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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出现那样的症状,但是那一夜她在厢房中与昏迷的君荣珏在一起,她有什么机会失血?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君荣珏,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这样的伤害自己?
她的血液?她给君荣珏喝了她的血液,所以君荣珏第二天看起来才会那样的平静。(
丫头你被算计了)而他再给君荣珏喝了自己的血液反而引了那么可怕的症状?为什么!?
普通人的血液对君荣珏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与子魔族相冲的血液?!洛瑜不敢想,但是越是如此,他的头脑就越是清晰。他想起穆清黎几乎完全不惧严寒的体质,他想起穆清黎只要真的生气时候几乎凝滞冰寒的气势,他想起穆清黎永远让人看不透的实力,他想起穆清黎的外公姓……罗!
罗!姓罗!这个姓氏是身为子魔族每个人都必须记住的姓氏之一,属于……四大家族,冰帝罗家的姓氏。
他怎么一直没有现,也许是他一直抗拒着自己往那方面想。可是,四大家族的人从来都不曾在外定居,更不可能更为一个国家的将军,甚至整整呆了数十年之久,更不可能让本族子女流落在外面,穆清黎的身份到底是为何?
洛瑜的动静哪怕再怎么压抑也显得过于明显,云弃一怔之后并不认为自己的一句讽刺就可以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那么……“洛瑜大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何止是重要,根本就是惊天秘闻。
洛瑜被他这句话叫得定住了神,声音连他都不自知的变得暗哑:“没有。”云弃是子魔族与人族的孩子,若不是他有作用而且忠心,子魔族根本就不会留下他,哪怕是如此,一些重要的秘史他也不会知道,如若不然以他智慧只怕必然会从一些小小的细节就想到了原因。
云弃自然听出他的敷衍,怒从心起。一直以来他就认为他的本事比起洛瑜来说叫胜出许多,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反抗过上面,从太子小时就靠在他的身边,不时就在他的身边劝告,从来没有忘记上面的吩咐,偏偏他的地位就因为他的血统而低于洛瑜只能身居在他的下面,加之洛瑜这般的行为,更让他心中不服。
云弃冷硬道:“是么,洛瑜大人不告诉我不要紧,但是此次我前来不止是为了给太子治病,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没事。”洛瑜慢慢恢复常态,至于穆清黎身份的事情唯有埋藏在心底。
云弃面色庄肃,一字一顿道:“上面已经话,此次不管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不论成败都要出手,绣娘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洛瑜大人,我们此次可是全程辅助您,您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哦,不,是不要让上头失望了才是,我等的身价性命可都是掌握到了你的手中。”
最后一句话,颇有一些低讽与沉重。
洛瑜缓缓抬头,紧紧盯着他。他一直都知道他拖得太久,只是他并非没有动作,只是君荣珏一直以来依旧没有半分的愿意而已。莫非真的要那般做?云弃这是在逼他,逼他做决定,是牺牲了他们全部人,还是按照计划行事,牺牲了……
见洛瑜沉默,云弃冷声道:“洛瑜大人还是好好想想罢,当真不知道穆清黎给你吃了什么**药,竟然让你连自己的身份与族人都忘记了?莫非洛瑜大人忘记了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死的?”
“云弃!”洛瑜突然嘶声低吼。
云弃神情一滞,知道自己的哦话再一次戮到了他的心中的痛。冷哼了一声,只道:“洛瑜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一个小小的穆清黎,还是一个有夫之妇,值得您如此?”
“哦……”云弃微微沉吟,嗤笑道:“我怎么忘记了,穆清黎的确生得美丽,就算是子魔族的女子,能够与她这般的也属少有罢。也难怪洛瑜大人如此痴迷不是?”
洛瑜沉默不言,最终过去了一会,才缓缓的出声淡道:“够了,让我安静会。”
云弃吞咽了一口口水,最终安静下来。他如此不断的讽刺他更多还是因为心中的愤怒,愤怒他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的犹豫,弃整个群族都不顾。
空寂的牢房中,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啪吱”声音,云弃坐在床上冷淡看着盘坐在地上的洛瑜,两人谁都没有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样的牢房中,实在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在这时候,牢房中传来女子沙哑尖锐破了声的叫喊:“那个……洛瑜,叫洛瑜没错吧!你也是被那贱人抓进来的对不对?听到我的话就回答我!”
这声音显然是属于穆梓薇的,这个牢房中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穆梓薇了。听到她的声音,洛瑜并没有答话,甚至是听到她的声音眉头都不由的皱了一下,显然一丝厌恶厌烦来。好不容易让云弃安静下来,却又来了个更加不想听到的声音。
相比他的沉默,云弃眼中却闪动着几抹精光,答应了话:“你是穆二小姐罢。”
远处的牢房中,穆梓薇正双手抓在钢铁栏杆上,眼瞳有着惊魂不定的慌乱,在听到了云弃的声音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想起随着洛瑜关起来还有一名青年男子。张口就应道:“没错,就是我。”
若不是在这里关得太过寂寞,寂寞得几乎让人疯,她绝对不愿与洛瑜说话,如今寻人说话也不过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虽然说话的不是洛瑜而是不熟识的男子,穆梓薇这时候只是微微犹豫了下就不再顾及,她如今的狼狈已经被他们看得清楚,而且相互都看不到对方,不过是为了说几句话来知晓还有人在,不是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不消片刻,两人就谈哦了一些有的没的话语,不过这些话题一般的都是反转在穆清黎的身上,直到穆梓薇喉咙都喊哑了,云弃却只利用古气便可将声音扩大传入她的耳中。
一会的休息之后,云弃就问道:“按刚刚穆二小姐所说,想必穆二小姐对太子妃很是了解罢。”
了解?穆梓薇却是被这道问题问得愣住。若是以往有人问她对穆清黎是否了解,她必然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必然说是了解的,就算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也是容易之极。然而此时呢?对她是否了解?
似乎从那次她被君荣霖绑在箭盘下来后她就变了,变得她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白,根本对她无从下手。
“穆二小姐?”云弃不厌其烦的再次问道。
一旁的洛瑜见他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上,不由的皱眉看他一眼,眼神之中不乏警告。
云弃对此不置可否,权当没有看见。
穆梓薇咬牙道:“了解!当然了解!她的喜欢,她的讨厌,我全部都知道!”要是承认不知道,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斗不过她?
云弃笑了,虽然穆梓薇的声音比较刚刚的小,但是这一点并不影响他的听觉,听到如此的答案便够了。
这句话过后云弃就不再与穆梓薇多言,而穆梓薇这个是时候喉咙早就喊得哑了,加上刚刚的问题也让她完全没有了心情说话,直接坐在牢房中床上沉默下来。相比洛瑜等人的牢房,穆梓薇牢房的床却是要好上许多,至少不至于让没有古气的她冻死去。
“你想做什么?”洛瑜冷声问道。
云弃争锋相对笑道:“我想做的什么都是为了群族好。”
洛瑜皱眉,心知他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所以他也无从反驳。
……
翌日天晴,宫婢们早早起身干活,唯独黎院住院厢房周围不见其他宫婢一人,满地白雪中原本堆积起来的雪人慢慢变了模样,唯独那一道冰雕在冬日中依旧不变而不化,在阳光下越显得晶莹剔透。
远远的白雪铺地,暖秋与莲夏二人端着梳洗用具缓缓走来,两人面色之间还可清晰可见的嫣红,看着越来越近的厢房,眼底闪动异样的光彩。
一夜的担忧,他们将云弃与洛瑜二人关入牢房中后回到厢房处,就听到那一阵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不止是穆清黎的还有明显君荣珏的喘息声音,这让她们放心了君荣珏的安危的同时又不禁的有些羞涩。
以往两人同样同房而睡,但是从来都没有传出来这样还不加掩饰的声音过,如今不但传出来了,而且还如此的激烈。
这并非让她们如此在意的原因,而是因为整整到了凌晨,这声音才慢慢的消停下来。
这一夜,她们四人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到了午时听到房间内有了点点的动静,她们这才前去端来了梳洗用具。两人的动作与脚步都很轻,一直来到厢房的门前,互相看了一眼就安静的等候在外面。
厢房内。
香炉早已失了香雾,只余下厢房内一阵的甜腻迷醉的沉香,充斥着还未消散让人心神躁动的气息。
月白色锦被棉华,窗帘的暗金吊钩,宝珠流苏。一地衣料的破碎呈现昨夜的疯狂迷乱。床上两人,青丝倾洒,与月白色的锦被衬得分外分明。
君荣珏早在最后一次尽兴之后就已经醒了,从那一刻就一直看着怀里早就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过去的穆清黎,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便似了怎么而已看不够,这一辈子只愿这样看着也够了。
面前的她面色满是那次次疯狂迷乱后的潮红,唇瓣红肿又鲜红欲滴,脖子之下满是红紫色痕迹,这一切看得他眼底越如水的疼惜,后的耳朵却慢慢的嫣红起来。他记得,那一次次的索求都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在最后一次醒来的时他一切却都记得,记得她在他身下娇喘的模样,被自己折腾得眼眸迷离染水,神色茫然得魅惑至极透露着分外的可爱,嘴里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直到最后他清醒的时候,她却早就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面前的她,他看着只愿可以将她融入骨髓,可以给予最好的一切,只愿在她身边多一瞬都是好的。他想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可是又怕将她吵醒,唯有看着她,看了整整几个时辰的。
“黎儿……”君荣珏低低的呢喃,垂着眉眼,温柔的嗓音犹如从肺腑之中传出来。
“唔。”穆清黎皱眉轻轻弊了下,闭着的眉宇可见迷茫与隐约要醒来的颤动。
君荣珏眼底闪过一抹懊悔,看着她一双眼睛终于慢慢迷茫的睁开,她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也唯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但见她眼眸还有醒来时的雾气,茫然慵懒的眨了眨,这才似看清楚眼前的他,随即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羞恼,快得要不是君荣珏目光没有离开过她只怕也不会现。
“珏?好了?唔。”穆清黎刚刚说话,只才感觉到声音沙哑的厉害,面色上更红了一分。哪怕最后她昏睡了过去,但是也知道之前的疯狂,这喉咙也完全脱水叫哑了。
“恩。”君荣珏低低应了声,声音同样有几分的沙哑,但是这沙哑的声音用他这样温柔低低的口气应出来,只让人全身一阵酥麻。
穆清黎刚想挪动一下身子,就现腰酸的厉害,这一动皱眉也不禁的皱了起来。还没有等她有反应,一双冰冷的手掌就触及在她的眉头上将她眉间的皱痕抚去。
穆清黎不想想也知道是谁,投眼过去就见君荣珏略抿着的唇,温柔的眼眸中浮现的疼惜与自责。
“我没事。”穆清黎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这句话,被子内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这一环惊觉他身上什么衣物都没有,眨了眨眼化去眼底浮现的波动。
君荣珏微笑倾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口,也不戮穿她的言语,然后缓缓起身道:“你先休息。”
“恩。”穆清黎心知自己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起来出丑的好。
眼看着荣珏从被子里起身,昨夜她根本就是心急他的伤势却没有认真看他的身体,此时一看不由的又是眨眨眼,只是没有看久他就已经背过身子,走到一旁的衣柜拿出了衣裳开始往身上套着。
穆清黎看他动作行云流水,但还是从那缓慢的动作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来,目光落在他背脊上几道血痕,心知那是她无意识中抓出来的,再随之上移果然就看到他已经通红的耳朵。
“扑哧。”穆清黎不由的笑出声,相比起来她,显然他心底更加的不平静吧。这样一想,她心里最后的一点不好意思也完全消散了去。
第八十一章 洛瑜哪去了
君荣珏听到那一声清脆的笑声,穿衣的动作也顿了顿,眼眸轻垂不一会就穿好了亵衣,披上一件浅白色的外套便侧头来看着床上的她。
穆清黎撑着脑袋与他对望,眯眼得像只小狐狸,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他眼睛微微躲闪了一瞬间。果然比起她来说,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这番反应实在有趣。
想着君荣珏常年的都是白色衣裳,多是看似简单实际细节精致的袍子。她与他其实并没有吩咐什么,只是下人送来的衣裳却总是白色为主,君荣珏并不在意,却也喜好简单的装扮,穆清黎也觉得他穿白衣好看,自然也没有多说。
只见他身形挺秀,这一身白衣穿在身上略显得随意,一头墨披散下来,站在满地衣服碎片上,偏生了不真实的感觉,越是衬得他雅致清净至极。
君荣珏宠溺的目光中闪过无奈,当真想一直就这样看着她,抱着她就好。心觉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君荣珏轻声道:“想吃什么?”
穆清黎扬唇笑道:“稀米粥吧,再来点五香包子。”
君荣珏点头,走出内殿来到镂空的木屏后面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底浮现浓郁的温柔轻颤,手指压上剧烈跳动的心口,嘴角不禁的轻笑了出声。
黎儿,黎儿……
厢房门外。
一直等候在外的暖秋与莲夏二人耳边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咯吱”开门声音,便见面前的雕花木门缓缓的打开,君荣珏的身影从中出现。这一眼看到他并未穿整齐的衣裳与披散的黑,两人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再多看一眼,就目不斜视的站在一旁。
君荣珏看着两人手中端梳洗用具,淡声道:“给我罢。”
暖秋与莲夏二人一怔,一时没有动作,便听君荣珏再次缓声道:“黎儿想吃稀米粥与五香包子。”言语之间,已自然的伸手将两人手中梳洗用具接了过来。
暖秋莲夏二人这才回神,看着君荣珏端着梳洗用具回到厢房中的身影,虽有一瞬的惊愣,不过也在片刻之间就释然了。太子对自家小姐的疼爱她们也都是刊载眼中的,不但丝毫不在意身段的喂穆清黎吃食,亲自为她按摩与擦脸,只差没有每日抱在怀中,连路都不用她走了。
想到此处,暖秋不由笑了出来,小姐可不就是只要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的人么,如今有了太子,每次坐着之时便是靠在他的怀中,想吃什么只需一眼他就亲自喂到她的口中,便连擦嘴也亲自代劳。
这外面传言太子宠妻是真的一点没有假,尤其是在她们这些亲眼目睹的人眼中更觉得传言都是传得弱了。
“走吧。”莲夏一旁轻声说道,目光隐晦的看了暖秋一眼。
暖秋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点点头,随着她一起这走了出去。
待君荣珏入了厢房将梳洗用具放在一旁,不久之间又吩咐了残云等人打来一桶桶热水倒入澡池中,眼看澡池热气如烟似雾的弥漫而开,残云等人也自然的退了出去。
君荣珏步入内阁,看着床上再次闭上眼睛似是熟睡过去的穆清黎,走至她的身边时就见到她已经自然的半睁开着眼睛,呢喃了句:“恩?好了?”
君荣珏爱惜的拂过她嫣红的脸蛋,低声哄道:“洗洗会舒服一些。(
重生之郡主无敌)”
“恩。”穆清黎虽然此时疲惫,但是也不是不清醒,眨了眨眼睛伸手就环上他的白皙如玉的颈项,眯眼吃吃一笑:“我没力气。”
君荣珏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着她的动作一手揽上她的腰身,触碰到那没有任何衣物遮挡而细致柔嫩的肌肤,眼眸不由轻轻撇开了些许,另一手缓缓捧上她的臀部就抱着往浴池中走去。
穆清黎在感受到他手掌的碰触时,身体就不由的一颤,面上也浮现一分的嫣红,抵在他的脖子之间看着他嫣红滴血般的耳朵,这才狡黠的笑了笑,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这短暂的一路在两人的心中却觉得走了许久,君荣珏为了不让她难受的将她放入浴池中,不由只有看着她。只一看便将她一身的嫣红痕迹看入眼中,白玉般的面颊也无法遮掩的呈现醉人的酡红。
“唔。”疲惫粘滞的身体一碰到温热恰到好处的热水,穆清黎也不由轻轻舒适的呻吟一声,身体软的滑下来。也幸好君荣珏将她扶住才没有让她跌倒。
眼看这样的姿势实在不自在,穆清黎抱着他的腰身,眨了眨眼,呵呵笑道:“神仙哥哥,你也一起来洗吧。”说着还不等君荣珏回答,嘴角勾着了然的笑容,缓缓道:“别说你不会不舒服,那样一夜身上一定不会舒服的。”
谁说到了这份上,尤其是她的一声‘神仙哥哥’,俊容轻笑无奈。每当她叫出这声称呼的时候,说的事情必然都是他无法拒绝的。他身上的确不舒服,不过眼前她如此在自己的面前,他如何自持?
小妖精,当真是小妖精了罢。
君荣珏将她双手放在浴池边,轻声道:“扶好。”
穆清黎挑眉,失笑道:“我还没有没用到这样的地步。”眼底却是浓浓的喜欢。
君荣珏微笑不言,先将两人要替换的衣裳拿到了旁边的榻上放着,便开始宽衣解带。此次脱衣显然比较刚刚要显得从容了许多,在瞧见穆清黎毫不害羞看过来的目光,手上动作微微慢了一些,却越显得一股说不出的淡雅来。
穆清黎不禁深叹,心神也有些鼓动。一个这样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便连脱衣的动作都可以做得这么美感,明明没有一点的诱惑行为就已经可以将人的心神整个都给吸引了过去。
直到君荣珏只剩下一件亵裤,他抬头微微与她对视,眼底好似闪过一丝的笑意,唇瓣也浅扬,模样偏偏温柔得让人寻不到一点的错来。穆清黎不由轻瞪一眼,挑衅笑道:“神仙哥哥,怎么不脱了?”
君荣珏失笑,并不拘泥于此。已是生最亲近的关系,又何须多加矫情了?褪去最后的亵裤,他走下浴池中,看着穆清黎不知是羞红还是被这阵阵热气熏红的面庞,温柔笑道:“别动,我帮你。”
穆清黎羞涩也不过是转眼之间,闻言眯眼一笑,便是趴在浴池边上任由着他的伺候,这副模样着实让君荣珏看得忍不住笑得越的宠溺喜欢,帮她解开头上的带,便慢慢用香皂为她清洗。
手底下的秀柔软顺滑,肌肤如水,君荣珏看着穆清黎趴在浴池边上几乎要睡觉的慵懒模样,眼底浮现一丝的懊悔,便压制住心底的渴望,洗着她肌肤上那些嫣红的痕迹更加的轻柔起来。
他哪里知道,穆清黎此时的状态也不怎么好,本就在这温热的浴池里,两人全身**,他的动作偏偏那么轻柔,好似羽毛般的撩拨着心坎,既舒服又按耐不住的躁动。
自作虐……穆清黎心中无奈,她知道这秘法施展出来两人之间就更容易互相吸引,本身的古气就已经有了相连,平时的定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的确难以控制,可是如此又如何?她现在的体力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了。
穆清黎伸伸手,将面上的湿润的雾气给抚净,然而下一刻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就被握住,虽然不紧但是她并无有打算挣脱,因为抓住她手的人是君荣珏。
“怎么了?”穆清黎本能疑惑的问了声,随即看到他眼中的疼惜与略抿紧了的唇。
君荣珏默然道:“这是我弄的?”
什么是你弄的?
穆清黎微微一怔,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她被握住左手腕上的深深咬痕,现在咬痕已经没有冒血,但是那伤口的狰狞程度可以看出当时被人咬得要多狠。穆清黎不禁皱了下眉,真是一松懈就忘记了还有这一回事了。
“没事,都是我自己弄的。”穆清黎右手抚上君荣珏的眼睛,摇头笑道:“不要这么自责,要是当时我们的位置调换,你也不会反抗不是吗?”她并不打算否认,因为以君荣珏的聪慧自然想得到真相。
君荣珏静静看着她,然后缓缓倾身,便在她手腕上的伤口轻轻的舔舐,低声问道:“疼吗?”
“不疼。”穆清黎被舔的有些痒,翘起嘴角道:“至少那个时候我不是无能为力,这就够了。”
君荣珏明白她的话,因为正如她所说,若是他们两个的位置调换,只要能够帮助到她,一切他都愿意去做。只是他依旧难受,他想要对她好,而不是让她为嘴角受苦,同时心中又满足高兴得几乎酸,她对自己正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心情,他如何能够得她这般的喜爱?
“黎儿……”君荣珏低低唤道。
穆清黎“恩”了一声。又有谁能够想他这样,连叫她的名字都叫得好似从最心底叫出一般,叫得真心实意,如此认真。
……
君绯雨醒来的时候是清晨时,见到门外只有身边贴身宫女却不见洛瑜的时候就前往穆清黎的住处去了,只是她也同样听到了里面她不该听到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打扰,只是问了暖秋等人太子哥哥是否好了,洛瑜人又去了哪里。
从暖秋那里得知君荣珏应该的确是恢复了,至于洛瑜却是被派出去买一些用品时,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然而这一等就的等到了午时三刻,君绯雨心底不由的有些不安,太子府会差了什么用品?还要洛瑜去买?她虽平时好似许多事情都不在意不明白,但是不代表她呆傻,反而她心底也细致,尤其是对洛瑜的事情。
眼看太阳正空,君绯雨有些局促不安的绞着手帕。一旁的宫女端来膳食,温声劝道:“公主,你用点膳吧?你病才好了一些,不可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啊。”
君绯雨摇了摇头,随即站了起来,喃喃道:“现在这个时候,清黎姐姐应该起身了罢。”想着清晨时候从那里听到的声音,她心底还是有些难免的不好意思。
一旁宫女听见了,连忙道:“公主先用了膳再去罢,若是被太子妃看见公主面色不好也会担心的。”
君绯雨一听,心底也有些犹豫起来。她终究是不想穆清黎为自己担心,本来君荣珏的事情已经让她那般的担忧了,要是她再去添乱实在不好。想着便点点头,坐回凳子上在宫女惊喜的面色下慢慢的吃了几口饭菜。
天色正好,此时天空已经没有再下雪,正是一个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君绯雨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小袄子,一路疾步向着主房的位置而来,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见到外边石台桌上,君荣珏一袭白衫坐在榻上,靠在他怀中的正是身穿兰罗色锦衣的穆清黎,两人一如平时的亲近,桌子上放着几碟热腾腾的包子与小菜,正被穆清黎端着喝着的一碗稀米粥。
君绯雨看到君荣珏与穆清黎的神态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心道清黎姐姐果然有办法,这会儿太子哥哥就好了。然而目光四转,她却看不见洛瑜的影子,才未免又让她刚稳下来的心神再次耸动起来。洛瑜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穆清黎也自然的看到君绯雨的身影,朝她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一眼,道:“绯雨的病好些了?”
“恩。”君绯雨走到了她的面前点头应道,张张口又抿了回去,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穆清黎将她这点小神态自然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眼看着君荣珏一勺子粥水伸到自己的唇边,不由一笑就张口喝了下去,同时对君绯雨道:“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这五香包子也只有莲夏会做。”
要是平时君绯雨一定有胃口尝尝,但是现在心思都系在洛瑜的身上,便沉默的摇摇头,偷偷看了看穆清黎又看看君荣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她没有心底怀疑便随口问问就可,偏偏她就心底不安怀疑了,这才问不出口了。
穆清黎看出她似是想说什么,也随着她自己在那里酝酿,缓缓的喝着自己的粥,侧头又对君荣珏轻敛眼道:“你也要吃啊。”
君荣珏微微一笑,将她唇边的油印子擦拭,听着她的话自然吃着包子。然而却更喜欢她靠在自己怀中,乖巧慵懒享受自己喂食的样子。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君绯雨终于按捺不下,轻轻的抬头,低声问道:“清黎姐姐,洛……洛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卷二 第八十二章 坦诚详谈
——洛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穆清黎听到这话问话时并没有一点的惊讶,因为她早就猜到能够让君绯雨这般神情局促的应该也只有洛瑜了。侧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暖秋。她与就君荣珏双修时候,就是暖秋他们将洛瑜与云大人一起带了下去,想来想到应该是被关押起来了。
暖秋触及到她的眼神,上前一步微笑道:“洛瑜第一次出外买这些东西,想是正在找地方吧。”
穆清黎点头,看了君绯雨一眼,已经明白暖秋对君绯雨说出的理由就是这个。
君绯雨听到两者的神态对话,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心底的跳动也总算缓和下来。她就怕是洛瑜犯了什么事情被清黎姐姐给惩罚了,或者是流放了,那可就不好了。想了想,君绯雨抬头认真道:“清黎姐姐,我的病都是自已不小心给弄的,你可千万不要怪洛瑜啊。”
穆清黎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君绯雨还有这样的警觉,好似感觉出来了一些什么。不用担心,不是他做就不是他做的,要是他做的,这惩罚就必然不会少的。”这话说也只有暖秋等人知晓并非是君绯雨的病,而是君荣珏身上的事情。
君绯雨一听顿时心急了,又张。想要多解释几声,穆清黎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摆摆手笑道:“都说了不是他做的我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反而在帮他开罪。”
“清黎姐姐!”君绯雨说不过她,恼气的唤了一声也就不多说了。
用过膳后,太阳已经半落了山,霞光如火,印在人的面上都添了酡红喜气。君绯雨冷得不由呼气,手掌都缩进袖子中。看着眼前穆清黎与君荣珏二人毫无所觉寒冷一般,不禁心底羡慕。要是她有修炼古气的天赋,不但不怕冷,有什么事惜也不会什么忙都帮不上罢?至少不会什么事惜都麻烦到洛瑜,连走路都不安稳。
君绯雨眼底黯然。小时她一直受到教育,大陆虽以剑为尊,但那说的是男子,女子终究是柔弱贤惠最重,端庄有礼,身如柳絮,形态娇美那就才是女子应有,哪怕女子同样学习古气剑术,却也不会随便的在外舞刀弄枪。
她原本也不觉得不会浓厚古气有如何的不妥,然而跟在穆清黎的身边久了这才觉得自身实力的重要,有时候没有本事都变成了一种错,连想帮助身边人的能力都没有,反而还徒添了麻烦。
桌子上的碗盘都被宫女收了下去,穆清黎看着君绯雨冻得浑身抖的模样,摇头道:“绯雨,你先回去吧。”见君绯雨抬头闪烁又紧张的目光,穆清黎又道了一声:“洛瑜要是回来了,我就叫他去你那里。现在我有点事情不能陪你。”
话说到了这份上,君绯雨也不是不懂世事的人,点头站了起身低声乖巧道:“那清黎姐姐,我就先回回去了。”说到了一般,又觉得不够,面色通红的又加了一句:“恩,那清黎姐姐,洛瑜回来一定要叫他来啊!唔。要是太晚了就不要了,明天再来也可以。”她还是知道深夜身为一名男子的洛瑜前来找自己终究还是不妥。
穆清黎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失笑,点头应下来,摇手就让她离去了。随即侧头看向君荣珏,握住他的手掌就要起身,谁知道他已经先一步起身将她抱在怀中,直接往厢房中走去。
穆清黎也乐得轻松,脑袋从他的颈项向后看去,便见春夏秋冬四人神色之间都有隐晦的笑意。心道这次真的丢脸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什么丢脸不丢脸,对四人道:“都进来吧。”
春夏秋冬四人得令跟了上去。
厢房木门被暖秋关上,就回身与春夏冬三人站在一起,在她们面前椅子上,穆清黎就被君荣珏环入怀中,任地坐在自已的腿上,两人如此实在过于形影不离,亲密之极。
陈夏秋冬四人也自然的感觉到,好像现在的太子对自家小姐更加的宠溺了,不对!应该是更加的亲密了才是,以往同是宠溺却也不曾这般任何事情都将她护入自己的身边,那姿态神情,就如同被他抱入怀中是世间最珍贵的水晶瑰宝,重了一点点都丝会将她捏碎了一般,让人看得都忍不住心底软。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含在口中怕化了,握在手中怕掉了。
穆清黎对此也自然习惯,毕竟被他宠了那么久,更胜者也不过一瞬就习惯下来,反正舒服的依旧是她。习惯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当初就说他如此会将她宠坏,如今还真是如此。
穆清黎直舒适的向君荣珏的怀中再挪得深了一些,神态慵懒朝面前春夏秋冬四人问道:“洛瑜和云大人被你们关起来了吧。”
梅冬道:“是,正被关入底下牢中。”
穆清黎淡道:“整个事情看来他们的却只是为了救珏,不过却故意要是我察觉,暗示我的疑心,这一点倒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脑袋一仰就看向了身后的君荣珏:“珏,子魔族的血真的可以救你吗?”
“嗯。”君荣珏垂眼,其中闪过有幽深的暗色。
穆清黎沉吟道:也就是云大人他们是真心救你,只是他们为什么好像故意要让我知道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呢?应该也是和你有关吧?”
君荣珏手指温柔按在她的眉心上,消除她的思虑,微笑道:无事,不需多想。”
穆清黎挑眉看着他。君荣珏失笑,眼底柔惜似水,幽深无底,缓缓道:
“不过是想要我们分离而已。”
穆清黎不明白,被她知道是他身体要被子魔族的血液才能治疗这能够让他们分离?难不成是君荣珏和子魔族有什么关系?要只是这样的话也她也不可能有一点的嫌弃,不过在别人看来也说不准。心底虽然不明白,但是穆清黎也看出君荣珏已经说到了最后的份上,并不打算多问,眉宇之间皆是平静信任的笑意:“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样。”
有的事情未必说了就是好的,就如同她手腕上的伤口,若不是不小心被他现她也不打算说。若是他觉得说尽了反而不好那就不说了罢,只要他开心了,无事的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够了。
“黎儿。”君荣珏看着眼前一双顾盼生辉,闪烁如星般的琉璃眸子,唯有心中的一片柔软。
穆清黎身体一颤,被这声低哑的声音唤得身体腰身又软了些,轻瞪了他一眼,缓缓道:“也就是说洛瑜他们也没有要伤害你的心思。”
想起洛瑜那时候的落泪,那点感情还是看得出来由心而,至于云大人,短短的相处就看得出来他暗含目的言行,为的就是将她与君荣珏二人分离?再想起君绯雨的的期盼认真,三年来的相恋,对洛瑜的用情至深,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穆清黎微微晃了下脑袋,淡道:“明日将洛瑜放出来审查一番吧。”
梅冬想了想,也应道:“是。”
昏暗冰冷的牢房,“叮铃铃”铁链摆弄的声音,只见牢房中的铁锁被打开,梅冬看着牢房中浑身颤抖,面色不自然嫣红的洛瑜,几步上前,手指探上他的额头,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凝神道:“病了?”
转头看向床上的云大人,梅冬冷淡道:“你就由着他一夜在地上度过?
云弃看了看热的洛瑜,眼底闪过讽刺,对梅冬的问话不为所动,神色之间都是古板冷硬,反而道:“要放他出去?”
梅冬不看他,对洛瑜淡道:“小姐有令,放你出牢审查。(
渣攻必须虐[快穿)”
洛瑜嘴唇干裂,声音沙哑:“是。”摇晃着起身,时梅冬摇头笑了笑,就挺直着背脊自己走了出去。
“放了他出去,那我呢?”云弃冷言道,神色口气明眼可见的不满冷怒。
梅冬微笑道:“云大人若是清白也不差在此多呆些时日。”转身出去,再次将牢房中铁锁扣上。
云弃怒看她,眼前的女子当真的软硬不吃,话语也滴水不漏。他便坐在木板床上,看着洛瑜背脊僵直的背影,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嘛,我若是没有了清白,那么他还有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唯有几人出去后,再一次传出穆梓薇一阵激烈愤恨的尖叫声音在冰冷的牢房中回荡。云弃讽刺而别有深意的神色,手指缓缓的敲击着木板床上。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二天的清晨罢。这里虽然难以难受到时间过去,但是他自然有着办法,例如这看似随意的敲击。
天色正如云弃所预料的清晨,梅冬看着洛瑜走出地牢后每一步都深陷入雪地中,下一刻就要掉倒一般。看了一会才淡声道:“你入牢后,九公主来寻过你。”
洛瑜背脊又僵硬了一些,点了点头。
梅冬微笑道:“看来九公主真的对你用情至深。洛瑜,看你每日与九公主一起,想来对她感情也不浅罢。”
洛瑜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梅冬不在意他的沉默,又道:“那日你何必对小姐与太子合房那般大的反应?想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你有什么隐情,我早与你说过,小姐对身边的人很宽恕,犯了些小事她不会计较,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虽然你算不上身边人,但是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了,做事也中现中矩,自然都被小姐看在眼里,小姐对你也自然有了些感情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洛瑜沙哑暗沉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冬浅笑,眼眸冷静亦如那树上倒挂着的冰凌:“洛瑜,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让小姐为难,也不要让自己找麻烦。你知道的,你当真没有异心,就算你要恢复男子身份,想要一片天地,小姐都会给你,只是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开过。而已。”
洛瑜默默倾听,袖子里的手掌却已经紧握,指尖骨干泛白,头脑也一阵阵的晕,眼前泛白。从牢房中猜想到穆清黎的身份,他就没有一刻安心过。他的身份不过是普通人,在冰冷的牢房中必然不可能无事,便封了自己的古气,任由自已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整整一夜没有合过眼,每一分一秒感受生病的过程,脑袋的昏沉反而让他感受到了一阵的轻松。
一阵的沉默过后,梅冬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疑威的侧头看他一眼,便看见洛瑜满头的冷汗,眼睛都在泛白,身体更加摇摇欲坠。“洛瑜?你怎么样?”
洛瑜晃了晃头,听不太清楚她说的话,他只是抬头模糊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道路,想着不用多久就可以来到黎院,见到她。见她?她已经和他合房,要见她,见她,她会在么看他?他又要在她的面前伪装?还是无意的再一次强压不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回荡着。洛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任由自己闭眼身体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只余下一丝的意识存留,听到身边冷静的叫唤,与身体被抬起来的触感。
便逃避了这一时罢。
天空飘雪,地上冰凌。太子府门前,一声清朗的“吁”声响起,随之而来是马匹的长啼,脚蹄子在地上的踏动,只见一辆宝蓝车帘,四角雕龙盘绕,明珠黄苏摇坠马车停在门前,在们车后方还跟随者一排冒着风雪,端着红漆盒子的宫人、侍卫。
太子府门口守卫见了便知是宫中何人前来,果然就看到那宝蓝华贵车帘被掀开,一欣长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男子下了马车,看着面前太子府三字牌匾,神色浮着天生般的温和笑容,缓缓走前。
太子府守卫认出此人身份,连忙上前恭迎。
黎院中。
穆清黎醒来刚刚梳洗,与君荣珏一起在外用膳,看着唯独寒春梅冬二人回来,梅冬禀告道:“小姐,洛瑜已从牢中放出,他在牢中一夜惹了风寒,如今正昏迷了过去。”
穆清黎听了,慢慢将。里的饭菜吞了下去,才淡道:“哦,治好他。”
“是。”梅冬应了下去。
就在两人用胳差不多时候,黎院外边疾步走来一名侍卫,一路直到了穆清黎与君荣珏两人的面前,才低头恭敬的禀告道:“禀告太子,太子妃,晋王来访,说是得了皇上之令前来观望太子身体如何,带来了皇上御赐的宝丹药轨 ”
穆清黎正擦拭着手掌,嘴角一勾,讥笑道:“果然来了,这才刚刚两天就忍不住来看看结果了?”
君荣珏淡道:“不用理会。”
穆清黎晃头失笑,要是被君无恭知道他这样淡泊的态度会不会又气得瞪眼脸红?“他们既然惹上了门来,怎么也要回敬回去。”她要他们知道,君荣珏,并非他们的棋子更非幌子,休想在他的身上再做一点的文章。
“我去去就来。”穆清黎说着,侧头在他的淡粉薄唇上亲亲一吻,起身下来他的怀抱。
君荣珏唯有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眼底温柔透露一丝毫无痛痒的无奈。手指轻轻抚上唇瓣,便是她轻轻的亲密亲吻依旧让他无比的留恋珍惜。
碉楼玉宇,十转画廊,太子府初看时冷清深入了却觉得反而幽静,尤其静坐一方,放空了心情,再看这并未清扫的白雪景色,尤其觉得洗漂了心神一般,不由的就浅扬了嘴角,愉悦了心情。
穆清黎一路走来的时候就看到漫天飘雪下的男子。他穿着浅蓝色的袍子,静静的站立在雪地上,微微仰着头看着半空的飘雪,雪白的的肌肤就似了这白雪话凝结幻化的,朱红的唇在其上尤其的鲜明,浅笑的温润清朗,当真是让人看之心动的美男子。
穆清黎冷淡的看他,从一切的事情她早就看的别透明白,君无恭真正心选的皇储是他,只是拿着君荣珏给他当着挡箭牌。
君荣笙手指一顿,侧头向着她的方向看去,看着她的身影,神情有了一瞬的复杂,不过眨眼而逝,在原地等候着她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停驻了脚步,才缓缓微笑道:“太子妃安好。”
穆清黎挑眉,毫不客气道:“如果你们不来烦的话的确挺安好的。”
君荣笙神色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更为轻松一些,一摆手道:“太子府我来的次数不多,如今看来景色却别有有一番风味,想来也是因为有太子妃来此的缘故罢。”
他说这话时候没有一点奉承的意思,反而言语真挚。
穆清黎缓声道:“你来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看珏的病症严重程度吧。”
君荣笙慢慢点头一下又摇头:“此时见了太子妃,我已知太子想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穆清黎扬唇一笑:“既然知道了,那么诸回吧,带话给君无恭,不要浪费心思了,更不要再想着在珏的身上谋取任何的好处。”
君荣笙看着她的如画笑颜,偏生那一双此时冷若冰霜的双眸。沉默一会,徒然淡了面上的笑意,静默道:“从熟识你这么久,也只有面对太子的事情上,才能够真到你这么认真。”哪怕在当初被君荣霖算计毁了她的清白,她虽然愤怒,却也没有这么认真过。
回想当初,当初……”太多的事情无法预料,她就是这最让人没有想到的变数。
穆清黎闻言不屑笑道:“熟识我?你认为你熟识我?”
君荣笙摇头。是了,他看人无数,却偏偏说道熟识她岂是真的熟识?就是因为从第一天就看错了她,才会造成这么多的变故来?君荣笙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寒冬里清晰可见,微微一笑,朝穆清黎道:“太子妃,既然已经到了今日这等地步,我们便坦诚对待,边走边谈谈如何。”
穆清黎有些诧异看他一眼,见他神色眼底中的真挚,想了想,坦诚详谈?倒也直接。“好。”
卷二 第八十三章 珏吃醋了
青石砌地面,隐约可见一些的痕迹,大多都被白雪覆盖。树上冰凌,楼宇蒲白,枫雪下两人遣退了宫女跟随者,不紧不慢的走在太子府的长廊上,远看南山隐隐如同水墨丹青,近看走廊下碧水结凌,阳光下粼粼生耀。
君荣笙看着身边的唇瓣勾着闲散的笑意,又似不屑狂妄,双眸漆黑似极了琉璃碎玉,万千光华。这让他记起了镇国将军归国的那一日宴会,他也是这样领着她与九公主君绯雨一起行走在皇宫中,如今近距离的看着她,看得突觉她的娇美。
那时她还显得几分青涩,但是一双眼眸却和现在没有一点的改变,如今想来,她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那时候他们并没有挑明了说事而已。
穆清黎这时候侧头朝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不是要坦陈详谈?怎么不说?”
君荣笙微笑,并不尴尬,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温润道:“如此,我先向太子妃赔罪。”
穆清黎挑眉,示意他继续说,这赔罪到底是赔哪门子。
君荣笙默默看着她头顶被雪白覆盖一层薄薄白荧,耐下想要亲自为她擦拭的冲动,微笑道:“当初游湖安王与穆二小姐算计要毁太子妃清白,在下早已知晓,引太子妃婢女去错了厢房的人正是我吩咐。”
穆清黎神色不动,淡逛 “是吗。”其实她一直都懒得去想那件事情而已,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只要大概想一下也能够猜想到那人是他。
君荣笙微笑点头,毫无一点做贼心虚之态,边走边犹如闲谈天气如何般道:“太子妃以往在宋瑞上学时曾去过一处悬崖瀑布罢。”
穆清黎闻言,目光微微一凉。哪里是她与君荣珏相遇的地方,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只是听他口气并不知道她不是曾去,而是常常去,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现的。
君荣笙轻笑看她,道:“那一如我也是无意现那一处,见了那有石雕座椅棋盘就觉应是有人来过此处,谁知晓刚好见了太子妃来到。”说到了此处,他看着穆清黎的目光闪耀过炙热的光芒,不过也及时的收敛,感叹笑道:“那一次我才知晓太子妃的列术竟然如此绝艳,让我很是惊岢了一番,就不知道太子妃以往为何要伪装那般软弱无能?”
穆清黎从他的口气中已经听出了大概,脑中灵光一闪,已经想起来他说的会是那次碰见了,正是她下水游泳,最后钻进水道中来到太子府,现神仙哥哥就是太子君荣珏的那一日。
果然,君荣笙这时候又犹自字字清晰道:“太子妃怕是已经想起是哪一日了罢,本该来说,是我先看了太子妃的身子,你本该是我的妻才是。”可惜,那一日他过于惊艳,察觉到她在水中转头时,已经理智又有些心虚的转身而去,这件事情也一直都埋藏在他的心中。
说出这番话,也是想看看穆清黎的反应,一个女子未嫁之前身子被其他男子看光,那么女子的清白也等于在那一刻没了,除了嫁给看了她身子的男子,其他的男子一般都不会再娶那女子。
可是他到底是失望了,因为他没有看到他想过看到神情,只见穆清黎听了这番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这样的反应虽是不是他想要的,却又觉得并不奇怪,她本来就是这样与平常女子不同的人。不过,心中到底是有些失望。
而他又哪里知道,穆清黎那个时候明明就是穿着肚兜与亵裤的,这样的装扮在现代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海滩上的比基尼来说,已经遮了很多了。而且就算身体被看了又如何?难不要她不好意思,或者该羞愧吗?
“你说的坦诚详谈就只有这些?”穆清黎有些不耐的开口。
君荣笙摇头,好脾气道:“这的确是我心中的肺脏之言,对太子妃坦诚而已。”
穆清黎停下脚步,淡道:“可是我想听到的却不是这个。”
君荣笙同样随着她停下了步子,笑道:“太子妃想听的,在下明白,只是在下只是想在此与太子妃做个了断而已。”
了断二字让穆清黎目光闪了闪,这两个字合了她的心意。
君荣笙也看出了这一点,心中失落与无奈弥漫,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还是无法掩饰心中的感受,既然是这样就正如他说的做个了断罢。为了这唯一让他到如今为止,第一个感兴趣与想要得到手中却得不到的女子。“正如太子妃当初所说,当初南山狩猎的刺杀我与父皇所设计,而太子妃又可曾明白,我又为何明知道你的聪慧却还是让九公主带你出来,让你逃过了一劫。”
穆清黎将他眼底的温柔与深情看得清楚,撇嘴讽刺一笑,道:“别跟我说感情,你有多少感惜你自己心里明白,那一次你叫我出来的确有救我的目的,但是更多的却也想让珏误会,让我感动吧。”如果是其他的皇家夫妻,的确是会彼此怀疑,但是珏不一样,她也不会为君荣笙这一番的作为感动。
君荣笙眼中酝酿的深情随着她的话语仝部收敛,仰头失笑,无奈轻叹:
“穆清黎,女子太聪慧当真也未必是好事。”她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想要得到她,但是这感情却也参加了无数的利益。被她这样毫无掩饰而直白的说了自已的心思,只感受真的不太好受。
穆清黎摇头哼笑道:“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君荣笙垂眼突然认真道:“就算是如此,可是我对你有情这一点不可否认,你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的一个。”
穆清黎挑眉一笑:“你以为我稀罕?”
君荣笙神情一滞,深深看着她的神情。是的,她不稀罕,她对他的感情一点都不稀罕。她如此的直白,当真是将他一直以来的自信打击的自离破碎,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何尝想过一个女子就算可以不喜欢他,但是却怎么可以对他的喜欢不屑一顾?
穆清黎轻声嗤笑,淡淡回视他眼底的深沉,宇字如刀:“君荣笙,别在我的面前伪装,你是,君荣臻也是,你们对我的真正的感情到底存在多少,比起天下利益来说又有几分的重量各自都明白。得到我,还有附加我身后的势力是为了感惜还是更多的为了利益同样应该心知肚明。但是君荣臻比起你来却好的太多,他至少将一切都分得清楚,敢作敢当,拿得起放的下,不会玩弄人,你却一直以来只想着坐享其成,戴着一副伪善的面具来和人说你的痴情?你自已不觉得可笑吗。”
她眉眼明明美的让人神迷目炫,却冰寒冷静得可以刺穿人的灵魂,直白得如同最最锋利的刀锋,直接削开人的心灵堡垒。
君荣笙面上温润如熙的神态微笑渐渐淡去,少了这道笑意这层面具,他一双浅色如同琥珀的瞳孔却一改平时让人觉得清澈剔透,反而好似凝结冰冻的深湖,朱红的薄唇淡淡的抿着,雪白的肌肤也更如同这满天地雪花冰冷,一眼看去让人觉得一股冰霜般的冰艳,透着深邃的危险。
“穆清黎,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真的很无情。”君荣笙缓缓道,锋利的目光似要将她看透。
穆清黎笑道 “谢谢夸奖。”
君荣笙负手而立,沉静了一会,淡笑道:“我对你感兴趣这不假,更觉得以你的本事若是治理后宫,或是站在我的身边绝对会是无比的助力,可是如今看来的确毫无机会。(
重生之女首富)”垂头看她,有些莫名的疑感:“你到底是为什么对太子那么死心塌地,是贪恋他的美貌还是他的温柔?”
君荣珏的容貌他的确无法相比,甚至寻不到人来相比,他的美好不止是容貌上而更甚在他的气韵风华上,君荣笙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让人无法抵抗的着迷,但是独独为此就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或者说,太子对她的温柔同样是无人可以做到,又或者是因为这个?
想着想着,君荣笙摆手,自已先开了口:“不需回答我,又或者说,太子又为什么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你们二人或讦当真是无人能够代替罢。”
想着君荣珏的性子,这世间也唯独只对穆清黎如此在意,在意得让人吃惊。
穆清黎本就没有打算回答他这样毫无营养的问话,淡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了这么多,你懂我的意思,也该有了决断。”
君荣笙沉吟道:“君荣珏是太子。”
“没错,他是太子。”穆清黎回道。
君荣笙道:“只要他还是太子,就是所有王爷的敌人。”
穆清黎哼笑道:“只要君无恭不搞鬼,自然相安无事。”
“只要他不要皇位,直到最后一刻保证离开太子之位。”
“我们又凭什么要向你们保证?既然将珏当了幌子这么久,还想要珏听你们的话?你自已都不觉得可笑?”
“你的意思是,你们想要那个位置?”
“只要珏想要,我就会帮他争。”
两人说话之间神色口气都非常的平静,但是言语的内容却异常的争锋相对,峥嵘可见,直到这一刻沉默下来。
君荣笙看着眼前她从容霸道的神情,最终缓缓道:“太子妃,既然太子已无大碍,我便不加打搅了。”
“一路好走。”穆清黎微笑送客。
君荣笙转身离去,背影如松,神情在转身之际便如雪消融,流露一丝的释然微笑。结束了,了断了。不断是他心中那仅存的感情与期待都在今日了断了,便是真的结束了罢。他们不会成为朋友,最好的结果也不过的陌人,甚至只需一个契机都可能成为争锋相对的敌人。
——只要珏想要,我就会帮他争——
女子珠落玉盘的声音,张扬霸道,字字如剑,直接直白,听在耳中便是震撼到了心中。羡慕了,当真是羡慕了。若是有个聪慧无双的女子这般的在意自已,这般想着自已,定是让人非常开心的罢。
那一抹笑在君荣笙的面上浮出不过如同昙花一现,便再次镜月水花般的收敛,一路踏雪的远去,只余下浅蓝色的浅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北侧厢房,青布红苏,盘绣云颠。
洛瑜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的床顶青色布帘,耳边隐隐听到女子浅浅的呼吸声。他静静看着床顶好一会才似清醒过来,侧过头去看向床边,只见君绯雨正趴在床边,眼眸轻闭,眼底下还可清晰可见一层浅浅乌色,显然是长时间没有安睡而造成。
洛瑜眼眸微微一颤,然而静静的看着她。她对自己的痴恋都被他看着眼中,心知时机都已经成熟,但是久久却不愿意下手。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
不过只是因为看出穆清黎对她不同而已,整个东宋里也唯独她一个女子可以近的穆清黎的身,被穆清黎疼爱。
她被自已迷惑这是也是他早有预料的事情,她的性子天真柔软,最禁受不住的便是强烈的感情与温柔的付出口加之子魔族人天生就有着迷惑人的本事,他们天天可以见到,如何不被招惹?
对君绯雨,他知道自已亏欠,但是却无后悔,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身份与责任,哪怕他不愿也必须承担。而她既然有了靠近穆清黎的本事,那么她可以怪他,却也就只能怪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惜,自己的抉择。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陪在她的身边,尽力伪装自己的感情。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在自已心中的重量不同,对待有的人就算伤害了自已也不愿意去伤害她,但是有人明明自已那般的去伤害了她,却还寻找一堆的借口与应该去这样做。对自己在意的人总是要关注太多,而对不在意的人总是容易忽略。他明明知道这样做后君绯雨会有多伤心,但是他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与她的身份本就有别,如此伤害一个人得到的却是全族的利益,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人就是这样,他又如何幸免。
洛瑜微微动了动右手,突然现手掌早就麻的几乎没有感觉,而这只手正好就是被君绯雨压在脑袋下面的手掌。洛瑜无奈,她或许并不太懂照顾人罢。
右手的虽然没有多少感觉,但是那一下的动弹还是可以让人感觉到。君绯雨迷糊的呢喃了一声,迷茫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洛瑜正看过来的目光,先是怔了几秒,随即才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惊喜叫道:“洛瑜?你醒了!”
洛瑜点头:“九公主……”声音还干哑的厉害,说话的时候也觉得喉咙阵阵的痛。用左手撑住身体,慢慢坐起身来,头脑已经完全清醒,想来那风寒已经被治好了。
君徘雨身体这时候也因为一直守着而酸麻,但是咬牙忍下来,朝洛瑜好似毫无异样的问道:“洛瑜,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洛瑜微笑道:“恩,我……睡了多久?”
君绯雨看着他因刚睡醒而有些嫣红的面庞,双眼染了些水色,这一笑也如花绽放,配上渐渐从沙哑到暗哑磁性的声音让人从骨子里麻,不由了看得呆了一瞬。随即羞恼的眨了眨眼,低头答道:“一,一天多了。”抬头疑惑紧张问道:“洛瑜,你怎么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就病成了这样?”
出外买东西?
洛瑜想这一定说给她听的借口,看来穆清黎对她是真的不错,至少为了不让她难过,反而还费了心思来欺骗她。要是别人,只怕穆清黎根本就不屑理会。对了!想起穆清黎,洛瑜猛然想起来,他被放出牢房就是要去给穆清黎审查的,如今昏迷了一天醒来,怕是再也无法逃避了罢。
而且绣娘他们要行动了,这一天他们又是否和他传递消息了?
洛瑜皱了皱眉头,烦躁的抿唇。他突然觉得,逃避根本就是不是办法,只是让事情反而更加的糟糕。
“洛瑜?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君绯雨在一旁担忧的问道。洛瑜摇头,朝她安抚道:“九公主,你先出去罢,奴婢要换衣服了,小、姐还在等我的交代罢。”
“交代?”君绯雨不明白的浅浅的辇眉,有些苦恼抱怨:“你都病成了这样,还去交代什么?就一些东西没有买回来,没买好而已。”想了想,身体总算不是多麻了,便站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去和清黎姐姐说。”
洛瑜及时伸手将她拉住,这事情她根本就说不通。摇了摇头,见到君绯雨担忧又坚持的神色,就对君绯雨道:“九公主……”罢了,还请九公主等候奴婢一会,奴婢与九公主一起去。”
君绯雨张。,但是见到洛瑜要起身的动作,终究是点头应了下来。
假山连环,池水冰凌。
换上了一身粉衣婢女服侍的洛瑜跟在君绯雨的身后一起来到穆清黎住处时,远远看去就见穆清黎正与君荣珏一起蹲在雪地上不知在堆着什么,两人神色皆洋溢着认真与轻柔,好似世间只要有对方,就再无任何的烦恼一番。
随着靠近,洛瑜只觉得自已心跳反而越来越平静,平静的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若是她一定要问,他到底是该伪装还是一次讲出?丢了这条性命也免了这纠缠着他的责任,可是他真的可以如此自私的一个人逃避这一切吗?云弃的话如同尖锥刺在他的心头。
——上面已经话,此次不管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不论成败都要出手,绣娘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洛瑜大人,我们此次可是全程辅助您,您可不要让我等失望——
——哦,不,是不要让上头失望了才是,我等的身家性命可都是掌握到了你的手中——我等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他死不足惜,但是他的逃避换来的却是满盘皆输,他如何能够逃避?只有一路荆棘的前行,毫无退路。
思绪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穆清黎的近处,洛瑜低头行礼:“太子,太子妃。”
君徘雨此时正怕穆清黎会惩罚洛瑜,连忙走到穆清黎的身边,低声祈求道:“清黎姐姐,洛瑜的病刚刚才……”
穆清黎摆手,将她的话给止住,只是侧头淡淡看了一眼洛瑜:“病好了?”
“是。”洛瑜应道。
“恩。”穆清黎继续对着眼前的雪堆,随口道,“这次认不请路累病了,下次多看多记一些,免得自已受苦。”
洛瑜心神顿了顿,点头应道:“是。”心知穆清黎不再多加审查,他也不用多加的解释,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和云弃一伙的已经不重要。
这里也只有君绯雨没有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倒也听出穆清黎并不和洛瑜计较,喜形于色,朝洛瑜欢喜道:“我就说清黎姐姐一定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怪罪洛瑜的。”
小事?如果这是小事,她可以怪罪,那么之后他要做的,她是否还可以原谅?洛瑜朝君绯雨回应的笑了一下,心底却反而越的苦涩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穆清黎果然如同完全忘记了那件事情,并没有对洛瑜如何,洛瑜也和平时一般的伺候在一旁,没有半分的异状。唯独云弃却被关在牢房中一直没有动静,这一点洛瑜也不知道穆清黎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色清朗,这一天太子府送来一封信,信件交于之人正是穆清黎,而送信之人却是远在边外的泰王君荣臻。
穆清黎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有几分的惊讶,靠在君荣珏的怀中就将信封拆开,看到里面黑色笔墨,充满州硬霸道之感的字休,君荣臻的模样也好似自然的呈现眼前。
君荣臻的话语不多,但是言语之间却是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释放豪气。
“听闻君荣珏病?你可不就是要守了活寡。若是这般,少了他,本王可就再行抢夺一番也是不错。”
“君无恭心在晋王身,你等可勿要松了警惕。”
‘穆清黎,哪日觉得他实在不行了,本王的怀抱可一直等候不避。,一字字的看下去,穆清黎忍不住笑出来。君荣臻这人若是真的相处起来的确不错,不过前提是他真心待你时,看他这番言语其中言语倒是真心,可是也从其中可以看出他实际却也担心着君荣珏的病症,偏偏就是如此狂霸的写出这番掠夺之语。
想来他在边关过得肯定不好,毕竟他在君无恭的眼中同样是心头大患,哪怕他似乎现在慢慢放开了东宋的权势,但是在君无恭的眼中依旧觉得他另有一番的决策。
一封信看完,穆清黎明显的感觉到腰上的手掌紧了些许,君荣珏缓缓靠近她的肩头,目光看着她唇上的笑意。
灼热的气息尽然触碰在颈项的肌肤上,只觉得一阵异样的灼热。穆清黎不禁侧了侧脖子,侧头看向君荣珏,眯眼如同狐狸一般:“怎么了?”
君荣珏看着近在眼前的娇颜,微微靠近些许就将她的唇含入口中,细细的舔抵,既珍惜又炙热,温柔又倾尽感情。这本是轻柔的一吻,两人却不知不觉都迷失了一般,到最后竟然旁若无人的深入其中,直到穆清黎面色浮现嫣红,眼底迷离,推了推他的胸膛,君荣珏才松开,气息同样有些沉重,却微笑看着她在怀中迷乱的模样。
穆清黎轻瞪了他一眼,不过配上她此时鸠红又红唇的唇瓣,这本就没有多少责怪之意的瞪眼反而成了诱惑,惹得君荣珏眼眸色泽深了些许。一手挡在她的双眼,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叹息:“黎儿,不要这样看我。”
口气之中有些喘息的沙哑还有点点的无奈,君荣珏现近来对她的忍耐越来越无法控制,每每看着她就已经只想将她抱入怀中,一分半刻也不想她的离开,只想将她揉进骨子里,血肉里,永远在一起,不分彼此,气息相连,身体每一处都可以感受到她,周围都弥漫着她的气息。
他沉沦到了她无底的深渊中,不断的沉沦,没有尽头,却心甘情愿,义不容辞。
穆清黎闻言忍不住“哧”笑出来,拉下他的手握在手中,倾身就在他的面颊上一吻,然后朝身边的暖秋道:“准备笔墨纸现。”
“是。”暖秋与莲夏对视一眼,两者一起前去,不到一会在将案几笔墨纸砚放置在穆清黎的面前。
穆清黎持笔沾了沾墨水就开始在雪白的宣纸上书写。君荣珏在地身后静静看着,不出一会就从她所写内容察觉到其中的神妙与珍贵,看了看她认真的侧荣,君荣珏没有半分的出声打搅,淡淡微笑。
从以往他就知晓她是个妙人,只是她还有多少他不知晓的?此时她所写的一套兵论,若是被世人所知,天下谋者所知,又有何人能说女子不如男?
直到穆清黎写完最后一字,将毛笔放下,便对着布满字体的宣纸吹了吹。君荣珏淡道:“给泰王的?”
“恩。”穆清黎靠在他的怀里,仰头对着君荣珏笑起来,手指撩了撩他的掌心:“你在吃醋么?”
君荣珏毫不否认的点头,目光净澈如海的看着她,竟然这么理所当然,毫不别扭的承认了。穆清黎先是怔了下,随即再也没有办法忍住的大笑出来,在他的怀里笑得前倾后仰,唯有君荣珏默默将她护住才没有让她掉落下去,见她笑得如此,嘴角也不由的翘了起来:“我吃醋,你很高兴?”
“恩?恩,呵呵,恩!高兴!”穆清黎笑得气喘,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便在他唇上重重的印了一口,笑眼迷离说道:“珏,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呵呵。”
可爱,说一个男子可爱本是不应该,尤其是他这般薄凉如仙般的男子更是不应该,但是唯独在她的面前,他如此毫无矫情与世故虚伪的性子,有时候做出的事的确让人觉得可爱得紧。
君荣珏怔了一瞬,没有想到她突然如此的热情,微微侧眸,耳朵终究抵不过这认真的告白而染红。身体在她笑得不断扭动的摩擦下,竟然不受控制的慢慢起了反应。
穆清黎这时候正坐在他的身上,对他身体上的反应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的笑声也在这一时截然一止,笑得染水晶亮的眸子就突然这样瞪圆圆的看着了他。
“黎儿。”君荣珏声音有些难以控制的低哑,下巴抵在她的耳边,低声喘息:“我说了,不要这样看我。”
穆清黎面颊被他这感人的嗓音给染红,眼底闪过颤动,双手就回抱着他,侧头对暖秋等人吩咐道:“桌子上写好的兵法叫人给君荣臻送过去吧 ”
“是。”暖秋忍着嘴角的笑,低低应到的。
穆清黎知道以她们的聪慧一定也猜出了什么,转回头就整个人埋进君荣珏的怀里,笑道:“我们进去吧?”反正这反面好处与快乐也是在两人,喜欢这个人,她也何必扭捏的拒绝?
感受到穆清黎的回应,君荣珏轻松抱起她的身子便往住房走去。
只余下春夏秋冬等人开始收拾剩下之事,远处正往这边而来的洛瑜与君绯雨二人也自然的看到这一幕,君徘雨也自然猜出几分,面颊早就鸠红如血,与她相比,洛瑜面色反而苍白无色。
卷二 第八十四章 惊变
一道圣旨,让本是因为北瑶琴宴会相斗一事而不再上朝是君荣珏再次清晨前去早朝,这其中原因不知为何,若说君无恭反省决定培养君荣珏,这个理由穆清黎是绝对不会相信。(
一见钟情深深爱)
她虽与君荣笙说过,若是君荣珏想要皇位,她就会帮他争,这话不假。
只是她心中清楚,君荣珏对皇位并不在乎,若非如此,她给秦王君荣臻写的孙子乓法等于是给他村立了一个强敌,只因为他不在乎,所以她单纯只当是为朋友做一件事情,并不会对君荣珏造成什么影响。
雪地寒霜,这些日子锦绣阁中人听闻得了几匹外藩而来的布料,特地先给皇家,而皇上也将布匹个个赏了下去,太子府也自然不例外。
太子府门口,锦绣轿子在红漆大门前停下,轿帘掀开从其中走出一名贵气夫人。夫人身穿红色喜庆的长衫,手中戴着白色毛皮手套,一头黑鸦鸦的秀盘成精致雍容的鬓,珠帘金玉簪子垂在一旁,美目朱唇,款款走来,一身贵气优雅。太子府门口的侍卫早就听闻锦绣坊的老板要来,见了这夫人连忙开了门领着她走了进来。
夫人朝两旁侍卫微笑便走入了其中,随着她身后的还有六名女子与抬着红漆箱子的四位男仆。
太子府前殿中,穆清黎穿着一袭的鹅黄色裙子,肌肤如水,这些日子与君荣珏一起反而更加的美丽,不时慵懒的一个眨眼便能勾动了人的心神。
夫人在宫人一声的通传下才走入宫中,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穆清黎时,眼中也不由的浮现一抹惊艳,轻笑道:“这些年不见,太子妃当真越的美丽,可是让绣娘羡慕的紧。”
穆清黎看着眼前的贵气夫人,初次见她时还是她与君荣珏成亲时,如今再见却现她的面容也没有多少的变化,说话也还是自然舒服,好似再见的友人一般。穆清黎笑了笑,向旁边的位置摆手,笑道:“绣娘也和当初没有一点的变化,坐。”
绣娘轻笑了几声,随着坐到了她的旁边所指的位置上,双手拿出中央的手套中,“啪啪”拍了两声,唤着人:“都进来罢。”
这声落下,门口便是走进了那六名侍女与抬着箱子的四名男仆,恭敬的站在两人的面前,对着穆清黎行礼道:“见过太子妃。”
穆清黎抬了抬头,让他们各自起来。绣娘这时候也起身,走至放在地上的红漆箱子边,将之打开笑道:“太子妃,这些是锦绣坊新的来的一些外藩布匹,你挑选几样喜欢的颜色,我等再为你量了身子,好做衣裳。”穆清黎也知道她来此是为了这事,也随着站起来看着箱子里被六名女子拿起来的布匹,手指在上面抚摸而过,现这布料的确不同,柔滑的似羽毛一般,实在价值不菲,再看上面三层的白色,笑道:“绣娘,这要是我全部都喜欢,是不是仝是我的了?”
绣娘一听,掩唇眯眼一笑,道:“太子妃果然是个趣人,不过以太子妃的本事,这要是全要了也没有敢拦着不是?”
穆清黎挑眉笑道:“绣娘准备这么多的白色可不就是要我留下,至于其他的颜色,就算是不喜欢的,你锦绣坊有你绣娘在,还怕最不出好看的衣裳?”
绣娘面色欢喜,轻瞪了穆清黎一眼,笑道:“太子妃这张嘴可是真甜,有太子妃这句话,我要是不亲自动手,岂不是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有了她这句话,穆清黎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以绣娘当初为她做的嫁衣就可见她的本事,不管什么颜色还真的不怕做不出好看又舒服的衣裳来,而且她本就不在意自己衣服的颜色。摆摆手,对站立一旁的暖秋道:“叫人将绯雨叫过来吧。”
“是。”暖秋明白她的意思,叫君绯雨过来怕也是想叫她来选些喜欢的颜色,给自已做衣裳。绣娘这会笑道:“早就听闻九公主深得太子妃的喜爱,如今看来倒真的是如此。这批布匹,皇上可还真的是没有御赐给九公主,这会儿,九公主却是可以在太子妃这里得了。”
穆清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么多的布匹白色做君荣珏的衣裳已经够了,至于其他的她也不在意多少。不消片刻,君绯雨就来到了这里,在她的身后跟随着是她的贴身宫女与洛瑜。
穆清黎直接开口道:“绯雨,你看看这些布料,看到喜欢的就直说 ”
君绯雨看了看穆清黎,抿了抿唇,点头笑道:“清黎姐姐真好。”她也听说过这批锦绣坊新得的布料,能够得到的人少之又少,她也只能在稽清黎的关爱下有机会得到。君绯雨显然也很喜欢这批布料,只是选的不多,也就两匹而已,一为暗红色二为楠黄色。就在几人进入了内阁,绣娘拿着量尺要为二人量身的时候,君绯雨连忙道:“那个红色是给洛瑜的,也要给洛瑜量才行。”
“洛瑜?”绣娘疑惑问道。
君绯雨拉上身后跟随着的洛瑜,对绣娘低声道:“就是他。”顿了一下,又抿了抿唇,认真道:“量身应该不用靠的太近吧?”
绣娘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量一眼,低声笑道:“九公主对这婢女可真是在乎,竟然连这等珍贵的布匹也要给她选上一件。量身并不需要近身,我只要对着身子量一会就可。”
穆清黎本看到君绯雨选那红色的布匹就猜到大概,毕竟君绯雨自己就并不怎么喜欢穿那么红颜的颜色,但是洛瑜第一次穿男装的时候就是类似的红色。看她期盼的目光,穆清黎也不打算多管,随意的让绣娘量了身子,也知晓了她量身的现律,便道:“珏的尺寸不用量了,我下次直接告诉你。”
绣娘一听,抬头戏笑道:“看来太子妃倒是怕我侵犯了太子?”
穆清黎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道:“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呵。”绣娘含笑出声,却没有再多言。
量完了身子,绣娘便开始商讨花色与纹绣,对此穆清黎并不在意,绣娘却在意的紧,反而去寻了莲夏暖秋等人商讨去了,当初她为穆清黎做嫁衣时便是与她们二人商议,如今再次如此,莲夏暖秋二人也自然的提出意见。
午时正中,明媚阳光下。穆清黎本是在随手摆弄着围棋,等候君荣珏回来,却听君绯雨有事相告,然后被她一手拉着就往着一处方向而去,只见她神色神秘又紧张,穆清黎不禁笑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惜?难道又是有人叫你帮忙传话?”
君绯雨身体震了一下,也不回头,而是不断的摇头,否认道:“没有,绯雨说了不再帮晋王哥哥传话了的,肯定就不会了。”穆清黎本就只是故意逗弄一下她,却见她这么紧张不由的好笑,随。安抚一句:“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
“清黎姐姐!”君绯雨转回头朝她不满的唤了一声,眼底还有几分的松了一口气。
穆清黎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就不知道她这次到底是有什么事惜。被她拉着走了一段的道路,眼看着前方方向,穆诸黎已经明了:“你这是要带我去膳房?”
目的被穆清黎给猜了出来,君绯雨神色更加紧张了一些,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卓镇定的认真道:“恩,清黎姐姐与我来了就知道了。”
穆清黎看着她眼睛四处乱转,显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就不知道她在这膳房里做了什么,竟然让她这么的紧张。片刻之间,她们二人就走进膳房里,只见此时的胳房不见一人,唯有一处蒸汽腾腾的蒸笼子传来阵阵的清香。穆清黎挑眉看了君绯雨一眼,君绯雨面色红了红,拉着她就往着蒸笼走去,当着穆清黎的面将蒸笼打开,只见里面正是一盘了绿色的糕点。君绯雨用抹布包着手掌小心将糕点端了出来,然后轻轻的吹了吹,对穆清黎紧张的低声道:“这个,这个是洛瑜前些天教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所以想让清黎姐姐先尝尝。”
“扑哧”穆清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君绯雨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感叹恋爱的人真的容易胆怯,就是一盘糕点也怕做的不好让自已喜欢的人看了笑话,她又怎么会知道要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盘的糕点而就对自己不喜欢了呢?
“清黎姐姐!”君绯雨面色更红,然后蔓延期盼紧张的盯着穆清黎:“尝尝。尝尝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做的。”
“知道了。”穆清黎要有轻笑,见到糕点热气散了一些,直接伸手抓上去,冰冷的古气弥漫在手指上,那糕点的热气也自然的就慢慢冷都,在君绯雨的全神贯注下,穆清黎嗅了嗅糕点的香气,就微笑吃进嘴巴里。
入口甜香,穆清黎微微眯了下眼睛,君绯雨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穆清黎又吃了一口,点头道:“还不错,就是过于甜了一些。”
君徘雨手指一抖,抿着唇低低道:“都是我太紧张倒多了糖,本来没有那么多的。”
穆清黎将最后也吃进嘴巴里,拍了拍手,才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
“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是你亲手做的。”穆清黎诧异的眨了眼睛,要是平时她捏君绯雨的脸,君绯雨怎么都会红着脸气恼又无奈的瞪着自已,怎么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见君绯雨肩头轻轻的颤抖,连两只小手都握了起来,好似在强忍着什么。穆清黎不禁更加的奇怪,正准备开口询问,突然就觉得脑海传来一阵的晕眩,这晕眩来的太快,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察觉到自己洋身无力的向后侧了下去,看着君绯雨瞬间抬起满脸愧疚惊慌的神色。
“绯雨……你………”穆清黎口中话语还未说完,整个人就沉迷了过去,也在最后一瞬突然感觉到浑身从右手臂四魂冰晶的地方传来一阵的冰寒,刺激着她的脑袋竟然保持着一丝的清醒,却无法的睁开眼有动作,却隐隐感觉到周围与控制身体的古气。
这样的结果也让穆清黎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她至少不会任人摆布。“清黎姐姐!?”君绯雨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穆清黎,本能的忍不住惊叫一声,上前就要摇醒她。然而就在手指要碰到穆清黎身体的时候生生顿住,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昏迷的神色,紧抿着唇瓣,颤抖道:“清黎姐姐,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如果不是你要伤害洛瑜的话,我不会这样的,我真的不会的。”
想到洛瑜那时候和她说的事情,原来他生病并不是出去买东西迷路而冷病了,而是被冤狂而关进了牢房中受了苦。就算后来被放了出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已的关系,穆清黎依旧不会放过他,哪一天就会除掉了他。“雨儿,只有你可以不被小姐怀疑,所以能够救我的只有你。”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诬陷,可是小姐并不相信我,我不能再词候在小、姐的身边了,不能了,如今我只能逃出去,不能因为这莫名须有的罪名而的送死,不愿死在小姐手中。”
“雨儿,你可愿意帮我?”
——雨儿,你可愿意帮我?——
怎么会不愿意,只要是洛瑜想的,我怎么能够不帮?君绯雨那一刻担忧却又有着莫名的欢喜,只要洛瑜逃了出去,也便是说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报恩而做清黎姐姐的婢女,可以恢复了男儿身。而且他保证了也在她的面前实验了,这药只不过是迷药而已,不会有任何的事惜。
“清黎姐姐,我真的很喜欢洛瑜,我不能看着他死,真的不能。”君绯雨眼眶浮现泪水,紧紧看着穆清黎的睡颜。看着她娇小的面庞,闭着宁谧犹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之间都可以颤动了人的心神一般,白皙嫣红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了,那一张淡粉的唇瓣都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一般。
美,好美的容颜。君绯雨默默看着,她一直都知道穆清黎很美,但是此时昏迷的她更有一种琉璃水晶般纯净无瑕的美丽,让人不忍伤害,好似只要重了一些就会碰碎了她一般。
君绯雨眼底浮现复杂,茫然的呢喃道:“清黎姐姐,其实我有感觉的,我真的有感觉的,可是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洛瑜明明先对我说了心意,明明那般温柔的看着我,可是越是大了,越来越喜欢洛瑜,却觉得他好像越来越不真实,只有看到清黎姐姐的时候才会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只有在清黎姐姐的面前……”
“所以我总是要他与我一起,不愿他与清黎姐姐见面,因为我怕,我好怕,好怕自己想的会是真的。”君徘雨泪水流下面庞,手指轻轻的抚摸在穆清黎的细滑的面庞上,喃喃道:“清黎姐姐这么美,这么聪明又厉害,我有什么能够和清黎姐姐比较的呢?每次只会添麻烦而已,洛瑜是清黎姐姐的婢女,若是他天天跟在清黎姐姐身边,他又岂会喜欢我?”
“可是清黎姐姐已经是太子哥哥的妻子不是吗?诸黎姐姐与太子哥哥那般的恩爱,洛瑜并不是喜欢清黎姐姐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拜恩才跟在清黎姐姐身边的不是吗。所以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是真的罢?”
君徘雨疑惑的询问,越是询问眼底的泪水却是越多,跌坐在地上,紧紧咬着唇,哭泣道:“清黎姐姐,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清黎姐姐明明时我那么好,那么好,偏偏我有的时候会嫉妒会羡慕,呜呜,我不想这样的。
过去好一会,君绯雨才慢慢止住了哭声,眼底浮现坚持与决心,对昏迷的穆清黎道:“所以清黎姐姐,这一次洛瑜说要离开,我真的很开心,我不会伤害清黎姐姐,洛瑜也说过不会,等我与他一起走后,清黎姐姐就会好了,一切都会好的。清黎姐姐,对不起,是绯雨对不起你。”
穆诸黎听着她一声声的哭诉,忍不住心底自嘲的笑了一声。一直以来都是她将她看的太单纯,而洛瑜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绝对不会是像君绯雨这样说的是为了逃命,竟然利用君绯雨来下药,这的确是迷药,只是小白为什么没有出现?这一切莫非都是洛瑜早早就算计好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此时,她突然就听到君绯雨惊叫了一声:“洛瑜。”然而就传来一声闷哼与倒地的声音,并没有痛苦,从一些细节她就可以猜想出君绯雨不是死亡而是被打晕了。没有脚步的声音,然而一会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喷洒在自已面庞上的呼吸。
“穆清黎……”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嗓音,是洛瑜的确没有错,只是这道轻唤中蕴含的复杂与沉重,听到之人都可以感受到。
一股诡异的花香传入鼻子中,穆清黎就感觉到最后的一点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什么都听不到,唯有感觉到身体上的触碰感。
太子府地牢。
“哒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地牢中都寻格外的请晰,隐约还可听见兵器的对碰声响。穆梓薇倏然从床上惊醒,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道道的身影而过,下一刻便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站到了她所在的牢房面前,在他的旁边还站着是十几名男子与一名贵气的夫人。
绣娘娇笑看了一眼牢房中的穆梓薇,朝身边的云弃道:“你要她做什么?莫非是看上了?别惹麻烦。”
云弃摇头,微笑看着穆梓薇,缓缓道:“穆二小姐,你可还记得在下?”
穆梓薇惊讶过后也大概听出他们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再一看他的打扮与听到他的声音,不由惊叫出声:“你是本与洛瑜一起关着的男子。“穆二小姐果然好记性。”云弃点头,目光锐利的看透了她一般,道:
“穆二小姐也不想一辈子在此处度过罢,如今有两条路给穆二小姐选择,一留在这里,二离开这里,在下可以给穆二小姐改头换面,要穆二小姐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活下去。”
“太子妃?“穆梓薇一怔,随即睁大了眼睛:“你说穆清黎?”
云弃笑道:“没错,听穆二小姐说来,对太子妃非常之了解,那么必然可以将她伪装相像。”顿了一下,神色之间可明显看出他的自信:“穆二小姐的抉择呢?”
他相信以穆梓薇的性子,她绝对会答应,因为她一刻都不愿意在此处多呆下去,而她对穆清黎的恨意,更多却是来至对她的嫉妒。
果然,穆梓薇只是沉默了一会,便点了头,随即问道:“我和穆清黎生得一点不似,你如何让我扮成她活下去?”
云弃满意的笑了,随即当着她的面前,缓缓伸手拨动他的髻面庞,便见在他的面皮慢慢的脱落,看得穆梓薇差点尖叫出声,然而接下来却见这张古板的面皮后面却是一张俊秀偏向阴柔的面容,一双细长的眼眸在这张面容下也让人觉得几分锐利的锋芒感觉。将这张面皮举在穆梓薇的面前,云弃笑道:“如此,穆二小姐想是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了。”
穆梓薇不是傻瓜,她到底还是听说过江湖的一些事情,这一看也大概想到这只怕就是江湖中所说的人皮面具,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能够做出穆清黎的脸来?
绣娘这时候轻轻皱眉道:“云弃,快些,若是等人追来一切都晚了。(
美女请留步)”
她也看出云弃的目的,再看穆梓薇一眼。扮成穆清黎?想到穆清黎,绣娘并不觉得穆梓薇能够扮得像,但是至少还是能够隐瞒一时,这样倒也不错。她手中出现一枚细针,然后对着穆梓薇牢房的铁锁钥匙孔探了进去,没过一会就听到“咔嚓”一声,铁锁就此开了。
穆梓薇面上顿时一喜,但是还没有等她多说什么,已经被绣娘一张打在颈项间昏迷过去。“走!”绣娘快的叫唤一声,将穆梓薇丢想云弃,快离去。
“恩。”云弃自然知晓事情紧急,扛起穆梓薇就跟随了上去。
一出地牢,一眼便见局势已经扭转,在绣娘与云弃身后的十几人顿时上前为他们挡路,为他们争取离去的机会。绣娘与云弃二人只用最快的度逃离而去。
此次行动他们计划了太多,付出也太多,却从来没有想过能够与太子正面相碰,甚至是牺牲众人只为了换取一个穆清黎,哪怕是如此也是险之又险,也幸得又君绯雨这个人物,而其他人也总算被他们的死士引开,只求洛瑜能够将穆清黎得手。
卷二 第八十五章 两人相见
一阵的摇晃,穆清黎脑袋也是一阵的浑浊,五识都几乎失去,只剩下触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段时间内穆清黎也不禁的放松最后的一点意识陷入沉睡中,在明显被人用古气查探的时候也将自身的古气归于平静,隐藏。
直到此刻,随着古气一阵阵的冲击,脑海的晕眩感已经松下了许多,想来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将休内的迷药清理干净。身体在被颠覆,身边也显然有人的轻微呼吸,一阵阵的模糊的马蹄声音传入耳中,也就是说她现在在马车上,正被谁快的带离。
穆清黎艰难的想睁开眼睛,却还是低估了这迷药的威力,最终放松下身体,继续慢慢不被人察觉的缓缓的缓解身体内的迷药。她并不着急,洛瑜抓她必然是有目的的,既然有目的就不会一时就杀了她,也就是说她有时间来解决这个困境。
若是说洛瑜为了这场变故早有计刊,那么他的隐忍也让她佩服,整整三年,他就如此的等候着。
这场计刊,谁会想到跟在身边那么多的年的孩子突然会来如此一下,而且在吃糕点的时候不见小白出现,也定是被他们所束缚住了,只是洛瑜知道貂儿有认毒的本事,又哪里知道它还有追人的本事。
春夏秋冬四人她早就下过指令,若是生什么事情都以自已的性命为重,加上太子府实际守卫森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机。
至于珏,他的本事与智慧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甚至没有看透过,她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一般。
快赶着马车的期间,每过一段时间洛瑜就会停留一会,给车内的穆清黎喝下参有迷药的清水与保持身体丹药。
看着穆清黎沉睡的容颜,清水在娇嫩的唇瓣上流淌而过,洛瑜眼眸幽深,紧抿着唇,苦笑一声:“生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再原谅我了罢,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可如 ……偏偏你深得他的喜爱,你的存在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穆清黎静静听着,洛瑜言语中的他,是珏?他抓自己是为了从珏哪里得到什么?
洛瑜自然不知道穆清黎如今已经有了大概的意识,也每次将他喂下的水用古气炼化。看着她,最终不愿再多说,继续坐上了车夫的位置上,赶马快离去。
按照穆清黎的估计,洛瑜已经赶车过去了三天以上,加上走走停停,也应该早就出了阳城,甚至到了偏远的地方。
直到这一刻,一声“吁”的低呼而起,马车停留下来。穆清黎就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抱了起来,洛瑜的脚步很急,一路下了阶梯,而她就被放置在了一块柔软的床上,随即洛瑜就再次快的离去。“轰隆隆”耳边传来一阵类似石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床上的穆清黎浑身古气不再有一分收敛的充斥仝身。
“噗”,一口鲜血吐出,穆清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墙壁,这黑暗并不能影响她的视物。一手撑在起身子,看着身下的锦被,穆清黎慢慢将之翻了一个面,将上面的鲜血盖住,盘坐在上方慢慢调息。
没有过去多久,上方突然传来隐约的几人的谈话声音,穆清黎眼底闪过谨慎,慢慢坐起身子,脚步无声的向上行走,靠着石门倾听。“穆清黎呢?洛瑜大人,别告诉你没有抓住。”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调子却是与当初听到的完全不同。
“抓住了。”洛瑜冷淡的声音响起。
“人呢?”
“我如何做莫非还需向你禀告不成?”
“呵呵,洛瑜大人自然不需向我禀告,只是却需要给上头一个交代。你可知晓太子的行动有多快,我们的势力都被他一点点的铲除,这倒是也看出他对穆清黎的在乎,那势力比起太子来说一文不值,越是这样,穆清黎就越不得有失。”
“……”
“不知道洛瑜大人将穆清黎藏于何处,还是快些将她带入魔狱是最好,没有什么地方比麾狱更让人放心。”
“洛瑜?”一道女子的声音也响起,听到这道声音,穆清黎微微嘲讽一笑。云大人,洛瑜,诱娘,看来这三人真的是早有计划,而这一切的计划都只是为了珏?他们想在珏的身上得到什么?
“太子的度过快,我等未将穆清黎带到麾狱说不准就被他拦截,我先将穆清黎隐藏,而将太子引去别处再说。”洛瑜终于开口。
云弃笑道:“既然如此,那请洛瑜大人将穆清黎的下落告诉我等,我等也可帮忙。”
洛瑜冷眼看着他,心脏紧缩。他知道穆清黎一旦去了黑狱,以她人族的身份,就算可以牵制君荣珏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对待,等到君荣珏被他们得手,那么穆清黎也必然必死无疑。再加上她可能是四大家族罗家的嫡亲子孙,这个身份更是必死无疑。这叫他如何将她带去。
看出洛瑜的犹豫沉默,云弃神色顿时生冷,咬牙切齿道:“洛瑜大人,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你莫非还犹豫不定,至群族而不顾?就为了一个穆清黎?你这样的作为实在让人不齿!”
绣娘也看出了洛瑜的犹豫,神色之间也多了一些怒火与焦虑。
一阵的沉默过后,绣娘道:“如今争吵不是办法,以太子的手段,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下,到时候我们谁也没命,还是快些离去才是。”转头看向洛瑜,沉声道:“洛瑜,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是你保得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不管如何,将太子带到庵狱才是主要,不管用什么手段。”
“我会引他前去。”洛瑜沉声应道。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已经模糊不清,三人似是离去了,没有听到半分的脚步声,只有那马车应约传来的啼叫与车轮声音提醒了穆清黎。
穆清黎静静回来床榻上,看着被封锁的石门的方向,一会的时间过去都没有动静,这才收回目光,继续调息。
石房内除了床与几张桌椅就不见其他的东西,若是洛瑜不想她直接昏死在里面,或者醒来逃脱必然会回来,只是这个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慢慢过去,穆清黎长长吐纳一口气息从床上站起来。内伤慢慢的稳定下来,以身体的能力,就算遇到什么事倩也总算可以应付。看着周围的摆设,穆清黎慢慢的摸索。
这石屋的布置显然是给人住的,既然是给人住不可能只能在外打开,至少里面也有开关才是。
穆清黎并不着急,她并不会马上就死,而且越是困境就越是应该冷静,这样的习惯她早就深入骨髓。而就在她在寻找机关的时候,迹一双耳朵突然抖了抖,然后本是摸索着是机关的动作也顿了下来,身体本能的隐藏一处暗处,眼中冷静冰霖“轰隆隆”石门开启的声音响起,穆清黎身体在这一刻反而放松下来,缓缓从暗处走出,嘴角也泛起了一道轻柔笑意。
“吱吱吱——”可爱而熟悉的叫声响起,只见一道雪白的影子一闪而过,下一刻穆清黎就感觉到肩头上微微多了一份的重量,颈项毛苹茸的触感,惹得不由低低一笑,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雪白貂儿的额头:“小白干的不错。”再抬头,眼前已经出现一道欣长洁白身影,将她拥入怀中。
穆涛黎乖巧的回抱住他的腰身,安抚道:“我没事。”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那种颤抖就好似生怕怀中人下一刻就会消散一般,穆清黎仰起头,看着他眼底的安心与满足,俏生生笑道:“我知道你会来。”
——我知道你会来——
一句话将君荣珏心中一切的不安都消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掌轻轻拍她的背脊,犹如安抚受惊的孩子,低声道:“没事了。”这句话似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穆清黎微笑,这次的确是她疏忽了,但是若是对身边之人还有保持无比的着谨慎的话,那么人生活着不是太累?敏感的嗅了嗅鼻子,穆清黎微微后退一步,细细打量君荣珏全身。只见他身上明白的袍子没有半分的尘污,髻略松,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在他的身上,她闻到了一股的血腥味,若不是他受伤,那么必然就是他杀了人。
“怎么?”君荣珏握住她的手掌,却已经探上她的脉搏,在查探到她所受内伤的痕迹,眸子色泽宛然转深。
穆清黎摇头,笑道:“没事,我们走吧。这点小伤,不用多久就好了。”手掌一动就将他的手掌都握在掌心中,拉着他走了出去的。
出了地下房屋,只见上方不过是一个破旧的寺庙。一座土地公公的石像高高在上,早就已经脱了漆布满裂痕,地上也都是稻草,窗户破烂,连寺门都倒塌在一旁。一眼看去,谁也不会想到这寺庙下竟然还有一个地下石屋的存在。
外面天色正午,明媚日光悬空,照耀在雪地上,尤其晶莹。
穆涛黎四处张望了一眼,朝君荣珏问道:“这里离阳城有多远?”
君荣珏道:“已出了国境。”
穆清黎点了点头,并没有惊讶,毕竟她开始的意识并没有办法完全估计准确时间,却也知道过去了好一段时间。这样说起来,君荣珏居然能够这么快找到她,就算是有貂儿小白的帮助,也不禁让人惊叹了。
“春夏秋冬怎么样?我们就这样不见了,阳城那边总是有些动作的吧。”穆清黎撇了撇嘴,这件事情参与的人不少,就说君无恭的一道圣旨将君荣珏招去宫中,知道正午都没有回来就可以看出这件事情也必然有他的参与。
君荣珏微笑道:“她们无事,穆梓薇被人扮成了你的模样代替了你,我已告病。”
“穆梓薇?”穆清黎诧异的眨了下眼睛,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连穆梓薇也参加到了里面,而且还是被人扮成她的模样。这到底是该说那人笨还是穆梓薇自找麻烦?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穆清黎反身抱住他,狡黠笑道:“珏,你不在乎那个位置吧。”
君荣珏自然明白她说的那个位置是什么意思,微笑点头,眼底宠溺温柔,却是喜欢极了她这个模样。
“好。”早就知晓她呆在阳城无趣,对她的要求君荣珏也不会拒绝。
穆清黎沉吟一会,冷讽道:“至于穆梓薇,她要扮就扮吧,那群人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真假,只怕这也是君无恭想看到的。春夏秋冬与爹他们也要传信报个平安,也乐得请闲了。”
她和君荣珏消失不见,这不正是君无恭想看到的吗,各取所得,谁也别再烦着谁,想来他也不会戳穿穆梓薇的假装,更不会戳穿君荣珏告病在太子府的谎言,直到将皇位交予君荣笙时只会说是太子病逝就刚好利用的彻底。
然而君荣珏本就不在乎那个位置,这一切也自然的不在乎。至于其他的事情,春夏秋冬四人自然会处理好,爹也不是傻人自然也会保全自己,将一切事情安株好。
“那我们走吧。”整理好思绪,穆清黎朝君荣珏扬笑要走。如今天色正好,这个时候不走,说不准到了晚上就要露宿山林了。
君荣珏双手将她抱入怀中,看她兴趣正浓的笑颜,轻笑道:“不急,等会。”
穆清黎微微疑惑,也就任由他抱着,陪着他等候。
没过一会,一阵马蹄车轮的声音响起,穆清黎心思一转就知晓不可能是洛瑜等人,果然看着渐渐印入眼帘中的驾车之人不时别人,正是一身黑衣的残云。
此时的他并没有带面罩,一张跳脱的面庞露出来,但看容貌他似也不过二十左右,双眼在看到君荣珏身边的穆清黎时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要知晓他们没有护好而弄丢了她,君荣珏这些日子来的冷漠实在让人可怖,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谁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君荣珏叫他去寻辆马车来的时候,他就想主子是不是要找到主母了,如今真的找到了,他也总算放心了。“主子,主母。”残云翻身下了马车,朝君荣珏与穆清黎恭敬道。
君荣珏轻柔抱起穆清黎,温柔笑道:“走吧 ”上去了马车。
坐上马车,穆清黎也不由不感叹君荣珏万事处理细致。一双手掌触及在了眉心,正是君荣珏为她按头,头顶上传来他低音犹如深海海妖般醉人的声音:“先睡会。”
穆清黎靠在他的身上,眨了眨眼看着他,喃喃道:“珏,我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宠坏的。”他总是能够细致的察觉到许多的事情,这些天来她为了保持意识的确很疲惫,但是他为了寻找地,也一定会没有多休息,偏偏他第一个想到总是她。
君荣珏失笑,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宠溺道:“没关系。”
温暖的古气透过按摩缓缓的传入全身,穆清黎眼神不禁的慢慢的闭上,靠在他的身上就沉睡过去。也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完全任由自己睡过去。
君荣珏静静含笑看着她,一会侧头看向车外,淡道:“向南。”
“是。”车外残云应道,一甩马鞭就往南方而去,更加远离了东宋。
山路蜿蜒,初春雪融,辆马车正缓缓前行。马车平稳,拉车的马匹通体黑色,一双马眼更是锐利有神,一眼看去就知晓不是普通的马匹。赶车之人不过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身穿深蓝的衣裳,嘴角翘起带着几分有趣的笑意,悠闲的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这会儿,男子有意无意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山林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轻声捉醒道:“主子,主母,好像有几只老鼠想要爬米缸。”
车帘内传来一声女子清亮的失笑声,然后就听到女子笑逛 “残云,最近你越来越幽默了。”
残云不懂幽默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够猜出几分来,笑了几声道:“是主母教的好。”这段行走江湖的日子,他从暗地里的影卫身份转为明面上的护卫车夫,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有趣的事情,皆是因为穆清黎,让他也不禁每日也期待更多的事情生。
对于主母的作为,不管是好是坏,主子都毫无意见,只是由着她玩,万事需要他时他自然就会站她的这旁。也随着这些日子过去,他与穆清黎说话也变得自在随意了许多,不过也不过是如此而已,自然不敢有过分的逾越,他是明白主子淡漠性子下面对主母有多在意,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得意忘形。
“你还别说,有些老鼠窝说不准比米缸里的米还多。”车内穆清黎靠在君荣珏的怀里,撑着娇小尖细的下巴,颇有深意兴然的笑道。边说边抬头看着君荣珏,一块干果送进他的口里。
君荣珏浅眯眼眸,轻笑不已。残云忍不住兴趣道:“主母的意思呢?”
穆清黎“呵呵”一笑,蹭了蹭君荣珏,眼眯若新月,嬉笑道:“珏,你觉得做强盗头子怎么样?”掰开五指,颇有些认真的慢慢说道:“一,这是无本生意。二,有地方免费留宿了。三,一堆手下。四………”话语微微一顿,已经戏谑的看向了车帘外。
君荣珏握住她的正在数着的手指,淡淡笑道:“想要就要。”
一句话,决定了接下来一群想要将他们当做肥羊的强盗山贼们的命运。“吼吼吼——”一阵的杂乱无章的叫喊声响起,便见一群拿着各式各样武器山贼们从旁边的山林中冲了出来,一瞬间就挡住了残云所驾驶的马车前面,领头的壮汉穿着一身虎皮大衣,背上背着一把杀猪大刀,凶神恶煞的对着残云大声喝道:“大姐打劫!大姐了喂!车上的乖乖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大姐,要不然休怪老子大开杀戒了喂!”
“噗!”
“扑哧!”
“呵。”
三道笑声响起,正是残云与马车内的穆清黎与君荣珏三人。穆清黎忍不住抓住君荣珏的衣襟,笑得灿烂不已:“我刚说要当山贼头头,他就来认大姐了。”
君荣珏失笑扶住她的身子,对外边的山贼不置可否,能够惹得她如此开怀一笑,留下倒是也不错。
穆清黎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没有故意的隐藏,让那群山贼大多也听得清楚。站在前头的壮汉面色红,恼羞成怒吼道:“俺就是说不请楚怎么了!
老子现在是大姐打劫,不是认大姐!小娘皮的,快给老子下来,要不然俺杀进去了!”
听到‘小娘皮’三个字,残云眼睛一眯,闪过寒意。玩可以,但是玩过头,侮辱了主母就不可饶恕了。
他这一眼,顿时让壮汉感觉一股寒风过吹一般,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不由嘀咕一声:“穿少了?”在看着眼前毫无动静的马车,壮汉还以为他们被吓傻了,哈哈大笑道:“怕了吧?怕了就给老子下来,若是知趣老子倒是可以饶了你们一命!”
“呵呵。”一声低笑,一只白玉手掌掀开车帘,残云连忙下了马车恭敬的站在一边。便见马车上一袭无尘白衣而过,君荣珏抱着穆清黎走了出来,那一声笑显然就是从穆清黎的。里传出,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壮汉,这一看就见他的装扮,虎皮大衣,几乎遮住全面的黑色大胡子,只留下一双牛眼,背后背着杀猪刀。
“扑哧。”穆清黎又不禁的笑了出来,对君荣珏摇头笑着感叹:“是个人才啊。”将电视剧里的炮灰山贼形象完全聚集一身了。
君荣珏淡淡扫过前头壮汉一眼,对穆清黎相视微笑。“喜欢便留下。”
“见鬼了……”然而此时那山贼壮汉却完全呆滞,呆若木鸡,盯着两人恍然喃喃。
此时阳光正好,明媚的光芒倾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皆是简易的明白衣裳,犹如散荧荧光晕。男子黑未束,披散在肩头,眼底温柔如水,雅致清透已极,女子也唯独用月白色带将额前两旁秀盘绕在脑后,露出一张笑意嫣然的俏颜。两人皆简单黑分明,恍然画中来,更似了精雕细刻的玉人。
此时站在雪地初融之地,宛若仙人下尘来。
三卷 第八十六章 打劫来墨家帖t
“大哥,不是,不是鬼,是神仙吧?”在壮汉身边一名瘦小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愣愣说道,伸手扯了扯壮汉的衣裳,不可置信的说道:“大哥,我看到的明明是神仙啊,大哥怎说见鬼了,莫非大哥看出了他们二人当真是鬼怪所化?”
壮汉被他这样一扯,神倒是回了一半,一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朝着君荣珏与穆清黎大声喝道:“你们二人是鬼是人是仙!?”
君荣珏二人还没有回话,在壮汉后面的山贼们确实已经忍不住先混乱的开口议论:
“大哥,大白天的不可能见鬼罢?神仙是会飞的,他们是人,肯定是人!”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有这样的人吗?神仙一样可以坐马车,神仙还可以吃东西呢!不懂别瞎说啊!”
“我看是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么些富家儿子女儿一个个的就是这样细皮嫩肉的,个个都生得极好,他们说不准出生更好,所以生得自然就更好了,跟神仙似的。”
听着这些杂乱无章的议论,残云忍不住戏谑的勾唇。他怎觉得这群战贼倒是单纯而傻得可爱?
“别吵了!老子问你们了吗?”山贼头头一声怒吼,被一脸胡子挡住的鼻子犹如牛般的喘息,狠狠的等着君荣珏与穆清黎两人,最后摆摆手,大声道:“你们,不管你们是人是鬼怪还是神仙,老子只要钱财,将所有的钱财留下来,老子还给你们一些盘缠过了这路!”
穆清黎诧异的眨眼,在君荣珏怀里抬起脑袋,朝壮汉惊疑笑道:“听你这话怎么好像心地还挺好?不劫人?还给盘缠?”
壮汉被她看着面色一红,一双牛眼左右张望,低低嘀咕道:“你以为俺不想劫色?这怎么劫?老子张不开这个口。”眼前这两个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偏偏就是好看过了头,他反而完全开不了口劫色了。
他的声音实在小,但是穆清黎三人古气之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就是君荣珏眼中也一闪而过笑意。这壮汉实在有些意思。
壮汉又抬头恼羞成怒的大吼道:“没有听到老子的话?快点把钱财都交出来,要不然真的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穆清黎眨眨眼,毫不着急的笑问道:“你打算怎么不客气?”
壮汉被她这话给一哽,盯着两人支支吾吾没个完整的话,涨红了一张脸。还是他旁边的瘦小灰衣男子接口说道:“当然是将你们绑了,然后直接将你们的钱财抢回去,我们要是心情好,饿你们几天说不准就放了你们,要是我们心情不好,嘿嘿嘿……”凶神恶煞的奸笑几声,目光就在两人身上打量几人,随即又忍受不了的收回目光,外厉内渣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你们!”
“对对对!”壮汉迎合点头,一掌拍在瘦小灰衣男子的肩头上,大笑道:“狼子,说的好,回去后老子有赏!”
“嘿嘿,谢老大。”被叫做狼子的男子被他拍的咧了咧嘴,脚步趔趄,满眼也闪动着兴奋高兴。
穆清黎摇头,这狼子说的话还真的比他这个老大还有威慑。朝着向这边看着是一群山贼,穆清黎就对着壮汉毫无在意的耸耸肩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绑就不用了,我们直接走吧。”
“走?走去哪里?”壮汉怔。哪里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穆清黎嫣然一笑:“当然是去你们的山贼窝里。”
她眼眸如琉璃水晶,明阳三千光芒都似被这一双眸子给射入其中,朱红唇瓣弧度如狐,贝齿微露,言语之间丁香小舌隐约可见,顾盼之间,迷煞了众人。
这一笑,百媚皆生,周围景色截然失去了色彩。
壮汉迷迷糊糊,点头道:“好。”
※
“哒哒哒”道道马蹄声连续不断的响起,夏日里如火,山路上四周丛林茂盛,地面杂草恒生,蔚蓝天空一眼看去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
“吁……”男子一声低沉的声响起,身穿一袭青蓝色的武袍,长眉入鬓,眸如点漆,长仅用蓝色的带束在头顶,露出饱满额头,倒是俊朗。他一手拉着缰绳,全身棕色的骏马停下蹄子,在原地不断的踏动。
“青阳表哥?”在男子身旁一名身穿鹅黄色绸衣,面容秀妍丽的女子疑惑朝男子唤了一声,拉住马匹缰绳停在他的身旁,目光随着他在四周张望了几眼,疑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陆青阳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的山林草丛,对身边的顾秀秀解释道:“秀秀莫非不知近来这条道上出现一批古怪的山贼?”
顾秀秀闻言,嗤笑一声,笑道:“青阳表格未免太过小心了,酒瓶这些无知的草寇莫非还能拦住了我等的去路?若是他们不出来是最好,要是真的出来了,小心我顾家十三剑。”
陆青阳皱了眉头,不满她这般的小看旁人,摇头淡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若真的只是普通的草寇山贼也自然传不到江湖中人的耳中,从三个月前这帮山贼就开始拦截此路路人,每次没有一人可逃脱,那么必然也有他们的本事,怕就怕是有高人坐镇,故意以山贼为由来夺取……”
顾秀秀面露惊色,也不禁收紧了心神,谨慎道:“青阳表格的意思是……”
陆青阳郑重的点头。
顾秀秀这会儿也没有了刚刚的随意,手指触及在腰上的剑柄上,冷哼道:“如此,青阳表哥,这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若是转道不仅是丢了我们顾陆两家的脸面,而且到时候也怕是也多赶几天的路程,实在麻烦,唯有小心一些走过去了。”
“恩。”陆青扬应道,双腿蹬了一下,身下的马匹慢慢的前行起来。
顾秀秀紧跟在他的身旁,在他们的身后十名灰衣男子同样跟着。
“啊啊啊啊啊……”一阵高吼声音突然响起,陆青阳与顾秀秀同时拉住缰绳,一脸不善谨慎的看着声源处,便见从四周的山林中处跑出上百道身影,直到他们面前不远处站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在最前头的壮汉,身穿一件深蓝色大衣,面如刀雕,英武英俊不凡,一头乱盘在脑后,一柄杀猪刀拿在手中,实在有些怪异。看着两人,他突然上前两步,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熟悉无比的叫喊道:“此树是俺栽,此路是俺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身旁一名高瘦的灰衣男子连忙提醒道:“大哥,你又说俺了!”
“啪!”壮汉一掌懊悔的拍在脑门上,嘿嘿笑了两声:“俺,我一时改不过来,狼子,要是跟大姐告状,老子不饶你!”
“嘿嘿,大哥,狼子明白。”狼子连忙明趣的点头。
壮汉满意的点头,嘀咕道:“这两句俺喜欢,每次来这一句真舒服,嘿嘿,真不愧是大姐想出来的!”傻笑了两声,随即西凶神恶煞的盯着前面的陆青阳与顾秀秀两人,尤其在顾秀秀的身上扫荡了几眼,吼声道:“都没有听见老子的话?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
顾秀秀厌恶的看了壮汉一眼,转头对陆青阳低声道:“青阳表哥,他们看似不过如此。”
陆青阳微微点头,眼底闪过疑惑。若只是这般的山贼的话,那这条路上以往路过的人如何没有一个逃脱的?随手将腰上鼓鼓的荷包丢向壮汉,淡道:“这钱便算了这买路钱,你等离去,我可不多计较。”
顾秀秀哼道:“青阳表哥,你真给他们钱财做什么,不过普通的山贼曹寇。”亏得他们一开始还如此的谨慎,尤其是壮汉打量在她身上的眼神也让她讨厌的紧。她竟然从壮汉的眼中看到了轻视的意思,他竟然在轻视她引以为傲的容貌。
陆青阳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顾秀秀不满冷哼一声,看着带头的壮汉,这张面容倒是生得英俊,可惜了偏是一个草寇。
壮汉将荷包钱袋接到手里,却打开都没有打开,涨红了脸的怒吼道:“老子说的是全部的钱财与珍贵之物,你丢一个荷包来有什么用?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们一些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就范了!”
狼子不由是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暗道:大哥这些日子将这些大姐教的话说得越来越有感觉了。
陆青阳皱眉,不耐道:“你当真要如此胡搅蛮缠?”
他的口气已经可以听出了一分警告,壮汉身体不由被这杀气弄得一抖,但是面色反而是兴奋了,大声吼道:“你们是江湖侠客?”有上下打量他们一眼,这一看可不就是江湖世家的打扮么?若是普通的贵族公子哪个不是坐着马车,带着婢女?“这样倒好了,你们也不用走了,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话让陆青阳顿时谨慎,冷声喝道:“为何江湖侠客就不用走了?”
壮汉笑道:“自然是请你们去做客!”
这‘做客’一说也是大姐所教,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他们带去做客,但是这客人多了,他也自然的明白了‘做客’的意思。
陆青阳冷笑一声,“刷”寒光四射,抽出腰间长剑,道:“那么便看看你等可有机会请我等前去做客了。”
“刷刷刷……”一阵抽剑声响起,顾秀秀笑道:“青阳表哥,早该就是如此了,反还浪费了时间。”
陆青阳不言其他,从马山上翻身而起,剑术凛冽向壮汉等人而来。
“退!快退!”壮汉面上一闪而过慌张,快的后退,随即一刀斩向他们身旁树上绳索。只见他们面前顿时出现一道铁网,两旁树林两道尖锐竹板向这边扫来。
“哼!雕虫小技!”陆青阳冷眼挥剑之间,就将竹板尽然化成几段。就在这时候,他眼前一花,一道极快的白色影子而过,脖子顿时一痛,一阵麻痹的感觉涌上全身,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青阳表哥?!”顾秀秀吃惊一喊,那道诡异的白色影子几个跳跃就来到她的面前,眼前只隐约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珠,然后同样跌坐在地上。
“吱吱吱。”可爱的叫声想起,不消片刻,剩下的人都不及反应就无力的倒地。这一刻众人才看到凶手停留在一棵树枝上,雪白毫无杂色的皮毛,小小的一团,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竟然是一只白貂。
“哈哈哈,小白果然厉害。”壮汉大笑出来,连忙从腰身的一个荷包中拿出药瓶子,给雪白貂儿丢过去一颗丹药。
雪白貂儿灵巧的一跃,将半空中的丹药吃进嘴巴里,又落在另一棵树枝上。壮汉连忙对着众人抬手:“快,快,绑起来,抬回去。”
他身后的人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套,做起事来也快得很。
陆青阳咬牙被众人粗鲁的绑住手脚,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壮汉将杀猪刀往肩上一抗,闻言嘿嘿笑道:“这就是俺们的待客之道!”
陆青阳被他这幅模样哽得无言,成王败寇,他如今栽在了他们的手里,也怪不得这般的度对待。
“啊!你们做什么!将你们的臭手拿开!”顾秀秀的惊叫声音突然响起,只见抬着她的四个男人都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朝壮汉挤眉弄眼道:“大哥,我看这小娘皮生得不错,你还没有媳妇,不如就将她收了得了?哈哈哈的。”
壮汉闻言目光毫不顾忌的打量在顾秀秀的身上,然后摇头道:“恩,生得也就如此,性子太泼辣了,老子不喜欢。”
顾秀秀哪里想到自己堂堂顾家大小姐竟被是一个山野草寇给嫌弃了,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冷寒,怒道:“你们不得好死!我是顾家嫡女,你们要是敢动我一分一毫,就全部等死罢!”
陆青阳皱眉,心中对顾秀秀更多了一分的无奈。她如今暴露出自己的底细,而且表露出如此之大的敌意,这不是逼着对方杀了他们,以免祸及自己么。
“顾家?顾家是什么,老子不知道!不过你要老子死,老子就先让你死!”壮汉突然狠狠瞪向顾秀秀,一字一顿的说道:“看你其实生的还过得去眼,身子也是不错,杀之前倒是可以慢慢的玩玩,兄弟们,你们说呢?”
“吼吼吼!”周围种人举着武器就起哄起来。
壮汉看着顾秀秀顿时煞白的面庞,得意的笑了笑。大姐教的的话,果然是句句厉害,一下就将人给吓住了。
这一路四转右弯,来到山头,便见山头上一座庄子。
“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汉子看到壮汉等人,连声叫喊,一声传着一声,便打开了庄门。
陆青阳看着眼前的庄子,外围数目庄栏,绿色的藤蔓盘绕在树木上,荫荫翠翠。里面一亩亩良田,木屋环绕,宛如山外田庄。眼底不由闪过疑惑谨慎,这庄子怎么看都不似他们这群山野贼寇能够弄出来。
“其他人先散了,抬人的跟俺走。”壮汉挥手,领头向前走。
几人行走,不久就到了一处院楼前,院落生有树木花草,相比此庄子内的其他木房那个所占范围要大上许多,明明简易并无多少精细布置,偏偏就让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雅致静谧。
壮汉这会儿一改刚刚的随意粗鲁,站在院子前面反而有些局促不安,对着身后的众人摆摆手,道:“把他们放下来,抓好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朝院子声音不大不小的喊道:“大姐,这次又抓到人了。”
“哦,进来。”女子缓慢而有些拖延的声音让人感觉到一股慵懒的气息。
“走!”壮汉对众人挥手,带头走了进去。
陆青阳对旁边顾秀秀对视一眼,眼中浮现着谨慎。显然他们猜想的只怕是成真了,这里果真是有着高人。
众人刚刚走到门口,木门就已被人从里面打开,残云便站在门旁,看了一眼被抓住着的陆青阳等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次抓到人真的有些身份。
壮汉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进来,然后抬手看着前面椅子上被君荣珏抱在怀里的穆清黎讨好笑道:“嘿嘿,大姐,你看!这次抓到的是江湖上的人,这个女的还说她是什么顾家的人,好像来头很大的样子!”
穆清黎松腥,半眯着看向眼前被退到在地上的十二人,其中陆青阳与顾秀秀正好就在最前,此时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二人,尤其是顾秀秀毫不掩饰打量在君荣珏面上的目光。
穆清黎似笑非笑的看了顾秀秀一眼:“顾家?”
顾秀秀被她这道声音唤醒,更是被一身突然的寒意被惊醒,惊愣的看了穆清黎一眼,像她这般的天之骄女自然不喜自己被比下去,然后看清楚穆清黎的容貌,她心知自己的确差了一筹,不由心底浮现几分的嫉妒。毫不示弱的抬头对她应道:“不错!我乃顾家嫡女顾秀秀,阁下如此作为,不只是为何。”
陆青阳微松了一口气,正事上顾秀秀总算没有意气用事。
不过眼前这两人……
陆青阳压下初见时的震惊之后就努力的思绪起来,以这两人的容貌若是在江湖中行走不可能没有半点的名声,可是他却实在没有听说过。若说他们是初入江湖的贵族子女?只是他们又为何要入山为寇?与这群不入流的草寇混在一起?
莫非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人?陆青阳敛眼,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穆清黎眨眨眼,毫不在意道:“为何?我是山贼强盗,当然是打劫你们,还能做什么?”
顾秀秀面色一僵,顿了一会才冷声道:“阁下这是在戏耍我不成!”
穆清黎睨视她一眼,笑道:“你值得我来耍?”
顾秀秀气不可耐,可惜现在她动弹不得,只有死瞪着她,气愤道:“阁下这般无礼。真乃秀秀平生仅见!”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君荣珏一眼。这个男子莫非是这无礼女子的玩物?如此容貌与气度如何只是玩物?若是情人,着实让人可惜了。
穆清黎手指一弹,打中她胸前穴道,邪气笑了笑:“我还有更无礼的,你要不要看看?”
“唔。”顾秀秀一口气血涌上喉咙,惊疑不定的瞪着穆清黎,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陆青阳这时开口道:“在下表妹性子急,还请两位勿要见怪。”通过这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看出眼前的两人对顾家根本就不在意,那么他们的背景只怕比之顾家还要大?想了想,又道:“我想两位抓我等前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若是我力所能及必然不会推辞。”
“推辞?看来你们现在根本就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穆清黎微微摇头,对安静站在一边的壮汉道:“虎子,搜身,我们做强盗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得拿。”
壮汉一听,面上就浮现了笑容,他还就等着这一刻了。这些日子做她的手下,打劫到的钱财可比他从开始做强盗到她来之前还要多,虽然一开始被她打得认输很是憋屈,但是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他早就心悦诚服了。
“搜身!”壮汉虎子一挥手,就让手下人开始搜身。
“唔,你们做什么!?住手!住手!给我滚开!”顾秀秀瞪着走来的男子们,尖声大叫。
穆清黎不紧不慢道:“再叫一声。直接把衣服撕了。”
顾秀秀顿时所有声音都憋进了嘴巴里,一脸屈辱,眼睛冒火的瞪着穆清黎。虎子不禁再次记住这句话,心中佩服。大姐总是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不得不听话啊。
陆青阳也才想不到穆清黎竟然来这么一下,看着怀中的暗金色的帖子也被搜走,他的面色顿时变了变。
一番的搜擦,就连顾秀秀头上的金玉饰也被取了下来,全部被放在一个盘子中。穆清黎对那么金银不感兴趣,随手就将从陆青阳和顾秀秀怀里搜出来的暗金色帖子拿在手里,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墨字,其他没有一点的痕迹。
墨?
穆清黎抬头看了看君荣珏,君荣珏思绪一会,淡道:“是墨家庄的墨家贴。”
经他这一提醒,就算是穆清黎也隐隐对这墨家庄有些印象,轻轻皱眉深想了一会,一直冰凉的手指已经抚上她青皱的眉心,低缓温柔的声音在一旁解释:“墨家庄是江湖第一炼器机关家族,不常出世,若是出世必是有古剑流出。”
穆清黎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翘起嘴角,无奈看了君荣珏一眼,笑道:“跟在你身边,连动脑子都不让我动,到时候脑包细胞都要退化了。”
君荣珏笑道:“墨家庄墨家贴共分赤,橙,黄,暗金四层。赤色贴为王剑选主,橙色贴为尊剑选主,黄色为帝剑为主,暗金贴在墨家庄历上也便只出现过一次而已。”
穆清黎蔓延兴趣,接口道:“按你这样一说,这墨家庄的帖子就是按照剑王,剑尊,剑帝来定义,那么现在的暗金帖子,就是神剑选主?”
君荣珏点头。
神剑?能够被称作神剑是剑会是怎么样?穆清黎不仅期待起来,他并不怎么了解江湖上面的事情,但是墨家庄的神秘和名声之大连她都听说过,锻造出来的剑理所当然不会有假,这暗金帖子出去也不可能有假,也就是说真的有神剑出世?
穆清黎手指将暗金色的帖子转动在手指之间,看着地上的陆青阳和顾秀秀两人,笑道:“你们这就是要赶去墨家庄?”
陆青阳沉吟了一会,狐疑道:“两位抓住我等二人莫非不是为了这墨家贴?”
陆青阳沉吟了一会,狐疑道:“两位抓住我等二人莫非不是为了这墨家贴?”
穆清黎诧异得眼睫犹如蝶翼般颤了颤,然后眯弯了眼眸,缓缓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陆青阳不禁问道:“那你二位要抓江湖侠客是为何?”
穆清黎闲散的靠在君荣珏怀里,毫不在意道:“最近听说有一本邪神经的秘籍在江湖人中抢夺,闲着无聊就随处抓抓,看看能不能碰见运气得到了。”
闲着无聊?
陆青阳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去的感觉实在憋屈。只因为无聊,就让他们两个刚好撞上了?而且还因此被夺了墨家贴。穆清黎那张吹弹可破般惹人怜爱的面庞也让他突然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残云看着几人复杂不已的神色,一口笑声憋着好一会才没有吐出来。
穆清黎将暗金的墨家贴放回桌面上,淡淡道:“问了这么多,也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陆青阳心中虽然憋屈,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平静应道:“阁下有何想问便问罢。”
穆清黎满意点头,道:“这墨家庄有神剑出世,你们现在是要赶去墨家庄。”
“是……”陆青阳已知,这已经不得不说。
第八十七章 逃脱二更
“将这次墨家庄神剑出世的具体事情给我说一遍,捡重要的说。”
顾秀秀这会儿咬牙叫道:“青阳表哥,不要听她的,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定是……唔。”闷哼一声,顾秀秀传来一阵犹如蚂蚁在身上爬动的毛骨悚然的麻痹感,一时面色顿时青白起来。
穆清黎冷淡道:“就算你们不说,这么大的事情我随便找个人就可以问到,这次存活的机会不把握住的话,我也不介意。”
陆清阳连忙道:“阁下勿怪,在下这就告知阁下。这事情生在两个月前,墨家庄突然自己流传出神剑出世认主之说,四处出暗金墨家帖,邀请江湖中各路好汉参与,唯持有暗墨家贴之人才有机会一夺神剑……”
穆清黎若有兴趣道:“离墨宗庄开始举行神剑认主还有多长时间。”
陆请阳道:“距今还有一月时日。”
穆清黎点头,对黄汉虎子道:“将他们带下去。”
“好嘞,”虎子马上招呼着人手就再次抬起陆青阳等人往外而去。
顾秀秀脸色不由更白了一分,陆清阳元法动弹,被抬起来后更看不见穆清黎两人,只有咬牙出声道:“阁下,我等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这墨家帖也可给两位所有,还请两位饶下我等性命,在下自是感激不尽。”
穆清黎挑眉,这人侄是明白局势,知道低头。随口应道:“放心,我说不杀就不杀。”
虎子已经将他们抬出了门外陆青阳也总算在最后一刻听到这话,不由放心了几分,却还是谨慎着。这女子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做事风格有些似魔门的乖张神秘,但又没有魔门的嗜血残暴,说她真的不过是一山林贼寇,有这般浑身上下自然贵气的贼寇的吗?
看不透,真真是看不透。
门被残云关上,走至的两人的身旁,颇嗜兴趣道:“主子,主母,此次吗墨家庄神剑出世,要是不去看看实在可惜?”
穆清黎扬眉笑道:“在这里呆腻了?”
残云看了君荣珏一眼,这才咧嘴摇头笑道:“总是这样呆着也实在没有意思,莫非主母刘这神剑不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穆清黎勾唇。她这会儿可是记起当初外公背上那柄大剑,曾听外公说过那大剑名为斩魂,正是一柄尊剑,出至墨家庄。能够被外公看上,而且随时背在身上的大剑显然不凡,那么墨家庄就是真的有本事,这神剑的事情也是真实无误了。
残云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只要主母有了兴趣,主子自然不会有一点的
阻拦。
果然,就听穆清黎便头朝君荣披问道:“珏,你怎么看?”
君荣珏轻轻捏了一下她细嫩的手指,笑着“恩”的一声应了下来。
翌日天晴,陆青阳被绳索捆绑着抬出庄子外,一眼便现两人共骑在马上的君荣珏与穆清黎二人,而山贼庄子内的人都已经走了出来,站在庄子门口给两人送别。
虎子大步走上前来,站在穆清黎马匹下面大刺刺的弯身鞠了躬,大声道:“大姐,你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但洪稀虎子虽然某个山贼,但是也知道义气,往后不管如何,大姐就是大姐,若是用得到俺虎子的地方,虎子一定不会推迟,”
穆清黎失笑:“倒是越来越说话了。”摆摆手,清朗笑道:“可别忘记我说的话,好了。帮我将人抬起下去。”
虎子重重点头,挥手就让人将陆青阳答人跟着君荣珏的马匹下去。
身后站立在庄子门前的众人看着几人的离去,在#子的一举干下,就齐声大喊:“恭送大姐,大哥,”
穆清黎“呵呵”笑着,举着手挥动了几下,君荣珏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穆清黎便是扬唇轻笑,几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隐没在郁郁翠翠的山林中。
山下残云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另外十一匹骏马与君荣珏此时骑着这一匹正是陆青阳十二人留下。虎子将人送到了山脚下,这才对着穆清黎二人又是告别了几声,这才站在山头,打算看着他们离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陆青阳此时面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无力的被虎子将他与顾秀秀两人一起丢在一匹马上,其他人也同样被横丢在其他的马上。颠颠覆覆走了一段的路程,虎子等人已经看不见了影子,他面色更加难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出声道:“阁下这到底是打算作何?”
前头穆清黎悠哉的声音缓缓的传过来:“当然是去是墨家庄看神剑。”
陆青阳猜不准她的意思,只有直话直说:“如今我等二人的墨家帖都是阁下二人的手中,却还抓着我慈不放又是为何?”
“你们不是习样要去墨家庄?”穆清黎不在意的道。
陆青阳收敛眼中神采,苦笑道:“我二人的墨家帖都失去,还去墨家庄有何用。”
穆清黎笑道:“说的也是,不如就找一个深山野林将你们丢出去喂了野兽也不错。”
陆青阳面色一僵,只觉得与她说话真是自找罪受,说的越多反而越不利自己。
驾着马车的残云忍不住笑出声来,盯着陆青阳与顾秀秀两人,辛灾乐祸的想,怪就怪他们落在主母的手中。顾陆两家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若真的随意就将这两人放了拿不准他们还弄出什么麻烦来,只是随便杀了也毫无好处,还不如先留着用来从两家中得到好处也不错。
残云忍不住感叹,做了几个月的山贼,如今做事也更像贼头子了。
这一夜行走,直到了深夜中也不见城镇,几人就在山野中直接露宿。残云点了火堆,在上面烤着一只清理过的野兔,闻着那野兔渐渐传来的肉香味,被丢在一旁的顾秀秀等人都不禁的吸了吸鼻子。
从他们被山贼抓住到现在还没有进一粒米,肚子旱就忍不住叫喧起来。然而心知那免子不可能有自己份,也只有眼不见为净,冷眼看着火堆边上的君荣珏与穆清黎二人。听那黑衣男子叫着两人为主子与主母,世就是说他们是夫妻关系,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某哪方的人物,为何一点名声传言都没有。
这男子被称作主子而女子则被称之为主母,也就是说这黑衣男子是这谪仙般男子的属下,只是为何看这黑衣男子反而万事都听从这女子的,身为主子的男子却从来不会多言一句?
顾秀秀不是看不出来君荣珏那毫不掩饰刘穆清黎的温柔宠溺神色,只是她却不愿承认,为何这样一个男子偏偏对那等无礼的女子如此的宠爱。在顾家她早就看透了情爱,情爱永远比不上利益,就算娘亲也难得父亲的这般目光与无微不至的疼爱。
人天生就有种嫉妒的心理,自己得不到的就不愿意相信别人得到的真,总是忍不住的去否认。顾秀秀目光不断的打量在君荣珏的身上,越看越觉得看不够,便是江湖中人称君子剑的第一公子木子苏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候,穆清黎侧眼向她看来,顾秀秀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寒,忍不住就错开了眼晴,耳边传来女子好听却彻骨的声音:“看够了?”
顾秀秀想要反驳,却又隐隐说不出一股胆怯,低头咬着唇也没嗜说话。
月上了中天,穆清黎二人吃了免肉就进了马车内休息,残云随于在周围洒下驱虫散,刘陆青阳道:“都安静休息,不可喧吵。”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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