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庄迎客厅的外面,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皆铺满巨石,平整、坚硬,给人以伟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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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的四周一面是水,一面就是一座山,青青翠翠,在夜色里黑乎乎的一片。
此刻的空地上,已经挤满了人。
除了前来参加除血大会的人,还有慕容山庄的人。
慕容山庄的人列队于迎客厅的前面,几乎形成了一座保护墙,将众人隔挡在外。
三十多家兵一身劲装在前,二十多剑客紧站其后,最外层的,是慕容家族的人,个个器宇不凡、武功深不可测。
他们人数最多,竟然有一百多人,显然这些就是慕容山庄的底蕴,苏小吉感觉,这里面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是一代宗师样的高手。
慕容雪的功夫他见过,那些人的功夫感觉起来,最少和慕容雪一个层次。
原来慕容山庄早就准备好了,看来不管谁胜谁负,任东洋都插翅难逃。
一个老头子坐在空地的中央,他的周围有十几个高手,苏小吉认得,他就是慕容老庄主。
他周围的十几个人,着衣统一,武器统一,个个一把快剑。
他们周身都透出一种强烈的杀气来,以至于他们周围竟然无一人靠近,都刻意的回避他们。
慕容雪走了过去,在慕容老庄主的耳边低语几句。
老庄主大声笑道:“不必,若是冬儿连一个任东洋都拿不下,他就不配做慕容山庄的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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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骄傲,威严。
慕容冬赢了吗?
明明有两个高手在屋里决斗,外面却听不到一点打杀声,这才是叫人最是好奇的地方。
难道他们两个在屋里喝茶不成?
尤四娘见苏小吉出来,走过来道:“苏公子,你、你没事吧?”
她的身边站着秀才、大汉,等一群人,这些人虽然功夫一般,做的事情却是不少,因为这几天苏小吉不管到了哪里,几乎都能看见他们张贴的关于任东洋是血夫人的告示,所以苏小吉见了他们,就如见了一群活宝,忍不住的想笑。
苏小吉笑笑道:“没事啊,很好呀,你们呢?”
尤四娘道:“真的没事?”她望望秀才,秀才忍不住道:“苏公子,你家夫人走了,你不知道吗?”
尤四娘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因为他看见此刻苏小吉的手,拉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她感觉的出来,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比李芳芳要差。
苏小吉不禁尴尬,倒是张丽丽笑道:“我是走了几天,不过我们一直在一起啊。”她嫣然一笑,道:“各位对我家相公的关心,我十分感谢,不过我家相公风流倜傥,寻常的女人哪里能配得上他?所以,不是人家甩了他,而是他甩人家。”
她说完拉拉苏小吉的手,道:“是不是啊?老公。”
苏小吉惭愧的道:“老婆······说啥就是啥。”
尤四娘看苏小吉的眼光,已经多了一种变化,任何一个人见了苏小吉这种情况,都不免把他当做情场浪子,谈不完了爱,永不缺的情,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要跟着他?
他们可以这么想,事实上苏小吉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在稀里糊涂的际遇之中,接下这么多稀里糊涂的缘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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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能把握自己的爱,也不是不珍惜每一份情,他本痴情,现在还是痴情,正是痴情,他才来到这里,他才这个处境,谁又懂他的心?懂他的际遇?
人往往需要人理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知己。
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原来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和张丽丽并肩而站。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怀,俨然,她已经把张丽丽当做亲人,而苏小吉呢,她已经当做了家人,她的思想会更复杂,因为她爱上了自己小姐的老公,她既怕小姐责备,又渴望苏小吉可以娶她。
可是她知道苏小吉永远不会说出来。
现在呢,就连诱、惑苏小吉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的眼中又多了一份悲哀,一种不能把握命运没有未来的悲哀。
尤四娘等人见了杏儿这丫头,又是一番惊讶,他们心中的苏小吉,此刻简直就成了一个情种。
所以他们很识时务的找理由走开了。
突然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喊道:“到底是谁赢了?怎么打了半天,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一人喊道:“你懂什么,人家的对决,一定更加巧妙,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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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喊道:“‘无声胜有声’是怎么个打法?难道用眼睛打架?”
那人嘿嘿笑道:“我可没有听说用眼睛可以杀死人的。”
另一人叫道:“狐狸精不是看男人一眼,男人就被迷住了吗?到时候就任人宰割。”
第一人叫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是狐狸精?”
突然有一人高声叫道:“管他们是不是狐狸精,这么个等法等的人着急,你们说是不是?”
有人喊道:“不是等得着急,简直是等得急死了,急得恨不得推倒房子。”
有人嘻嘻笑道:“你有那么大力量吗?你连你老婆都抱不动,还能推倒慕容家的房子?”
刚才那人道:“我老婆三百多斤,自然抱不动了,慕容家的房子更不止三百多斤,我自然推不倒了,我是说‘恨不得’,难道你不明白什么是‘恨不得’?”
一人叫道:“既然等的那么急,何不寻个乐子?”
于是几个人一起问道:“寻什么乐子?”
有人立刻哈哈笑道:“这里既不是妓院,也不是赌馆,就连美酒也没有,而除了这些,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乐子?”
慕容老庄主的脸气得铁青,不过这时候他又不能去说,因为这会影响他慕容山庄的声誉。
既然邀请人家来,不叫人说话,那显然是不礼貌的。
可是他们说的话实在又是太过分,慕容山庄当然不是妓院、也不是赌场,更不是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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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混蛋,就算平时想进来,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听见有人继续说道:“虽然不是赌馆,也可以赌一把。”
有好几个人立刻问道:“怎么赌?”
那人道:“赌谁胜谁负,就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立刻一群人符合道:“好。”
接着黑暗里就有几个人笑了,只听见一人道:“你是华山派弟子,你们师傅都要完蛋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赌?”
一人道:“师傅完蛋了华山派又不完蛋,照样有人做掌门,我为什么不能赌?人生无赌,岂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苏小吉听他们吵吵嚷嚷,很是反感,可是黑暗之中还到处是吵吵嚷嚷的人,他也无可奈何。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道:“喂,你赌不赌,赌任东洋赢,一赔二,赌慕容冬赢,二赔一。”
苏小吉道:“不赌。”那人就悻悻的走开了。
江湖上的这些诸多浪子,刀剑里生活,平生的乐趣除了武功,许多的就是吃喝嫖赌,难怪皇帝那么讨厌他们。
不过吃喝嫖赌不是他们的专利,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会有些不良嗜好的,所以一个人的好坏要看他做了什么事情,而不要看他是不是吃过喝过嫖过赌过。
可以吗?
可以的,但是不要影响别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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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自由?
这种自由,苏小吉并不认同。
吃喝嫖赌抽,他一样都不想。
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温馨而宁静的生活。
因为他一向认为,幸福的生活是简简单单,不是麻烦和复杂。
功名利禄,爱恨情仇,把这个世界搞的乱七八糟,却又多姿多彩。
人在江湖,活的是什么?
活的也许就是那些:功名利禄、爱恨情仇。
若不是这些,他为什么会到江湖上来?
若不是这些,任东洋又怎么会如此处境?
一个人的**,会成就自己,也会毁灭自己。
任东洋毁灭了自己。
只听见“咚”的一声,一扇窗户被撞破了,里面快速的滚出一个人来。
火光下,赫然就是任东洋。
他现在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他的嘴角和山羊胡须上全是血,他的衣服上也落满了血迹,他的眼神混乱,头发散着,就连他的一只胳膊,都软软的垂了下来。
任东洋败了!
大家都紧紧的盯着他,看另一个人从窗户里跳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地面。
赫然就是慕容少庄主!
虽然他洁白的衣服上有几个破洞,不过很显然,他是胜者。
只听慕容冬冷冷道:“任掌门,你败了。”
任东洋喃喃道:“我败了?”
他似乎不相信他自己会败。
他突然笑道:“我败了?”
慕容冬点点头,道:“是,你败了。”
任东洋站起身子,吼道:“不可能,你怎么能打败我?”他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会失败?”
慕容冬淡淡道:“你败了。”
任东洋依然哈哈大笑,他突然指着一个华山派弟子道:“克儿,我败了吗?”
那人没有理他,他不敢回答他。
任东洋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踉跄着脚步,如个醉汉一般狂笑道:“我不会败,不会,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
他指着慕容冬道:“苏小吉,我们再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怎么会败?”
苏小吉站出去道:“我在这。”
任东洋依然狂笑着,道:“你不是苏小吉,你是慕容庄主,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神情狼狈,面容憔悴,到处的胡言乱语。
风机子叹了口气,道:“他疯了。”
莫五道:“因为他太过于自信,接受不了失败。”
风机子道:“那日我和他一起对打一个自称为血夫人的人,武功之高,我本想那人也是华山派的,却想不到他究竟是谁。”
莫五道:“不管他是谁,我们只知道任东洋才是血夫人就是了,那人冒充血夫人,不管他什么目的,这都不重要了。”
风机子道:“可是我现在突然知道他是谁了?”
莫五道:“他是谁?”
风机子将眼光看向了慕容冬。
莫五道:“不管是不是他,以后他都不会是血夫人,对吗?”
风机子道:“不错,慕容少庄主经过这一战,人人都知道他武功盖世,谁敢不尊敬他?”
莫五道:“就算没有慕容山庄,他也是扬名江湖了。”
风机子无限惆怅,叹道:“名利,名利又算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他生、为他死,乐此不疲?”
莫五道:“看来我们老了,该退出这名利的江湖了。”
风机子苦笑道:“又怎么可以退出?”
莫五想了想道:“的确很难退出,但是只要有心去做,总可以做的到的,你说不是吗?”
“是吗?”
风机子的眼光看向无边的黑夜,他的脑子里有种复杂的感觉。
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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