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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鸡下凡 第46回 银厂沟四步韵诗 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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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廖苦笑着,试探性的看着冯四妹。(重生之妖孽人生)冯四妹低头吃肉,毫无表情的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公上又用脚踏了一下小廖,小廖胆怯的移到冯四妹身旁坐下。

    此时大家都无意喝酒,眼晴看着盆里的鸡肉,嘴里吃着鲜香的鸡肉,因怕比别人少吃了一砣,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会儿功夫,盆里的鸡肉吃光了,小廖端起大瓷盆,在锅里去打了一满盆端上来。

    代显金将碗放在地上,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将放在面前用碗装的酒端在手上说:“鸡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喝酒,老子不喝酒的都喝一口,这样,我们先敬曾大哥一口,不是他那么辛苦,我们还不知道山鸡是啥子味道。”说完便将酒递给右面的曾保齐。

    曾保齐接过酒钟钟说:“哪里,哪里,论资格,应该代师傅先喝,我们先敬代师傅,你们说要不要得。”因代显金从不喝酒,大家都同声附和着说“要得,要得。”

    公上把含在嘴里的鸡骨头吐在地上说:“代师傅劳苦功高,带领我们向前进,应该先喝。”

    代显金又从曾保齐手中接过酒,说道:“你少拍老子的马屁?老子被你气都气死了。”

    代显金和公上坐的位置,只隔着陈权世。公上走到代显金身后,用右手抓在代显金端酒的右手背上说:“代师傅,你最辛苦,理当先喝,来,我亲自来敬你。”说完便用力将酒往代显金口中寒。代显金喝了一小口,眨了几下眼睛,伸了几下舌头,右手不停地在面前舞着说:“好苦,好苦。你跟老子哪里是在敬酒,是在灌老子的酒。”大家又哄堂大笑,代显金顺便将酒碗递给公上,拿起筷子在盆中夹了一块鸡肉。

    公上将酒碗端到曾保齐身后,曾保齐一动不动的,将碗筷放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甫定国和冯四妹,等着公上耍他的把戏。公上看出曾保齐的意思,躬身说:“真宝气,爱我们,你是我们的带路人,领导我们向前进,你是我们的大救星。如果没有真宝气,我们没福吃山鸡。我们大家敬曾大哥一口,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说:“好。”

    曾保齐把酒端在手中,说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得哪个敢跟我取外号,你跟老子取了个真宝气,挖苦老子,好,老子喝。”曾保齐喝了一大口,将酒碗递给右边的胡德中,公上也回到座位上。因只有一个酒碗,顺时针转,到每人面前喝一口,又递给下一个。人们边喝酒,边吃肉,欢畅无比,其乐融融。

    酒碗第二次转到公上面前,公上说:“说句良心话,曾大哥未来以前,我们这里死气沉沉,闷闷不乐,大家没有语言,没有快乐。自从曾大哥来了后,大家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虽然干活累,但累得好受。特别是从现在起,经常有山珍野味吃,真像神仙过的日子。曾大哥长得人材十分,丑陋并无,一双好脚。心又长得很善,很热。如果那一天曾大哥走了,我们恐怕真的舍不得哦?。”

    小吴喝了两口酒,满脸通红,很用情的说:“就是,平常我就在想,万一哪天曾大哥、小颜走了,我不晓得有好难过。”语气像是要哭了一样。

    众人露出悲切之色。公上喝了一下口酒,又像是喝醉了,又像是要舒发豪情,站起来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碧如朝露,去日苦多。先人如此,我等奈何。日月如洗,天地长河,如此不公,要你如何。”他又喝了一大口,举着酒碗仰天狠狠地道:“若得一天入云霄,我把天撕破,天地日月,正邪神魔,你把我奈何?”

    代显金咬着一蛇鸡骨,用右手招手说:“小颜,你跟老子是真醉还是装醉?把酒端着一个人喝,还假装斯文,做出一副很有学文的样子,念些不三不四的灶王经,酸不溜湫的,恶心死了。(修真之花世)你都做得来文章,就不会在这里下苦力啰?快别现丑了,等把祖坟山埋正了,多点书,看作得来诗不。快把酒递给陈权世,人家好喝。”

    知之为知知,不知为不知。公上被扫了兴,把酒递给陈权世,坐在地上吃鸡肉。曾保气说:“别说,他乱念都念得很好听?”

    此时代显金的脸已经通红了,连眼睛都是红的,说道:“好听个屁,一窍不通,酸不溜秋,听到难受,难受。哎呀,我不喝了。”他把酒碗递给了曾保齐。转到张老二处,张老二说:“小颜,我们来兴唱歌喝酒,谁唱一支,唱一口,不唱的,不准喝,而且每个人必须唱。”

    曾保齐首先附和,甫定国跟着说:“好,从张二哥哪里开始。”

    张老二也不推辞,将酒碗放在地上,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根筷了,咳了两声,在酒碗上敲打节奏,发出叮叮噹噹的响声。他感到满意后,高声唱道:“一更鼓儿响呀响,响呀嘛响叮当,情郎哥哥来到了奴家的绣房。娘问那女儿,什么东西在响?哎呀我的妈舍?哎呀我的娘?莫不是风吹竹叶在响?”歌词,曲调十分动听。

    张老二见大家聚精会神,专心致意在听他唱,眼里飘过一丝得意的神气。第二段刚开始,甫定国又跟着他合唱,顿时大家的精神培增,热情高涨。太阳似乎留連忘返,在天上站着一动不动。山上的花草、树木随风吹佛,在有节奏的为他们打拍子。对面山上的猴群也停止了跳跃,尖叫,在静听这美妙动听的歌声。万山寂静,流水止流。张老二和甫定国唱到:“二更鼓儿响呀响,响呀嘛响叮当,情郎哥哥来到了奴家的床上。娘问那女儿,什么东西再响?哎呀我的妈舍?哎呀我的娘?莫不是耗子出来偷种粮?”

    公上双手鼓掌,兴奋异常。曾保齐也不甘落后,除代显金、陈权世、周癞子外,众人却用手给他们打拍子。冯四妹听了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她出于姑娘的腼腆,又不忍心走开,便埋着头,假装没有听,嘴里慢慢的吃山鸡。

    “三更鼓儿响呀响,响呀嘛响叮当,情郎哥哥来到了奴家的秀房。娘问那女儿什么东西在响?哎呀我的妈舍?哎呀我的娘?莫不是深更半夜鬼上床?”两人继续唱:“四更鼓儿响呀响,响呀嘛响叮当,情郎哥哥来到了奴家的秀房。娘问那女儿什么东西在响?哎呀我的妈舍?哎呀我的娘?莫不是隔壁子王大爷赶早场?”两人突然提高声音唱道:“我日死你的妈舍?我日死你的娘?你女娃子偷人怪老子赶早场?”众人还望着他们唱下一段,张老二说:“完剐了,完剐了,没得剐了。”

    众人回味优长。公上走到张老二面前说:“哎呀,好听,太好听了,太绝了,比我唱的黄色歌曲还要黄,只是后面两句太土太黄了点,不过首尾相连,很实在。张二哥,甫师,改天把歌词教给我,调子我都记得差不多了,我想学会这首歌。”

    张老二说:“要得,要得,你哪个时候想学,我就哪个时候教你。”

    轮到张老大唱时,张老大推辞说他不会唱,众人都很尊敬他,也不勉强他。

    轮到周癞子,他表面上推辞,说自己不会唱,但内心很想唱。公上说:“规举是大家定的,必须唱。”

    周癞子借机一板一眼的唱了一段《东方红、太阳升》。轮到冯四妹,公上说:“该轮到我们山上唯一的一支花唱了。”

    冯四妹红着脸,看了公上一眼,低着头说:“我唱不来,我不唱。(大主宰)”

    众人不好勉强她,公上看着小廖说:“唱不来可以请人代唱。”

    冯四妹抬起头来说:“那就请你代我唱嘛?”

    甫定国带头鼓掌说:“要得,小颜代四妹儿唱。”

    公上怕小廖看出问题,说:“哎,她自有小廖帮她唱,小廖,你代冯四妹唱。”

    小廖忙舞手说:“我也不会唱。”

    冯四妹斜视了一眼小廖说:“你看他哪个样子还唱得来啥子歌哟,唱得比鬼叫都难听。”

    公上说:“哎,不对,唱不唱得好是水平问题,唱不唱是态度问题?小廖,唱,不唱过不了关。”

    小廖免为其难的嚎叫了一句“大海能行靠能手。”

    虽然这首歌是禁歌,但在山上也没有人管那么多。小廖算过关。

    该轮到公上唱了,大家都听过他唱的歌,知道他唱得好,很想听他唱。他调整了一下嗓子,毫不推辞,张口就唱:“那太阳落坡明早一目又爬起来,那花儿谢了明年还是照样的开。美丽的小鸟飞过了无数的江,我的青春消失了再也不会来。哪个有你帅,哪里有你乖,每人女人都说你的脸嘴儿长得乖。只怕那你的秋波是向我脸上裁,那三转一响,金钱美元,房子亮闪闪。我的青春消失了是再也不会来。”

    公上表情丰富,人随歌意,歌随曲声,很用情的唱了这首《少女之春》。他唱完后见众人还等着他唱下一段,他也学着张老二的样子:“完剐了,完剐了。”然后双手向上一抬:“鼓掌。”

    冯四妹深情而又忧伤的看了他一眼,显得焦虑、渴望。众人不懂情场,不谐此道,更不解其意。只有甫定国一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此便说道:“小颜,你唱得令人好难受哦?”

    代显金不知咋回事,说道:“你小子干正经事不行,搞点了歪门邪道,怪眉怪眼的事,比如做点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唱点儿黄色歌曲,还很在行。”

    公上反辱相讥地说:“代师傅,我晓得你是因为我说你撞死了一只山羊你不安逸,而故意挖苦我。但如果是你对我不满,我就要把你打入历史的垃圾堆,踏上一只脚,让你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大家都看着代显金。

    代显金站起来挥着右手,说:“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打倒地富反坏右的狗崽子,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人人都能背几条**语录,这是中国的一大奇观。众人虽不感奇,但总有趣。公上喝了一口酒说:“刚才我喝酒的时候,想到白水河,银厂钩,鸡心山,水帘洞以及现在喝酒的情景,我又想出了几句打油诗,你们想不想听?”

    曾保齐说:“想听,想听,你念出来听一听看。”

    张老二也说:“念嘛,念嘛,念出来听听。”

    代显金没有说话,没有挖苦。

    公上站起来走了一步,念道:“白水河边酒,银厂沟上情。”又走了一步念道:“水帘洞下水,鸡心山中人。(杂志虫)”第三步念道:“一群苦男女,修路不留名。”第四步念道:“生死无定数,碧血奠亡灵。”整首诗是:

    白水河边酒,银厂沟上情。

    水帘洞中水,鸡心山下人。

    一群苦男女,修路不留名。

    生死无定数,碧血奠亡灵。

    他念完后,右手一挥,说道:“怎么样,三国时期的曹植七步成诗,我四步便成诗了,是不是还比他还凶一点?”

    曾保气感叹地说:“这个娃儿不得了,志大才高,今后不得了。”

    甫定国说:“顺口倒好像是顺口,就是有点倒胃口,听了有点不舒服。”

    小吴说:“小颜太有才了,真的是出口成诗。”

    张老二不服气地说:“啥子出口成诗哦,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不算。小颜,我马上出个题目你都作得出诗来,我就配服你剐了。”

    周癞子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要得,要得,这样子才显本事。”

    代显金阴险地一笑,说道:“小颜,你娃娃如果是这样子都是做得出诗来,老子就手板心煎个鱼给你吃,你敢不敢睹?”

    公上看着他说:“代师傅,你不要乱开玩笑哦,如果我当真做出来了,你手板心煎鱼给我吃是很难受的哦。”

    代显金讽刺说:“你不敢睹嘛?你都做得出诗了,还要那些诗人来捞球。你二两墨水都没有喝完,还大言不惭地想当诗人,真不晓得脸红。”

    所有人都是看着他,有的轻蔑,有的鼓励,冯四妹很有信心的对着他笑。公上说:“哪请张二哥把题目出出来。”

    张老二望着公上:“你真的要睹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汉、大丈夫说,一言九顶,岂能儿戏。快出。”

    张老二望着代显金阴笑,代显金给他眨了个鬼眼,意思是出个难题。张老二想了一下说:“我们到银厂沟来了几个月剐了,这山上又没有女人,你把银厂沟的景色和我们想女人的味道作成一首诗,我就认为你凶剐了。”

    一个题目两个事,也就是一首诗要表现两种情意,大家醉眼看着公上。

    公上从甫定国手中拿过酒碗,猛喝了一口,然后在地上移步,念道:

    银厂沟上山青青,山高水深任我行。

    夜夜相思无回应,唯有梦中见伊人。

    公上念完后,正好走了四步,转了一个小圈,站回原位置。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十五秒、二十秒,除陈权世、冯四妹在笑外,周癞子一个人在吃鸡肉,其他人全都傻了眼,目瞪瞪地看着公上。曾保齐和张老二口张得大大的,久久合不拢嘴。代显金首先回过神来,避开公上看着他那双皮笑肉不笑的眼睛和脸,转向看着工棚方向。

    公上给曾保齐眨眨眼,噜噜嘴,走到代显金面前弓腰说道:“代师傅,双手烤鱼我就不吃了,我提个要求行吗?”

    代显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你娃娃又想出啥子板眼?”

    公上说:“常言说‘怄气伤肝,我只求代师傅保重身体,别为此事伤心怄气。(庶女为后)”

    大家又一阵哄堂大笑。

    今天一天是大家几个月以来,特别高兴,快乐的一天。酒闹完过后,只有周癞子、小吴负责剥山羊皮,大家都砖进工棚里睡觉。小廖在灶旁边编竹篓,编好后拿回去卖。冯四妹今天比较累,也躺在床上午休。

    晚饭过后,大家都还有点醉意,没有吹牛,没有唱歌,天黑后便倒在床上睡。

    不知深夜什么时候,公上颈项上有一种泠冰冰的东西在动。他突然想到,是蛇,是一条很长、很大的蛇。他害怕极了,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马上意识到,不能动,不能喊,不能叫,更不能跑。他怕其它人受到惊吓,惊慌失措,爬起来被蛇咬伤,山里没有药,要死人。他闭着眼睛,咬着牙,慢慢的等蛇在自己的颈项上游过。侍蛇游走后,他惊魂未定,但仍未声张,慢慢的又睡了。

    三天后,鸡心山大炮的炮眼和炮井都是打好了,便接着装**。用了整天时间,炮井里装了二吨多**,用了八只雷管,八支引线,引线有二十多米长。甫定国、张老二、陈权世用烟、火点然两条一组的八只引线,人们不慌不忙的找地方躲藏,以避飞石。

    公上和陈权世躲到工棚上方二十多米处、公路上被原来放大炮撕垮后形成崖穴下面躲。虽然头上悬石累累,但数月来历经数十次放大炮都没有垮悬石,并且他俩在这里躲过几次放大炮,证明头上的悬石是牢固的,不会垮的。此时陈权世见冯四妹一个人还在工棚里干活,工棚是牛毛毯盖的,不能躲避飞石,便喊到,“小冯,放大炮了,快到这里来躲。”

    冯四妹见公上和陈权世躲在石穴里,便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公上身边站着。因引线长,从点燃到暴炸,一般要二十多分钟。人们都没有手表,只有凭经验估计。放大炮最怕放哑炮——不爆炸。返工不仅要把塞进炮洞里的片石泥土搬出来,还要换**,雷管,引线,换完后又要重新搬运**,片石,泥土回填。

    更可怕,更危险的是:是怕在返工时洞里的**又突然响了,若此,洞内、洞外的人,必然血肉横飞,尸骨不全,无一幸免地冲天而去。故放大炮人人都感到紧张和担心及耐心的等待。人人心里都在默默的想——要响了——要爆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银厂沟沸腾了。与此同时,辅天善地的呼叫声,满山遍野的树木,花草,被飞石击中的扑打声、落地声,飞禽走兽的尖叫声、崖石垮落的翻滾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

    就在炮声响后,地动山摇的一刹那,公上发现头顶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卡擦。”公上不容多想,瞬间判断,喊了一声“快跑。”拉着冯四妹跑出石穴外。千均一发之际,陈权世也紧随其后。头上飞石满天,呼啸而过。身后两米,累累悬石轰然垮塌,毫厘之差,阴阳两隔。

    三人顾头不顾尾。飞石如电,力道无穷,只需一两公分大小的飞石击中头部和上身,非死即伤。身后一、两米大小的悬石,从他们刚才站在的头上垮下来,若人在下,定成肉饼。洪四妹吓得大惊失色,扑在公上身上,陈权世看了公上一眼,脸色青紫。若不是公上瞬间反应得快,三人必死无疑。

    惊魂之后,他们没有去多想。(腹黑郡王妃)公上推开冯四妹说:“好了,我们命不该绝,劫后余生,又捡了几条命。你回工棚去,我们还要去看工地,看大炮放得如何。”

    人们对自己和同伴的生死已变得麻木,一定程度上还不及动物——同类相惜。这并非人性的泯灭,而是万般无奈。回到工地,鸡心山像瓦壮一样被撕去了大半匹山,炮口上方数十米,仍然是草木青青,风和日丽。猴子在远山上跳跃,尖叫,觅食。几只老鹰在天上盘旋,时而发出“呱、呱、呱”的恐怖叫声。国国鸟也不甘落后,发出“多多多夺”啼鸣声。

    炮口靠一线天峪谷削壁的山中间,现出了一片长约三十米,宽七八米,高约十多米,被大炮炸凹陷进去了的洞穴。穴顶上悬石重重叠叠。有尖的,圆的,方的,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参支不齐的石头吊在洞穴上,时而掉下一块。刚放了大炮,要停两天才能进场地施工,也就是等悬石掉完了后,要等其它的悬挂石不会再掉了才能进入石穴下砌保坎。但悬挂石究竟什么时候掉完?只有天知道。

    这一炮的成果是形成了一条五、六米的路基,减少了齐保坎的难度,只需将需要的乱石用来齐保坎,剩下的乱石甩下山,路基辅上些小碎石片,就算完工,大家对这次放大炮的成果非常满意。

    从进山到现在数月,已完成了两个工地,按理说早就该公布帐目,结算一下该发多少钱了。有人问过代显金,代显金说指挥部要等鸡心山工地结束后才决算。究竟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大家都不知道。这种不明不白的干活,人人心里都是想有个底。但碍于面子,也同时怕在代显金不高兴,所以大家都不好开口问,只好被继续蒙在鼓里。

    代显金趁放了大炮休息,第二天上午,见大家都躺在工棚里,便叫记分员胡德中公布一下每个人几个月来的、包括已走了的人的工分。公上,陈权世,周癞子,小吴听了胡德中念了每个人的工分后,互相感到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其结果是:五个潼南人的工分是满分,而公上的工分最少,悬殊二百肆十分。陈权世悬殊一百肆十分,周癞子少一百二十分,小吴少一百六十分。工分就是钱,尽管不知道一分工分究竟多少钱?但是劳动的见证。胡德中没有天天记分,完全是由他的感觉和印象记分。****眼的,每天出勤十分,这没有用任何数量、标准来确定。背**的,除刚开始的十天外,以每背十斤记一分,十天后,每人每天都是背的一百二十斤**上山。大家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几个月来,代显金从没提个工分的事,胡德中也从没有念过每个人的工分多少?人人同工,应该是没有差别。山上山下没有纸笔,每个人不可能自己给自己记分。由于记分不透明,很随便,想到大家天天一样,一视同仁,考虑到与代显金的关系和脸面,也不便过问,更想不到仅十多个人用生命挣钱的血汗钱会出问题。

    工棚上的床是一字型排开的通辅,长有十多米,宽有两米多。从灶房算起,先是冯四妹用牛毛毯隔的一间小屋,然后依序是张老大、张老二、甫害国。未端是周癞子、小吴、公上。其他人睡的中间。

    等胡德中坐在中间的床上念完后,公上坐起来说:“胡公公,我的工分你是不是记错了哦?”

    胡德中斩钉切铁地说:“没有。”

    公上急燥地说:“从来的第一天现在,我只有生病耽搁了三天,曾保齐来因打山西鸡耽搁了半天,这半天都是为了大家才耽搁的,估且这半天不记分,也只担忧了三天半,再加上刚来的头几天,大家干的活都差不多,我的工分最少,我没意见。但悬殊这么大,而且每个人都有耽搁,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胡德中及任何人都没有开腔。

    陈权世也不满意地说:“这个工分记得有点怪了。除了下雨天,大家耍我们才耍,没有耽搁一天,我的工分怎么会比你们少呢?”

    周癞子埋怨道:“我不仅一天都没有耍,而且平常不该做的事都是我在做,就打算不记分,无论怎么也不该比任何人才少对?怎么会比你们潼南的人少这么多?”。

    小吴气愤的说:“我也是一天都没有耽搁,活路不比任何人干得少?这样子是明摆着欺负我们老实人嘛。”

    张老二在床上吼道:“哪个欺负了你,你的工分本来就没有这么多?未必要给你多记才对剐了吗?!”

    周癞子躺在床上说:“我们不想多记,但起马要凭良心!”

    小吴哭丧着脸说:“大家都晓得,这个线是在血盆里抓饭吃,受苦受累不说,是冒着生命危险挣的钱,你们这个样子做,良心在哪里去了?”

    张老二咆哮着说:“哪个狠了你?!哪个没良心?!你给我说清楚?!”

    平常张老二对周癞子,小吴都是呼三吼四,凶神恶煞,周癞子和小吴都不敢回声。见张老二又要发威了,两人又不敢开腔,周癞子只是叫苦说:“本来就是嘛,你们几个同样有耽搁,工分都是满的,而且是一样的,我们一天都没耽搁,工分反而少些?这样子做就没有良心?”

    张老二见周癞子还敢顶嘴,吼道:“你跟老子想翻天剐了,你再说一句。”

    公上横眼看了张老大,浦定国,胡德中一眼,眼神落在张老二眼上,问道:“怎么?想要打人吗?周癞子说错了吗?”

    张老二恨着公上说:“我问的是周癞子,有你球不相干?你出来抵起,未必就怕你吗?”

    公上愤怒地说:“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少欺软怕恶,今天的事我非管不可!。”

    张老二暴跳如雷,吼道:“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剐了,今天非收拾你不可。”说着便从座位上起来,穿过数人的床,气势凶凶扑向公上。公上一跃起身,背靠在工棚未端的木头上,拉开了弓箭步的架式迎战。

    张老二不管公上拉开什么架式,双手握拳,冲向公上。在离公上两尺之距,左手向公上眼前虚愰一下,右手直击公上面部。就在他一虚一实之时,公上左脚飞出一个弹腿,击中张老二胸口,然后顺势向前,一拳击中张老二的左脸胧。张老二经此一击,向右侧倒去。公上乘胜而上,左手抓住张老二的衣领,按在床上,右手“下山摘桃。”抓住张老二的生殖器。张老二双手爬在床上,整个人成了个弓字型,欲翻身反抗。公上右手用力一捏,只见张老二爬在床上喊天叫地,“哎哟,”“哎哟。”叫过不停。公上抓住他的下身不放,双目如电,用眼神横扫了一遍潼南的其他四人,见他们目呆呆地只看着打架,没有来帮张老二的意思。公上略感放心,向爬在床上的张老二吼道:“你今后还欺不欺负人?”张老二只爬着,不答腔。公上右手用一用捏。张老二痛苦地喊叫道:“哎哟,哎哟,不了,不了,快放手。”

    公上把手放开,掀了他一下,吼道:“快滾。”

    张老二爬起来,跑到自己的床上说:“你跟老子记倒,你跟老子记倒。”

    公上见他刚才还求饶,放了他他又嘴硬,认为不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他今后还要继续作恶欺负人。于是跳下床,在工棚未端拿起原来准备打猴子的那根棍子,背在背上,穿过过道,朝灶的方向奔走,愤怒地说道:“用不着记帐,现在就来个了断。我们在外面的山岩上去打,准输了滖下山,哪个龟儿子才不来。”公上气贯斗牛,走到张老二床前,又吼了一声“走,是狠的跟老子下来!。”

    别说打架,单凭他的气势就把所有人柾住了。张老二家里有老有小,哪里敢和他睹命?滖下千米之下的万丈深渊可不好受,何况又打不赢他呢?张老二见他怒不可视,气势汹汹,在床上急住后退,舞着手说:“算了,算了,小颜,你凶,你狠,算我怕你,我两个无怨无仇,我两个无冤无仇,何心拼命呢?”

    公上得势不让人,说道:“你平常狗仗人势,以多欺少,欺软怕恶,任何人你都想欺负?老子抱着一番好心,想到大家都是落难人,同命想连,能够有机会在一起,应该患难与共,不分你我,同甘共苦,同舟共济。你不仅不这么想,这么做,反而还想仗着人多,欺善怕恶。老子忍了很久,早就看不顺眼了。但想到大家的关系,一忍再忍。你还认为老子在巴结你,讨好你,怕你!。”

    公上一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慷慨陈词,令张老二无地自容,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没得哪个意思?。”

    曾保齐看着公上,虽然他是一双对对眼,但看习惯了,就不感到异常,眼神明显支持公上,说:“小颜,算了,少说一句。”

    代显金也坐在床上说:“小颜,回去,今天的事改天再说。”

    公上站在地上说:“代师傅,曾大哥,今天的事谁是谁非,我不便多说,我想说的是:大家一起上山,一起干活,我的分记多记少无所谓,但小吴和周癞子是想挣钱回去养家糊口讨老婆的,这样子做天理何在?良心何在?我再说一句,这是在血盆里用生命挣的血汗钱,希望你们本着良心处事。”说完他甩下木棍,回到自己的床上,余气未消。

    冯四妹一直坐在床沿上紧张、害怕地看着公上。小廖在灶旁边编他的竹篓,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是与他无关。周癞子、小吴很感激公上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用一种神气、挑衅的眼神看了张老二和潼南的人一眼。

    公上在床上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下床朝水帘洞方向走去。

    公上走后,陈权世、周癞子、小吴他们有点害怕。怕公上不在,张老二把仇恨记到他们头上来报复他们,便不约而同地下床,疾步赶上公上。三人对记分的事仍耿耿于怀,在水帘洞玩耍时,小吴又提起此事。公上说:“通过这么久,我感觉到,心好的人表面上吃亏,但在关键的时候,捡得到位置,而且很灵验。心不好的人都要遭报应,而且也很灵验,你们看着哈,胡德中这么做,我真担心他要遭啥子报应?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咒他,而是一种感觉。”

    小吴说:“就是咒他也不过份,他妈的他太黑心了,这么苦,这么危险挣的钱?他都那么黑心的少记,不遭报应才怪?。”

    休息两天,放大炮后悬在空中山崖的悬石,应该是掉完了,第三天便复工进场。当天下午,因五个潼南人是石匠,代显金一直把他们当成匠人、枝工。便安排五人在放炮后悬石下的路基上,用钢钎将落在路基上的、比较大的石头敲下山。公上、陈权世、周癞子、小吴、小廖等人,便在一线天的沟缝的凹处搬、抬一般的小石头,用来齐保坎。站在这里一看,真怪,山简直变了样,它们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它们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

    鸡心上的山峰壁立,峰上有峰,西北两方成九十度的直角,高不见顶。两山相距不过数米,故而形成了一线天。修的路面与鸡心山、一线天之间形成字型壮。公上等人便在一线天型上干活。

    下午四时左右,人们正在埋头干活,突然一声巨响,人人本能的朝刚放了大炮的洞穴上方望去,只见张老大、张老二、浦定国、胡德中、杨树坚他们干活的头上大约十多米高,七、八米宽的悬石,齐刷刷的往下掉。人们毫无目标的乱跑。公上朝回工棚的方向跑去,正当他跑离字型五米多远的地方,头前、头后约五公分,两块碗大的飞石带着啸声,在公上头前头后两侧飞驰而过,飞石的速度根本无法用眼力去观察,挡着者死,避开者生。

    公上顾不了、也没办法避飞石,直往前跑。跑到字型的末端,离开了危险区,见陈权世、小吴、小廖、周癞子也跟在他后面跑。

    不知又要出什么大事?篇幅所限,下回交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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