由地巡游于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破命斩魂)“中山广场”上,几位悠闲的衣着臃肿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正在谈论着他们喜欢的话题。上班的人们行色匆匆,为他们的家庭生活,日复一日地辛勤操劳。
石全手里抓着两根油条,干巴巴地往嘴里塞着,眼睛却一刻都不敢放松:公交汽车站前站着的那群人中有个目标,他和同事们已经盯了那个家伙三个早晨了。
那个家伙不是扒手,但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蛋,盗掘古墓的嫌疑犯,国家文物流失的主要始作俑者。(
魔天记)
“该交易啦,他该跟他的上家接头啦,这都快四天啦,他想得到花花绿绿的现款!他不就是为了钱吗?为了钱犯罪,为了钱连祖宗都给忘啦!是,他连人格都抛弃啦,还管什么祖宗呢!等着吧,你会受到法律惩处的,最严厉的惩处!哼,难道你还抱以侥幸的心理吗?以为你能得逞吗?”他憎恨地想道。
他的视线经常被行人阻断,可是这里是最好的一处监视地点,视角开阔,而且在隐蔽好自身的情况下,这段距离最适合抓捕的时候迅速出击。(
异世逍遥后)
大概七点半钟前后,监视范围中出现了另一个目标,是一个又矮又瘦的秃顶男人,看上去有四十来岁,戴一副与时间赛跑似的太阳眼镜,他佯装对站牌产生了兴趣,朝监视目标一步步靠近。
“装吧,看你装吧。哼,那副破眼镜就把你给暴露啦!”派出所所长神色凝重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他积蓄着体内那股**辣的能量,慢慢站起身,做了一个挠头的动作——暗号,训练有素的锐利眼睛看见了巧妙埋伏在各处的同事们,正不动声色地向抓捕对象包抄过去。(
末世仙府)
盗墓贼拎起了放在地上的一个编织袋子,看来要走到马路边上拦出租车,看来他们企图在行驶中的公共交通工具里来进行他们肮脏的交易。
石全的脚步在加快,血管里的血液在加快循环的速度。他跑起来了,他要在行驶而来的那辆出租车停靠之前,扑上去制服那个坏蛋!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动态也就惊动了盗墓贼,那个家伙先是愣了一愣,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把编织袋子往肩膀头上一抡,掉转身就想逃窜。(
杨州书团)来不及了,石全像头扑食猎物的豹子一样,从身后重重地把他扑倒在地,一双拳头擂鼓似的照准他的后脑勺拼命击打起来。
“盗墓贼!王八蛋!我****祖宗!”
这名嫉恶如仇的警察,一面嘶哑地叫骂,一面发疯似的挥动双拳,假使没有赶过来的邵卫东和另两名同事合力阻止的话,他一定会犯下平生最严重的一个错误,甚至罪行。
“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吧!”邵卫东推着他的领导,也是好朋友加亲属的所长,一直走到南面拐角的地方,把他推进守候在此的其中一辆警车上,自己坐坐舒服,稳了稳心神。(
猎色花都)“那么多的围观群众,影响多不好,你这么干影响好吗?”
石全喘着粗气,依旧恨恨地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先揍扁那个狗日的再说!”
“这不是你一贯做法呀。怎么着,有什么隐情吗?”职业的敏感促使邵卫东惊讶地提出了他的疑惑。
“哼!狗日的……你知道吗,我出生那年,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我妈坐月子的时候……我妈坐月子的时候,多亏我水奶奶从她嘴里省下来的那些……那些,才有了奶水把我喂得棒棒的,才……”所长没说几句,声调就哽咽了。
“你怎么回事?说案子呢,说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呢,怎么提到水奶奶那儿去啦?”
“嗯。都抓到了吗?还有那个戴墨镜的?”
“一个没跑,这回咱们所可露脸啦,算是个大案。——别岔话题呀,关水奶奶什么事?”
“上个月,我托我的一个战友,托他打听一下水奶奶葬在哪儿,寻思找时间去祭奠一下她老人家。嗯,前天他给我回信啦……狗日的,知道吗,水家的祖坟……狗日的,遗骨,骨灰,被扬的到处都是……全是这帮狗日的做的孽!全是!”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不应该这样冲动呀!难道你没听说吗,最近局里正准备提拔你呢,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万一打出他个好歹来,那可什么都完啦!”
“完啦就完啦,我不稀罕。”
“咦?咦咦?这可不是你石全应该说的话呀。你还是石全吗,还是吗?”
“是。我什么时候都是。正因为我是石全,正因为我身上流着爷爷的血,所以——我当不成忘本忘恩的小人!”
听着这句铿锵有力的朴实话语,看着前途无量的年轻所长动情的眼睛——虽然它们并没有遗传到那圆溜溜的、威严的、英气逼人的特征,但是,邵卫东还是从这位大舅哥的脸上,找到了他们爷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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