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沉,树下的少年还在流泪,晕厥的老人还还未醒来,这让聂星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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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还哭呢。”老人睁开了眼,第一句话仿佛是在调侃聂星似的。聂星则急忙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吧。现在身体怎么样,疼不疼,还晕不晕?“他扶起老人,一连串的问出一大堆问题。
老人摸了摸聂星的脑袋,“小星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神侯府的男儿哪有流眼泪的。”
聂星听话的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水,重重的应了一身,“恩。”然后又好奇的问道:“什么神侯府,是干嘛的?和我有关系吗?”
老人一巴掌拍在聂星的脑袋上,“废话多,说你是你就是。扶我起来,赶紧上路,要不然晚上就得露宿山间了。对了,把那个钱袋拿着,今晚上咱爷两吃顿好的。”
“哦。”聂星连忙扶起了老人,却不愿意去捡那个钱袋。“爷爷,咱们又不是没钱,干嘛要他这破钱。”身上的疼痛深深提醒着聂星刚才的事情,聂星心里蒙上了一层很深的芥蒂。
老人摸了摸聂星的脑袋,“乖,捡起来,爷爷教你功夫,以后就不会打不过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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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抬起头争辩了一句:“我没想和她打,是她一直打我,还把爷爷你给弄晕了。”话是这么说,聂星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钱袋,扶着老人背着行囊走上前去古县的官道。
夕阳西下,归鸟开始还巢,官道上的行人都纷纷开始加速,期望在日落前赶到下一个小镇,哪怕小村也行,寻个住所,也不至于露宿在荒郊野外。
聂星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被打破了,露出了有些红肿的皮肤,腿上的鞭伤更是因为走路而隐隐作痛。老人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痛,“小星,疼吗?”
扶着老人,说啥也不让老人自己走,听见老人问他,咧嘴一笑,“没事。当初和文哥去找你的时候,在路上也被打过,这点伤,是小事。“
老人真的不知道,两年前和聂星分散的那半年,他和张文是咋度过的:“小星,真苦了你了。看爷爷给你变个戏法。”说罢老人慢慢蹲下,把手放在地上,仿佛在倾听什么,眉头皱了一下,忽然一下又笑了。搞得路上的一些行人纷纷怪异的瞅了他两眼。
“什么戏法啊,爷爷。”聂星倒是觉得很有趣,着急的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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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神秘的伸了一根手指头,摇了摇,示意不要说话,又把那个钱袋从聂星的怀里取了出来,:“我先拿着,你还小,不能拿钱。”聂星“哦”了一声,等着爷爷的戏法。“好,现在闭眼,我给你变个马车出来。”
“吱。呀。。吱。呀。。”真的有马车,闭着眼的聂星一下子睁开眼,原来真的有车,不过是个毛驴车。
“爷爷,什么戏法,不就是有个车过来吗?还有,这是毛驴车,那是你说的马车。”老人被聂星说的老脸一红,摆摆手,“管他什么车,能坐就行。看我的!”
赶车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比老人小了那么点岁数。老人,就是麻老开始一直盯着那个老头看,那老头赶着牛车从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麻老就一直盯着看。那老头刚开始还兴冲冲的哼着小调慢慢挥着手里的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在毛驴黑黑的屁股上。
被麻老盯着看,那老头有些慌,下意识的看了下身上。脸上兴冲冲的表情消失了,无论是谁,老被人盯着也会生气。所以当毛驴车赶到麻老和聂星身旁的时候,那老头恶狠狠的从毛驴车跳下来。(
夺鼎1617)刚要开口,却发现有人比他还快。
“小李子,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啊!”麻老从聂星的搀扶中挣脱,一把抱住了从驴车上下来的老头。那老头也一下愣了,手忙脚乱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你是?”
麻老快速的在老头腰间挂着的木牌上抹了一把,然后松开手。“我,你麻大哥啊,忘啦。话说,孝成,你不是杀猪吗,怎么现在不干啦?”
老头,刚开始还迟疑麻老的身份,这句话一说,眼神立马就变了,很明显,孝成明显是他的字,而杀猪明显也说对了。他连忙亲热的叫到:“麻大哥啊,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吗,杀猪铺给我儿子了,我这在家闲不住,就去那边村子里买了些果子,回去在城里好卖。”说罢,还掀开车上竹筐的盖子,从里拿出个大大的红果子,往聂星怀里一塞,“给,孩子拿着,干净,吃吧。”
“孝成,这人不得不服老啊,想当年当兵的时候,这点路算什么,这如今,哎。”麻老边说话便锤了锤腿。
李老头,也就是孝成,一听这话,连忙把车上的竹筐往里推了推,一边弄一边说,”老了就该歇歇吗,走干嘛,来上车上,我送你,去哪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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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红果子和忙碌的老头,“这,,爷爷,你怎么知道他叫李孝成?你们真认识?”聂星歪过头小声的问道。
麻老同样小声的说道:”玉林国兵人都有一块木牌,上面一刻姓和家庭住址,一面刻字和部队番号,为了在战场上收拾尸体时认人用的。而有些人当兵归来后,就把木牌当做护身符随身携带。说实话,那个木牌倒真是有着些驱邪镇鬼的本事。”
聂星恍然大悟,眼神一下飘到李老头的身上,玉林国规定不是秀才不能挂玉佩,这老人倒是坦然,直接把木牌护身符挂在腰间。上面一个模糊的李字依稀可见。
这时,麻老已经不客气的坐上了驴车的后面,正挥手让聂星过去。聂星连忙客气的叫了声“谢谢李叔。”然后坐上了驴车的后面。李老头一边和麻老扯着,一边坐上了驴车的前面,手里小鞭一挥。“驾!”毛驴扯开嘴长嘶了一声,却换来李老头的又一鞭子,“叫什么叫,畜生,还怕重啊,吃那么多,带两个人怎么了,驾,走快点。”
毛驴车就是一个小平板车,本来就不大,放满了竹筐,李老头把几个竹筐堆叠了起来,给他们腾出来一点点地方。(
重生之夫色妖娆)聂星让麻老往里坐,自己双腿悬在车边,手里捧着红果子,咬了一口,恩,不错,再咬几口。心里还在佩服,爷爷真厉害,还在和那个刚认识的李老头胡扯。
“好吃吧?”麻老笑着问聂星。
“恩,好吃,爷爷,你也吃。”聂星说着,就把吃了一半的红果子给老人递过去。老人却是不接,伸手在竹筐里一拿,冲聂星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张开嘴咬了下去,
“小星,如果你学会了高深的本事,你会怎么对待当初打你的那些人,就和上午那个刁蛮小姐,你要是能打过她,你会怎么做?”老人吃着果子,问聂星。
聂星大口咬了一口果子,“当然是打他们一顿了。”
“那打完呢?”
“打完?打完还要干嘛?他们使他们,打完就打完,还干嘛?”
麻老放下手中的红果子,目光注视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太阳。“想知道你爹和你娘的事情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低沉,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丝悲伤。
聂星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仿佛掩饰似的,捧起红果子大口大口的咬着,嘴里模糊不清的应道:“我.没.呜,,爹没娘,我,,,有爷爷就够了。”说这一句话就抽了好几次鼻子,咽了好几次唾沫,眼角不知为何就多了些湿润。毕竟聂星才十四岁。
麻老看到聂星这样,哪还不明白。
“你爹娘都是修炼之人,就是你张文哥想成为的那种,到你爹这代,神侯府就你爹和你娘两个人。神侯府有理和命两脉,你爹修理,你娘修命,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当时可是风光的很呢。”说到这时候,老人脸上还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聂星听着不觉也扬起了眉毛,不过连忙又问道:“那我爹和我娘呢?他们去哪了?”
那边赶车的李老头听不见麻老和聂星的对话,觉得无聊,又唱了起来,“老哥,我给你们唱首我山里的小调。”说罢,也不等麻老回答,张开嘴就唱了起来。方言味极浓的一首小调,聂星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里面所表达的快乐。
麻老听着李老头唱的小调,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他摸了摸聂星的脑袋,“你爹和你娘啊,你以后自己去找,他们没事的,我麻天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有事,就是,恩,没错,一定没事。不管了,神侯府的下一代传承就交给你了。”
“什么神侯府,什么传承?爷爷你在说啥啊?”
麻老一巴掌拍在聂星的脑袋上,“你个龟娃子,怎么这么笨,你文哥跪着让我教,我都不教,早知道还不如教给你文哥呢!”说完,又觉得不对,龟娃子,那自己不成龟爷爷了,老土鳖?
“到底学啥啊?爷爷你说清楚啊。”聂星摸了摸脑袋,“爷爷,文哥说打脑袋会把人打笨的。”
麻老抬起手又想打一巴掌,听见这句话又收回了手。“好吧,神侯府命理两脉,如今神侯府就你一人,当然命理双修了。”
聂星”哦“了一声,”那爷爷,你说,我该怎么修啊?”
这时,日薄西山,一座城墙出现在前面。城门上一块石牌,上书“平安城”。毛驴车走到城墙边,城门的守卫老远就喊道,“老李头,来首紫樱花。”城门两边也摆着各种各样的摊子,不过此时大多数都在收摊,有的往城里走,有的则走向别的地方。
李老头在毛驴车上骂道:“你个小六子,我多大岁数了还唱紫樱花,倒是你,听说媒婆去你家好几趟了,怎么样,寻好了吗?我那可随时叫我家小子给你弄一桌猪头宴。”
那边的守卫脸红了一下,“没呢,我才不急,倒是你,上次是谁在城里唱紫樱花被告扰民的?”
老李头呵呵一笑,“还不是你们几个小子给灌得。不说了,我这进城了,有空让你爹去我那喝酒。这几个果子,拿回去给你妹尝尝。”
两个守卫上前接过果子,那个没说话的向老李头道了声谢,好奇的看着车后的聂星两人。“这是?”
李老头一指麻老:“那个啊,是我麻大哥,记着以后见到叫麻叔,怎么地,还要检查?”
那两个守卫笑了笑,“哪能?麻叔好。”说完冲麻老恭恭敬敬叫了声麻叔。
李老头这才高兴的一点头,“这才对嘛,我先走了,回见。”说罢,把小鞭子一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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